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无情 by xzozx-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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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温，楚寒接过竹儿手里的香料倒入水盆之中。青儿则是急急忙忙拿着木桶下楼，厨房里还烧着今日的早饭，万一焦了她又必须重煮。萧然拿了一把椅子放在木桶旁边，楚寒在椅子上放了干净的毛巾与里衣。
「殿下。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您请入浴。」竹儿走到床边对我这么说道。
「嗯。」如同往常一样我挥手要他们下去，独自沐浴。要我脱光光在别人的目光下洗澡实在是不太可能，以前在实验室里吃喝拉撒睡都要被人监视的生活决对不能再发生一次！
「是！」等他们都退了出去，我慢吞吞的跨进木盆洗澡。
洗完澡楚寒与竹儿进房来帮我穿上正式的服饰。等我用过早餐走到母妃那时，总管公公与舅舅他们已经等在大厅里。父皇赐给我的物品就放在桌上。
祭拜完天地，我正式被编入皇谱。外公与舅舅也在仪式完成之后，带着我走到太博院那里拜师读书。先前就听他们说过，太博院里有一位有名的学者，若是我能拜他为师最好也不过，只是那名太博的脾气古怪，大皇兄与二皇兄都有他那碰上钉子，没读几天就换别的太博读书。
好不容易见到了外公他们所说的学者林枢棋。他要我一个人坐在他的前面，外公与舅舅他们坐在我身后的椅子上。等太博问完一些基本的问题之后，又叫我照着五种字帖书写自己的名字，写完一遍，他要求我再写一次。就这么一遍接着一遍，坐在后面的外公他们开始感到不安，碍于自己不能出声，只能坐着干著急。
等我把自己的名字写了五百多次，林太博才让停下笔。他抽了几张纸仔细的看过之后，才告诉外公他们说他会试教我一阵子。我那时真是欲哭无泪…难怪没人受的了他，哪个６岁的孩子被他这么整还不会换老师的。而且林太博还只是试教，没说要收我为弟子。回宁心阁的路上大舅舅夸我有耐心，外公要我好好努力，说不定林太博真的会收我为弟子，教我读书。对此我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大气…天亡我也！
等我回到宁心阁，母妃与琴急忙的寻问我们为何拖了这么久才回来。大舅把太博那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之后，母妃皱着眉头要琴吩付厨子送上午饭给我们吃。
用过饭母妃兴致勃勃的要我拆开父皇送来的东西。父皇赐给我的礼品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一块刻着姓名的金牌，这块金牌子代表的是我的身份与地位。楚寒等我把金牌收好后，端上一个放有十块铜牌的托盘。每块铜牌上面都刻了五皇子这三个字。母妃告诉我可以把牌子分给下人，琴把一块刻有母妃身份牌子拿出来给我看，她告诉我如果没有些这块铜牌，在宫里出入时都必需接受盘点，若是遗失铜牌必需马上上报，重新炼造新的铜牌。
等外公与舅舅离开之后我开口询问母妃…
「母妃。能不能也让楚寒他们四人习字。」某天我在无意之间看见一位宫女拿着家里寄来的信，拜托识字的人念给她听时就觉得楚寒他们一定得识字。
「可以。让琴儿抽空教他们就行了！」母妃向来让我做自己想做的事。
「殿下希望奴婢教些什么？」琴向我问道。
「能读能写就行了！」我这么告诉琴。我不求他们饱读诗书，只要能看能写，别哪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就行了。
「是！明天开始奴婢就会教他们习字的。」琴点头表示她了解了。
等母妃与琴离开后，萧然终于忍不住开口…
「殿下。过两天我就会回武场习武，练字这事…」萧然觉得习字对他没什么用处。
听他这么说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放在萧然的面前问他「你看得懂这上面写了些什么吗？」
「不懂！」萧然答道。
「等你看得懂的时候，我就把它还给你！」我这么说道。萧然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他不懂我为何要这么说。
楚寒住意到纸上印着的掌印，他抓着萧然的手说道「萧然！这是你的卖身契。」
「我的卖身契！？」萧然颤抖手，拿起卖身契仔细的比对上面的掌印。
「如何？」我知道萧然一定会答应下来。
「只要我能看得懂上面写的字，您就会把它还给我吗？」他激动的问着。
我点头，拿出另一张卖身契放在桌上「当然！只要楚寒也能做到这一点，我也会还给他。」我向他们承诺道。
「殿下！？」楚寒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向他点表示我的决定。若是被人买进宫里的下人，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都比其它的下人更加可怜。先不说没工资可拿，随意被人当礼物送过来扔过去也是常有的事。很多人到死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拿回自己的卖身契。
一旁的青儿与竹儿想互对看一眼，鼓起勇气开了口「我们真的也能同楚寒他们一起习字吗？」我知道在宫里，除了那些随着妃子一起进宫的侍女，能识字的宫女用十只手指头就数的出来，青儿她们从来不敢奢望有一天能习字读书，不确定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想学吗？」我反问她们。在这个时代能读书的女子实在不多。更何况青儿与竹儿的父母都是宫里的下人，她们的待遇虽然不像楚寒与萧然那般。但俩人的面貌普通只能称得上是清秀，在父母死后若不是因为拥有一技在身继续留在宫里做事的话，早已不知沦落何方。
「想！」她们两个猛点头，深怕我后悔不让她们学了。
「好好学吧！」我向他们微笑。
