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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倚天同人)潮生潮涨望昆仑-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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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逍立在温泉旁犹豫了片刻,还是悄悄除下外衣,浸入了温泉中。
  起初还时不时回头探下玉蛟龙的动静,见玉蛟龙睡得深沉,便不再顾忌。还自我安慰道:她混迹人间许久,应该是懂得男女大防的。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温泉,杨逍突然玩心大气,也学玉蛟龙筛糠似的抖了几下,头发却还是湿的,只得乖乖运动,用内力逼出身上水汽。穿好衣服,又拾了些柴火码在火堆旁,才盘起腿来运功养神。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玉蛟龙就摇着杨逍的手臂要他帮忙梳头。杨逍出门也不曾带过梳子甚的,只好用手指笼着玉蛟龙的头发,熟稔的扎起来。
  玉蛟龙背对杨逍盘腿坐着,却好似静不下来似的左扭扭右晃晃,时不时嘶一声喊疼。杨逍只好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心中却带着笑意。想起杨不悔刚上坐忘峰来时,杨逍心中疼惜女儿,恨不得天天陪在身边。每天都是早早的就到杨不悔房中,唤她起床,连梳头洗脸的小事也都亲力亲为。杨不悔也是玉蛟龙这般,扭扭捏捏的坐不住。到后来杨不悔长大一些,有了对美丑的分辨,便开始嫌弃爹爹扎的头发土气,更爱自己折腾。殊不知却夺了杨逍心中一大乐事。
  终于梳好了发髻,玉蛟龙迫不及待的跑到泉边映着水面端详,看到杨逍给自己梳了两个小女童似的垂髻,显得无比孩子气。不免笑道:“杨先生,张真人不曾告诉你吗?我到人间已过了二十二个生日,从我记事起我便这么大了,算起来也不比你小几岁呢,你倒把我当个小孩哄。不过,看在还算好看的份上,我便不罚你了。”
  而杨逍正沉浸在对爱女的思念中,是而并未接着玉蛟龙的话说下去。只一笑了之。
  杨逍吃了些干粮和水,便备马上路。玉蛟龙也不曾拖沓,速速骑马跟上。二人有了刚才的熟稔,气氛轻松了许多,便并肩前行。杨逍又接起刚才的话题,问道:“以往若是有人惹你不痛快了,你便要惩罚他吗?”
  玉蛟龙答道:“也不曾真的惩罚。在山中,我虽不曾施展什么手段,但树藤精怪都怕我,不曾与我为难。到得人多的地方,若是有人惹我不痛快,我便自顾自的生气,那些人就自动远离了,我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你除了对冷热有感知外,还有什么手段吗?”
  “什么手段?”
  杨逍想了想平时在江湖中所见,道:“比如隔空取物,点石成金,摸骨算命,引魂魄上身什么的?”
  “这些我都不曾使过,所以也不知会不会。我只凭自己心中所想。前些年我只惦记着想找出身,知道自己的来历,便赶往人间的名山大川,寻访高人。路上看到好风景也不曾驻留。但总是失望而归。”说着还吐了吐自己的小舌头。“他们一见我这般,有的还吓破了胆,口中直念法号,甚是无趣。渐渐的我也觉得乏了,见过张真人后心中更是了无牵挂,天大地大,凭我随处驰往。”
  杨逍见她一脸天真,目光清澈好似潺潺的溪水,心头也跟着畅快了许多。
  玉蛟龙又道:“这天地之间大有缘法在其中,上天自然生我,便有我的机缘,实在不必庸人自扰。”
  杨逍心想:若是入定的高僧坦露此言,我还倒是称他勘破红尘。这话由玉蛟龙说出,才真是叫人唏嘘。她因旁人不能伤她,所以也不曾有害人之意。而当机缘到时,不知她又要经历什么样的因果。想把佛家的积善缘法讲与她听,又觉得从自己一个凡人的口中讲出,有点不自量力。
  “啊,对了,初见你时,你说你是明教光明左使,明教是什么?”玉蛟龙发问。
  杨逍便把人间的武功派别、教会帮派粗粗的讲了一遍。起初还怕她听不明白,没想到玉蛟龙领悟的倒快。又发问道:
  “你们汇集那么多的教众,如何统领一心?”
