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庄头和大将军-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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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别庄时已是傍晚,管事一脸焦急的等在门口,时不时踮起脚,顾和尚抱臂倚在门前,和一道三三两两站在门前道上的士兵们说笑。旁边的偏门时而有人进出,大都是抬着蔬菜,米面的,偶尔也有人自内好奇的往外张望。
一见沈淼和吴六出现,管事赶紧迎了上去,接手扶住吴六,眼中满是担忧。
顾和尚笑了:“不碍事,人家心里美着呢。”
沈淼的耳朵顿时红了,吴六瞪了顾和尚一眼:“就知道偷懒,人都安置好吗?”
“当然!”顾和尚边说边把人往里头让,外堂安安静静的,没有因人多喧闹,客房的窗开着,门微掩,里头飘出一股药味。顾和尚指指说,“郎中来过了,普通的着凉,因劳累了些,又没有及时医治,情况比普通的要稍厉害些,开了些药,让服下的同时好生休息。药本来是让张大婶去煎的,但看到大婶忙不过来,那小子自己在房里煎了。”
吴六点头,继续往里走,内堂里坐了些人,皆是吴六带出来的那些兵士,他们已吃过晚饭,正三三两两的休息着,或坐在天井里擦拭弓弦,或围在桌边聊着天。
见吴六进来纷纷站起,齐刷刷行礼。
吴六摆手:“随意,无需拘礼。”兵士们便立即坐会各管各的。
一进入内宅,就看到多儿和小花两个小姑娘一脸焦急的等着,见吴六和沈淼平安回来,小姑娘们立刻扑了过来:“少爷,公子,你们可回来了,急死我们了。”
管事见状忙扶着吴六闪了闪,沈淼也忙说:“别激动,赶紧的准备热水。”
“早准备好了。”多儿和小花齐声说着,放过吴六,一左一右扶住沈淼,“公子,我们扶你上去。”
沈淼忙推辞:“我没事,我自己走。”
小姑娘们不依,沈淼思及吴六的伤势便不再多浪费时间,任着小姑娘们扶着上了楼。管事将吴六置于床上,端起热水便要伺候,顾和尚忙拉住了他,轻声说:“这种事,你就不用亲力亲为了。”
管事一愣明白了顾和尚的意思,但显然还是有些不放心,顾和尚赶紧拉走了他:“放心,哈,没问题。”
多儿和小花赶紧接手端热水,搅布巾,要来帮忙。
沈淼寻思吴六是个大男人,赤|身|裸|体让小姑娘见着了不好,更何况人家姑娘不是签了卖身契来当丫头的,人家将来要嫁人的,可不能这样。
便说:“你们去外头候着吧,这里有我。”
“这怎么行?”小花反对,“公子也累了,怎么能让你代劳。”
“对对对,公子也脏了,你也得擦擦。”多儿跟着说,搅了布巾就要上。
“……”沈淼犯难了。
好在关键时刻,顾和尚折返,对着两个小姑娘笑:“乖,出来玩,不要妨碍大人们的好事。”
小姑娘们自然听不懂,顾和尚也不深入解释,两手一左一右推着两个姑娘的背,笑说:“好了,乖了,听我的没错,走了。”
小花和多儿半推半就的出去了,顾和尚脚一勾,带上了门:“你们俩慢慢来哈,我先带她们吃饭去。”
☆、第036章
036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之前还想着小姑娘不宜给吴六擦身,须得他自己上的沈淼,忽然愣了愣。擦身就意味着要赤|身相对,吴六的身体……沈淼咽了咽口水,穿着衣衫的身材已十分合他胃口,要是未着岂不是……
