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绝-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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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桀……”敖丙胸中的妒火已然忍至极限,只听他一声厉嘶,澎湃的元能透体而出,激得身后河面掀起滔天巨浪,一时间水雾蒸腾,却漫不过敖丙身周三尺内的碧光结界。敖丙怒不可遏道:“你若真敢如此,我势必灭你蚌灵一族,令你等九族至亲都永世不得超生!”
耀阳与倚弦听到这一番卑鄙无耻的胁迫话语,气得肺都炸了,一早在心底便将这敖丙的九族至亲统统问候了一遍,心中更恨不得立马跳将出去与这杀千刀的大战三百回合,一直打得他哭爹喊娘才叫过瘾。可是自家知道自家事,以他们现在的能力根本不是敖丙一合之敌。就在这一刻,二人默然相对,首次因为外人痛恨自己的无能。
彩裙女子依然面无表情,双手轻轻摩娑哪吒的脸庞,淡然道:“你若是答应我一个条件,便是让珠灵嫁予你也非难事!”
敖丙神色一喜,道:“什么条件,你只管说便是!”
彩裙女子珠灵缓缓道:“你必须保证从今往后你敖丙与灵珠子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并且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做出伤害他的举动,你做的到么?”
敖丙心中虽是不喜,但总也算达成心愿,狠狠盯了一眼哪吒,道:“算他好运,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大婚之期必须要快,就三日后吧!”
珠灵顿了一下,道:“五天吧,我必须赶回族内交待一些事情!”
“好,五天后即是你我婚庆大典,届时我必将邀四海水族共庆盛事,我敖丙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龙族三太子的夫人乃是当年天庭第一圣女——华羽仙子,哈……”敖丙狰狞大笑着跃空而去。
静静的九湾河滩上,只剩下珠灵陪在哪吒身旁,口中喃喃念叨着:“华羽仙子……”神思恍然回到了记忆中的那个时候,往事如流水一般缓缓逝去,如花娇颜沉醉其中,竟如同痴了一般,无声的珠泪潸然滴落。
“郎啊,昔日的华羽,今世的珠灵,始终都不能与你一起,你我只能期盼来世……才能再相见……”语声说至最后已然泣不成声,阵阵凉风袭来,水旁倩影一闪而逝。
倚弦与耀阳看到一个个身影踏浪远去,这才双双抢到哪吒身边,虽然明知并不能帮到哪吒什么,可是见了像他这么倒霉的人,谁都会动恻隐之心,更何况是他们这二个向来认为自己没什么好运气的人。
哪吒的身躯仍是一动不动,但不知何时,两行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淌下,难道昏迷中的他也能感受到方才珠灵的伤心与悲痛?还是因宿世沧桑触动思感深处的悸动,而感怀倍至潸然泪下呢?
兄弟二人倏然呆住。耀阳忽然觉得有些忧伤,哪吒其实比他们兄弟俩还要幸运,起码有个女人愿意为他牺牲自己,而他们什么也没有。尤其是倚弦,当他见到方才珠灵哀伤泪下的样子,不由自主想起了婥婥,心中也是蓦然一痛,不敢肯定自己究竟怎么了。
正当二人沉浸伤感之际,浑然不觉前方河面上正有一物凫浮而至,近前一看,竟是那个蓝脸怪人巡海夜叉。只见他鬼鬼祟祟向河滩边潜游过来,一副贼头鼠目的模样,着实惹人憎恶。
原来这巡海夜叉见哪吒被主人伤至昏迷不醒,便对“乾坤圈”与“混天绫”动了贪念,于是趁主人与珠灵走后,潜回九湾河准备来个顺手牵羊。
