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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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匹马是铁鞭王呼延赞的心爱之物。呼延赞去天波府串门,把马栓在门口,家人也进府了,等说完话出来,再看马,丢了。呼王爷火了,借了匹马回府,告诉手下人找马。家人正找呢,正好碰到任炳买了赃物,牵着马在大街上遛呢,那还不倒霉?任炳被绑到呼王府,家人把马牵到后边,给呼延赞送信:“老王爷,您的宝马找回来了。”“偷马的贼呢?”“也给抓住了,您看怎么处置?”呼王爷也是个粗人,一听说把贼给抓住了,他把眼睛一瞪:“把人绑了给我狠狠地揍,完了明天送开封府把脑袋扒了。”家人答应,把任炳绑在树上,抡起鞭子就抽。任炳连连哀告:“马我我买的,不是偷的,我是冤枉的呀!”“我叫你嘴硬!”“啪!”正在这时候,六郎杨景到了。因为呼王爷丢马,老令公不放心,叫六郎打听打听。一进院看见打人,六郎问:“这个人怎么啦?”“郡马爷,这小子是偷马的,叫我们抓住了。”“他姓字名谁?干什么的?”“没问,老王爷叫我们揍完了送开封府杀。”任堂惠见有人打听,连忙高喊:“冤枉呀!”六郎摆摆手,叫家人闪开,来到了任炳近前。任堂惠抬头一看,觉得奇怪:这个人长得和我一样。六郎看看他,也乐了:他怎么长得像我呢?“你家住哪?为什么偷马?”任堂惠把真情实话从头至尾说一遍:“求这位大人作主,我冤枉。我要一死,我的老娘和妻子都得饿死呀,大人救命。”六郎听完这番话,察颜观色,知道任炳买了赃物。就这样,六郎找铁鞭王给讲情:“老王爷,您的马找着就算了。我看那个人不象是作贼的。要打错了,岂不是屈死好人笑死贼吗?看在我的面上,把他放了吧!”呼王爷说:“行呀,冲你把他放了。可把我气坏了,把这个人带来,我看看什么人敢偷我的马?”
把任炳带来,磕头谢恩。呼王爷告诉任炳:“是杨郡马救的你。”一看任炳,乐得呼王爷前仰后合:“我说你们俩怎么长得一样呢?站一块儿我看看。”两人站在一起,对铜镜一照,象双胞胎,一模一样。六郎说:“世上有这等巧事,该着有缘分。我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杨郡马,有用吾之处,万死不辞。”“咱俩结为盟兄弟,你看如何?”“哎哟,我怎敢高攀!”“别客气。”呼王爷主盟,二人拜了把兄弟,结为金兰之好。六郎大,为兄;任炳小,为弟。然后六郎把他带回天波杨府,领他见老令公和佘太君。老夫妻俩觉得奇怪,六郎的亲兄弟长得也没他像。给他里外换了衣服,叫他在府里多住些日子。任炳每天和杨家兄弟传枪过招,六郎又把杨家枪法教给了任炳。任炳一晃住了两个多月,枪法大见长进。后来郡马叫金枪将,任炳为银枪将。杨六郎给他拿足路费川资,又给任堂惠的老娘买了些礼品,打发他回云南。任堂惠临走给六郎磕头:“六哥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无法报答。等将来有用我之处,我将万死不辞。”回家和母亲妻子一说,任堂惠一家人感激老杨家。任母很贤惠,告诉儿子,将来有工夫去趟东京,看看杨家。任堂惠回家不久,就在云南王手下当了个旗牌宫,十二个旗牌里数任炳任堂惠行。现在家成业就,没多久母亲故去,任堂惠将母亲埋葬之后,以守孝为名,请了一年假,到京城看望杨六郎。别了妻子离开云南,骑快马星夜奔国都。到了京城,来在登瀛楼吃酒,准备吃饱喝足了,再到杨家串门。正好杨七郎打擂劈死潘豹,被潘仁美的兵困在街上。任堂惠一想,这正是我报恩的时候,得救出七弟。下边围的人太多,我如何把杨七郎救出重围呢?拼杀不行,人的名、树的影,报六哥名字,一说郡马谁都知道。任堂惠报杨景名字救出七郎,这一来,给杨家惹下杀身大祸。
第 四 回 天波府令公训子
