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伦的狂恋 (第一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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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历经一劫,顿时让他多年的心结解开,现在帝的心境已经全然不同,以往脸上挂著温柔的假像,对任何人保持距离,让人感受到即始他的温柔让人向往,却是那麽不可高攀,好像永远和你隔了一层很远的距离。
现在的他,温柔是真实的、本质是真切的、待人是真心的,这样的帝,让人臣服心醉。
夜晨翻了翻白眼,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对了,你的身体真的好了吗?」
『……没事了啦,休息一个多月老早复原的差不多,别穷担心了。』帝吐了吐舌头,回答的有些心虚,基本上来讲他是趁机偷溜出来的。
天晓得他到底好了没!不过休息了两个月,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吧!
「那就好。」想起另一件事,夜晨开始展开抱负,他可没忘这对兄弟是如何设计他的,「帝,你对皇很大方嘛,就这样把我送给他,这件事你怎麽跟我交待?」
『呃……我……』闻言,帝不知所措想要辩解,无奈越想越慌。
「你不用解释,我已经知道了。等我想出该怎麽『报答』你们的大恩大德,定会事先通知你们啦!」一抹奸笑在面,若是此刻有人看见夜晨现在的表情,一定会冷汗连连祈祷得罪他的不是自己。
深知夜晨个性的帝听了,不祥的预感飙升,『夜,这……不关我的事……你要报答就报答在皇身上吧!』
什麽好处都让皇占尽了,失算!真的太失算了!
还是赶紧推卸为妙,否则那天被这鬼灵精设计了,那还得了,『况且什麽便宜都让皇占去了,你怎麽舍得再欺负我……』
「你说什麽!」闻言,夜晨涨红著脸对著电话大吼。虽然只有自己听得见,但还是……羞、羞死人了。
『口误口误,你当我说废话……』帝连忙挽救,糟糕,不想心把心事说出来了。
只见某台公车上气氛怪异,一个坐在角落从头到尾惹人注目的俊帅小伙子,前一刻幸福甜蜜的听著电话,下一刻面部僵硬微代抽蓄,坐在一旁的人吓得先闪为妙!现在的社会表里不一的人实在太多,不得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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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闹的片场,远处皇正和凯撒讨论细节,出人意料的是这次剧本讨论的情形一片祥和,皇顺从的令人心慌。
以往讨论剧本时,皇和凯撒总是讨论火热,遇到意见相歧之处还可能大打出手让场面变得相当火爆,但经过这麽热烈的沟通後,电影呈现的往往是最精彩的画面,这种方法似乎已成为一种模式。凯撒曾经对此表示:「磨擦,可以蹦出令人意料不到的火花,他享受与皇争辩的乐趣。」
这阵子皇相当反常,整个人变得心事重重、郁郁寡欢,情绪可以说达到过去不曾见过的低弥。彷佛心如止水,任何人都激不起任何涟漪。
之前的误会让皇和凯撒心中有了芥蒂,除了公事上需要之外,只要一休息皇会独自回到车上不搭理任何人,就连贴身助理一样。
他一别火爆直爽的性格,冷漠得像圣母峰的寒冰,这样的反差让所有人适应不良,他们比较喜欢有朝气的皇,生气的皇,怎样都比眼前这个死气沉沉的他好太多。
这种状况不仅仅只是在片场发生,就连夜晨都感受到皇异常低落的情绪。
最近皇总是静静的呆在他身边,若有所思的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每夜,都在他身上寻求慰藉,藉由激烈的情欲让他暂时得到舒解。
皇的改变夜晨都看在眼里,虽然心急却爱莫能助,他没拒绝皇的需索无度的求欢,因为他感受到皇的恐惧不安,就像一个迷失在森林的孩子般徬徨无助。
夜晨知道他在思索,思索他过去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一直逃避的问题,「答案」必须由他自己去寻找,因为这个「问题」是他自己设下的,除了他自己,没人能帮得了。
皇静静的坐在片场角落,重覆思索长年困扰著他的疑问,他不断质疑自己,不曾间断的反问自己。对与错、是与非、好与坏……推翻、建立、再推翻、再建立。
存在的价值、生活的目的、生存的理由……不断拿著问题质疑自己。载浮载沉的漂在疑问当中,这些疑问庞大的像黑暗的漩涡不断的重覆、重覆、再重覆。
从小到大,他的心是孤寂不安的,他的世界总是浸淫在黑暗中,即使张开双眼,那种黑暗好像庞大的阴影笼罩著一切,让他感觉到无助和不安。
在黑暗的国度里反映些许墨绿的光茫,那样的颜色,像母亲赐予的绿眸,但却不能让他感受到心安,反而令他困惑不解,那幽冥的光茫让他的内心世界混沌不明,为什麽他的世界总是那麽黑暗?
