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非典型穿越)1-30-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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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送他们去美国我小阿姨家住一阵子,韶阳再这样下去就得废了,得好好治一治他。等他们回来的吧,一起吃个饭也好。”
“还真够像谈婚论嫁的,大叔你要是敢出去乱搞,我就让我爸真把你填了海,嘿嘿。”
“你舍得?你啊,少招点儿人多给我省省心就好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S市有这么多狂蜂浪蝶的?”
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会儿,周公就找上来了。
二十九
“滚,我不吃!”
“啪!”
我抬手给这个躺在我客房里冲我叫嚣的废物一个耳光,打的不轻,半个脸迅速红肿,顺利让他消了音。回手遏住他的脖子半提起上身摁在床头,怒视他呼吸渐渐急促的脸。
“司徒少爷,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连你这条小命儿也是我拣回来的,不想被拉出去卖身还债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说完我使劲儿扔下半残的司徒韶阳,也不管过大的力道是不是会让他断掉的肋骨伤上加伤,这小子太不知好歹了,让我感觉到好久没有出现过的怒气。
“你!你!”
“恩?我怎么?你要不是司徒华阳的弟弟,就算那两个垃圾当街轮奸你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你该感谢你的少爷身份。”
“我,我早晚让你好看,你,你等我哥回来的!”
听着这小孩儿惨兮兮的放狠话,还抬出自家哥哥来,我突然感觉很好笑。“呵,别说你现在这副残样,就算你好胳膊好腿又能拿我怎么样?”他是见了我如何对付打残他的打手的。
我从裤袋里掏出一张打印纸朝司徒韶阳晃了晃,又说:“你哥回来你就有好儿了?这位少爷,这20几万的借据可是你签了字按了手印儿的,现在债权人是我。放心,卖身你自是不用了,不过,有时间充大爷,不如动动你那木头壳子脑袋,想想怎么还钱,又怎么跟你老哥交代吧。”
“小张!” 没再理脸憋的通红的司徒韶阳,我喊来刚从家政公司请的男孩。
“以后做好饭拿过来就问一次,司徒少爷只要说一个不字,马上把吃的带回去,一点不用留。”我回身吩咐了几句,出了客房的门。
司徒五天前去美国出差,顺道看看在他小阿姨家暂住的父母,行程大概二十天左右,家里这块废铁是我昨天晚上在包记跟供酒商吃完饭,回程在饭店后身的街道上拣回来的。
司徒韶阳白痴到去借高利贷,没见过这么傻瓜的少爷,那两个追债的也不知道他背景,追了他几条街,我遇见他们的时候,都给堵到墙根儿上揍的爬不起来了。费了点劲解决了两个打手,问清楚原由,司徒韶阳通过一个地痞朋友找到这两人的老大借的钱,他根本不知道这高利贷的利息怎么算就听信了酒肉哥们,说他傻真的没一点儿冤枉他。让人打折了一根肋骨,跑路时候不小心左小腿撞到骨裂,就照他这副死样子,在家养三个月半年的是跑不了了。早上我提了钱把借据赎了回来,请了个家政,司徒回来之前,就先这么着吧,总不能真的看他去卖吧。
小P孩子饿几顿猪食他都得吃,医生说了除了养着也没别的招儿,自己愿意作他有种就作死。我晃回跟卧室相连的书房,拨通了司徒的电话。
“喂……”
“大叔,是我,还好吗?”
“还成,从合作公司的晚宴回来,喝了点酒,你呢?没出去吗?”