沈淼的脸刷得下红了,赶紧晃着头迫使自己把不应该的想象甩出去。
吴六躺在床上,见沈淼久未有动静,便猜到了沈淼的想法,勉强支起身笑说:“我还是自己来吧。”
沈淼赶紧回神,暗骂自己想多了,忙将吴六扶回床:“你只管躺着,我来。”说着就蹲下身搅干了布巾,先从吴六的脸擦起。
才擦第一把,沈淼就傻了,白色的布巾立刻乌黑一层,有这么脏吗?沈淼不禁奇怪。
吴六笑说:“战场上尽是飞尘烂泥,回来的路也没好到哪去,脸上脏也是正常。我还算好,没打到城破时,不然那个时候的脸,谁都看不清谁。因而北齐时那种因貌美而被敌人怜惜不忍射杀的传说全是诓人的,长得再美,打到最后都是泥猴子。”
沈淼一听忍不住笑了,他也一贯觉得那种传说不靠谱,你丫一样貌出众的在战场上那么招眼,真打起来了不集火你,集火谁去?涂迷彩隐身才是正确选择。便说:“泥猴子才好,真汉子!我就一直嫌弃自己的脸太白。”
吴六闻言立刻笑说:“我有个法子,要不要听听。”
沈淼当即点头,吴六便勾勾手,示意沈淼靠近,沈淼照办,吴六待沈淼靠近后,长臂一揽,把沈淼的脸贴到了自己的脸上,使劲一蹭,然后笑说:“怎么样?黑了吧。”
骤然接触到吴六温热的脸,沈淼心下一跳,慌忙擦了把自己的脸。正要抗议,不想吴六回以一笑,笑容在烛光的映照下分外温暖,沈淼的呼吸一窒,默默蹲下搓布巾。
吴六的笑,无论看上多少回,他都没免疫力。沈淼心泪。
仔细擦拭了几回后,沈淼终于将吴六的脸、脖子和耳根处擦干净,头发因为躺在床上不方便就暂时不处理,待腰上的伤口处理完挪去软榻再洗。
擦完脸后就开始擦拭上身和处理伤口,沈淼弯腰去解吴六的腰带,吴六微支起身方便沈淼解。所幸和文人复杂的腰带不同,武人的腰带十分好解开,沈淼很快掀开了吴六上衣。
一看,沈淼倒吸了口气,伤口远不止腰上一处,细小的伤痕布满健硕的身躯,不少结痂后复又裂开,正渗着血,部分血还凝固成新的血块,和伤疤粘合在一起。
居然伤成这样!沈淼皱了眉。
吴六笑宽慰:“都是些划伤,很快就能好。刀剑嘛,总归是无眼的,这种伤是再轻不过的。”
沈淼虽也能理解吴六的意思,但理解归理解,心还是疼的,忙弯腰低头小心擦拭起来。
划伤处理起来并不难,简单的直接擦干净即可,结块的用湿布巾多压一会就能擦干。麻烦的是腰上的伤,时间已久,又一直未曾更换绷带,血浸湿绷带所结的块已和伤口上的痂连在了一起,根本无法分离。
吴六遂让沈淼找来剪刀,先沿伤疤将绷带剪下,然后再想办法分离余连结在一起的其余绑带。
沈淼照办,伏在吴六的腰|腹上小心剪着,只是此处为敏|感之地,动作再轻柔也会引发一些反应。沈淼感觉到左手臂所搭之处越来越热,他犹未察觉,只奇怪看了眼,一看方知问题,慌忙移开了手臂。不想动作过猛,牵动了吴六的伤口。
吴六轻呲了声。
沈淼忙住了手,抱歉说:“我用力过猛了。”
“无妨,你继续。”吴六略带沙哑的说道,见沈淼犹有些迟疑,便想到的缘由,他自然早已觉察到自己身上那处的反应,他本就对沈淼有意,哪经得起对方近距离接触。
可沈淼对他的心意却还未明确表露,他看得出沈淼对他是有意的,但似乎出于对自己的不自信,缺少捅破这层纸的勇气。既如此,那就由他来捅破吧,便道,“我是个俗人,惯以貌取人,喜欢美貌之人,尤其是柳念郎那种。”
沈淼听得一愣,吴六怎么忽然说起柳念郎?
