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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灵异怪谭之阴阳天师-第53章

小说: 灵异怪谭之阴阳天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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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槐乾受到了鼓励,渐渐也放开手脚,变得自然起来,话说得越来越顺畅。苏皖也很给面子地仔细听着,不时好奇地问些问题,得到解答还会朝他笑笑。
    说话间两人走进了松岛,林槐乾意识到这点时心中陡然一沉,刚刚经历过那样的变故,此时此刻他最不想来的地方就是这里。一走近这个地方,他就控制不了心里汹涌而出的愧疚和忐忑,总想起戚卜阳说出“永别”时的神情,这使他厌恶自己,但是即使重来一次,他也许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所以他想逃避这一切,特别是和苏皖在一起的时候。
    苏皖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突然开口了,说得直截了当,让林槐乾避无可避。
    ——“卜阳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林槐乾一听,心迅速凉下去,靠近苏皖的那一侧身体如同被浇了冰水,又像针毡在刺,扎得他皮肤突突直跳,却僵硬着脖子,不敢转过头看苏皖的表情。
    与他相比,苏皖的语气显得很平静:“我也知道就算你不做这件事,卜阳的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大概撑不了几天。。。。。。”她顿了顿脚步,林槐乾偷偷看了一眼她的脸,就听到苏皖慢慢说:“但我还是不能原谅你。”
    短短一句话,瞬间击垮了男人,他的脸色变得惨白,讷讷地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头晕目眩,仿佛整个人都坠入无边的黑暗里。
    苏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她不想说违心的话。她还记得很多年前,那时她刚怀上卜阳不久,林槐乾经常带着一大堆补品和不知道能不能用上的婴儿用品来看她,繁荫和他开玩笑:“阿乾,以后这孩子就是你的侄女了。”
    当时苏皖还笑呢,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就这样说。
    但才十七八岁的少年却听进去了,目光明亮地看着她的肚子,许诺道:“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等他生下来,我一定待他像自己的孩子,陪他长大,让他一生幸福平安!”
    也许许诺的人如今已经忘了,但听的人却牢牢记在心里,这一记,就是十七年。所以当得知林槐乾竟然要用戚卜阳的命换回自己时,她非常失望,因为她和繁荫是那么信任他。她本以为就算双亲不在身边,还有他们信任的人陪伴戚卜阳,代替他们爱他,护他长大。却没有想到,恰恰就是这个人,伸出了伤害戚卜阳的手。
    她不是不知道林槐乾的心思,戚繁荫也多少能察觉到一些,但他们都不想伤了林槐乾的心。那时他们已经结婚,而林槐乾比他们整整小了七岁,因为没什么朋友也没有双亲,从小和戚繁荫一起长大,所以就算戚繁荫结婚了也总是跟着他们两个。所有人都把那当成少年的倾慕和迷恋,林槐乾也一直规规矩矩,从未说出过自己的想法。他们都觉得,这份少年心意会随着时间,随着主人的成长而逐渐消散,殊不知,它竟然会在斯人已逝之后,在十七年的时光之后,沉淀得更深、更浓郁,甚至变成一股执念,焕发出异样的热情。
    命运究竟是怎样安排的呢?将他们三人卷入其中,纠缠了十七年,最后还连累了孩子。
    这么一想,苏皖也不免黯然,一时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着。不知不觉中来到军山脚下,苏皖驻足,抬头仰望山顶那一片清脆的竹林,心中百感交集。而林槐乾却还沉浸在打击中无法自拔,恍恍惚惚跟着走,又发现苏皖停下来了,赶紧跟着停,不想绊到了石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脸上的墨镜也掉到地上。
