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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日本异闻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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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这个样子,青历还会爱我吗?”活骷髅一边割着皮一边问道。

月光下,满是大树的花园里,一个瞎了眼睛、瘦得如同骷髅的男人,正在一点点活剥被挑了脚筋、割了舌头、挖掉声带、胖得如同肥猪的女人!

岩岛悄悄走近,武士刀已经拽出一半:“松石,最后一次弄完,我会让你好好洗个澡,再休养一段时间,反正你是‘人形师’,雕刻一双眼睛放到眼眶里,你就又能看到东西了。”

“大人说得对。”松石仔细地剥着人皮,成堆成堆的脂肪油淌在草地上,堆积成蜡烛油的形状。半个多时辰后,一张油亮亮的人皮捧在松石手里,一具夹杂着烂肉、脓血、油脂的躯体仍在微微颤动。

“开始吧。”岩岛背过身。虽然这个场景经历了无数次,但是即使是杀人魔岩岛,也不敢多看。

松石吃力地把剥了皮的女人拖到木桩上,用木槌狠狠地砸着。肉浆迸飞,碎血四溅!骨头碎裂的声音和木槌敲击碎肉时的“咕叽咕叽”声不绝于耳,连岩岛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松石咬着牙,用力地砸着,从他空洞洞的眼眶里,流出了两行血泪!

女人被砸成了一大摊肉酱,松石捧着肉酱,把木桩涂满,将人皮粘了上去,又从腰间摸出一柄刻刀,熟练地雕刻着。

院子里的树,忽然发出了“呜呜”的悲鸣,每一棵树身上,都长出了一张狰狞的人脸,痛苦地张着嘴……

“大人,这次的人偶做好了。”松石捧着人皮裹着的木质人偶,活脱脱岩岛儿子助男的模样,“别忘了把人头挂在墙上,任由乌鸦吞食,带走煞气。还有……”

岩岛冷森森地打断:“松石,这段话你重复了七年了,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听吧。”

“应该是吧,你很快就会放了我,让我和青历见面,对吗?”松石平静地说道。

“对的!”岩岛挥起武士刀,刀光一闪,人头落地,血如喷泉!

松石的身体,倒向木桩,双手紧紧抱着那摊肉酱,两股鲜血交融在一起,渗进了木桩根部。

“为了保住助男的秘密,我只能这么做了。”岩岛拎起肥胖的人头,踹着松岛的尸体,“我实现了诺言,你和青历永远生活在一起了!”

院门关上,阴风呜咽的后院里,松石的人头滚落在草间,忽然张嘴低声说着:“青历,等着我。”

木桩下,松石的无头尸体,突然动了!两只枯瘦如柴的手在草地上摸索着,抠进泥土里,一点一点向人头的位置爬着。



岩岛推开助男房间的门,助男端端正正地坐在榻榻米上。抱着松石雕刻的木偶的岩岛冷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慈祥:“助男,把你的皮换在木偶上,你就是真正的人了,再也不用依赖人形师了。”

“他们都以为我杀了那些制造‘我没有子嗣是因为杀孽太重’谣言的人是为了泄愤,其实哪里知道我得知了在江户有人形师的存在。我只不过找了个借口杀掉一部分人掩人耳目,把人形师和他的妻子抓进来才是真正的目的。如果不是控制住了青历,人形师还不会答应用‘人形之灵’给我制造一个儿子。”岩岛把手伸向助男头顶,往两边一撕,一张完整的人皮落下,助男的身体里,是一个木偶。

岩岛把人皮附在新雕刻的本偶身上后,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喘着气:快六十了,真的需要继承人了。岩岛一边想着,一边看着助男,眼睛里流露出浓浓的父爱。

“父亲。”助男抬起头。

还是那个英俊的儿子。岩岛总算放下心来,在经历了七年的换皮之后,木偶终于可以变成真人了!

“父亲。”助男语音单调地重复着。岩岛忽然觉得不对,借着昏暗的月色,他仔细看去!

这哪里是助男!

