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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永乐大帝-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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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玉一笑,说:“才看出来呀,今天光顾燕王府的,还有一个女侠呢,可惜那两个跑了。”
  武士们把铁凤牢牢地捆了起来。铁凤挣扎着、反抗着。
  张玉训斥武士们说:“废物,干吗要捆绑女侠呀?一来她是咱们同道,二来又是个女的,你们好意思绑她吗?松开,难道她还跑得了吗?真若能跑了,那也是本事,我还佩服她呢。”
  铁凤斜了张玉一眼。
  武土们用刀割断了捆绑铁凤的绳子。张玉带笑地问:“大侠小姐是跑啊,还是先跟我们走,喝口水,去润润喉咙?”
  铁凤哼了一声,走在了前面。
  第四部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疯人的戏从此结束(4)     徐妙锦也早就坐不住了,她心绪烦乱地在地上走来走去,她忽然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大步走到了宫门外,她大叫一声:“来人。”
  阴影里立即跑出来几个暗哨。
  徐妙锦口气很强硬地说:“我马上要见王妃姐姐。”
  一个士兵回答:“这可不行,我们奉王妃之命在此看守,不准小姐离开一步。”
  徐妙锦火了,劈手打了他一个耳光,骂道:“混账王八蛋,王妃是谁?她是我亲姐姐,我想见就见,你耽误了王爷的大事,你是不想活了。我不信你敢杀了我。”
  说罢她就大步往外走。几个看守相互看了看,拦又拦不住,只得派两个人在后面跟着她。
  朱棣寝宫外戒备森严。朱棣正在与亲信作最后的谋划。
  朱棣在危难关头,显得比谁都沉稳、镇定,只要官军不冲进来就好办,按张信所说,朱棣分析,他们第一步一定是要开列一个燕王府属官的名单,先把这些人逮捕。
  袁珙点点头,这也成了本朝的规矩了。削前面那几个藩时,也是同样的手段。
  朱棣说,这叫擒贼先擒王,他也要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要把徐辉祖、张昺、谢贵几个掌兵符的抓了,群龙无首,他就是有几十万大军也不堪一击了。
  徐王妃说,这几个人怎么可能束手就擒呢?
  朱棣说:“这几个人都是有勇无谋的人,有点韬略的是那个景清,他又不主事。你们放心,按我说的做,到时候等着喝庆功酒吧。”
  人们见朱棣这样有把握,便也都放心了。
  燕王府密室里与会的人刚散,徐王妃对朱棣说:“你先睡一会吧。一个时辰后,你不还要接见燕王府属官吗?”
  朱棣怎么能睡得着?睡得着也不能睡。今天恐怕是个好多人不能安眠的日子。王妃大哥、张昺、谢贵、景清这些人运筹帷幄,十几万大军,谁能入睡?远在南京的幼冲皇帝,盼着抓到朱棣的捷报,岂能安枕?
  徐王妃说,好在从现在起,他就可以结束疯人的游戏了。
  朱棣说:“好戏还在后头啊。”
  李谦进来说:“启禀王妃,你妹妹来了,指名道姓要见殿下。拦也拦不住。”
  徐王妃说:“她又来添什么乱?”她转身对朱棣说:“你走吧,我来应付她,你在这,她不管轻重地乱说一气,你又不能发作,你也难堪。”
  朱棣却说:“没关系,我听听她说什么。”
  李谦便拉开门,放徐妙锦进来了。徐妙锦没有吵闹,她站在地中间,愣愣地看着燕王朱棣和姐姐,忽然鼻子一酸,哭了起来。
  朱棣很动感情地说:“别哭,小妹,对不起你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有话慢慢说。”
  徐妙锦一时哽咽难言。
  朱棣说:“你不会再失去自由了,我也不必再装疯了。也许,用不了到明天,燕王府就会夷为平地了,玉石俱焚,夷灭九族,但我相信,你是燕王府里唯一幸免的人,如果真有这一天,小妹,请你千万别记恨姐夫、姐姐和你外甥们的仇,你从小在这里长大,我们对你纵有千日不好,还会有一日之好吧?到了我们断头那一天,你帮我们收收尸,我们在九泉之下也记着小妹的好处了。”说到这里,朱棣也涕泗滂沱了。
  这一说徐妙锦哭得更伤心了,她哭,徐王妃也跟着哭,后来姐俩抱在一起哭。
  徐妙锦忽然给朱棣和徐王妃跪下了,她说:“是我害了你们哪。”
  朱棣说:“你别这么说。快起来。”
  徐妙锦哭着说:“我必须告诉你们一个惊人的消息。方才,有几个侠客潜入府中到我宫里去了,他们是大哥派来接我的。他们告诉我,明天朝廷大军将包围燕王府,燕王府会被杀个鸡犬不留,他们怕我被你们害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朱棣平静地然告诉她,他们说的是真的。
  徐妙锦说:“你已经知道了?”
