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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满城都说该嫁了 作者:青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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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好像中午拉着左清羽离开时,又忘记垫付银钱了。
  不过,萧淮应当不会介意什么。
  楼湛伸手摸了摸发间的骨簪,缓缓睁开了眼,明澈的双眸里有异彩闪动。
  世子,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所以,她不能再和他有所接触。
  正如左清羽所言,她接近谁,或者谁和她接近,就会流言不断,虽她不在意,但焉能忍受旁人受她之累?
  她静默片刻,将骨簪从发间拔出,妥帖地放在怀里。
  过了此番,到了月底太皇太后寿宴时,她不会让那一剑刺到萧淮身上。如此,也勉强算是报答了点他这几日的恩情。
  心中正无端烦闷着,外头忽然一阵闪电闪烁,随即传来“轰隆”一声,闷雷炸响,下一刻,便有噼里啪啦的雨点坠落之声响起。
  楼湛揉了揉额角。好像没有带伞。
  外面的天幕已经沉黑,乌云压顶,电闪雷鸣。
  她有些无力地站起身,正想四处看看哪里有伞,一道闪电劈过,猛然映出门前修长挺拔的身影。
  楼湛的心跳一滞:“谁?”

☆、第十四章

  又是一道闪电劈过,白中带金的光芒仿若利剑,直直劈开了天地。
  门口拿到身影再次被映出,身形似乎有几分眼熟。
  楼湛心中有些疑惑,往前走了几步,试探着道:“世子?”
  对方回了一声淡淡的嗯,声音很淡很浅。楼湛仔细看了看那道隐约在暗色中的身影,心中蓦地一凉,停住靠近的脚步,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去。
  “世子所来何事?”
  对方沉默半晌,声音突然阴寒下来:“杀你!”
  随话音而起的是一道清凌凌的剑光,乍然大亮,直逼楼湛而去。楼湛早就有了防备之心,丝毫不慌乱,从容敏捷地往旁边一躲,“你是谁派来的?”
  刺客一言不发,剑势愈加凌厉。
  此时已是下衙时候,除了外头的守卫和狱里看守的狱卒,大理寺里不会再有人留下。楼湛心中清明,没有呼救,躲了几剑,手臂忽然被一剑划上,痛感袭来,血流如注。
  她忍痛捂住手臂:“大长公主?”
  刺客的攻势一滞。
  楼湛趁机冲向房间门口,到底不是练家子,瞬息就被回神的刺客追上,身后寒光凛冽的剑逼上后背,楼湛闭上眼,心中一叹。
  早就料到大长公主会进行报复,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就开始了。大长公主是想杀了她,换一个人来审理裴骏的案子,争取给裴骏活命的机会?
  身后猛地响起一阵铁剑相交的清脆叮当声。
  楼湛心中冷冷一跳,睁开眼,前面不远处的门口,又站了个身影。那身影在外头的电光闪烁里,显得修长优雅,风姿翩然。
  她没有回头去看身后情形,直直往前走去,僵硬地扯了扯唇角:“……世子。”
  这才应该是萧淮。
  萧淮靠着门框站着,背着光的脸看不清楚神色,身上笼着一股压抑的情绪。楼湛再靠近了几步,才见他依旧淡淡笑着,只是眉眼里明显升起了一丝平日没有的怒意。
  “没事吧?”萧淮站直身子,目光落到楼湛手上的伤口上,眸色又沉了沉。
  “多亏了世子,下官无妨。”
  楼湛将手臂往旁边躲了躲,回过头一看,那刺客已经被青枝擒住。青枝一手制着他,另一只手还有空去将旁边熄灭的蜡烛点燃。
  烛光幽幽的,暖黄铺满房间。
  应当是知道任务失败的后果,刺客的眼神极为惊恐,瞪了楼湛半晌,脖子一歪,不知用什么法子自尽了。
  青枝没想到掐着他的脖子他也能自绝,愕然了一下,扔开刺客的尸体,怏怏道:“……死了。”
  楼湛摇摇头:“无论是死是活都没有用,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吧。”
  大长公主是不会露出马脚的,就算楼湛有心追查,也需要萧淮和青枝作证。可萧凝毕竟是萧淮的姑姑,这也太为难他了。
  所以这件事宁肯当没发生过,也最好别去追究。
  上辈子她太死板,凡事都想追究透彻,最后几乎得罪遍了整个朝堂,有人有心害她,也是正常。
  萧淮看了看楼湛的神情,从那张没有情绪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摇了摇头,“幸好我有事找你,恰巧碰到罗将军,知道你在大理寺。”
  他的语气难得有些严肃,楼湛勉强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默默点了点头。
  “青枝,将尸体处理好。”萧淮转向青枝,随即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把伞,歪头看向楼湛,“外头骤风急雨,楼大人应当没有带伞吧,若是不嫌弃,我送你回府。”
  手上受的伤断断不能浸水,楼湛只好点头,却有些头疼起来。
  刚决定要远离萧淮,回头他就救了她一命。要两清怎么就那么麻烦?
