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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灵异怪谭之阴阳天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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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老太太连连点着头,眼角又有些湿|润。
    一老一少相携向戚卜阳告别,看着两张微笑的脸,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戚卜阳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虽然有些意外但也为她们高兴,点点头,本来想说点什么,又觉得什么都是多余的,最后只是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就和她们道别了,
    回头再看时,街上依然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每个人都做着自己的事、奔向自己要去的地方,谁也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又有怎样的结果。总有一天,他们也会迎接死亡,然后脱离肉|身成为魂魄,也许那时候,他们也会发现另一个世界,产生不同于现在的感受。
    但是戚卜阳不同,作为一个站在阴阳交界处的人,天师既不属于阴间,又无法融入阳间普通的人群,不过他从来没有懊恼过自己特殊的身份,因为和鬼打交道,常常让他感慨万千。
    他们的故事,就是一个个活人的人生,从出生到死亡,哪怕在死去以后,也充满了变数和遗憾,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得到和失去,很多时候只有在死后才能明白,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明白。看着这些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各自追求着截然不同的东西,总能得到些别人得不到的体会。
    戚卜阳下意识看了一眼骆琅,他已经吃完糖葫芦,抱着手很不耐烦地等在那里。忽然想起他之前问过的问题——
    “为什么人类总是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执着呢?就算死了也是如此。”
    这个问题戚卜阳到现在还是无法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但是又好像隐约知道了一点点,大概是因为每个人都有想要珍惜的东西吧。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笑了一下。总有一天会知道答案的,他的路还很长。
    “戚卜阳。”骆琅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带着危险的微笑伸过手来捏住他的脸颊,“你答应我的糖葫芦呢?什么时候去买?”
    “。。。。。。”戚卜阳无奈,“现在就去。”

  ☆、第13章 绿草

戚卜阳带着骆琅在一条狭窄的巷子里穿行,拐了三四个弯以后,面前出现一间小小的铺子,门口放着一张黄布卦桌,上面写着:卜卦算命,只要十元。桌子后歪坐着一个干瘦的老头,正杵着脑袋打瞌睡,下巴上的一小撮山羊胡子在微风里轻轻地抖着。
    他们走了进去。一听见脚步声,老头就醒了,立刻把身子挺得笔直,就是脑袋还有点发晕,赶紧伸手扶了一下。
    “张爷爷,你又偷懒。”戚卜阳开口叫他。
    那张老头倒也不害臊,神情自若地摸着胡子道:“人一上了年纪就容易犯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嘛。”说完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连忙解释说:“你可别以为我这里没有生意啊!我生意很好的,刚刚才出去一个客人,就趁机眯一下。”
    “放心吧,我不会跟爷爷说的。”戚卜阳笑着安慰。
    他虽然不太清楚张老头和自家爷爷的恩怨,不过大体也知道一些。严格说来,张老头还算是戚家的分支,他年轻时候和戚老怪是搭档,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拆伙了,从此互相看不顺眼至今。戚卜阳之所以会和张老头相熟,是因为祁穆,不过现在祁穆和封百岁已经离开了人间,留下一只傻乎乎的狗养在张老头铺子里,所以戚卜阳经常会过来看看,也顺便替口是心非的爷爷看望老朋友。
    这时张老头也注意到了骆琅,便朝他点点头,“骆先生也来了。”
    骆琅笑而不语。
    戚卜阳第一个就去看那只祁穆留下的金毛,它睡在卦桌旁边,耷|拉着舌头,看到戚卜阳似乎很高兴,站起来想摇尾巴,却差点摔跤。骆琅也跟了过来,看着金毛的样子下了结论:“这狗真蠢。”
    “。。。。。。你不要这么说,它听了会难过的。”戚卜阳把狗头揽进怀里,揉着它的耳朵根。
    骆琅不屑地瞥了瞥金毛呆愣的眼神,“它听得懂吗?”
    话音刚落,金毛挪了挪身子,屁|股挪到了骆琅脚上,咚地坐下来,就把头往戚卜阳怀里拱。
    “。。。。。。”
    戚卜阳笑道:“你看,它听得懂的。”
    骆琅蹲下,把金毛揪过来,对着狗头露出一个微笑,“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金毛高兴地把他的手舔|了个遍。
    “你的狗怎么那么多口水?”骆琅转过头对张老头抱怨。
    张老头回答得很敷衍,“手上沾点口水很正常嘛,自己擦擦就好了。”说完朝戚卜阳招招手。
    “什么事?”戚卜阳起身走过去。
    张老头小心地看了骆琅一眼,确定对方没有往这边看,才压低声音道:“卜阳,你十七岁的生日快到了吧?”
    戚卜阳点点头,“就在三个月以后。”他很奇怪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自己的生日。
    张老头神神秘秘地从卦桌下摸出一个小铜镜给他,“这个八卦护心镜,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吧。”
    “不用不用,我从来不过生日的。”戚卜阳把礼物推回去,他从来没有收过礼物,也不好意思收。
    “喂,你的蠢狗用口水弄|湿|了我的衣服。”骆琅突然出声,把鬼鬼祟祟的两人吓了一大跳。
    张老头摆摆手道:“口水既然是水,当然会弄|湿衣服了,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骆琅眯起眼睛,“你们俩瞒着我在那里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问问他爷爷的身体怎么样,最近有些挂念那个老不死了。”
    “是吗?”