巡海夜叉慢慢浮出水面,紧张地左顾右盼一阵,才敢向哪吒靠近过去,双目紧紧盯住他身际的两样至宝,丑陋的面孔愈显狰狞可怖。
河面水流的异动让耀阳与倚弦反应过来,别过头一看,见是巡海夜叉,不由吓了一跳,还以为敖丙又折回来了。兄弟俩慌忙四下观望,好在并没有见到敖丙的踪迹,再一看那巡海夜叉仿佛完全见不到二人似的,两个铜铃大小的眼睛骨碌直转,一个劲死盯着哪吒身际的红绫与钢圈。
兄弟俩对望一眼,一个想法同时在脑中浮现出来,难道这个巡海夜叉也跟市集上的普通人一样看不见他们兄弟俩?当他们想到连传说中的龙族也无法发现自己的存在,兄弟俩顿时兴奋起来。
二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慢慢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从哪吒身旁走开,一前一后将巡海夜叉包围住了。
可怜的巡海夜叉根本没有想到身旁竟凭空多出二个煞星,依旧一边缓缓靠近哪吒,一边想着如何将“乾坤圈”与“混天绫”拿去轮回集做交易,甚至想到得意处忍不住小声狞笑起来。
耀阳很快打出行动的手势,跃起一把拖住夜叉的硕大双腿,倚弦则凌空跳起,侧身大力撞在夜叉一时无法动弹的身躯上,这一招屡试不爽的无赖打法果然一击凑效,毫无防范的夜叉立时被撞得轰然落水。
巡海夜叉只觉大力忽至,双腿竟不听使唤,迈不出半步,只能硬生生看着自己落入水中。巡海夜叉还以为是自己被哪吒的结界所困,吓得在浅水中奋力挣扎。
耀阳差点被夜叉搅动的护体结界震开,气恼之下吸了一口气,使出周身力气愈加紧箍不放。倚弦见耀阳显然有些撑不住了,“七真妙法指”下意识挥拭而出,“傲寒诀”随之发动。
“啊……”夜叉惨呼一声,护体结界竟被倚弦一击砸开,他只觉一股冰寒之气立时透体而入,禁不住打了个寒蝉,怪异至极的元能势如破竹席卷入体,吓得他冷汗浃背,绝望暗忖道:“我命休矣!”
耀阳的双臂感应到冰寒元能的侵入,不由也玩兴大发,松开夜叉的双腿,一本正经使出“七真妙法指”起手势,口中法咒朗朗诵动,心神在不自觉间恍然一动,炙热元能呼之欲出,“天火炎诀”应指发动。
夜叉全身凝寒,神志已经愈渐模糊,此时忽觉热能袭体,虽然烧得身躯炙痛难忍,但寒热交替之下仍觉过瘾之极,却不敢做出任何异动,生怕引起哪吒怀疑,甚至索性闭气装死。
倚弦惊诧地看了看夜叉,忙拦住耀阳道:“看他一动不动的,不会是死了吧?”
“不会吧!”耀阳赶忙收手,重重踢了夜叉一脚,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疑道:“我们应该没有这么厉害才对,难道‘无极秘境’真的改变了我们的体质,让我们变得越来越厉害了呢?”
倚弦皱眉道:“不知道,反正自从我们出了‘无极秘境’,自身各种变化好像都很多,而且这些似乎跟我们从《玄法要诀》上学会的方法完全不一样,但是如果要找出究竟哪里不一样,我偏偏又说不出来。”
其实,倚弦说得是蚩伯死后的那段时间,他们基本上每天都在研修《玄法要诀》,尽管当时没有实修的能力,但每每都必然有所领悟,所以对于法道修持的方法也算得上半个行家,然而现在却对自己束手无策。
耀阳连连点头道:“是啊,就像刚才我使出‘天火炎诀’,虽然看起来好像挺顺手,但是总感觉跟没有把握似的,反倒比不上以前跟蚩伯学得那么利落受用,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师父教的原因呢?”
“也许吧,但谁又肯来教我们呢?”倚弦耸耸肩,羡慕的目光挪到哪吒身上。
“咦,奇怪?”耀阳惊道,“那个死鬼巡海夜叉呢?”
倚弦循声向刚刚巡海夜叉“浮尸”的地方望去,果然已经空无一物,这才醒悟过来,忍不住淬骂道:“去他爷爷的,竟然装死!”
就在此时,耀阳与倚弦同时感到心神无缘由一阵浮动,不约而同对望一眼,以往的经验告诉他们,有人来了!
