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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春闺玉堂-第4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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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清已经猜到了汪氏和这件事的关系:“她便是用这件事要挟您的?可她是方家是主母,即便您获罪,她也逃不掉,如何威胁到……”话落,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恍然大悟道,“这件事,也成了皇后的把柄是不是?”
  方明晖点点头。
  壬葵之乱后,倪贵妃入了冷宫,而当时六宫都有皇后执掌,在冷宫里有个妃嫔逃走了,这样的大事若是传出去,圣上定会勃然大怒,即便不会降责皇后,她也脱不了干系,更何况,当初事发倪贵妃还为皇后担保承责了,或许有人会猜测,是皇后将人放了出去,毕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是不可能逃出深宫的。
  而且,那时候太后和皇后的水火难容,这件事,一旦被太后知道,对于皇后来说,就一定是一项罪责。
  所以,皇后压住了这件事。
  三年后,皇后受人告密,得知了倪贵妃在宁夏卫,她不动声色的将人带了回来,重新关进冷宫之中……这件事表面上便就平息了。
  但是,当初告密的人,却从头至尾都清清楚楚,所以,这件事不但是方明晖的把柄,也成了皇后想要掩瞒的软肋,但凡传到圣上耳朵里,倪贵妃必死无疑,可皇后也定会受到牵连!
  正因为这样,汪氏才会有恃无恐,她当然要挟不到皇后,可她可以与寿山伯府协商,不求别的,只求方怀心或者方明奚的一个前程。
  更何况,中间还有她和宋弈在……无论公私,寿山伯府随手便能办了,也不为难他们也不用担心汪氏会出尔反尔说出去,因为这件事也是汪氏的制肘。
  真是好算计。
  她和方明晖在椅子上坐下来,父女两人各自想着心事,过了好一会儿,幼清才出声道:“那皇后是不是知道我们父女的存在?”
  “应该不知道,我们在宁夏卫时因为怕别人非议,便用了化名。”方明晖也并不确定,“若是知道,她应该不会留我们至今。”他顿了顿,犹豫道,“有件事你不知道,你母亲被抓走前一日,我和你母亲上街,曾有人闯入我们家中,当时奶娘正抱着你在院子里晒太阳,那人想要将你抢走,奶娘护着你不慎掉入了池塘,随后邻居赶来,那人才作罢逃走。你也是那个时候落了病根!”
  这些事,幼清从来都没有听方明晖说过,她一直以为她是奶娘无意落进池塘的,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
  “我抱着你在医馆住了三天,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娘已经不在了,我四处打听才听邻居说的,当下便带着你将你寄放在别人家中,沿途去追……可始终没有追到他们!”方明晖眼中满是悲伤和懊恼,他沉默了许久,才道,“我带着你回到临安,路上打听了许久,才联想到你母亲的身份,此后我才决定赴京春闱,想在京城等着有一日能再见她一面!”
  是她把倪贵妃想的太龌龊了吗,把爹爹想的太笨了吗……事情怎么会这样,她没有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的事情。
  什么人想要抢她,想做什么,杀了她吗?
  皇后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作不知?不对,幼清摇摇头,若是皇后知道这些,不可能这么淡然处之,留着她们父女,若有一日被圣上知道,不但他们一家三口必死无疑,一个看管不力包庇之罪她也一定逃不掉的。
  幼清觉得好累,她伏在方明晖的膝上,绝望的道:“这件事,不管皇后知道不知道,但一定有人知道……爹爹,不曾担心过吗。”她的语气中还留着埋怨,并非是埋怨方明晖,而是埋怨倪贵妃!
  一切都因她而起,就算是无意,也是她的错!
  她宁愿倪贵妃没有出宫,宁愿自己不曾来过这世上,也好过现在得知自己有这样一个娘……若有一日见到她,她是喊她娘,还是娘娘呢?
  幼清觉得又讽刺又可笑,可她却笑不出来,心头只有沉沉的压的透不过气的悲伤和无奈。
  “若是这样。”忽然,宋弈自外面走了进来,高大的身影像是一座山峰一般,稳稳的站在门口,道,“这件事,我来查。人过留声雁过留痕,即便过去许多年,也定有迹可循。”这些事,宋弈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在宫里的?”幼清抬头看着宋弈,宋弈回道,“我娘当初打听到倪贵妃在沂州恭王府……其后她便没有了消息,我当时并并未在意,后来又在宁夏卫见到她,我娘就以为她打听错了,几年后我娘去世,我偶然得知恭王府曾给圣上敬献过柔然的美女……我因宋氏的恩怨入朝后,几经波折与她隔墙有过信件来往,才确认她就是你娘。”
  “恭王府?”幼清眉头微挑,道,“恭王就是尚宗的次子,封在沂州的恭王?”
  宋弈颔首。
  幼清若有所思,大周的王爷很多,可大多已经名存实亡,先帝包括圣上都在各个封地设了衙门,封地的存在不过是给各处的王爷一份税收以担负王府的开支罢了,至于其它,早就没有以往封地的荣耀和辉煌。
  更不谈军队和权利,这也是圣上早年亲政时为数不多的的建树之一,虽未削藩,已等同于削藩,甚至有的王府都不如那些享有爵位和兵权的勋贵府邸,譬如粤安侯府镇守福建,手握兵权,不管声望还是权利都要大过王府。
  所以,那些在外的王爷若不然就安安分分老实的待在封地,若不然就费尽心思的巴结圣上,像恭王这般进献美女之事,太稀松平常了。
  “我为此曾去过沂州
  狮子皇后。”方明晖沉声道,“暗中留意过恭王府,并没有什么收获。且,这件事若真有阴谋,为何他们迟迟未曾有过动作,所以,我反而觉得问题依旧出在宫中!”