浓密的墨绿,连光也透不进来,充满神秘和危险、不安定的因子,藏匿太多险恶。皇不喜欢照镜子,因为他不喜欢看见自己的双眼,痛恨翡绿的冷茫,总是出现在梦里反覆闪烁,像鬼火的磷芒。
追朔到远久的童年,人们总是夸赞帝的蓝眸像天使;当目光移向他时,奇怪的叹词、怪异的表情,是一种介於反感与著迷之间矛盾的情绪。人们困惑的眼神,让他不自觉对自己产生困惑。
父亲曾说,他的绿眼像栖藏在茂林中的黑猫,闪烁异光、妖的总是带来不好的消息,恐惧却又令人不知不觉的著迷。
他是用一种充满迷惘的眼神看著幼小的自己对著他母亲这麽形容,只是一句玩笑话,聊的言语,却深深的烙印在心里,在生命成长的路途里,这些话像幽魂一样不时的浮上脑海。
一双绿眸,像妖魅般蛊惑著人心,因此很少人敢直视他的目光,总是选择逃避,也不愿被迷惑,就连他的父母亲都一样。
他还记得小时候,母亲趁著父亲和帝出远门时总带著他坐了很久的车到一个很严峻的豪宅,走入一扇雕刻精美、散发出凝重威严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双与自己同样颜色的眼。
他们高傲的神态、尖端的言语、傲慢的尊贵让他恐惧。他们总是直指著他的双眼不断的和母亲争执;他们很有教养,纵使是争吵,也不会大声喧哗,但一张张的表情和神态,比大声争执还惊心,即使是他的生母,都露出异於平常的神态。
每一次回到家以後,静静、小小的房子里,充斥的母亲掩面的哭泣。
当时他恐惧不解,跑上前安慰她,回答他的却是一句充满矛盾和无奈的语调:「为什麽会这麽像……为什麽你会这麽像,要是你是黑眼睛就好了。」
从此,她在他心中完美温柔的行象彷佛有了瑕疵;而小小的心灵,出现了刺。
小时候的皇极有规矩,像个优雅贵气的皇族,纵使生气吵架,永远都小声而冷静,神情却冷酷无比,一双绿眸看得人由心底发寒,当时的帝总争不过他。
打从娘胎带出来的教养,不止他的双眼,他的性子完全承袭了那一群人的血统,骗不了人的。也许因为这样,母亲的关爱总是远离著他,她将所有的注意投射到像极爱人的帝身上,总是用一双充满矛盾的双眼看著皇,无声的诉说歉意。
幼小的他,好像从这件事意识到些许,此後,皇的个性一百八十度转变,硬生生的粗野起来,同时,也渐渐得到母亲的注意。
但,被压抑本性在心灵的一个深远的角落不断冲突挤压著,就像他的心里被困了一头凶猛的野兽,渴望得到自由……
帝和夜晨都清楚一件事,皇一直有个很大的问题没有解决,他的内心充满纠结,到现在他都无法在现实里找到自己的定位,也就是因为一直无法找到让自己踏足的立点,他的生活和人际关系才会一直处於失衡的状态。
最近的风波让片场外头驻守许多媒体记者,他们紧迫盯人并且蓄势待发,像一群邪恶的秃鹰和柴狼,用手上的权柄不断挑拨是非,到处散播谣言。一则则诸多揣测的报导对他们投下了许多疑虑,怀疑漫延片场上下所有人的心,就连凯撒和皇都不可避免。
凯撒一直因误解皇的事而懊悔,可是最近皇的反常让他裹足不前,他觉得和皇的感情即将破碎。
这让凯撒充满罪恶感,为什麽他不相信他的好友呢!想起当时说出伤人的言语,当皇听到时的那种气愤、不解和失望,他知道自己狠狠地在他们的友谊上划下一刀。