    苏皖赶紧扶住他,林槐乾心里慌得不行,手忙脚乱想要遮住眼睛,却还是被看到了——那双灰白色眼珠、提前衰老的眼睛,陡然撞进苏皖的视线里。
    “阿乾,你的眼睛怎么了?”苏皖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挡。
    林槐乾只好撇开头,尽量语气淡然地告诉她:“没事,我逆天行事,这是我应得的。”
    闻言,苏皖心头一酸,不由得放开了手,林槐乾赶忙拾起墨镜重新戴上。
    “你怎么那么笨啊!”苏皖看着他的动作,终于忍不住骂了出来:“繁荫去世时,你答应他要成为一名很厉害的天师,要让林家的阵法发扬光大,要好好照顾我和卜阳,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卜阳交给你!”她想起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再看看如今老态初显、一脸颓然的中年人,心痛不已,骂到后来已经有些哽咽。
    林槐乾见她眼圈红了,顿时慌了手脚,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呐呐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卜阳,也对不起你。。。。。。”
    苏皖闭了闭眼,平静了一些,打断他的一连串道歉,轻声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耽误了你。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林槐乾摇摇头。
    苏皖又说:“以后,就忘了我吧。”
    林槐乾瞪大眼睛,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坚决不肯答应。见他这样,苏皖也无奈,“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她指指自己的脸,“你好好看看。”林槐乾这才发现那张脸已不像戚卜阳还在时那么生机勃勃,如今只剩下一片死白,嘴唇也失去血色,白得几乎透明,甚至微微泛着青。
    苏皖解释道:“卜阳的身体快不行了,就算行,我也不会用自己儿子的身体活下去。我的生气在生下卜阳的时候全部给了他,魂魄能留到现在已经不错了,你也不要再想什么方法救我,没用的。”
    林槐乾大受打击,几乎站立不稳,苏皖伸手扶了他一下,接着说道:“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好好和你们道个别,尤其是卜阳。说声再见我就要走了,繁荫等了我那么多年,也是时候了。”
    “你。。。。。。你要去哪?”林槐乾问。
    “投胎啊。”苏皖笑笑,“希望下辈子还能遇到你们。。。。。。”说到这她顿了顿,笑容淡了些,好像自嘲地说:“不过你还是不要遇到我了,省得又被我拖累。”
    林槐乾连忙摇头,“不是拖累,我愿意的!”语气急切得好像生怕苏皖不相信,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对方看,和多年前的那个傻小子一模一样。
    苏皖想笑,心里却酸酸的,有点想哭。抿了抿嘴唇,她轻声说:“你对卜阳做的事,我不怪你了。”
    听到这句话,林槐乾如临大赦,只听苏皖又说:“不过卜阳愿不愿意原谅你,我就不知道了。”
    “我。。。。。。我对不起他。。。。。。。”林槐乾搓着手,迫切地想要为她们母子做点什么,好弥补他犯下的错,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会想办法让卜阳回来,回去我就查资料,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苏皖却摇摇头,“不用了。”她将手放在心口,从那里她能感觉到一股熟悉而又亲近的暖流,就像当年戚卜阳还在她肚子里一样,母子连心,她知道那里藏着什么。她的目光温柔,惨白的脸上也生动起来,仿佛散发着淡淡的母性光辉,喃喃自语道:“卜阳有他自己的命运。他的路,他自己会走。”
    看到这个熟悉的笑容,林槐乾忽然奇迹般地平静下来。
