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卢(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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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少年便是此次出访大卫的高团国太子,此番前来一是明白大卫即将面临新旧交接的局面,有心思打算助其中一方一臂之力,二来则是想和桠尉国延续两国的友好邦交。暂任节度使的太子杜博棠因其不羁心性,带着两个贴身护卫,抛下累赘的使节团,领先入了桠尉国境内。高团地处桠尉东北,是故他们便是从东边进了京畿范围,因为人生地不熟,所以打算到目及的第一户人家处投宿一晚,却是撞上了这么些事。
“行了。你们自便吧。”杜博棠挥挥手,轻慢道。
那尚迦本欲离开床边,哪知被人揪住手腕,惊讶之余,床上那个发烧的齐乖,已如八爪章鱼一般,抱住了他的双腿,蹭了几下后,呢喃道:“痛痛,乖乖痛痛。”
“尚迦,不如今晚你跟他睡了吧。”杜博棠冷眼睨着,平声道。
那尚迦面上挂笑,两只手开始掰缠在腿上的手,等他握着齐乖两只手臂举在空中时,又听到床上人发出痛的低呼。
“你弄疼他了!”杜博棠陈述,便见尚迦迅速放开手,退到一边。
“出去。”杜博棠说道。
“殿下,属下这便去替您收拾一间房间,您稍候。”尚迦恭敬的说道。
“不用了。本宫今晚睡这屋里。”
那尚迦只静默片刻,便随同尚笕一同离开。
杜博棠来到床畔坐下,看着上面那人浑身难过的卷着被子翻来滚去,因为吃了药的关系,滚滚汗珠从他的皮肤表面沁出,不一会儿那毛竹被筒即被他挣脱开来,四脚八腿的蹬着,想把闷热的被子踢开。杜博棠本打算随他去,却在注意到洁白的床铺被他的汗液沾湿以后,扯过被子重新把人卷住,在翻转他身体的时候,又听见他喊痛。
察觉到床上的人似乎不太喜欢躺着睡,杜博棠便让他趴着,然后在后脑勺浓密的发丛间,看到了突起。好奇的伸过手去碰了碰,便见那具身体一阵激灵,那人从被窝里抽出一只手在头后面挥呀挥,一边咕哝着含糊不清的话语,语调十分哀婉可怜。
“殿下。”门口传来尚迦的声音。
“何事。”杜博棠的视线依旧投注在那人身上。
“属下送水来了。”
杜博棠走到门边,打开来接过手下捧在手中的东西,然后又砰一声拍上了门,而门外的尚迦,似乎还站了一点时间,才迟疑地离去。
简单的抹脸擦身后,杜博棠便披着丝绸亵衣爬上了床,把睡在中央的人用脚推到里侧后,他躺了下来,也不盖被子的,弹指熄灭烛火,闭上了眼。
杜博棠一生下来就被立为储君,加上常年习武,是故睡眠极为轻浅,在修养身息的同时,还能对外界的动静作出反应,大多数时候他都主观忽略的,但不包括这时候。他睡下没多久,便有一条细长的手臂咚一下落到他胸口,似乎感觉到了热量,那手臂就勾住他,随之一具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然后连脚也跨到了他的腰腹,等他觉得忍无可忍时,自己已经完全被包裹了个结实。
睁开眼,杜博棠考虑着是不是用内力挣开,可看那离他咫尺的面上眉峰稍宽之后,只能板着脸重新闭起眼,让他意外的是,自己倒是睡着了,这在一早醒来后,发现当时的状况时,杜博棠的表情是惊讶的。
身边的人身体已经恢复,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下一秒打了开来。
“乖乖不是傻子!”这第一句话,就让杜博棠这个自诩乃天妒之英才者也一时无法立即给出反应。
因为身体好了的缘故,齐乖遵循生活规律在早晨的某个固定时刻醒来,入眼的人是个很嫩的男孩,这让他倍感疑惑,怎么Aunty最近一直在变来变去的?想起昨天她说自己是傻子,齐乖既委屈又不平,所以一张口就替自己申辩,然后看到那副容颜呆滞住。
齐乖从他身上爬过,下了床,在感觉下身那种凉快感还存在时,转身对自床上坐起来的人道:“Aunty,乖乖不穿开裆裤!”说着绞着衣角站在床边等着回应。
“杜博棠。”
“啊?”齐乖脑筋转不过来,没听出来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傻愣愣的呆望着他。
“我叫杜博棠。”
原来这个不是Aunty啊。齐乖笑呵呵说道:“你的名字和蜜糖的好象,糖糖。”
杜博棠可不管自己的名字和什么象,但他绝对不喜欢他的名字被人叫成这样,满含不悦的说:“不许这么叫我!”
