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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小金杯与大宝马-第47章

小说: 小金杯与大宝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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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一样,重新陷入热恋,翻过从前的那一页就好了,只可惜“凯萨”这两个字已经成为书本的注脚,到哪里都逃不掉了。

    凯墨陇绷紧下颚线转过头去,眼神放得很远,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闷声说:“你死了,我也不会从这里跳下去的。”

    贺兰霸愣了一下,笑道:“难得你也会说狠话啊。行,我知道了,我死了以后也不会来勉强你的。”你这么苏,当然要在人间多祸害几个倒霉鬼,“这个世界上比我好的人多的是,我不在了,你的幸福还是可以继续的。”

    “嗯,”凯墨陇冷酷地点头,“我会把你忘了,再找一个不错的人好好谈恋爱。”

    贺兰霸听得噎了一下,卧槽你这也太绝情了吧,我人还站在你面前呢,你就说要把我忘了?

    凯墨陇似乎是对他这个表情很满意,转过身来,勾起嘴角:“不能嫉妒,也不能怪我,”他虚眸睨着眼前人,目光一动,像翘起尾刺的蝎子,“反正你也没好好爱过我。”

    贺兰霸张大嘴恍然大悟,原来症结在此,都说人谈恋爱时要掉智商,这话在凯墨陇身上真是得到了百分之一万的应验。凯墨陇说完转身离开天台,贺兰霸从背后喊住他:“喂。”

    凯墨陇一回头就见什么东西朝他抛掷过来,下意识地一抬手,才见抓在手里的是黑色的HTC。

    贺兰霸耸耸肩走过来:“以后我们两个在一起时手机交给你保管。你说得对,要谈恋爱就该好好谈,人生应该认真一点。”

    凯墨陇不置可否地看他一眼,低下头在手机屏幕上三两下划拉过去,贺兰霸傻眼了:“卧槽我这么复杂的解锁图案你怎么知道的?!”

    凯墨陇没回他,靠在门边查看起来电短信微信各种记录,那表情像是在咖啡厅喝着下午茶,翻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贺兰霸对这霸道做派咋舌不已:“喂喂喂喂,适可而止啊。”

    “既然你说了要好好谈恋爱,我当然要检查你的忠诚度。”说着举起手机,“这个号码是谁的?”

    贺兰霸瞥了一眼号码,没吱声。凯墨陇怀疑地看他一眼,立刻就拨了过去,电话没响两声就接通了,手机那头传来一道精神抖擞的男声:“你好顺丰快递!”

    贺兰霸见凯墨陇那瞬息万变的表情,笑得不可自已,主动指着后面一个号码:“这个是圆通的,你要不要也试试?”凯墨陇显然被他搞得有点郁闷,瞥他一眼,然后低头在手机号前输入了“顺丰快递”几个字,贺兰霸看凯墨陇不厌其烦地一边打电话确认号码一边帮他完成联络人的名片,心说这人真是洁癖得不轻啊。不过……“忠诚度是双向的吧?”他问。

    凯墨陇翻着微信头也不抬,摸出黑色的iPhone拍到贺兰霸手里。贺兰霸没看一会儿就觉得上当受骗,凯墨陇的手机里干干净净,来电也好短信也好一个记录都没有:“你是克格勃出身吗?!”

    “克格勃成为历史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是吗,”贺兰霸推推眼镜上下打量穿着病号服靠在门板上也好似穿着衬衫西裤在拍硬照的混血美男,“不过你在勾引人这方面的表现挺像克伯格乌鸦的。”

    “你还知道克格勃乌鸦?”凯墨陇难得抬起眼,露出赞赏的表情。

    “当然,”贺兰霸心道老子可是编剧啊,“要不是因为我只是个三流编剧,我都要怀疑你是到我这里来骗取情报的。”

    凯墨陇一面刷着微信,一面挫败地摇摇头:“上了这么多次床我也没骗出什么来,你在保守秘密这方面的水平也颇有CIA的水准,身为克格勃的我自叹不如。”