    也许这苦苦追寻的十七年,只是为了自己的一个念想——苏皖的突然离世令他疯狂,一方面自责辜负了戚大哥的嘱托,没有护好他的遗孀,另一方面心中那点隐秘的念想也瞬间失去了投射对象,让他茫然无措,心里空荡荡,似乎只要把苏皖救回来,就能填|满。不知不觉就成为一股执念,占满他的人生,成为他活着唯一的夙愿。如今拼尽全力换来一个徒劳的结果,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反而像卸掉了一身重负,有些轻松。
    他终于记起当初,决定三缄其口,将爱情深埋心中,默默守护他们一家的理由——就是这个表情,这个温柔得仿佛拥有全世界的表情。他喜欢那种笑容,想要守护它,不忍心去破坏,也容不得他插足。
    “阿乾,如果卜阳还能回来,你。。。。。。”
    不等苏皖说完,林槐乾自己接过话头,“我会尽我所能,护他平安喜乐。”
    苏皖笑了,笑容里退去所有阴霾,仿若林槐乾记忆中初次见面的那个年轻女孩。
    “你要走了吗?”林槐乾不舍地问。
    苏皖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可能还会再待一两天,但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那最后,能不能再陪我去那个地方看看。”这是他最后的愿望,也是他梦中经常出现的景象。
    那个地方,就是军山山顶,那张竹林深处的古旧石桌。
    苏皖同意了,他们一起沿着小路上山,来到命运最初开始的地方,一切仿佛又回到多年前的那一天——阳光灿烂,云淡风轻,竹林在微风中温柔摇曳,窸窣作响,耀眼的光斑洒落在女孩的长发上,轻快跳动着。
    有一个少年站在不远处的小路上,偷偷看着女孩美丽的笑容,红着脸不敢上前。
    “如果,”好像怕惊扰了美好的回忆,林槐乾轻声细语问:“如果那时是我先走上前和你说话,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苏皖微微一笑,“谁知道呢,这世上是没有如果的。”她侧过脸来凝视着林槐乾,认真地说:“所以,以后再遇到喜欢的人,不要害怕,勇敢地去和她说话吧。”
    “不要等到下辈子了,你还年轻,还有时间追求自己的幸福。”
    说完这句话,苏皖便离开了,婉拒了林槐乾送她回去的提议,这个城市她离开了十七年,这几天想好好看看它现在的样子。
    独留下林槐乾一人,愣愣地站在竹林中间,回味刚才苏皖的话,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一次,是为了他自己。

  ☆、第55章 毛毛

骆琅带着谛听回到人间,谛听还算有分寸;没有顶着原型出现,自觉地缩小了许多;但还是比一般狗大了不少;至少不会惹人怀疑。
    谛听竖着耳朵在前面带路;一路听一路走;终于来到一幢建筑前。
    “应该就在这里面!”白狗肯定地说。
    “。。。。。。”骆琅站在熟悉的戚家大门前;斜眼凉凉地瞪着大白狗。
    谛听被盯得一脸莫名其妙;“看我干嘛?进去啊!”
    “最好是在这里。”骆琅说完,领着它进去了。
    戚家一片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处处充满了戚卜阳生活过的痕迹,这让骆琅心情好了一些;甚至有心思去看看那只几乎快被众人遗忘的金毛。见到他,金毛居然有反应,歪歪扭扭地走过来摇了摇尾巴。还好佣人每天尽职尽责地喂着;不至于被饿死,骆琅随手拍拍它的头;脖子后面肉呼呼的;好像还胖了一点?
    谛听一见到金毛,就像看见了亲人一样两眼放光,兴奋地从后面跳出来问:“这是谁?他叫什么名字?”
    “就是狗而已,哪有什么名字。”骆琅随口说。
    这引起了谛听的强烈不满,认为他不尊重它的种族,正准备给金毛好好想一个名字,骆琅忽然想起戚卜阳亲自起的那个傻乎乎的名字。
    “毛毛。”
    “啥?”
    “它叫毛毛。”骆琅不耐烦地说。听到自己的名字,金毛竟然抬起了头,一脸蠢样地看了看四周,好像在寻找那个会一边叫这名字一边笑着朝自己招手的人。
    你也在想他吗?骆琅目光沉了沉,无声地问。毛毛也不知道领没领会骆大师的少女心声,吐着舌头,就地趴倒发呆了。
    谛听凑上去跟它打招呼,“毛毛,你好啊!我叫谛听,是从地府来的。”说完自来熟地用鼻头蹭蹭金毛的脸。金毛一脸茫然,歪头看了看面前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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