任炳在大街上救下了杨七郎,二人一前一后回到天波府后角门。任炳说:“七弟,你快回家。”七郎说:“任大哥,你也进来吧!”“不行,我还有东西在登瀛楼呢,得去取回来。”“你可回来呀!”两人分手。杨七郎进角门,把马拴上,偷偷把兵刃放下,回后花园到小屋那去放杨洪。杨洪被七郎捆得胳膊都麻了,嘴给堵得快憋死了。七郎进来松绑,把嘴里东西掏出来:“老哥哥,你出去,我睡会儿。”“七少爷,你身上血哪儿来的?干什么去了?”“我在外边惹祸了,你可别说呀!”说完,倒下装没事。老杨洪刚才被捆得难受,这阵又替七郎担心,不知惹什么祸了,盼大郎哥几个回来。
七郎劈潘豹的时候,大郎领几个弟弟已经离开天齐庙。正在大街上溜达呢,一阵大乱,人们纷纷议论,有个黑小子把潘豹劈了。哥几个想看看去,正好杨继业骑马领队伍路过。老令公是奉旨巡城,他不管打擂的事。哥几个怕叫父亲看着,连忙躲开回府。他们从前面进的,七郎是从后面回来的。这时,六郎也回后院来了,正要去找他们。六郎说:“大哥,你们怎么出去了呢?老七呢?”“他睡觉呢!”“快去看看。”这哥几个先到花园,见杨七郎安安稳稳地睡觉,才放心了。
老令公巡街,听说有个黑小子把潘豹劈了,怕是自己儿子惹祸,连忙回府见太君:“夫人,咱的孩子出去没有?”余太君还吹呢:“令公,你放心吧,咱管的孩子个个听话,这一个月哪也没去。”杨继业不爱听了:“你天天看着来吗?”“还用看着?告诉他们一声就不敢动。”“来人,快把少爷们叫来。”家人急忙到后边传唤。
杨继业有四个贴身家将。年龄都不大,叫杨正、杨大、杨光、杨明。杨正去时辰不大,把大郎等几个人找来。这哥几个心怦怦直跳,怕父母责备。令公说:“延平,你七弟呢?”“睡觉呢。”“他出去没有?”“他喝完酒就睡了,一个月哪也没去。”老令公不放心,亲自领几个家将到后花园,一看老杨洪还在门口守着呢:“杨洪,延嗣呢?”“哦,睡觉呢!”杨洪不敢说七郎刚回来,怕孩子挨打。老令公还不放心,推门看看。七郎早听见父亲说话,心也怦怦直跳,知道惹祸了,一听父亲进来,“呼呼”装打呼噜呢。
老令公放心了,转身到前厅,一摆手叫几个儿子出去。佘太君说:“你怎么了?”“夫人,有人把三国舅劈了,我怕是咱的孩子惹的祸。”“令公,你是多心了,咱们孩子没出去。”“这就好啊!”正说着呢,杨正进来报告:“令公,门外来了传旨官,说万岁叫你上殿,有要事相商。我们叫他进来,他说不逃来,免得耽误工夫。”杨继业听完点头:“快带马。”说完,整整官服,飞身上马,奔八宝金殿。午门外下坐骑,往里走,来在殿角下一看,金殿上鸦雀无声,只听有人在哭,满朝文武面面相觑,太宗赵光义满脸怒容。令公不解其中之意:谁哭?出什么事了?仔细一看,品级台下跪着潘仁美,哭得跟泪人一样。令公知道潘仁美哭儿子,可他不知道潘仁美把他告了。“万岁,老臣见驾。”太宗压压火,一拍龙书案:“杨爱卿,你可知罪吗?” 杨继业愣住了:“万岁,臣法犯何律,罪在哪条呀?”“令公,你这是明知故问!”“臣不知为何被召到金殿?”“三国舅被人劈死,你可知道?”“听说。”“凶手是谁?”“这个,老臣不知。”“哼!杨继业,你是装糊涂。潘太师将你告了,你儿子杨七郎登台打擂,劈死三国舅,你为何不来领罪?”杨令公听这话愣住了:不能呀,我刚从府里出来,一定是潘仁美害人。想到这,急忙磕头:“万岁,决无此事。我刚从府里来,我的几个儿子全在家,七郎还在家睡觉呢。想必是老太师认错了人。”潘仁美说:“杨继业,我不认识七郎,可你儿子六郎谁不认得?杨七郎劈死我儿,被困街前,眼看被抓住,那郡马杨景,目无王法,闯重围救出杨七郎。光我一个人看见不算,你问问军兵和五城兵马司黄龙,他们都看见了,他报名了。”令公不信,有人把他带到午门外,外边站着几百名军兵,异口同音说看见六郎救了七郎。老令公还不信,回来说:“万岁,臣不是巧辩,刚才我回府,见儿子全在府内。可是潘太师又言看见六郎、七郎。这么办,放我回府去问问,如果不信服我,可派人跟着,事有事在,万岁意下如何?”赵光义说:“行,信得过你。打河东收下杨家将就没把你们看成外人。放你回府,不怕你放走凶手,跑了和尚跑不了寺。”“多谢万岁!”