  同萧淮撑着伞走出房间,外头凄风冷雨,楼湛下意识地抱了抱手,有些不太自在。
  这把伞,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却让她和萧淮的距离缩短了许多。即使是在骤雨中,也能嗅到身旁的人身上浅淡温润的越邻香,还有一股比平日浓烈了些的药香。
  楼湛一愣,仔细回想了一下,往萧淮的脸看去,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较平时更为苍白了,眸子微阖间,尽是无力。
  “世子,您……是不是犯病了?”
  萧淮身上一直有怪病缠身。
  闻言,萧淮倒是一笑,正要说话,又忍不住蹙起眉尖,掩着淡色的唇咳了几声,才淡淡道:“习惯了。”
  正如楼湛习惯了流言傍身。
  楼湛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走出大理寺,往石阶下看去,下面停着一辆马车,没什么繁杂雕饰,看起来稳稳当当。楼湛心中倒是松了口气,幸好不必一路撑着伞回楼府。
  上了马车,楼湛才想起青枝,嘴角不由抽了抽:“世子……青枝怎么办?”
  萧淮坐到小榻上,抬眸看她一眼,眸中似有温暖笑意:“楼大人果然是很会为别人着想之人。”
  楼湛微窘。
  “不必担心青枝,他很快就会回来。”
  楼湛点点头,想起刚才在大理寺里萧淮没有说完的话,直了直身子:“适才世子说有事找下官,敢问是何事?”
  萧淮没理会她,回头在暗格里翻弄一阵,摸出一个小瓷瓶,扔给楼湛:“这是擦外伤的药。”又摸索了一阵,然后又扔给楼湛一个小玉瓶,“这是解毒丸。”
  看楼湛一脸懵然地拿着两只小瓶站在原地不动,萧淮又好气又好笑:“楼大人先坐下来,吃了解药,防止中毒,然后抹了伤药,我们再说正事。”
  ……能先说正事吗?
  知道萧淮是为她好,楼湛心中郁闷之余还有些感动感激,坐下来倒了枚解毒丸吃了,要抹伤药时,动作一顿,抬头看向萧淮。
  萧淮一愣,连忙扭过头,耳尖微微有些泛红:“楼大人放心,我不会有小人行径。”
  ……耳尖居然红了!
  楼湛突然很想笑,顾及到萧淮的面子,还是硬生生忍下笑意,撸开袖子,看了看鲜血淋漓的伤处,将瓷瓶里的药粉倒出来,面不改色地抹匀了,才把两个小瓶重新盖好,放到小榻前的矮桌上:“多谢世子。”
  因为怕袖子垂下来再碰到伤口,楼湛便没有放下袖子,萧淮一回头,就看到一条嫩藕般的白细手臂,上面开了道口子,鲜血淋漓。
  连旖旎之心都生不出来了。
  萧淮严肃了表情,道:“下午之时,大长公主进宫求见太皇太后。”
  楼湛不免一惊:萧凝竟然直接就去求太皇太后了?
  “不过……”萧淮唇边忽然有了笑意,欣然道,“当时静宁郡主在太皇太后身旁,静宁一向不怎么喜欢萧凝姑姑,便拉着皇祖母从后门溜出去,到净梵寺烧香拜佛去了。”
  静宁郡主好样的!