“糖糖很好听呀!就象冬冬,和隆隆,也很好听。象打鼓,咚咚锵,也象打雷,轰隆隆,糖糖么,”冥思苦想着,“糖糖是什么声音?”想不出来,就凑过去问。
“不知道!”杜博棠没想到这人傻成这样,心中冒上一股恼火,推开齐乖靠近的身体,下床开始穿衣服。
等尚迦送清水来的时候,屋里就是一副怪异的画面。他家主子在穿衣服,动作幅度很大,看起来很用力,而昨天那个病患则候在旁边,嘟着小巧的嘴盯着边上人的一举一动。
“少爷,用过早餐我们就上路么?”尚迦把脸盆放下来,恭敬的询问道。
“那两个人呢?”杜博棠穿戴完毕,看齐乖仍旧那副打扮站着不动,不由怒火飚升。“尚迦,替这傻子更衣!”
“啊?”尚迦再有涵养再会听命也不免诧异,“少爷……”所以忘了要回答被询问的问题。
“他体型和尚笕差不多,你就拿他的衣服给他穿。”顿了顿,加了句,“不要开裆裤……就是穷袴!”
几乎是马上,那本来幽怨的脸瞬间绽放出华彩,开心的跑过去拉住杜博棠的手,“糖糖,真好。乖乖好开心!”
“咔!”尚迦的下巴脱臼了。
一切都弄好后,几人到外头的大堂里吃早饭,虽然粗茶淡饭,但齐乖吃得很香。他只记得昨天早上被人拉起来塞了几口馒头,然后又睡下,梦里面一直颠颠簸簸的,直到晚饭时才又醒来,但由于没有胃口没吃,然后被人打了一下,直到现在。
“尚笕呢?”瞥一眼那略显狼籍的吃相,杜博棠问道。zyzz
“我们觉得这儿的气氛有点浮动,所以他一早就到城里打探消息去了,应该快回来了。”尚迦看到那位看起来和自家主子成为朋友的齐乖的碗空了,便替他添满。
“谢谢。”抬头给予感激一笑,齐乖继续喝粥。
“少爷,那两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尚迦这才想起刚才杜博棠问过的问题。
“男的废了武功,女的喂她哑毒,然后赶出去。”会欺负一个傻瓜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对这种人,杜博棠向来都不会手软。
“遵命。”尚迦笑眯眯的应道,然后瞥见从门口进来的人时,又收敛笑容。
“少爷。”尚笕抱拳行礼。
“都打探到些什么?”杜博棠用调羹搅着粥。
“翎帝发布通告,将于明日携众皇子和百官去西部秋兰围场秋猎。泷王府发布一份寻人启示,重金悬赏能提供线索的人。”说着他从胸口拿出一张纸,双手递上。
杜博棠打开来一看,上画一人面相,和眼前那埋头吃东西的男人非常象,再看下方描述:身长八尺过半,肤棕眼大眉细额高,红唇小嘴坚挺鼻梁,一头半长不短的浅黑披发,最后,是白银万两的赏金,只要提供有利线索的,都可获得,不由摸着下巴沉思起来。他以前得到的消息中,并没有提到过泷王卫隆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如今看来,卫隆对这齐乖非常之在乎,那他们两到底是何关系?
“啊!这是乖乖!”好奇的过来凑热闹的齐乖在看见纸上的画后,惊呼一声,然后抢过来捧着看,“好象哦。乖乖照镜子的时候,就跟这差不多。”抬头兴奋的望着杜博棠,“糖糖,你画的?乖乖画画不好,妈咪每次都猜错!”
杜博棠被他说得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倒是立在一旁的尚笕,补充道:“这份启示数量不多,大多张贴在主干街道,据说其上的丹青,是泷王亲手所绘。”
齐乖只知一个卫隆,不知有个泷王,是故听不明白他们说的是谁,便问道:“龙王是谁?是海龙王么?”