    “是啊。”张老头连连点头,见戚卜阳没反应,赶紧拽了他一下,戚卜阳也跟着点头。
    “原来你和戚小怪是那种关系。”骆琅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又继续低头玩金毛。
    张老头把刚才的铜镜塞进戚卜阳手里,叮嘱道:“好好拿着,别让骆琅看见。这东西有灵性,必要的时候可以救你一命。”
    戚卜阳点点头,乖乖把东西收好,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张爷爷,你和我爷爷到底是哪种关系啊?”
    “。。。。。。”
    戚卜阳睁大好奇的眼睛等待回答。
    “我和他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张老头气得一巴掌拍上他的头。
    戚卜阳捂着脑袋有些委屈地走向骆琅。
    “被打啦?”骆琅幸灾乐祸地笑,伸手帮他揉揉,“你想知道的话直接问我不就好了。”
    “你会告诉我?”戚卜阳不相信。
    “我当然会告诉你。”骆琅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只见他惊讶地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向张老头。
    “张爷爷,原来你和爷爷。。。。。。怪不得你终身不娶妻!”
    “。。。。。。”张老头无奈地掐着自己的胡子,“骆先生,请您口下留情吧。”
    “难道不是真的吗?”戚卜阳疑惑地看看骆琅,又看向张老头。
    张老头痛心疾首道:“你已经被骆先生带坏了。”
    “。。。。。。”
    正说着话,突然有顾客上门,张老头连忙整了整衣冠,道貌岸然地坐好。
    进来的是一个穿白衬衣打领带的男人,西装外套搭在手臂,另一只手上抱着一株绿色盆栽。
    “大师,请你帮帮忙!”男人把盆栽放在张老头的卦桌上,“你看看这棵草。”
    店里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瞄了一眼桌上那棵叫不出名字的绿色植物,嫩绿的枝干,水滴形的绿叶圆润舒展。
    “嗯,很好看。”张老头中肯地说。
    “不对,”男人摇摇头,有些急迫地掀开最大那一片叶子,露出植物萎|缩的根部,还有一些隐藏在下面的嫩芽和小叶已经干枯发黄,看起来病怏怏的,“它就快死了!”
    “呃。。。。。。”张老头拿不准这男人到底想说什么,只能顺着他说:“我对此深表遗憾。”
    “那怎么行!大师!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它!请你救救它吧!”男人抱着花盆恳求道。
    “这。。。。。。这个不属于我的专业范畴啊,你应该去找园艺家。”
    “我已经找过了,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甚至都查不出是什么原因导致它衰败。”
    “他们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张老头遗憾地摊开手。
    “大师!”男人连忙说:“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觉得这棵草,可能不是普通的植物那么简单。”
    “哦?”
    “其实。。。。。。这棵植物,在半年前就死过一次。”男人皱着眉头,有些迟疑地说道:“你们可能觉得我疯了,这件事连我自己都不太敢确定。那时候我只是想在家里养点绿色植物,听人说这个很好养,所以就买了一盆带回家。但是因为我平时工作太忙,经常忘了浇水,没过多久,它就枯死了。本来想把它扔了的,可是第二天早上,我突然发现它又重新变绿了,脱水的枝干和叶片也都饱满起来,生机勃勃的样子就像刚买回来一样。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棵已经枯死的植物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又重新活过来呢?”
    张老头摸着胡子点头道,“这的确有些奇怪。”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它重新活过来以后,我想这一定是奇迹,所以就开始用心养它,无论多忙都不会忘了给它浇水,它也长的越来越茁壮。有一次我给它浇水的时候,它的叶子居然降下来挠挠我的手背,好像在感谢我似的,我知道这根本不可能,也只当做是风吹造成的错觉,可是自那以后,每次我帮它浇水、给它换盆的时候,它都会把叶子降下来碰碰我,就像一个有感情的动物在回应我的照顾。
    渐渐的,我也会对着它讲一些自己的心事,说到难过的事情,它就把叶片都垂下来,好像在陪我一起难过;说到高兴的事,它又挺直枝干,摇摇晃晃的为我高兴。。。。。。这么说你们可能不太相信,但我真的觉得它能听懂我的话,而且也在特意回应我。就这样过了半年,它越长越大,期间换过不少盆,我也把它当做我的朋友,一直精心照料。
    可是前不久,它突然衰败起来,根部萎|缩、叶片变黄甚至脱落,我很担心,找了很多办法都没有用,眼看着它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坏,也许是病急乱投医吧,我想着,这棵草之所以那么神奇,说不定是因为里面住着小精灵什么的、要不然就是成精了,所以才想到来找大师看看,也许你会有办法。。。。。。”男人扶着花盆,着急地盯着张老头,“你有办法吧?大师?”
    “这个嘛。。。。。。”张老头故弄玄虚地拈着胡须,把那棵植株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于是慢吞吞地说:“办法虽然有,不过不知道管不管用。”
    男人赶紧说:“既然有办法,那就试试啊!”
    “这样吧,你先把这盆草留在我这里,明天再来拿。”
    “这。。。。。。”男人为难道:“不能现在就施法吗?”
    “不行不行,那个法术很费时间,必须待一夜。”
    男人皱眉考虑了一下,站起来道:“那好吧,只要能让它重新活过来。”说完,小心地碰了碰绿草的叶片,仿佛在和谁说话:“你乖乖留在这里,明天我就来接你。”
    “好了好了,明天下午过来就行。”张老头摆摆手道。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临走前又交代:“大师,你可不要重新买一盆来来糊弄我啊,我能认出来的。”
    张老头气得一瞪眼,“什么话!我们这行最讲究信用,老朽这铺子开了几十年,从来没挪过,你要是觉得不对随时来找我!”
    男人带着歉意笑了笑,才一步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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