“哪敢出去啊还,老实在家呆着呢。”
“呵呵,过了这阵子就好了,等平面媒体都撤了,没了参照物也就没那么多麻烦。”
“是啊,也快了。对了,你家二少爷在咱家呢,你甭往你家打电话找他了。”
“韶阳?他又怎么了。我走时候告诉他要老实点儿,没找你麻烦吧?这个死小子。”
“呵…,你那宝贝弟弟学人借高利贷,被人追债时候我给拣回来的,受点小伤,都处理了,你也不用着急,我找了家政伺候着,让他在那养着吧,这回不能动了算是彻底老实了。”
“奕奕,我这最快还得十天,这几天韶阳就麻烦你了,我回去再跟他谈谈。”
“恩,没事儿,你客气什么啊,我这还一大张欠条等着你呢,哼,连本带利二十七万八,一分也跑不了你的。放心,好好睡觉吧,早点回来。”
“哈,等回去给你兑现啊。好好地,想你了。”
大叔偶尔也会调情一下啦,有进步!刚收线,E度的电话就进来。是小何。
“喂……小何?店里有事?”
“不是店里的事,有位岳先生找你,人就在店里,你要过来吗?”
“岳?是老顾客吗?你有印象没?”
“不是,好像没来过,30多岁的北方人,说是私人的事找你,你要不要过来看下。”
“好,我现在过去,楼上茶室没人的话就安排他上去,告诉他等我半小时。”
收起电话,我回房间换衣服。姓岳的男人,我没什么印象,应该没联系,不知道找我是什么事情。换好衣服,交代了小张看着司徒韶阳,我开车出门。
坐在茶室里的男人确定没有见过,他站起来同我寒暄,比现在185公分的我还高一块儿出来,高大健壮,身材像个打手,却意外的长相颇好,文气十足,一点不粗野,穿合身的西装,藏蓝色。
“你好!我叫岳阅,很高兴见到你。”
“月月?呵,我就是杨奕奕,您请坐。”这健硕的男人竟然叫这么个名字,好玩呐。
“五岳的岳和阅读的阅,家父执着此字,容易引起歧义,习惯了,呵。”
“真的是好名字呢,岳先生找我有事儿?”
“恩,也不拐弯抹角了,我是心理医生,诊所在北京,是陈倾的主治医生,我知道你。”
我抬头直视岳阅,这个黑社会打手模样的家伙是心理医生?他知道我?知道我些什么?我信啊倾不可能把我的事告诉别人,不过,心理医生,却有很多手段,陈倾他治了三年,难保他不知道。我不说话,等他说出目的。
“我爱陈倾。”
看着岳阅盯着我的眼睛,我皱眉,这家伙必是知道些什么,才找到我这来。
“岳先生的爱情宣言简洁明了,我想陈倾先生如果有意,定不会拒绝。”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没再抬头,端详起茶杯来。
“我是陈倾的心理医生,很多他自己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虽然可以说窥视病人心理是工作需要,可对于自己爱的人,我也会觉得歉疚。关于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想继续哥哥的身份,找到你这来,实在是很冒昧,岳某有所求,不好意思。”岳阅的态度到是很诚恳。
“哦?虽然岳先生的话我大多听不太懂,就不知道您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得上的呢?我们好像没什么交集的样子,就怕奕奕势单,怕帮不上什么忙。”不动声色,我把话题又丢回给他。
“呵,你不信我也是正常,我来这没有任何不良目的,请你放心,只是关于陈倾的一些事。这几年他精神状况不乐观,刚就诊时,已经几十个小时没睡过觉了,打镇静剂却近不了他身,谁靠近他就打谁,原因我想你也差不多都知道。之后两年治疗没有间断,虽然行为基本正常,可也不见得多有效果,他执念太深,怎样都忘不掉。不过半年前突然有好转,我以为老天开眼,终于给我等到了机会,可是还是不行。”岳阅停了停,苦笑了一下。我依然不出声,只是安静的听
“我用利用专业知识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会那样,只能说,很震惊,也很害怕,如果都是真的,我怕陈倾如此的执念过去,一定会离开我了。可是他没有,除了心情好些,总是陷入沉思,看上去和以前没什么差别,我知道你们一直有联系,也知道你对于他是特别的精神支柱,所以我来只是想请你有机会时开解他,你说一句强过我们任何人说一百句。”
陈倾他,何必呢,这个岳阅,我又该信他多少……。我沉默了一阵儿,问道:
“你有多爱他?”