  杨逍正色道:“我明教圣火延传数百年,现只以驱除鞑虏复我汉人江山为己任。”
  “呵,这倒有趣。你可知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上天自有定数。在滚滚红尘中能保全自身从善如流已经不易,何必以蝼蚁之力去违抗天命呢?”
  杨逍道:“天有定数,事在人为。我等凡人只有区区数十年的寿数,如果只是罔顾自身浑浑噩噩,岂不是白来这世上走一遭!”
  说罢,想到玉蛟龙毕竟出身不同,是不能强求她理解。便笑道:“在玉姑娘眼中,杨某可能是庸人自扰。但是为了明教,杨某可以舍掉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杨逍之前的话玉蛟龙确实没怎么放在心上,但当杨逍说出舍掉性命也在所不惜时,便开始有些理解杨逍的坚守。人命如此脆弱,能够做到连自身性命都不顾,这样的人应该确有可敬之处吧。
  于是顺着杨逍的思路道:“唯有遵从自己本心才能无往不利不至于迷失于混沌之中。”
  杨逍闻言,忽然眼中对玉蛟龙多了一分欣赏的神色:“正是如此。”
  二人边交谈边前行,玉蛟龙又将自己山中所见的事讲与杨逍听,平淡无奇的事也被她讲的津津有味,倒是大大的疏解了旅途中的疲劳乏味。行了半日天也一直灰蒙蒙的,果如玉蛟龙所言,今天是个阴冷的天气。玉蛟龙与杨逍行的近,倒也不觉得寒冷了。
  

  ☆、第四章

  再后的旅程中,玉蛟龙并未因赶路和吃食上的事与他提过要求。她对小节大而化之,倒也不曾在男女大防上让杨逍为难。二人有兴致时就交谈,没兴致时就默默的赶路,遇到宿店,皆以兄妹相称,到行程过半,已像多年的朋友般默契。
  待行到大都,杨逍决定先前往陶然山庄,与殷野王周颠等五散人先行汇合,再讨论下一步行动。便向玉蛟龙解释了一下,玉蛟龙也同意前往。
  入了城中,商铺林立,人色匆匆。二人便不再骑马,而是牵马步行。玉蛟龙果然流露出小女儿的神态,对市集的各色商品吃食颇感兴趣。杨逍道:“如此便可吃得了?”
  玉蛟龙笑道:“吃得吃得,色香味美的都可吃得。”
  杨逍掏出银钱给玉蛟龙买了些女儿家的玩物饰品,玉蛟龙不加掩饰的开心。杨逍看在眼中,竟不自觉的多了一分宠溺的味道。玉蛟龙从耳后的头发里摸出两粒珍珠,教杨逍务必收下。杨逍推却不成也只得收了。路过的旁人看在眼里只到是老夫少妻间扭捏的亲热,只这二人浑然不觉。
  到了陶然山庄,杨逍与玉蛟龙立在厅中不到片刻,殷野王与五散人均出来相迎。见杨逍带回一女子,周颠最先发话调侃:“杨左使宝刀不老啊,才把闺女送出去,就领了个妙人回来,如此手段,我周颠真是佩服佩……”
  话没说完,一旁的说不得直拿手肘戳他,周颠也就挠挠头不再言语。
  杨逍对周颠的话不做理会,向各人解释了杨不悔与殷梨亭成婚的事,以及隔天二人便离开武当不知去往何处。众人不免唏嘘一番,周颠又道:“杨逍你这老儿倒教出了个好闺女,有侠女风范,我周颠佩服!”