  朱棣点点头。
  徐妙锦说:“现在没办法挽回了吗?”
  朱棣说:“小妹,你这不是小孩子话吗?”
  徐妙锦又问:“姐夫、姐姐,我不相信你们真的要反叛朝廷,你装疯真的是为了反叛吗?”
  朱棣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说什么都晚了。”
  徐妙锦说:“我现在就出府去见大哥,我不让他们血洗燕王府。但你得告诉我,你写血书,表白你不反朝廷。”
  徐王妃说:“傻妹妹,现在是骑在虎背上,想下也下不来了。这种事,不是你姐姐和你大哥的恩恩怨怨,我现在告诉你,即便我们像绵羊一样驯服,也是今天一样的结局,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
  徐妙锦说:“你们不敢写血书,就是心里有鬼。”
  朱棣冷笑一下,抽出宝剑,在手指上抹了一下,立刻浸出血来。他从窗户帷子上割下一角,铺在案上,写了“朱棣忠于太祖高皇帝”一行血书。
  朱棣是留了伏笔的,血书上写的是忠于朱元璋,可没说忠于朱允炆。徐妙锦毕竟幼稚,没看出来,她收起血书,激动地说:“有了这血书,就安全了,我来主持公道。”
  徐王妃苦笑说:“孩子话!现在,别说是血书,就是把燕王人头献上,朝廷那些奸臣也不会放过我们呀。”
  徐妙锦说:“这太不公平了,他们为什么跟你们这样过不去呢?”
  徐王妃说:“都是因为燕王太强了,出头的椽子必先烂啊。”
  徐妙锦又自责不已地说:“这不等于是我出卖了你们,把你们推入火坑了吗?是我害了你们呵。”
  徐王妃也觉得妹妹夹在中间怪可怜的,就让她马上离开燕王府走人,她派人送徐妙锦出府。这样,燕王府真有被血洗那一天,她这个单纯幼稚的妹妹还能在大哥的羽翼下幸免于难。
  朱棣说:“这样最好。我们不怪你,你别留在这里看刀光剑影了。”
  却不料徐妙锦说:“我不走了,我跟你们在一起,既然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本应当陪你们一起死。”
  徐王妃又抱住她哭起来。
  第四部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疯人的戏从此结束(5)     东大殿台阶上下,武士林立,殿外长廊上,用巨型大缸盛油的灯火突突地冒着黑烟,大殿里里外外灯光如昼,燕王府迎来一个不寻常的奇异夜晚。
  文东武西,大殿里肃穆地按班站满了燕王府属臣,前面,朱高炽三兄弟,还有朱能、张玉都站在最前列,柳如烟也在其中,他虽知朱棣末日已到,他还是得回到燕王府来,也许能起点作用。连长史葛诚也在队列中。只有道衍和袁珙这一僧一道站在旁侧。殿上太监也按部就班站定。人们都用眼神交流着彼此的疑问,谁也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钟声响了,嗡嗡震荡,随后净鞭三响,殿上太监郑和高声唱诺:“燕王殿下升帐喽……”
  大多数属臣全都惊呆了,只有柳如烟和朱棣的几个亲信显得泰然自若。自从他疯了,大多数属官谁也没见过呀,今天怎么会升帐?就在大家猜疑的当儿,藩王的全副仪仗从大殿两侧徐行而出,在罗伞下,朱棣穿着藩王大装健步上殿。他没有马上落座,炯炯的目光环视大殿,没等属官们跪拜,朱棣潇洒地摆摆手,说:“各位,久违了!”