  幼清和宋弈都没有说话,方明晖说的不无道理,可若深想又站不住脚,只有等查清了事情,才能解开这些谜团。
  “我想办法,让你们和她见上一面。”宋弈走过来,在父女两人对面坐下,沉声道,“或许她已有零星记忆,也未可知。”
  幼清不想见,她朝方明晖看去,方明晖略显得激动,他道:“可以见吗?会不会引来麻烦。”
  “并不容易。”宋弈如实说着,“但若有心也并非不可!”
  方明晖露出犹豫的表情,他思索了一刻,道:“我看此事先不要着急,等大局定了再见也不迟……”他看着幼清,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我等了十五年,再等十五年,也无妨!”
  幼清尽管她听了方明晖的解释,知道了她对倪贵妃有所误会,可是先入为主,她依旧不喜欢她,就算她是无辜的,可是她的身份也改变不了,意兴阑珊的道:“我们因为这件事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往前走,才能确保我们下一个十五年,还能都平安活着。”
  宋弈见她如此,觉得可爱,揉了揉她的发顶,微笑道:“一定会的!”幼清回头看他,目露愧疚,“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生你的气,你总归是为了我好,可是我……”
  “不生气就好。”宋弈轻轻笑着道,“粥可煮好了?”
  幼清眉梢一挑,才想起来她在煮粥,忙起身去揭锅盖,方明晖拦着她,道:“烫!爹爹来!”便将锅盖揭开,一股清香便溢散出来,幼清拿了勺子在里头搅了搅,“已经好了。”便拿碗给方明晖盛了一碗又给宋弈盛了一碗。
  “妮儿先吃,你这几天都瘦了。”方明晖心疼不已。
  幼清又盛了一碗,一家人便坐在厨房里,围着灶膛喝着清粥……封子寒闻香而来,一边擦着手一边道:“怎么也不喊我!”一脸的不满。
  “我给您盛,您先洗手。”幼清指着他沾了泥的手,让采芩给他打水,她则给封子寒盛了粥,封子寒喝的稀哩呼噜,皱眉看着幼清,道,“你那什么祖父祖母的,什么时候走……叽叽喳喳的,一堆人可真是吵的人头疼。”
  “你今儿跟我们一起回去吧。”幼清微笑道,“估摸她们这两天就会离开。”
  封子寒听着眼睛一亮,方明晖顿了顿,问道:“妮儿……你……”幼清就皱眉看着方明晖,不满道,“爹爹,这件事你不要管,当初我请她们回来,又不是当他们是祖父祖母,我只是见不得您两头跑,她能拿这件事要挟您,我为何还要对她们客气,您若是觉得尴尬,就在这里住几天再回去,等您回去了,我保证他们已经搬出去了。”
  方明晖叹了口气,道:“总归是你祖父,你不可太过了!”汪氏要挟的,并非是将这件事告诉别人,而是要将这件事告诉幼清,他怕幼清知道后伤心失望,所以才会去见他们。
  幼清撇过头,没接话!
  ——————题外话——————
  最近有些低迷,咳咳……尽快调整过来,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我还在,依旧会努力码字,尽量多更。爱你们~!
  200 夜宴
  宋弈喝了药,幼清逼着他睡了一个时辰,一家人便收拾一番准备回去。
  “小的也和你们一起回去吧。”路大勇担忧的望着幼清和方明晖,“若是有什么事,也能跑个腿,打个下手。”
  幼清还没有说话,封子寒就嚷着道:“你走了,我的草药怎么办,岂不是要冻死了。”
  路大勇就垂了头,他想跟着回去保护方明晖和幼清,可答应了封子寒,又不好言而无信。
  “草药都弄好了,难不成路大哥在这里,它们就冻不死了。”戴望舒望路大勇前面一挡,挑眉看着封子寒,“等下雨的时候你还打算让他抱着你的草药护着?”
  封子寒瞪眼,不服气的道:“不管怎么说,有人守着,总比没有照顾的好。”
  “那你照顾好了。”戴望舒叉腰,横眉看着封子寒,“夜里这么冷,我们要回府里去!”
  封子寒指着戴望舒就和幼清道:“你瞧这小丫头,嘴皮子跟刀一样。”又回头看着戴望舒,“我得罪你了?你问问路大勇,他是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幼清看着三个人直笑。
  戴望舒和封子寒就刷的一下转头,都盯着路大勇,路大勇一愣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就让他们抬杠了:“那个……要不然……”路大勇看着戴望舒,“你跟夫人回去?”戴望舒虽没了武功,可一般人她还可以制服的。
  封子寒顿时乐了,得瑟的朝戴望舒挑眉,一副我赢了的样子。
  “回就回!”戴望舒瞪了眼路大勇,回头对幼清道,“夫人,奴婢跟您回去,谁要冻死就让他冻着好了!”
  幼清掩面而笑,方明晖就出来做和事佬,微笑道:“我看,这几天估摸着不会下雨,路大勇就回去住几天吧,若真下雨了再回来也不迟!”
  “大老爷,他是个木头人,根本不懂好赖。”戴望舒撇了眼路大勇,拂袖大步出了门。
  方明晖愣了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幼清就朝方明晖挤了挤眼睛,方明晖立刻明白了过来,和路大勇道:“大勇,你去看看戴姑娘!”
  “知道了。”路大勇知道戴望舒是生他的气了,可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便跟着出去,封子寒就笑着坐在幼清身边,低声道,“戴望舒说的没错,路大勇就是个榆木脑袋。”
  屋里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幼清和封子寒道:“是,我们这里的人,就属您最精明!”
  “那是当然,我走的桥比您过的路都多
  天纵奇缘之倾城公主无情王。”封子寒昂着头,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幼清失笑,低声道,“您老今年高寿。”封子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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