  楼湛心中欣喜,几乎想为静宁郡主鼓掌,心中松了松。她就怕太皇太后插手此事,毕竟裴骏再怎么人渣,也勉强算是太皇太后的外孙,只要大长公主哭闹哀求一阵,太皇太后说不定就会强力让大理寺从轻发落裴骏。
  幸好,有静宁郡主在先。而且大长公主乃太皇太后之前的皇后所出,太皇太后一向同大长公主不甚亲近,只要大长公主不闹到她跟前,她对此事也会不管不顾。
  “多谢世子。”
  “楼大人,为何一直要说谢呢?”萧淮闻言却摇了摇头,颇有些不赞同的意味,“感谢之言说一次便足矣,我帮楼大人,并非为了楼大人的感谢。再说此事应当感谢静宁,而非我。”
  楼湛被堵得说不出话,只好低下头,脑中又重新过了一边萧淮的话。
  静宁郡主……好像是太皇太后所出幼子,三年前薨落的康王的独女,单一个暮字,字晚宁。
  等等!
  楼湛蓦地瞪大了眼。
  那日陈子珮兴冲冲地拉着她去看的青梅竹马、躲在萧淮身后那个俏皮的小姑娘,好像就叫晚宁。
  看她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萧淮笑了笑:“没错,陈大人去见的,就是静宁。”
  “……请世子代下官向静宁郡主道谢。”
  看她老离不开一个谢字,萧淮又摇了摇头:“楼大人何必如此生疏。”
  因为……好像我们不太熟。
  楼湛默默吞下这句话,沉默不语了。
  过了半晌,处理好尸体的青枝回来了,果然依旧衣服干爽清洁,轻飘飘地跃上马车,一拉缰绳,扬声道:“主子,您这是决定好了,要把楼大人带回家了吗?”
  楼湛:“……”
  萧淮:“……青枝,回去禁闭三日。”
  青枝:“主子我错了……”
  青枝驾车的技艺极好,不过一会儿,马车便停在了楼府大门前。楼湛借了萧淮的伞,撑着走到大门前,忽然心有所感,回头一看,萧淮正掀着车帘看着她。
  见她回头,他淡淡地笑了笑。
  心中奇怪的感觉更甚,楼湛连忙转身走进楼府,避过岚姑和楼挽,回房换了一身衣服,才安稳地坐下,仔细思考明日之事。
  翡翠戒指和那块残破的布已经妥当收好;李宋两位公子会来为楼息作证;左清羽也会在适合的时间出来。
  就算大长公主再怎么不甘,也是徒劳了。无论裴骏杀害的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还是朝廷大员的女儿,都是死罪一条。

☆、第十五章

  清晨,大理寺的前堂里已经站满了人。坐在上方的是孙北、楼湛,还有作为担保人的萧淮。
  头发有些花白的张御史也已经沉着脸站在下方,过了这么几天,他已经冷静下来了。也有几位得了空的同僚来大理寺看热闹,在旁边低声宽慰着他。
  楼湛看了看时辰,淡淡开口:“烦请罗将军派人将楼息和裴骏带过来。”
  罗将军应了一声,带上几个金吾卫去牢里带人。不过一会儿,楼息和裴骏就被带到了。
  楼息神经一直比较敏感脆弱,这几日待在大牢里,夜夜被老鼠惊醒,此时黑着眼眶,脸色厌厌的,抬眸瞅了楼湛一眼,勉强使了点力气翻了个白眼。
  倒是裴骏心中有鬼,被抓来的一夜担惊受怕,腿肚子都是微微颤着的。
  楼湛不急着给裴骏论罪,现在最好先洗脱了楼息的罪名,免得过会儿出什么幺蛾子把他给重新扯进这件事里来。
  她站起身,微微扬起头,“盛元七年六月十日夜,张晋远大人之女汎云于云京城西河岸被人连刺十七刀流血而亡。张大人,可是如此?”
  张御史脸色依旧阴沉,瞪了一眼跪在堂前的楼息和裴骏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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