  殷野王道:“自会让教中兄弟多加留意杨不悔夫妇的行踪。”
  杨逍又将玉蛟龙介绍一番,见玉蛟龙只一一颔首,并未多言,更没有伸出舌头吓唬众人,便只到是武当山来的贵客,到大都有事要办,只是一路顺行而已。
  玉蛟龙面上不动声色,将在场众人用目光扫了个边,心中想到:这个殷野王体格高健,面有侠气;周颠吊儿郎当的,但目光炯炯有神倒也不像坏人,剩下的说不得冷谦彭莹玉等人,还算得上彬彬有礼,应该都是杨逍的明教中数得上的人物。只是这些人身上都带有杀气。不过,人在江湖又怎能不经历血光呢。杨逍站在他们当中,应该修为最高,虽有狠厉但最内敛,估计职位都在他们之上。
  众人交谈完毕,杨逍得知张无忌走后尚无讯息传回陶然山庄,目前也只能依教主临行前的交代,在此等候他的讯息。另安排五行旗的人去准备出海事宜。
  交代完这些,殷野王已着人安排杨逍与玉蛟龙的住处,杨逍还居旧处,玉蛟龙就居杨不悔先前的房间。玉
  蛟龙想两人房间必定离得不远,是而也没有异议。
  众人散去后,杨逍领玉蛟龙前往厢房,玉蛟龙突然笑着说到:“之前也不觉得,今日见到你与其他明教中人站在一起,才看出你与他们如此不同。不仅样貌端正,还有一股文人气质,倒不像个江湖中人了。”
  杨逍被玉蛟龙调侃的有些尴尬,又想到自己以前就是有股子书生傲气,才服不住教中的三教九流,以致明教四分五裂许多年。今天被玉蛟龙一语道破,颇为不好意思。
  此刻杨逍心中,又想起张真人的话,玉蛟龙毕竟身为异类,纵使她没有害人之心,还是对她敬之即可。
  而玉蛟龙只自顾自的走到房中,回首娇笑到:“杨左使,明早要来给我梳头呀。”
  杨逍想回到山庄自然可以安排下人服侍她,但是梳头……还是自己来吧。免得她与其他人接触的多了露出什么破绽。便颔首答应了。
  夜里,殷野王张罗酒菜给杨左使、玉蛟龙接风。杨逍还特地叮嘱厨房,多准备一些卖相精致的菜肴。不料在厨房外被周颠撞见,又不免调侃一番。
  玉蛟龙虽只是简单梳洗,却显得更加清丽动人,在席间也落落大方,像个大家闺秀。她对今夜的吃食很是满意,却不知是杨逍特地安排。见她吃的开心,杨逍也暗自欣慰。
  周颠喝了几盅酒便按捺不住话匣子,他道:“殷野王,我们兄弟饮酒,你整的这一桌子菜肴,倒像是达官贵人的宴席似的,不像咱们明教的风格。”
  殷野王不明所以,道:“我只是叫厨房整些酒菜,好给兄弟接风。吃□□致些怎么了,咱们杨左使身份贵重。达官贵人吃得,我们便吃不得吗?”
  周颠见殷野王不明其意,干脆直接道:“啊呀!不是你安排的,那定是杨左使安排的。你看看这些子甜点心,花朵儿似的样式……杨左使,你可真是会讨女孩子欢心。”
  玉蛟龙一下明白是杨逍的用心,心中欢喜,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淡淡的瞧了杨逍一眼。
  杨逍稍有些尴尬却也不作回应。
  周颠觉得无趣,便只顾和说不得彭莹玉等人饮起酒来。
  众人饮得差不多了,玉蛟龙忽然放下筷子定定的看着杨逍,杨逍不明所以,问:“怎么了?”玉蛟龙小声说:“有人来。”
  杨逍怔住,侧耳听了一下,确听到有人接近,按步伐身法推测,应该是青翼蝠王韦一笑。说不得叹道:“原来玉姑娘耳力如此之好,果真武当高人,深藏不露。”
  心下却想,武当何时收了女弟子?面上却未多言。
  果然不出片刻,青翼蝠王韦一笑来到。先是向杨逍拱了拱手,跟众兄弟寒暄一番。入座后才注意到玉蛟龙。周颠快人快语将杨逍如何前往武当山又如何带回玉蛟龙说了一番。韦一笑并未做他想,对众人郑重说道:“我已见过张教主。”
  众人立刻聚拢上来听他言说:“教主已于今日下午到达码头,原来机缘巧合之下,教主与那邵敏郡主、小昭、峨眉派周芷若、金花婆婆和蛛儿一同出海,来到了金花婆婆的灵蛇岛。金花婆婆乃是我明教紫衫龙王黛绮丝所扮,金毛狮王谢逊早已被她带到灵蛇岛藏起。而小昭其实是紫衫龙王与韩千叶的女儿。这中间又发生许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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