二人向前方虚空天际望去,只见蔚蓝澄静的天空中,不知何时飘来一朵祥云,上面端坐着一名道人。
第四卷 陈塘秘事 第四章 阴阳法要
只见那道人背负一柄松木符剑,右手扶着一支云絮飘扬的拂尘,头戴日月冠,清髯直垂胸前,身着一袭淡青色道袍,予人一种淡之又淡、似真似幻的云气缭绕感,分外衬出轻逸飘洒、仙风道骨的神韵。
耀阳与倚弦看得羡慕之极,不由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能修炼到这种境界,那会是何其自在写意。二人想着想着,一时间竟忘了闪躲。来人落下云头,转瞬已至身前。
兄弟俩见已经来不及再躲,只能屏息静气站在一旁,不敢发出丝毫异动,生怕被这位玄法高深的道人发现,坏了他们的逃亡大计。
清髯道人步履轻盈地行至哪吒身前,清澈静溢仿佛不沾尘世炊烟的炯炯目光落在此子身上,皱眉喃喃道:“看来贫道还是来晚了一步!”
语罢,他凝神查探哪吒伤势,片刻后掌底袍袖轻挥,一道柔和的玄光自掌心射出,缓缓罩住哪吒的身躯,将数道玄光纳入他体内。
良久,清髯道人口中猛然喝道:“痴儿,还不快快醒来!”
哪吒果然应声一震,蓦地睁眼见是师尊太乙真人,连忙翻身拜倒在地,恭声呼道:“弟子拜见师父!”
耀阳闻言一震,心道:“原来这道人就是石矶口中所说哪吒的师父太乙真人,看他方才施展的玄法,肯定是难得一见的玄法高手,说不定能与妲己、闻仲他们相提并论。嘿,如果他们能够互相打起来,一定好玩之极!”
就在耀阳胡思乱想之际,倚弦却在暗自为自己兄弟俩的处境担心,在这三界六道神玄魔妖四宗都对他们虎视耽耽之际,偏偏让他们遇上这样的玄门高人,一旦他们的灵体行踪被这名道人发现,后果便实难预料……想到此处,倚弦心中不由直打鼓。
不过让兄弟俩感到庆幸的是,太乙真人竟也仿佛感应不到他们一般,只是慈爱地摩拭哪吒发际,道:“吒儿受苦了!”
哪吒一怔,道:“难道师父早已知道弟子会遇到危难不成?”
“但凡常人的相格命途,皆暗合天地阴阳至理,只要推衍演算得法,自然可以寻得命理契机,知晓一些过去未来之事。”太乙真人解释道,“为师这次前来,正是算准你有两次劫数,现今已过小劫,但是还有一次性命大劫……唉,仅凭为师之能也无法预知其中凶险,而且近日三界正值多事之秋,为师还有要务在身,不能时常守护在你身旁。所以,吒儿切记日后行事当谨慎三思,千万莫要惹出杀身之祸!”
哪吒茫然不解地点点头,道:“弟子谨记师父教训。只是,弟子有很多事都弄不明白,还望师父予以开解!”
太乙真人点头应道:“你说吧。”
哪吒的双眼中露出迷惑困顿的神情,颤声道:“师父,弟子记得在昏迷中依稀见……见到那个白衣姑娘,不知为何心中忽然涌起悲伤酸楚的感觉?为什么她看到我会如此悲伤?为何她要舍命救我,并且为了保护我情愿嫁给那个敖丙呢?究竟为什么敖丙要杀我?灵珠子又是谁?我跟他、还有她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弟子什么都不知道……”
耀阳听到这里,才肯定这个哪吒原来并不知道自己前生的事,心中忽然涌起想将从石矶处听来的话尽数告知他的冲动。倚弦听完哪吒这番话,首先想到的是那日在奇湖小筑见到婥婥的情景,心中不由暗忖道:“难道我与婥婥姑娘也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
太乙真人摇头兴叹道:“吒儿,不是为师有意隐瞒,只因此事实在关系重大,为师只能暂时隐瞒你!再则,就算你知道也未必是好事。”言语间,他那不粘尘世半点俗尘的眼内,虽然显出一丝有若慈父般的怜爱光芒,但语气却极其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