老令公出金殿,上马回府,气呼呼到了无佞楼。老太君正和两个女儿说话呢,见令公气呼呼地回来了,八姐九妹连忙让了出去。老令公火压不住了,脸色全变了。佘太君知道出事了:“令公,万岁叫你有什么事呀?”“夫人,都是你溺爱不明,把孩子都惯坏了。”“孩子怎么了?”老令公就把金殿之事说了一遍:“你还吹呢,七郎劈死三国舅,此事该怎么办?”佘太君一摇头:“说七郎惹祸,我不敢保险,可是咱六儿最听话,办事知深浅,说话有分寸,怎么能干傻事呢?救了七郎还要报名,你信吗?”老令公一听也对。除了七郎,叫人把儿子全叫来。几个人一看父亲脸色,全害怕了,跪下没起来。令公一看不好:“你们怎么不起来呢?”“孩儿有罪。”“什么罪?”“您不让我们上街,我们出去了。”老令公说:“你们惹什么祸了?”“爹爹,孩儿不敢撒谎,只在街上走走。因为憋了二十九天,实在受不了,只转一圈,什么祸也没惹。”令公放了点心,把金殿事一说,问六郎:“杨景,你救延嗣了吗?”“没有!连门也没出去。”令公一合计,几个孩子有什么事都不瞒杨洪。“去,把杨洪叫来。”杨洪到屋里行礼:“老爷、夫人,唤老奴有事?”“杨洪,你是我从河东带来的,这几个孩子你都疼,为他们你操不少心,我都知道。疼他们不能惯他们,对他们要严。”“这个老奴知道。”“杨洪,孩子犯了错你可得说。”“令公,这几个孩子都好,没说的。”“七郎今天出去没有?”“这——”杨洪心里话:不但出去了,还把我绑上。我别说,说了孩子挨揍。“没有,没有。”“杨洪,刚才潘仁美告我状,说七郎劈了潘豹。如果有这事你别瞒,我想对策。”太君说:“杨洪呀,劈死国舅有灭门之罪,再瞒可就是害我一家子了。”
杨洪说:“老爷,七少爷是出去了一趟。”令公把眼一瞪:“你为什么不来送信儿?”“七少爷怕我送信,把我捆上了,还把嘴给堵上了,他回来放的我,我再送信也晚了。”老令公一听,又心疼杨洪,又恨七郎,火没地方发,冲太君来脾气了:“〃这就是你管的好孩子。”两口子一辈子也没怎么吵过架,今天令公真急了。太君也受不了啦:“去,把延嗣叫来。” 六郎杨景到后花园小房,,打开门,见七郎还眯着呢:“七弟,快起来,起来!”“别推,别推,我睡着了。”“你睡了还说话?找你来啦!”七郎“腾”得起来了:“潘仁没找我来了?”六郎一听,直到坏了,祸是他惹得。“不是潘仁美,是咱爹叫你。”七郎无奈去到前厅。他一进来,大伙全愣了,七郎身上有血呢。老令公“啪”一拍桌子:“延嗣,你这身血是怎么来的?”“我?”“说实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