凯撒知道皇陷入很深的思绪,变得心不在焉、浑浑噩噩。他知道这种状况,皇的内心在自我残杀,这往往是他伤心过度後对自己产生质疑的表现,是他让皇陷入这种痛苦的低潮。
凯撒寻找机会对皇表达他满腔的……歉意,但当他面对沉默的皇,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哽在喉咙吐不出来。他真想拿刀杀了自己。
「呃……皇……等一下!」看见皇就要转身离去,凯撒不由得结巴的唤住他。
皇停了下来,转过身只是倾耳听。
「呃……那天……我很抱歉。」整场静悄悄的盯著凯撒和皇,广大的片场只剩下凯撒结巴的道歉。
一开了口就顺利许多,他走了过去,绕到皇面前。
「我很抱歉对你说出这麽伤人的话,其实我的原意不是表面上听到的那样,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冷静的说话,结果没想到事情越来越不可收拾。我也知道你说出来的那些话也不是表面上的意思……啊!」凯撒懊恼的低吼,气自己口不择言、表达不清,「我在说什麽。」
「总之我很抱歉对你的不信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也许是因为要表达的太多,却没有办法一下子把话说清楚,混乱的他很无措。
皇微微抬起头看著他,绿眸蕴藏让人猜不出的思绪,表情冷漠的看著懊恼的凯撒。
看不出情绪的脸上将凯撒的心吊在最高点,皇直直的盯著他,最後将视线移到更远处。凯撒随著他的视线转过头,夜晨不知何时走出休息室,静静的站在角落,还没等到答案,就见皇没有犹豫的往夜晨去,凯撒的难过到达极点,差点就要当众流下男儿泪。
皇走到夜晨身边,很累很累的拥著他,难得的在众人面前显露疲惫的神态,虽然只看得到他的背影,但就是在心中浮现一句话「身心疲惫」。
夜晨听到凯撒对皇真诚的道歉,便从房里出来。原以为皇会在第一时间原谅他,没想到他却直直往自己走来,困惑之时,皇紧紧的拥住自己,将身体大半的重心压在他身上,动也不动。
但夜晨可以从他身上感受到剧裂隐忍的颤抖,於是立即的,夜晨彷佛明白了什麽。几乎立即的,夜晨哭了出来。
紧紧抱住夜晨的皇,在别人看不清的角度里,眼神空洞。
夜晨在心中大喊,你们到底要伤他多深,伤得他连说话都不敢,连句简单的原谅都不敢。
此时,皇完全迷失在困惑中,当他看著站在他眼前的凯撒时,他在想……
什麽时候该哭?什麽时候该笑?
什麽时候生气?什麽时候宽恕?
什麽话应该说?什麽话不该说?
哭得时候,怎麽哭呢?笑得时候,怎麽笑呢?
生气时该用什麽表情?原谅的话又要怎麽说?
话,又要怎麽说呢?为什麽总是认为他在生气?
会不会他真心原谅凯撒,他会以为他在敷衍他?
会不会嘴里说出原谅,脸上的表情却做错了呢?
会不会我犹豫太久、想太久,别人以为我在刻意刁难?
会不会原谅得太快,别人会不会以为我在做表面功夫?
就当他被困住时,看见了夜晨。夜晨的出现见像一道温暖的曙光,让冰寒的他迫不及待逃向他。
好累,真的好累好累好累……
拥抱热源让他永远都不想放手,这样就好了,就这样休息下去吧!不要再醒了。
「怎麽了?」
就当这个僵持凝固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