    贺兰霸想说彼此彼此,一不小心翻到手机相册,不禁瞪大眼:“你怎么有我的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凯墨陇叹了口气,凑过来瞄了一眼,抬手就强行退出了相册,无动于衷地道:“看别的吧。”

    贺兰霸心说你的鸡贼都藏在相册里你让看别的?你这手机空得跟刚出厂时一样,我还能看啥啊?又偷偷进相册瞥了一下日期,略一琢磨觉得不对:“那个时候我们还没交往吧?这照片……”

    “很奇怪吗?”凯墨陇揣好黑色的HTC,彬彬有礼地说,“说明我在暗恋你。”

    “……”这句话槽点太多,贺兰霸吐都不知道怎么吐,你暗恋我你就可以溜我房里趁我睡觉偷拍我?你还很有道理啊!老子想糊你一拖鞋好吗?!酒窝也不是屡试不爽的法宝好吗?!

    凯墨陇预备下楼,回头见贺兰霸还杵在门口,大方地道:“大不了你再偷拍回来。我不介意。”穿着病号服的混血美男冲他慵懒又甜蜜地一笑,“你要是不好意思,我也可以拍好了再给你……”

    贺兰霸受不了地扶额,谁来告诉他他们这迥异的恋爱画风要怎么接得上?

49

    安琪回头望了一眼住院部的天台;摇摇头上了车,拨了个电话给Andy:“你要我说的我都转达了。”

    一向冷静的男声此刻在手机那头也显出几分紧张来:“他是什么反应?”

    “喂;你好歹也关心一下他的伤势吧?”

    “医生下诊断时我们就已经关心过了,只是脱位和轻微骨裂;对他而言都算不了什么。”男声沉一口气;“况且我们关心他又有什么用;就算我们可以为了他吃枪子儿;转个背他就可以去当贺兰霸的人肉护盾。好了;在天台上你们谈了那么久,都说了些什么。”

    “这个嘛……”安琪撇撇嘴,摇下车窗;“你应该也能猜到吧。”

    凯墨陇能坐上头一把交椅,表面看是因为他足够优秀,但其实这也是多方博弈后的结果。这是一个最优结果,所以已经不大可能有变数,一旦改变,将会有人蒙受巨大的损失,同时平衡也会被打破。讽刺的是,这个牵制各方的最优结果正是凯墨陇计划之中的。就像一出不可思议的神迹剧,一个位于金字塔最底端的角斗士,在故事结尾时却成了罗马帝国的皇帝。但是凯墨陇恐怕没有料到,即便在罗马帝国,独裁与民主也曾势同水火。凯撒曾经想要戴上那顶王冠,最终他被元老院刺杀,付出了生命的代价。那个时候的凯撒大帝已是万人拥戴的领袖,他戴上那顶王冠也只是实至名归的最后一步罢了,可凯墨陇的根基实在太浅了,他在这个时候迫不及待地只身前来中国,就等于把主动权拱手让给对方。

    凯墨陇依然拥有巨额的财富,拥有这个隐形的超级金融帝国,但老家伙们拥有弹劾决策者的权利。为此凯墨陇才用近四年的时间,利用北极星的情报网做万无一失的部署,让自己成为N方博弈后的最佳方案。至少目前为止,他是老家伙们不敢也不愿弹劾替代的。但是他在这之后表现出的任性妄为,已经让他独裁者的面目慢慢暴露。老家伙们希望凯墨陇只充当一名决策者,凯墨陇现在的所作所为,因个人私欲就随意动用大额资金,操控做空对家引起连锁反应,投入天文数字帮助一个小国……早已挑动某些人的神经。

    既然没有人能取代你,那只好请你回到我们的掌控中。老家伙们的态度虽然很坚决,但对凯墨陇还是表现出了应有的尊重,她今天就是前来代为传话的。

    “他们给你一周的时间,希望你回去。”在天台,她将老家伙们的话如实转告凯墨陇,“庚林机场停着一架湾流,他们会二十四小时等你。”

    天台上的风燥热难当,骄阳之下,凯墨陇穿着白色病号服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刺眼,他望着远方,长久静默。

    “你已经站在这个位置了,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妥协了。”安琪轻声说,凯墨陇沉默的背影带来极大的压迫感,艳阳高照的天台上好像笼罩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她只是说一句话,肺部好似都张合到了极限,“告诉贺兰霸你是谁,然后让他和你一起走,不就好了吗?”