「是的殿下！」见他们都有意思习字之后，我拿了四块铜牌分给他们。
看着他们握着手里的铜牌我出声提醒他们「收好，别掉了。」我或许不能算是个善良的人。身在宫里我最需要的是忠心耿耿的手下，就算我明明知道人人生而平等，不该有身份高低之分。为了自己未来我仍然选择让他们不自觉的接受训练，以便成为我手边出色的手下。皇宫里钩心斗角，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没人能保证我还能在这里活多久，我只能不停的在心里琢磨着如何避免自己成为下一个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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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冬天。锦妃娘娘在冬至当天特别命人准备了汤圆给长皇子吃，想不到七皇弟嘴馋要求大皇兄让给他吃。等七皇弟吃完汤圆没多久口吐鲜血，在太医来的急赶到之前就咽了气。锦妃为此哭晕了好几次，她不停的要父皇严逞凶手。
这件事情已经影响了朝中大臣们的关系，外公与两位舅舅几天前来过一趟。皇后与贵妃之间的争风吃醋，随着这件事情浮上台面，大臣间已经出现了好几个派系。舅舅把楚寒他们叫了过去，耳提面命了很多注意事项，要他们小心我身边的人事物。
等过完了年，宫里的情势又因为六皇子开始随着太博读书而产生了新的变化。父皇偏爱六皇弟的事情大家早就清楚，如今太子的人选也还未确定下来，宫里疑神疑鬼的气氛越来越浓，连青儿煮饭前都要提心吊胆，用银针测试蔬菜里是不是被人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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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每天习完字之后都会去武场与王侍卫习武，我看他晚饭时像饿了几百年似的狂吃，也不怕噎着的样子。提议让青儿每天帮萧然做点吃带到武场去。自从楚寒知道自己不是块习武的料时，躲在房里偷哭了好久。某天琴说他脑筋灵活非常适合记帐，问楚寒愿不愿意到账房的管事那里学习记帐。从那天之后楚寒每天早上做完活儿，下午都会去账房里学习记帐，一直到晚餐时才会回来。竹儿做完针线活与琴习完字也会跟着母妃阁里的宫女习舞。靑儿则是放下菜刀跟着另一位宫女学习调香。
在太博那试读一个月之后，林太博正试收我为弟子，开始认真教我读书。林太傅与其它的太博不同，他喜欢上些别的东西，不像一般的太博只教些死板的四书五经。每天上完一定的份量之后，他会教我一些人文、地理、历史，然后开始分析天下的情势如何，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朝中的大臣怎么处理的。很多东西都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接触到的知识，我很喜欢他教我的这些东西。等他讲完课后我才向他提出问题，对此他非常的满意，认为我很尊重他这位太博。
因为林太傅总是教些有的没有的知识，我上课的时间是其它皇子的一倍。一开始其它人还会询问太博原因，只是太博从不回答他们。而皇兄们见我手里拿的书与他们的没什么不同，认为我是因为太笨才让林太傅多花时间在我身上。对此我从来不会响应些什么，倒是楚寒与萧然听见其它护卫说他们跟了一位驽钝的主子时，差点没与他们打了起来。
我不止一次的要求他们千万别动手。楚寒乖乖的答应我不惹事，而萧然则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没想到到了最后，惹上事情的却是我自己…
快过新年时，地上的冰到了正午都不会融化。平日，我总是避开其它皇子一个人在林太博那里读书。这一天太博有事要出宫一趟，教完四书五经就放我回去。刚踏出太博院我发现自己忘了东西在太博那，才想折回去拿东西时刚好碰上六皇弟龙煜毅…
「五皇兄！」原本打算装作没看到，快速走入太博那里取回东西，没想到六皇弟出声叫住我，这下子不回应他还不行。
硬着头皮转过身子，向六皇弟问道「有什么事吗？」
六皇弟龙煜毅甜甜的一笑「煜毅很少看见五皇兄。先前的晚宴也不见皇兄出席…」
光看他撒娇的样子，我就能明白父皇为何特别宠爱他。嘴甜、会撒娇、人又聪明，难不得这么得人宠。只是他明知道没有父皇的同意任何皇子都不得出席宴会，现在突然提起宴会的事不知道六皇弟安的是什么心。正当六皇弟讲得正高兴的时候，其它皇兄们也陆续走出太博院。不知不觉间，其它人包围着我们…
等二皇子龙玉炫从太博院走出来时，嘴边扬起一个恶意的微笑「不知六皇弟与五皇弟在聊些什么，为兄的能不能加入你们的谈话？」二皇兄插进我们之中，对着六皇弟这么问道，摆明把我当成空气。
「二皇兄。我跟五皇兄谈到前天的宴会。我与二皇兄对诗的那一段！」六皇弟眨眨眼无辜的说道。
「喔？」二皇兄转过身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
天知道六皇弟讲了什么！？我闭紧嘴巴，不做出任何的回应。
得不到我的响应，二皇兄狠狠的瞪我一眼「六皇弟，你也知道的，父皇从不让笨蛋参加重要的宴会。五皇弟恐怕对宴会的事情不太清楚！」
「怎么会？连首诗都对不好的人都能参加宴会了。五皇兄可是林太博的弟子，自然是不会差到哪去的。」六皇弟甜甜的向二皇兄微笑。
自从六皇弟记入皇谱，正式进入太博院读书。宫里大大小小各种晚宴必定会看见六皇弟的身影。原本只属于长皇子与二皇子的权力斗争，现在多加了六皇弟。其它大臣们也把注意力转移到六皇弟身上。整个皇宫都知道三位皇子在宴会上互相较量，二皇子更是在前天的宴会上吃了六皇弟的亏，在父皇面前对出六皇弟的诗。
只见二皇兄挑眉看着六皇弟「何不请五皇弟与六皇弟对上一首诗？」他想到前天的事被六皇弟再次提出，决心要让来皇弟也丢一次脸。
「这就要看五皇兄意下如何了。」六皇弟把目光转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