苍白的脸上,上嘴唇裂开一条竖着的口子,鼻子扁平,鼻端血红色,眼睛通红,两只耳朵长长地竖着,头发变成雪白色,这分明是个兔子脸!

岩岛大吼一声,恐惧到了极点,慌乱中举起武士刀,用尽全身力气向助男脑袋上劈去。

“噗!”武士刀陷进脑壳里,却卡在里面拔不出来,每活动一次,都能迸出许多木屑。助男根本不觉得疼痛,抬着兔子脑袋问:“父亲,你为什么要砍我?”

“啊!”岩岛撕心裂肺地喊着,终于把刀拔了出来,又一次狠狠劈下。

“咔嚓咔嚓”的声音在屋子里不停响着。

终于,岩岛瘫坐在地上,再也无力举起武士刀,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向地上的尸体看去。

他,惊呆了!

被砍得七零八落、血肉模糊的尸体,真的是助男的模样。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摸起武士刀,插进了腹部,横着一划……



后院里,松石认真地雕刻着,他的眼眶里,已经有了一双明亮的眼睛,木屑纷飞中,一个美丽的女子渐渐成形。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邋里邋遢的阴阳师,微笑着叠着纸。松石雕刻好女子后,阴阳师把叠好的纸人贴在木偶上,点了把火。蓝汪汪的火焰“腾”地燃起,很快熄灭,一个美丽的裸体女子从灰烬中站起。

“谢谢您。”松石和青历对阴阳师鞠着躬。

“有情人就应该在一起的。”阴阳师笑了笑,翻墙而出。

“万人斩”岩岛砍杀了自己的儿子,又切腹而死的消息在江户传得沸沸扬扬,其中的原因无人知晓,成了“江户城两大不可思议事件”之一。

另外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江户城里忽然来了一对漂亮夫妻,每天,男子坐在樱花树下,为相爱的人们免费雕刻栩栩如生的人偶;妻子坐在他身旁,現时不时帮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甜甜地笑着。



尽管臻美已经走了一会儿,但是高桥依然沉浸在臻美所讲的故事情节里。眼看快三点了,还是睡不着。高桥深吸了一口气,穿上拖鞋推门出了病房,护士站就在不远的位置。

空荡荡的走廊里亮着几盏无影灯,拖鞋摩擦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两旁的白色墙壁映着幽幽的灯光。狭长的过道空无一人,只有臻美和另外一个护士低声说着话。

“臻美,你又给病人讲那个关于脖子上有痣的故事了?”

“是啊,杏子。正巧高桥君脖子上有颗痣呢。”

“你也不怕吓着病人。”

高桥往前走了几步,己经能看到护士站后面两个护士正在玩着手机聊着天。奇怪的是,她们身边还有一个人,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站在护士中间,长长的头发完全挡住了脸,弯腰低头看着护士手里的手机。

护士就像没看到那个女人,依旧时不时抬起头聊着天,还相互举着手机,从女人的身体里穿过,送到对方面前看着。

“臻美,今天是不是冷气开得太重,比往常要冷很多呢。”染着黄发的护士打了个哆嗦!

鬼!

高桥转身向病房跑去,却看到在走廊尽头的窗户上,探出了一双手,扒着窗沿,一个老头的脑袋从窗外伸出,对着他“嘿嘿”笑着。

冲回病房,高桥狠狠关上门,急促地喘着气。这家医院闹鬼,绝不能再待下去。想到这里,他拉开放衣物的橱柜,却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正安静地蹲在橱柜里打瞌睡!

“你不能死,你死了就会变成我们这样的鬼。”中年男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高桥不敢回头看了,双腿软得像根面条,橱柜门上的妆容镜里,一个中年男子,躺在他的病床上,缓缓坐起……



“啊!”高桥从床上坐起,惊恐地四处张望!

“高桥君,你哪里不舒服吗?”染发护士摁住他的肩膀。

病房的窗帘早已拉开,刺眼的阳光使得高桥眼睛酸痛,视线模糊了几分钟,才逐渐清晰起来。

做了个可怕的噩梦吗?