  人们这才被唤醒,纷纷跪倒,喊出了“燕王千岁、千千岁!”的呼喊。
  随后起立,人人脸上是喜悦和振奋的神色。
  只有葛诚和身旁的卢振显得心事重重,交换了一个不祥的眼神。
  朱棣坐下,双手扶案,说:“我告诉各位一个好消息,得神人相助,我服了神医的两剂药,药到病除,那些恨不得我马上死掉的人,只好向隅而泣了。我将要带领诸位立大业、同享富贵,愿与诸君共勉。”直到这时,他也不能承认自己是装疯卖傻。
  朱能大喊:“愿为殿下效力!”
  张玉高呼:“愿为殿下驱遣,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类似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响彻东大殿上空。
  朱棣摆手,东大殿院庭归于静寂。朱棣慷慨陈词道:“我乃太祖高皇帝、孝慈高皇后嫡子,国家至亲。受封燕王以来,守边讨元,屡立功勋,天道酬勤,得太祖奖赏,一向奉公守法,惟知报效朝廷。但幼主继位后,奸臣当道,横起大祸,杀戮兄弟,变古乱常,我父皇母后艰难所创之业,即将毁于一旦,我虽一再退让,仍然步步相逼,欲置我于死地,如各位不信,请随我去城上一看,我们还有生路吗?”
  朱棣说完,带头向外走,众属臣跟随而出。
  朱棣带领着属臣们陆续登上了端礼门城楼。望一眼城门外,人人都怵目惊心。城下火把一片,人喊马嘶,骑兵来往奔突,再往远处看,也到处是军队。
  朱棣对属官们说:“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一个为国辛劳的藩王的下场,太祖高皇帝如在天有灵,能不痛心吗?各位说,我该怎么办?”
  张玉带头喊:“不能让奸臣祸国,打到南京去,诛杀奸臣正国纲。”很多人附和,激昂愤慨地呼喊。
  朱棣忽然哭了起来,这一哭,城楼上又静下来。
  朱棣说:“诸位的心是好的,一片至诚。我不忍心因为我一人连累了大家,更不该因我挑起战端,把天下投入到兵燹火海之中。我一个人生死事小,只要大家知道我朱棣忠于太祖高皇帝之心就行了,我想来想去,唯有一个办法,你们把我绑起来,推出端礼门,交给他们,如能从此免去燕王府和北平全城百姓的劫难,我虽粉身碎骨心也甘。”说到此处,朱棣又一次痛哭流涕。
  很多属官被他感动了,纷纷跪倒在城楼上,大家一齐痛哭。
  朱能说:“不能这样啊,殿下,天下还有公理吗?”
  张玉说:“殿下有何罪,不能这样屈辱啊。”
  有人甚至喊出来:“反了,我们跟随殿下反了。”
  呼喊声直上云霄,以至于惊动了城下驰骋的骑兵,都举火把往城楼上照。
  朱棣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命令朱高煦,马上带人去把张信一家老小接到府里来。他悔不该放她母子出去,如他们遭遇不测,岂不是朱棣的罪过?
  朱高煦面有难色:“这时候怕不方便吧?”
  “什么时候方便?”朱棣火了,“他有难,我能扔下不管吗?他不顾个人身家性命,冒死来报信,我不伸手救他,够朋友吗?有人味吗?”
  朱高煦说:“我不是说见死不救,我是说他不会有危险,谁看见他来告密了?”
  朱棣说:“有人冒充他的轿夫,这几个人可能就是那几个侠客,他们还能认不出张信来吗?即便没事,接过来又有何妨?”
  朱高煦这才说:“我去就是了。”
  城楼一角,道衍和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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