“当初我甚是爱慕柳念郎,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一意孤行喜欢上了杨行峰,加之性格执拗,我几番好心暗示都被他无视,甚至臆想为是我故意诬陷杨行峰。所以最初见你带着杨行峰前来黄尖坳庄时,我心中十分鄙视,甚至厌恶,尤其是你不听劝告,执意要救杨行峰之时。”
沈淼听了恍然大悟,怪不得当初吴六的言行那么古怪。
“后来几番相处之下,我发现你务实,坚韧,具头脑,肯吃苦,绝不是柳念郎那种娇生惯养之辈可比。更发现相比柳念郎的矫揉造作,我更喜欢朴实无华的你。尤其是接你来别庄之后,我愈加认识到了这点。”
骤然听到吴六的告白,沈淼呼吸一窒,心紧跟着砰砰砰的跳了起来,他虽然隐约觉察吴六可能喜欢他,但真正确定听到的时候,整个人还是完全不知所措,仿佛被巨奖砸中一般。
“所以我会有如此反应实属正常。”吴六笑凝视沈淼,“我一直就期待着有天能拥有你。”
沈淼的脸刷得下红了,慌忙避开吴六的视线,又觉得这么站着被吴六凝视更加尴尬,忙弯腰趴上去继续剪伤口。可一趴又触及到了那片异常火|热的区域,忙不迭收手又扯到吴六的伤口。
总之一片混乱。
吴六开心的笑:“别羞,慢慢来。”
沈淼一听反而更羞,忍不住暗骂:罗诏谏给你取名璙,真是名副其实。
吴六笑得愈加开心。
最终沈淼还是勉强稳定心情剪完了绷带,寻了块干净的布巾,用干净的温水浸湿,然后敷在伤口上软化伤疤。
吴六则双手搁在脑后,双腿微交叉,慵懒悠闲的笑看沈淼。
沈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忽然就说这种事,我一点防备都没。”
“家父传授过经验,这种事一旦看准就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越是没有防备越容易吐露心声。”吴六笑说。
“那你也得看情况,万一我手抖得厉害,把整条伤疤都给揭下来了,你得多疼?”沈淼又瞪了吴六一眼。
吴六见状皱眉:“被你这么一说,我倒确实感觉到疼得有点不同寻常。”
沈淼一愣,眨了眨眼,有些不太相信的问:“真的?”
吴六的眉皱得更厉害了,还伸手揉起了太阳穴,嘴里不住的说:“怎么回事?”
沈淼忙过去查看,不想刚靠近吴六的脸,就被吴六紧紧抱住。
“你诓我?”沈淼抗议。
吴六坦然视之,眼中情意愈浓,沈淼对视,不禁想起当初对吴六眼神的印象,深邃,宛如一深潭,吸引他不由自主踏入,然后沉浸其中。也许早在那一刻,他的心中已经印下了对吴六的好感,沈淼心想。
吴六趁机将手负在沈淼颈部,逐渐将其压至面前,两人的气息立刻近在咫尺。
沈淼的呼吸再次一窒,然而吴六的气息不断侵袭鼻尖,他受其牵引,不由释放呼吸,两股气息立刻相互交融,彼此靠近。
双唇触碰的瞬间,吴六率先有所动作,探入沈淼唇间,小心试探。
沈淼先是一愣,继而感觉舒服欢喜,便放其进入。顿时炙热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沈淼招架不住,只能丢盔弃甲,任其掠夺,偶尔漏出一丝呻|吟,也尽是满足之意。
吴六见状愈加欣喜,沈淼善脸红,他原怕说得太快,对方接受不了,不想如此顺利,轻吻的同时,隔着衣衫摩挲其沈淼的身体来。
沈淼愈加招架不住,勉强忍着提醒了句:“过头了……你的伤还没裹。”
“等会再说。”吴六继续亲吻沈淼。
沈淼任其掠夺一番后喘着粗气说:“裹了再说,裸在外头,一番动作之后会伤上加伤的。”
吴六瞬间领会了一番动作所代表的意思,便遂了沈淼,笑说:“都依你,先裹伤再做。”
这话一出,沈淼立刻飞红了脸,勉强稳定心神揭了已而软化脱离的绷带,就寻了药要敷。顾和尚就准备一种伤药,开瓶一闻气味,沈淼就皱眉了,这是当初他手伤时,吴六给他上过的,效果奇好,就是特别的痛。
沈淼有些犹豫。
吴六笑说:“就敷这种,若是真心疼我,回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