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爷的世子妃-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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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公主被青奴这话气得牙痒痒,“你想要骂皇姐就直说,不要用苏念的话来噎皇姐,皇姐当年是疯了,可没有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抛弃姐妹情谊,害死亲女,谋害亲夫,处死亲子,她夏碧桐,可是有如此丧心病狂?!
青奴闻言,目光微冷,“我只是借鉴小姐的话而已。”
“皇弟,你即便对皇姐有意见,可是父皇呢?父皇对你疼爱从始至终,始终如一,从未作假,也从未改变,你就不想想父皇吗?”西夏公主实在没法,只得搬出西夏皇帝。
青奴脑海中不禁浮现西夏皇帝看着他慈笑时的模样,心下一疼,抽了抽气,道。“父皇……我离开这么多年,他可有寻过我,可笑……”
西夏公主眼里噙了泪,这个一直强势而倔强的女人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皇弟,你只知父皇并未在你走后寻你,你可知父皇在你离开之后一病不起。如若不是我一直说,你还活着,我一定能找到你,父皇又何以至此撑到今日……”
青奴沉默了,抿着唇,不说话。
西夏公主见状,又赶紧趁热打铁,问青奴,“苏念身边有裴子墨,即便没有裴子墨,她还有青衣阁,你留在她身边又能做什么。”
“我只想用我的力量保护她。”青奴眸色微暗,“如果没有她,就没有我的今天。”
西夏公主不知道该怎么劝青奴了,她没有过喜欢的人,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皇弟,苏念她有裴子墨,你还不明白吗。你没有机会的。”
在她看来,青奴武功再高,遇上苏念的事,裴子墨是比当年的她还要疯狂的。智谋,这天下间又有几人能与裴子墨相提并论……
青奴苦涩勾起唇角,摇了摇头,悲哀地看着西夏公主,“你还是听不懂。在她身边,我只想默默地看着,需要我的时候,我出现,不需要的时候,我便好好听从她的吩咐做事,我从来不谋求别的,我也比不上裴世子能为小姐所做的。”
他也给不了裴子墨能给苏念的。
西夏公主愣了愣,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青奴,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那个冷傲得有些木讷的太子弟弟,竟是这般深情之人。“这样有什么意义?”
“比终日困于皇权有意义。”青奴声音淡淡地反驳。
西夏公主扶额蹙眉,“皇弟,你是西夏皇族,不继承大统也就算了,为何宁愿终日为奴!”
“值得。”青奴淡淡看着西夏公主,“若是你还不懂,我也不想再说。今日来见你,我亦是打算谢谢你,谢谢你肯将青河图线索交于小姐。”
西夏公主终是忍不住了,拍桌而起,“谢我?你就是为了那个女人才肯来见我?若是父皇知道你如此没出息,气都被你气死了!”
青奴丝毫不为所动,但是他忍受不了西夏公主一而再再而三地贬低苏念,抬手执起方才倒好的酒,泼向西夏公主,泼得西夏公主一脸水意,冷冷看着昔日的皇姐,青奴眸中苦涩深藏,“不要以为我来见你,就已经揭过你曾对我做过的一切,我也不能忍受你在我面前贬低小姐对我的意义。就此别过。”
青奴说完就转身走出凉亭,西夏公主抹掉不断顺着脸颊往下流的酒水,喊道,“你当真就这样离开,永远不回来了?”
青奴顿住脚步,背影有些僵硬。
西夏公主冷笑一声,“好,你走,皇姐就在这里等,等到你肯回来为止!”
青奴微微闭眸,将苦涩往喉头里咽下,继而再次抬脚前行。
*
“你找青奴干什么。”苏念听裴子墨说去找青奴,心里更加讶异,两个人素不相识,青奴一向少言寡语,不关心世事,也就知道裴子墨这个人,并不熟识。裴子墨更是只知道青奴是自己的暗卫而已。
裴子墨微微敛眉,声音压的有些低,“西夏公主托我让青奴回西夏。”
“青奴是西夏的人?”苏念杏目微瞪,她虽从未问过青奴过多关于他身份的事,可是她真的从没想过,青奴会是离东曜那么远,还隔着一个南楚的西夏的人。
裴子墨闻言微微蹙眉,“青奴是西夏的太子。”
苏念此刻神情淡淡,可是她的内心已经不能用惊愕来形容了……
青奴是西夏的太子……
青奴是西夏的太子……
……
苏念脑子里不断重复着裴子墨淡然地说出的这句话,不知道心里什么感受。如果说,青奴是西夏尊贵的太子,那为何那时初见,他那么狼狈的晕倒在她面前,只剩下半条命。如果说,青奴是西夏的太子殿下,那又为何,七年来,在她身边默默无闻的做着暗卫……
想来想去,苏念还是想不通,抬眸看着裴子墨,苏念许久才找回自己说话的声音。“裴子墨,你怎么知道青奴是西夏的太子殿下,西夏公主告诉你的?”
