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绝-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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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弦则是捧卷详阅用心背诵,每每看到精彩之处,都忍不住大声读了出来:
“……修真之道,乃自然之道,常心地清静者,足以悟道矣。唯玄法之道,有违天地人三界常伦,当以修真为基,固本培元,方能净后天还先天,驻炉燃道引,焚经灭度,臻入真人之境,取一元二气三才四象五行之末,佐以时、气、符等等旁门之力,始能成法……”
耀阳跟着经文咕哝了半天,对正在旁边深思的倚弦说道:“小倚,这东西行吗?好像挺复杂的,究竟应该怎样才能施展玄法呢?”只听这急不可耐的言下之意,似乎只要经卷在手,他便可以好像蚩伯那样随意施为法术一般。
“……论及行法之功,讲求修真合气、炼气煅形,惟有达至形神俱妙,与道合真,方显小乘。而后形神兼修,辅以河洛理数之术,玄功通关之秘,自能事半而功倍,收发且由心……”
倚弦横竖翻看那卷竹简,又将前面一段仔细阅读一遍后,沉吟半响才皱眉道:“这上面说修习玄法是根据人固有的形体与虚合的心神为根本,必须对自身的形体与精神同样地关注,才能达到〃形神俱妙,与道合真〃的小乘之境,只有到达小乘境界才……〃
耀阳听到这里,浑身一震,猛然站起身狂喜地喊道:“我知道了,就是因为现在我只注意到了形,而没注意到神,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不灵光的现象,我想只要了解‘形与神汇’的真正含义就可以了!”旋即又颓废地苦笑道:“可是怎样才能达到‘形与神汇’的程度呢?”
倚弦思忖片刻,指着竹简说道:“其实要明白‘形神俱妙,与道和真’的境界也不是很困难呀,你看卷书上这里写着‘形乃神之体,神乃形之本。究其根本,一切虚实盈合的变化,皆不外乎相生相克之理罢了。’这话虽然说得非常清楚,我却总也觉得有些模模糊糊!”
兄弟俩首次接触此等玄法异术,虽说兴高采烈志趣盈然,但毕竟所知有限,岂能完全明白其中奥秘所在。偏偏二人天赋甚高,每看到明白的地方不忍释卷,却看得似懂非懂,着实感到心痒难当。
耀阳冥思半响,搔头问道:“应该有具体的修持方法才对!而且每达到某种境界基本需要修炼多久的时间呢?”
“这也是困惑我的问题哩!”倚弦耸耸肩,无奈地皱眉摇头道:“卷简上好像有类似于这方面的说明,但卷首与卷中的内容似乎有些连不起来,你看这里明明是说,‘调和阴阳,以正道鼎。道引为物,乃先天……’然后就没有了,直到第二片简叶上写得却是‘正和脉气,以虚迎实,散之千经百骸,聚之一气归元……’怎么看,这二处地方都完全不搭边!”
“哦?”耀阳凑过去一看,也看出其中不对劲的地方竟通篇皆是,疑惑重重道,“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厢房门被人轻推开了,低沉嘶哑的嗓音随之而来。
兄弟俩赫然回头望去,原来是青衣护法——申公豹。
第一卷 归元魔璧 第七章 玄门秘辛
申公豹神情肃然道:“这一卷《玄法要诀》乃是本门失传近五百余年的传法秘笈,好不容易才被尊者寻回,稍有些残卷遗失也在所难免。再则因为方才尊者已经为你们打好本元道基,所以象前面那些形神渐修之法,你们完全可以不学!”
无可否认,虽然这申公豹看起来面目可憎,而且行动总是神出鬼没,说话更阴气沉沉,极不讨人喜欢。但这一番话说出来,却令耀阳与倚弦兄弟俩喜出望外,难免对他的看法也随着有些改观了。
“真的吗?但是……”耀阳听说可以跳过那些复杂难搞的修炼方法,顿时激动得不知该怎样去表达自己的想法了。倚弦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也正是他的问题,于是接口问道:“怎样才能体会到我们自身的本元道基呢?”