高桥晃了晃脑袋,抱歉地对护士笑了笑。

护士点点头:“医生说您没什么事了,可以随时出院。”

“谢谢您,杏子。给您添麻烦了。”高桥坐在病床上吃力地鞠着躬。

护士走后,高桥拉开橱柜时心里还有些紧张,还好里面没有什么孩子。收拾衣服时,他忽然想到:那个染发的护士,他在苏醒时是第一次看到,为什么他知道她的名字,还认识她的模样?

难道昨晚……

手机铃声响起,把高桥从恐惧中拽回现实,公司人事部来的电话。

难道因为这件事情,公司要解雇自己了吗?这样也好,省得每天提心吊胆总在顾虑。

“高桥君,你的身体康复了吗?公司通知,周三的‘红叶狩’务必须要准时参加。”

“红叶狩”是秋天在山林间观赏枫叶的活动。从古至今,上至公卿权贵,下至工商庶民,都十分看重这一活动。凉风轻拂的金秋,层林尽染,叠嶂的枫叶漫天飞舞飘扬。红艳如血如脂的枫叶据说是枫女的鲜血染红的,所以在观赏时,不能长久凝视,只能远远眺望。

到如今参加“红叶狩”还有个不成文的含义,代表着一年来工作得到公司的认可,起码在明年“红叶狩”之前,不会被裁掉。

对于高桥来说,这算是最近倒霉透顶的生活中唯一的好消息,倒让他淡忘了昨晚那个噩梦。

收拾完衣物,打车回家,路过超市时高桥才想起,家里面已经没有吃的了。



单身的不成功男人才会逛超市吧。高桥自嘲地看着超市里的推着购物车的家庭主妇们,随意买着日用品和食物。

“呜……呜……”拐过购物架,他看到一个女人在哭。

“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高桥虽然运气一直不好,但是却是个热心人。

“呜……呜……”女人依旧垂着头哭个不停,长长的头发遮挡着脸。高桥觉得这个女人很熟悉,心里没来由地不舒服。

“我的儿子,不愿意吃我做的饭菜。”女人哽咽着,“长大后他不喜欢吃墨鱼丸子,这是他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你愿意吃吗?”

高桥皱了皱眉头,他从来不吃墨鱼丸子,可是看到女人哭得这么伤心,只好认真地说:“我愿意吃,墨鱼丸子是我最喜欢吃的美味。”

“那你答应我今天要吃哦。”女人把一袋墨鱼丸子放入了他的购物车。

结账时,高桥本想把墨鱼丸子放到一边,忽然觉得很酸楚,有父母的孩子怎么可以这么不珍惜长辈的疼爱呢!

“哥哥,哥哥。”一个孩子拉着他的胳膊,往他手里塞了几根棒棒糖,“这个送给你!”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高桥在回家的路上,吃着许久未吃过的棒棒糖哭笑不得。

闪光灯亮起,高桥愣了愣,好像看到街角有个人收起照相机,转身走了。

“莫名其妙的一天。”高桥拎着墨鱼丸子嘟嚷着。

墨鱼丸子的香气从厨房飘出,高桥深深闻着:味道真不错啊!好像小时候很爱吃呢。

十一

可能是得知能够参加“红叶狩”,经济上的压力消失了,人也有了工作动力的缘故,这几天的工作特别顺利,还得到了高管的表扬,高桥的心情开朗了许多。

乘坐公司巴士,来到市郊的枫林,同事们纷纷忙着合影,然后就开始在湖边准备野餐的事情。

有恐水症的高桥克服不了心理障碍,只能远远地看着。

“小伙子,你可以帮我把渔竿和水桶送到湖边吗?”身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老人,戴着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鸭舌帽,挡着半边脸,穿着花里胡哨的太阳衫,“年纪大了,手脚不利索。”

“可是……”高桥犹豫地看着远处的湖水。

“咳……咳……”老人剧烈地咳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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