裴子墨摇头,“我说过,我不会让危险的人待在你身边,如果不查清底细,我怎么放心。”
“可是如果他是太子,那为什么……”
苏念的话还没说完,裴子墨就娓娓将缘由道出,“当年西夏公主的幼弟猝死,西夏公主疯狂了,就觉得肯定是青奴嫉妒夏皇对弟弟的宠爱,对弟弟下毒手,所以就将青奴赶出西夏,还派人追杀青奴。而她亦是担心我争夺了西夏的皇位,才会对我下毒手,没想到你在我身边,牵连了你。”
苏念闻言不禁微微一愣,她没想到会是这样……她已经不记得裴子墨后面还说了什么,只是微微站起身子,面容呆愣的朝门外走去,木讷地走在月光下。
裴子墨淡淡看着苏念这模样,倚靠门边,看着苏念朝此处宫殿小花园里走去。
墨寒从暗处走出,站在裴子墨身旁,见状,不由得蹙眉道,“世子爷……您就这样让苏小姐一个人乱走?看样子苏小姐神情不太对……世子爷……”
裴子墨微微抬手,墨寒噤了声,“不必担忧,她也需要冷静冷静。”
一个与自己相依为命过,待在自己身边七年的诚诚恳恳的暗卫,居然贵为一个泱泱大国的太子,而且还有那般的经历,她真的需要冷静一下。
夜风微凉,苏念微微收拢收拢外衫,双手搂紧自己的肩膀,她庆幸裴子墨没有跟来,不然她不知道她怎么以这副神情去面对裴子墨。
她从来不知道青奴会是那样的身份。她给他的,从来只有从始如一的信任。
她知道祖农部落里的那个哑巴男子是他,可是她没有拆穿,也没有问他是为什么,因为她相信,他有他的理由……
还好西夏公主按照裴子墨的习惯,吩咐了没人传召,这座宫殿四周方圆几里都不得有人经过。她好冷静冷静,只听听风的声音。
抬眸,有月明亮,低头,影子如影随形,身旁,夜风不断吹过,不远处,树影摇曳。周围都很静,裴子墨也没有跟来,她一个人好好回忆这几年,和青奴初遇,相信,相知,携手建立青衣阁的辛酸。
转眼都已经七年多了,还记得初见青奴之时的他那么狼狈,后来他一直都是默默做事,少言寡语,谁能知道,他身份如此高贵……
而苏念身后……
一名黑衣男子正在悄悄靠近,移步换影,还好苏念此时神情恍惚,警惕性几乎为负数,否则他怎么可能能靠苏念这么近。
手,反手成刀,全身流窜的诡谲气息通通涌于掌心,一个跳跃,扬手,朝着苏念的背脊就是狠狠拍下去!
苏念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回头,身后除了月光和树影,什么都没有……苏念揉揉眉心,看来自己真的该冷静冷静一下,都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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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神来掌者,就在身边
耳边风呼啸而过,苏念愣了愣,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可身后却还是空无一物,除了景物什么也没有。
苏念抬手按了按微跳的太阳穴,不知道为什么,心跳稍稍加了速,心里总是隐隐有股不详的预感,可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回头又是空无人影,却好似总是听到脚步声,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恍惚而产生幻觉了?
淡淡的清眸眼神微微犀利起来,不行,她即便信任了青奴如此之久,那也不能任由事情如此发展,她也得去问个明白,青奴到底愿不愿意回到西夏安安分分做他的太子爷。
苏念眸子微转,清醒了几分,继而抬步往前走……
而身后,大杨树不远处的树影暗投下,青奴捂着胸口松开方才被他大手狠狠压制着不得动弹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本该是恼羞成怒,竟然有人坏他好事,还接下了他此生所学的神来掌。他怎能善罢甘休!当青奴放开他,月光映射,看清青奴的脸时,黑衣男子竟是怒消为惊,跪倒在地,匍匐惶恐,“公子!小的不知是公子……”
否则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倾尽全力拍下那神来掌啊!
青奴捂着胸口,神色十分难看,苏念和裴子墨当年中了神来掌一分为二的威力都是那般凄惨,更何况他方才独自一人在黑衣男子攻击到苏念之前替苏念挡下那一掌神来掌。不是他傻,是时间已经来不及阻止黑衣男子,他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替苏念挡下。
俊白的脸忽而变得十分黝黑,如同当年苏念初受神来掌一般,黑衣男子见状连忙起来扶住青奴,“公子……”
青奴淡淡看了一眼那黑衣男子,一甩手,将黑衣男子搀扶他的手甩开,青奴紧咬下唇,胸口愈发闷气,生闷得快窒息了。脚步一抬,喉头涌上一股腥甜,青奴头一歪,一口黑血便喷薄而出,洒过绿草丛,寸草不生,尺土尽黑。
青奴愣愣看了一眼,那黑血的“杀生”神效,眉头皱得更紧,想要说话,胸口却好似疼得夺走了他的声音,抬手想借内力试试将神来掌余威排出,可却发现内力似乎已被冻结,浑身使不上力。
青奴神色终于不再淡然,黝黑的脸色随着黑血吐出而褪去,青奴脸上的错愕显而易见。
以前只是听闻神来掌威力无可披靡,而当年苏念中了冰火两重天的冰天那一半,裴子墨便是中了那火天一半,二人皆是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而如今,他这掌神来掌无人与他分担,他又将承受如何的痛苦……
青奴微微垂眸,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艰难,“你……为何要……来伤害……小姐……”
“公子,公子我……”那黑衣男子似乎因为自己的失误造成青奴现在这模样而十分苦恼,同时又懊悔着让苏念逃过一劫。“那女人杀了我爹,不能不追究,怎能放过!”
原来这黑衣男子竟是祖农部落那领头人的儿子……
青奴眸子微冷,“滚!”
说罢又不禁轻咳两声,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