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无婚论 作者:休菲孰能(起点2012-05-17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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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二伯、大娘还有另外两位不认识的长辈都过来一起吃饭。姚亦淑炖了一整条鱼,另外又炒了两盘蔬菜,焖的大米饭,口味都很不错。
姚亦淑把她的挎包和笔记本都收了起来,我不知道她会不会猜疑我偷看了她的日记,我不敢把这个问题深入推演,我今天突然冒出的念头就是,在对待我和姚亦淑之间可能牵涉感情的问题上,我都埋头去做一只鸵鸟。
几位长辈在饭桌上稍微提了几句学费的问题,意思是要回头再仔细商量。姚亦淑那所学校的学杂费用比我的略高一些,一年大概有五千左右,这应该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知道我的父母最近也在为给我缴学费的问题操心,这个问题对姚亦淑来说,应该就更为困难了。
几位长辈又提到了如何去学校的问题。二伯说要亲自陪姚亦淑去重庆,帮他安排报到。在得知我的学校也在重庆后,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大娘更是不停地说着如果我们两个一起到重庆的话,出门在外应该怎么怎么样地相互照顾。我有一句没一句地答应着,姚亦淑似乎对这个问题不很关心,只是静静地听着我们说话。
姚亦淑学校通知书上要求的报到时间是九月中旬,我们两个学校的报到时间期限几乎一样,从今天算起,刚好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几位长辈接着又顺便提到了坐火车买票的问题。映云镇是不通铁路的,姚亦淑如果坐火车去重庆的话,只能从县里的火车站乘车,然后南下,期间至少需要转一趟车,如何买票确实是一个问题。更重要的问题是,我也得坐火车去。
几位长辈的眼神火辣辣地盯着我,我只好对二伯说:“二伯,亦淑买火车票的事情就由我来办吧,到时候你们去县城乘车走的话,也可以去我家落个脚,歇一歇。”
大娘接过话来说:“你和亦淑把车票买到一起不就行了吗?你们报到时间也差不多,都还是去一个地方,一起走的话,路上也有个照应。对不对?你们俩到时候在火车上可得小心,睡觉千万得轮着睡,一个睡,一个看着,不然钱包就给人摸了……”
二伯打断了她,对我认真地说道:“詹雨,我的意思呢,也是希望你和亦淑能一起走,但是这个问题还是你自己决定,我不会说什么。我以前是在四川那边干过活的,干了好多年,知道出门在外不容易……”
听到这里,姚亦淑腾地站了起来,说:“你们不要说了,去不去我自己考虑吧!”说完扭头直接去了里屋。
我还是头一次见她这样闹脾气,当着几位长辈的面,更是感觉有点尴尬。二伯看着我笑了笑,对我说:“没事,你一会有事就先走,我过一会让她大娘去劝劝她,买票的事情就过几天再说,我们自己想办法。”
我只好有点抱歉地朝几位长辈笑了笑,我感觉自己此时完全是在硬着头皮腆着脸。二伯和大娘都希望我能和姚亦淑一路去重庆,我也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来拒绝。
千里迢迢的出门路上,跟一位女孩一路同行,相互照应一下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更何况还是熟悉的朋友。但是,我担心近距离的接触又会导致我和姚亦淑之间产生什么纠葛,但是这个理由我不想说出来,只能藏在心里。
午饭吃完,我陪着二伯聊了一会闲天,然后起身告辞。二伯把我送到院门外,一个劲地感谢我今天跑来送通知书。我感觉脸上发烫,也不知道回应了他些什么话。
走出巷口就是镇上的街道,等了一小会,就有一辆回县城的客车缓缓地开了过来,我招手示意司机停车,然后准备上车。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姚亦淑从她家的巷子里跑了出来,跑的飞快,她看到了我,直接冲了过来,把她手里拿的东西一把塞到了我衬衫口袋里。我被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看清楚那是我刚给她送来的录取通知书。
我急忙问她道:“你还给我做什么?”我同时在想,她会不会是真的不去重庆了。
她微微喘着气说道:“你拿去帮我买票啊!难道你还想再来跑一趟?”
我很是纳闷,同时也有点紧张,问她道:“买票的话也用不到通知书吧?”
她笑着答道:“买学生票肯定是要用的,这我都知道……你路上小心。”
看着她又小跑着回去的背影,我完全地愣住了,她刚刚的笑容,很有几分像是苏小芸……
“喂!小伙,要开车了,你是要等那个女孩一起走吗?”身后的客车售票员不合时宜地问道。
从映云镇回到县城。简单吃了个晚饭,然后接到了苏小芸爸爸的电话。
“詹雨!你明天跟我一起去乌远,接小芸回来!”他劈头就是这么一句。
我略微想了一下,问她道:“伯伯,小芸要回来吗?”
他的情绪似乎很着急,他说道:“不是她要回来,是我们去接她回来,你明白我的意思不?她去她姑妈家都要住够一个月了,上次我给她打电话告诉她成绩,她就闹腾了半天,说什么不想知道。这次我打电话过去想告诉她说通知书到了,顺便想跟她商量下学校的事情,她直接连我电话都不接了,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那边停下来等我回答,我只好硬着头皮答道:“伯伯,这个我也不好说……”
他声音突然提高了起来,说道:“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你明天跟我去一趟,把录取通知书给她带过去,然后把她接回来!”
我还是小心地问道:“我去能帮上什么忙吗?”