几人奇怪的看向他,杜博棠问道:“你不知泷王是何许人也?”
齐乖点头。
“那你可知卫隆是何人?”杜博棠一双眼睛迥亮的盯住齐乖。
“当然知道!”齐乖挺挺胸膛,对自己知道答案而自豪不已,“不就是隆隆么。”旋即嘴一瘪,“乖乖想隆隆,还有冬冬。”想到就做的齐乖,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朝外面跑去,在经过杜博棠身边时,被他一把抓住。
“你上哪去!”
“去找隆隆和冬冬。”齐乖扭着手腕。
“哼!你此去便是自投罗网。戚王能把你关在此地,自有他的能耐,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你回到泷王府,到时大家撕破脸皮,在这紧要时分绝非好事。不如等明天再回去也不迟。”
齐乖听不太懂,只知道杜博棠让他明天走,便问道:“为何要明天走?”
杜博棠想起来这家伙是个傻子,刚才的一番话必定有听没懂,没好气的说道:“明天翎帝出发秋猎,所有王公贵族都得随行,不论戚王泷王,缺席不得,乘机回去岂不正好。”
“这和乖乖有什么关系?还有,乖乖也想打小动物!”
杜博棠狠狠瞪了一眼,“泷王就是卫隆,秋猎他是想不参加都不行!不过既然你说还有个冬冬,想必和皇家并无瓜葛,如若真在乎,此人一定会留在京畿继续寻找。”z2y2b5g
齐乖回到桌边坐下,笑道:“冬冬会飞。”
无里头的话,让几人摸不着头脑,但基于莫名的情绪,杜博棠咬着牙说道:“我也会飞!”
“隆隆还会烤。”说着眼含崇拜,一脸的白痴相。
杜博棠却不知他这烤是何物?飞的话便指轻功了,那烤呢?其实昨晚他在房里露的那一手以内力蒸发杯中水的功夫,便是和齐乖话里的烤异曲同工,但他不晓,只能瞠着眼瞳憋闷着气。
尚迦尚笕彼此看一眼,明白主子看起来是打算陪这个齐乖了,便告辞了去准备日常事务。
午后,齐乖在蹲在菜地里看了一会儿小虫子,发觉很无聊后,选择懒洋洋的躺在屋檐下晒太阳。“乖乖好想蜜糖哦。没有蜜糖真不习惯!乖乖从来没和蜜糖分开那么长时间。”眼开眼闭的,“乖乖想游泳,乖乖还想洗澡。”翻个身,“乖乖好想隆隆和冬冬。冬冬说好要陪乖乖去看蜜糖的!不知道蜜糖的身体好了没有?”再翻身,“乖乖想爹地妈咪,妈咪没见到乖乖一定会哭的。”接着翻身,然后张嘴,还没发声下巴便被紧紧扣住。
“我说你,能不能安静会!吵死了!”杜博棠一直坐在齐乖旁边,听他聒聒噪噪的,甚觉不耐烦。
齐乖不开心的抱怨道:“糖糖坏。隆隆和冬冬好!”
“他们好你去找他们啊!你以为你这个傻瓜能找到他们吗!”杜博棠冷冷的斥道,可才一说完,他就后悔了。
“乖乖不是傻子。乖乖才不是傻子!”齐乖愤懑的低吼到,抓过杜博棠的手就张口咬下。
虽然很生气,但齐乖咬人从来都不会失分寸的,最多在被咬处留下两排牙印子,尤其对于那些内功修为颇高的人,更是不痛不痒的。但杜博棠此刻的感觉不然。他觉得很疼,很疼,夹杂着酥麻痒的疼痛,直钻他的胸口,让他呼吸急促起来。
一把推开齐乖,杜博棠飞也似的窜回房里,轰一声关上门落闩。
齐乖纳闷的看着那扇房门,怔怔的。“很痛吗?”为了证明什么,他抬起自己的手臂,啊呜一口下去,然后就哇呀一声叫起来。
明日一早便得起程,如今依然一无所获,让卫隆心急如焚,相对于他的焦躁,梁轵冬周身的寒气,则是以秒计量,以几何数成倍骤降着。
“梁兄,本王快要疯了。”卫隆笑着说到,眼底藏有浓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