申公豹阴郁着脸,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异常冰凉,道:“你们可以翻看《要诀》的后半卷,直接依照各式玄法诀窍试试,老夫从旁指导你们便是!”
“我刚刚试过了,没用!”耀阳疑惑不解地直摇头。
“再试试吧,反正申长老在这里!”倚弦打断他的话,顺手找到卷书的末几段,所记载的正是级数尚属中等的“玄门八法”,兄弟二人各自拣选了其中一法,耀阳挑的是“天火炎诀”,倚弦试得是“傲寒诀”。
“……以七真妙法指为导,先天道元逆行周天,化朱雀乾天之气,融青龙离火之气,覆于形神心炎之诀,一元二气化合天地人三才之理,是为天火炎诀!”
耀阳依照卷书上的指示,盘膝坐在地上,正准备仿照文中所载的“七真妙法指”施展“天火炎诀”,却被申公豹喝止住了。
申公豹缓步上前几步,掌指凭空作势轻抚,一缕阴柔指风立时拂中耀阳下腹丹田处,训斥道:“以心神意志紧守此处,看看有何异常变化?”
耀阳只觉下腹被一股柔力隔空轻击,周身气脉骤然震颤不已。奇怪的是下腹恍惚升腾出一股莫名力量,将出欲出般缓缓流动,不由兴奋地大叫道:“有了,有了!”
谁知话一出口,那股力量仿佛长了眼似的,缩地不见了。
“怎么又没了?”耀阳正想出口询问,抬头一眼瞧见申公豹怒不可遏的神色,连忙吐吐舌头,开始专心致志意守丹田,尝试去调动那股力量。果然,在他一心一意的静守苦候中,灵蛇一般蜿蜒的力量再次浮现体内。
申公豹感应到耀阳体内“金傀符”的力量已经被调动,遂出言指引道:“依照先前卷书脉络所示,行气依次流走乾天与离火二脉,然后默念心炎咒诀,随意寻一样物事,以法气去攻击试试!”
耀阳依言施为,舞动“七真妙法指”运转体内玄能。此时的他完全沉浸在一种奇妙的境界中,他感觉到串经行脉后的玄能幻化得如同热火一般,缓缓流向手臂,直达掐印成结的掌指之间,那种流能缓缓蠕动的动人感觉,就象身体里还孕育着一个生命一样,令人不由心生震撼!
只见耀阳屈指一弹,炎热玄能集线成束划出一道奇魅轨迹,直袭房内书桌上的烛油台,倏地“噗嗤”一声,烛火被玄能隔空点燃,冒出闪亮的焰花。
站立一旁的倚弦看得呆了,在他眼中看来,耀阳的手中仿佛升起一团炫目的炎火,炙热的能量和白炽的火光缓缓弥漫向四周,将耀阳整个人映衬得象火神一样肃穆。
申公豹仍然一脸阴晦的神情,只是转头问倚弦道:“你明白了么?”
“我试试看!”倚弦腼腆地说了一句,放下手中的简卷,肃然并足而立,一念紧守下腹丹田处。静默片刻后,果有一道无名力量透脉而入,倚弦抑止住心中异常激动的兴奋,瞑目以意缓缓控制力量一路行走于“傲寒诀”所示的二道脉络,随后而出的力量竟果真运化成一股冰凉的玄能。
在“七真妙法指”特定架空姿势的辅助下,倚弦掌指拂动连连,顿时风劲骤生,在旁细细体味玄能的耀阳顿时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袭体,赶忙转头去看倚弦,着实被吓了他一跳,原来倚弦的右手上面托出一股小小风柱,冰冷的寒意就是它所传出。
冰风过处,烛台焰火立时熄灭干净。
随着倚弦掌中风柱送出后的微缩殆尽,四周寒冷的气息也瞬息间不复存在了。
终于倚弦张开眼睛,耀阳激动得要命,马上冲上去照着倚弦的肩膀就是一拳,兴奋地喊道:“臭小子,你的‘傲寒诀’怎么比我那‘天火炎诀’还要厉害!”