“爱逾生命。”
“为何?”
“呵,非得有理由吗?爱就爱了,就是这样。”三十
清晨的一场大雨给这个燥热的夏天带来一丝清凉,S市的雨是绝不会如此凉爽的,只会让人闷的要死而已,不若这北方城市虽然干巴巴的热,可哪怕一个树阴,也会阻挡一些些热意。
雨停了没两个小时,地上的湿气已经被云后窜出来的太阳迫不及待的烤干了,阳光热辣辣的照在身上,只偶尔会被小片的云遮住一小下。此时我站在一个风景如画的庭园里,高树碧草鲜花藤椅水池锦鲤,如果不是身前刻着铭文的石碑和碑下赫然的棺木形状石雕,还真看不出来这比公园还漂亮的地方是个墓地,而石碑上镶嵌的照片,是我想忘也忘不掉的,曾经的自己的脸。
岳阅的出现,让我的身份问题上升到另一个层面,虽说就算他说出去也不见得就有人信他,可终归是件麻烦事,既然躲不掉,而且现在也实在没什躲的必要,回来B市已经不那么让我难以承受。至于找到这墓地,是很简单的事,因为我到死都顶着商界大亨杰出青年的名头,横死街头这种劲爆的意外,怎么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单是报纸网络就一大堆报道,自然写成什么样儿的都有。
我伸出手指摸了摸石碑上的照片,自己26岁回国进华翔时候照的,老头还没死,陈倾也快大四了。这张笑未达眼角冷漠的脸,可以让任何对手琢磨不透,是我那么多年在镜中看过的,一直到死,现在看来竟如此的不快乐,那时冷着脸看着周身惶恐的人,感觉很超然,呵,人呐,心境不同了。
“哥……”
身后响起陈倾有点飘渺的声音,我之前给他打电话约的就是这里。此时我不知道他是唤我,还是唤这碑上人。
“你来了。”
“恩。怎么想到回来这边?”
我回身,迎上陈倾复杂的眼神。
“总该回来看看的,这里的一切我都没办法回避,不是吗?坐下说吧。”说完,我率先坐到了树下的藤椅上,椅子一点都不会潮湿,B市的阳光相当厉害。陈倾在我左手边坐下,我依然看向那墓碑,说道:
“真不敢相信,墓碑下的一坛灰,就是我自己。再不回来看看,我怕是都忘记自己以前长什么样了,呵……。”忘记?如果能,就不必提起了呀。
“为什么要忘呢,以前,很好,在我看来,哥一直都很好。”陈倾同我一起看向石碑。
“阿倾你还是忘不掉吗?如果不快乐,为什么不尝试放手。”
“我没有不快乐啊,想着哥,我过的很好,真的很好。”
陈倾满眼的落寂,眼神遥遥的像是没有焦距,看得我心很疼,这个人,存心要我难过的吗?我抬手用抚上他的眉头,想舒展开那里的纠结。
“你这就叫很好?看着你这样,我会心痛。”陈倾转向我,像要看穿灵魂似的无声凝视。
我转过身直视前方,篱墙外,是整个位于半山安静的公共墓园。
“倾,我真的不愿你难过。如果不是在这里,你是不是会表现快乐给我看?就像你真的很开心那样?如果不是回来看你,我真以为你会慢慢淡忘掉的,我还是太不了解你吗?还是,从来也没有了解过你呢。”陈倾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我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才想你不要这么在意过去,这世上参透生死的人我不知道有多少,可真正经历生死的你眼前就有一个,人不到死真的看不明白很多事,你知道我被撞时候想的是什么吗?我竟然感觉很累,意识断掉的一瞬间,我想的是——终于解脱了。”
“那么多年我争来抢去,家财万贯,可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一坛灰一抔土就完了,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只知道占有。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