    凯墨陇微微颔着首,视线落向楼下的花园,半晌,平静地开口:“我那个时候为什么会离开他,你和我为什么会困在岛国三年?”

    提到岛国两个字,仿佛还能嗅到浓重的血腥味和烟熏火燎的气息。“那个时候我们身不由己。”安琪眯眸眺望天台四周的风景,和硝烟弥漫的岛国相比,这座繁华的大都市简直就是天堂,“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说,“一切都好了。”

    凯墨陇侧头看了他一眼,从天台边走过来。阳光一点点被这个人挡住,安琪抬起头,只觉得这张逆光的英俊面孔比太阳更逼人,她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凯墨陇在这时抬起手,拇指在她嘴唇上蜻蜓点水地一抹。

    “伊夫圣罗兰?”凯墨陇垂首看着指尖的唇膏印,视线又落向女孩手中的机车包和脚上的高跟鞋,“绝版的巴黎世家,还有你喜欢的周仰杰……很漂亮。但是不管我怎么看,站在我面前的还是那个中了枪就哭哭啼啼地喊着我名字的仓鼠。”

    安琪哑然失声,看着墨黑的发丝扰动凯墨陇意味深沉的目光,攥着机车包的手指不由自主捏紧了提把。

    “下雨的时候,伤口还会痛吗?”凯墨陇垂眸扫一眼女孩的膝盖,带着淡淡的悲悯,“为什么你会跟着我来中国,为什么会给我下安眠药,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那个时候身不由己的你,现在真的不一样了吗?”

    白色的病号服被天台上的热风吹得呼呼作响,凯墨陇额前的头发飞絮一般扬起。露出额头时的凯墨陇有种魔性的英俊。男人英俊成这样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会让你觉得他不是人间之物,会让你深深地怯场,但是这一次她必须坚持己见,因为她觉得这次一定是凯墨陇错了:“人不能太贪心,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这样活着。”

    “是吗?但我和你不一样,”凯墨陇轻轻搓去指尖口红的印迹,“对你来说,也许有眼前的生活就很满足了,但是我从记事起就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我的生活里只有北极星,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没有愿望,没有想要的东西,因为我都不知道那些东西能带给我什么快乐。看着同龄人炫耀着那些玩具和模型,我只能在一旁臭着一张脸,他们嘲笑我,说我是因为没有玩具所以才摆臭脸,但我只是看不出那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当然,”他喃喃地笑了笑,“我也的确没什么玩具。”

    第一次对玩具这个词有概念,是看贺兰谨给他示范三步上篮时,不过他定义的玩具不是那颗掉进框里的篮球,而是将球放入篮筐中的少年。会让人看了心情愉快,会想要向人炫耀,想要他陪伴的时候他就陪伴在身边,他对玩具两个字粗浅的理解,第一次在这个人身上全部应验。

    一个活人当然不可能是玩具,但他就是摆脱不了这种奇异,让他心中隐隐作痒的想法。后来发现这个玩具并不只属于他一个人时,甚至有种被背叛的愤怒。为什么对着别人也这样笑?为什么也教别人打篮球?不过玩具似乎就是这样,被谁夺去了,就是谁的了,没节操没忠诚度,想要一个玩具属于自己,就必须随时将玩具带在身边,或者在玩具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他还没想好怎么在这个玩具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只能将玩具带在身边,玩具在哪里,他就在哪里,好像这样一来,这个人就是属于自己的了。但还是不够,那种想要占为己有的冲动折磨着他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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