倚弦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清楚,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申公豹心中也是讶异非常,虽然“金傀符”的力量来自于蚩伯的寄放,但他们仅是依照卷书的指引便能对经络气脉一点就通,已经证明二人的天赋是何其优秀,于是首次对兄弟俩人生出不可小觑的感应。
“哎呀……”耀阳甫一收功,顿觉方才循行玄能的二条经脉有如火烫一般炙痛,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表情更是异常难受的样子。
倚弦慌忙扶住支撑不住的耀阳,急切问道:“你怎么了……”可是话未说完,倚弦也不由自主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原来他运功施法的二条经脉一样出现异状,如同被自身的“傲寒诀”击中一般,寒痛串行苦不堪言。
申公豹无动于衷地兀立原地,双目异芒湛动,浑然无觉地注视眼前这一幕,冷然道:“不必惊慌,这是玄能适应体脉的自然过程,稍忍一忍就没事了。日后还会出现类似状况,不过它会随着玄法境界的精进逐渐消退!”
尽管申公豹表面轻言安慰这两兄弟,但他心里却清楚这是因为兄弟俩的气脉从未经过道基修持,受不住“金傀符”玄能的魔烈,自然会产生反噬的征兆,久而久之自会消退,只是持之日久形成痼疾一样会危及本命,不过既然是利用他们想当然这后果就不关他的事了。
果不其然,兄弟俩痛苦挣扎了片刻功夫,疼痛便自行消失了,两人拍拍身上的尘土,不敢相信地相互活动了一下身体,毫无任何异常状况。
“既然你们已经明白其中道理,就自行领悟吧!”申公豹说完拍拍手掌,屋外应声进来一头非猿非兽的怪物,把兄弟俩吓了一跳。
耀阳连忙挤眉弄眼地指了指怪物,对倚弦说道:“说你还不信,今晨就是它敲门,一大清早差点吓死人!”
申公豹瞥了一眼金毛怪物,阴阴冷道:“这只灵糅叫小白,以后就由它负责照看你们的起居饮食!”说完傲然转身,缓步行开厢房。
兄弟俩心中尽管疑问较多,像是为什么服侍他们的不是桃儿?为什么一只金毛怪猴偏偏叫小白……等等问题,但对着这始终阴面冷语的申长老却不敢罗嗦,只是一味揖身道谢,一路恭送申公豹出了屋子。
再又回到屋里,耀阳可就忍不住了,哇哇大叫着抱起《玄法要诀》,大肆翻看后半卷的玄法诀窍与行功方法,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倚弦哪曾接触过这等直面天地玄机的机会,自是也不例外。
接下来的几天,耀阳与倚弦闭门不出,勤修《玄法要诀》中的“玄门八法”和各式奇遁法门,虽说一直看不懂最后卷叶上的大部分内容,但是别的都还玩得似模似样,只是庄园中的花草惨遭两人摧残,包括那只灵猱小白也不例外。
至于每次玄法修习完毕后的体脉痛苦,也正如申公豹所说的那样,次数从多到少、由重变轻,直到最后慢慢消退不再复发了。
清晨,阳明山,东玄别院。
耀阳与倚弦一早便醒了,随手穿了衣物,便各自寻了一处靠近门口的地方,促狭地对望一眼,掐好法诀等待小白的来临。
一想到小白每日被整得嗷嗷乱嚷四处逃窜,那身百年修炼所得的金丝毛更被修理得参差焦萎的模样,兄弟俩人就已经忍不住偷笑出声来。
稍顷,轻盈的脚步声慢慢接近厢房,随着几下笃笃的敲门声,门前传来一句软柔绵甜的呼喊声:“两位公子起身了吗?”
“桃儿姐姐?”耀阳与倚弦不敢置信地对望一眼,急忙打开门来,果然是有些日子没见的俏婢桃儿。
门外的桃儿见到两人一身因修炼导致破损的衣衫和鼻青面肿的脸蛋,先是一愣接着手掩樱口,苦苦终忍住没有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