他在电话那头像是彻底地火了,我似乎还听到了跺脚的声音,他说道:“我也不想让你去。是小芸她指名点姓非要你跟着去接,她才愿意回来。你明天早上六点在你家门口等我,不要睡懒觉!”
“好……”我只得答应道。
苏爸爸气哼哼地挂掉了电话,我刚才那几句话惹恼了他。这让我感觉很是害怕,刚才都生怕他能从话筒里伸出手来抽我两个耳光。
不想知道考试成绩,不想知道录取情况,不想接爸爸电话,躲在姑妈家里……这究竟是在耍什么脾气?苏爸爸刚才的发火理所当然,能处理这个情况的人可能也只有我了。
只是我刚才应答他的几句话显得太过白痴。“你明明都是我女儿男朋友了,还装自己是个局外人,什么东西啊?!”——我想他刚才应该很想这样骂我。
明天,去当一匹骆驼,把苏小芸驮回来……
我想。
☆、二十七、乌远之鸦
我这一晚上的睡眠很浅,凌晨五点左右便自然醒来了,然后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就起床出了门。
我在小区门口站了一会,苏爸爸的轿车就到了,我本来想坐在后排座,但是他隔着车窗招手示意我坐到副驾驶座。
我拉门上车,坐到了他的旁边。他看了看我的样子,笑着问道:“詹雨,是不是害得你没睡好觉?”
我答道:“伯伯,没事,我习惯每天早起的。”他又看着我笑了笑,然后发动了车子。
乌远是一座古城,旅游胜地。我们县城到乌远的道路是一条普通公路,山路盘旋,开车要差不多两个小时。据说有一条高速路已经在施工兴建,但沿途没有看到动工的迹象。
苏爸爸把小芸的录取通知书拿给了我看,学校以及专业都符合我帮她选择的志愿。通知书附带有学校的简介,风光秀丽,校友驰名。
苏小芸的姑妈家是一座四合院,院子里干净整洁,搭着许多花架,摆满了盆景和花卉。
苏爸爸领着我和苏小芸的姑妈打过招呼,然后一起去看小芸。她住在西边的厢房,这又让我不由地联想到一出著名的元杂剧。一进房间门,就看到她在床边站着,背对着我们,一动不动,也没有理睬我们。
从背影看过去,我看不出这一个月来她有什么变化,身材还似乎稍稍胖了一些。我又有点担心她一会转身过来时,脸庞的肤色会变得像姚亦淑那样健康,那样的话,恐怕我真的要当场晕倒。
姑妈瞅了下我们,悄声说道:“她很早就起来了,也知道你们今天要来。刚才吃早饭的时候还有说有笑的,就是不知道现在又怎么了……”
苏爸爸往床边走了两步,说道:“小芸!我把詹雨给你带过来了,你今天就跟我回去。”
这话让我听来稍稍的有点不舒服,感觉我像是被苏爸爸绑着过来交换人质的。我看着苏小芸的背影,她开始有了点动作,一只脚在地上原地挪动了几下,但还是没有理睬我们。
于是苏爸爸把录取通知书拿出来递给了我,然后给我使了个眼色。我拿着通知书走过去站到她的背后,低声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通知书我给你带来了……”她猛地转了过来,一手搭住了我的肩膀,哭了起来。
她很大声地哭着,把头抵在我的胸口,我感觉像是被迎面泼了满身的水,只是这水并不冰凉,反而很温热。
我感到手足无措,苏小芸的爸爸和姑妈此时应该还在我们的身后站着,我很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安慰几句,但是没敢那样去做。只好用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肩头,劝说道:“你不要这样子……”
她好像哭得更大声了,把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扶住了我的肩膀,这下让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是下意识地脚下稍微用力,用肩膀撑着她。
姑妈走近来看了看我们,然后又扭头走了,她喊了苏爸爸一起走了出去。我看她刚才的样子似乎是想来劝小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没有开口说话。可能她看到我们两个现在保持的身体姿态有点奇怪,让她有点尴尬,也可能她认为把小芸劝到不哭应该是我的责任。
西厢房里只剩下了我和苏小芸两个人。
她的哭声渐渐地低了下去,可能是自己哭累了。我也有一种想流眼泪的冲动,但是又很好地忍住了,因为我今天没有该哭的理由。我是来劝慰她,带她回家的,绝不可能和她抱着哭作一团。
我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道:“不要哭了,考上大学是一件好事,凡事都要往好处想。”
她终于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看着我,眼眶和鼻子都红红的,没有说话,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着有一块纸巾,开始自己默默地擦拭脸颊上的泪痕。
我仔细地看着她的脸。一个月没有见面了,但又像是只分开了几秒钟。她的样子也没有变,只是我突然看到她额头上有了一个青春痘。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她终于开口说话了,语气一如往常的犀利,说完用手拨弄了下额头的刘海,把那颗痘子挡住了。
我看着她笑了笑,说道:“我把通知书给你送来了……”说着把手里一直攥着的录取通知书递给了她。
她接了过去,看都没看一眼,就顺手甩到了床上,说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还非要送过来做什么?”
我没有答话,她接着说道:“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们一起去了乌远古城。
乌远最出名的景点是保存完整的古城墙和那些深宅大院,这些我们都没有去看。就在城里那些古朴的小街胡同里漫步。青砖灰瓦,老铺木楼,仿佛置身在了时空穿越的隧道里。
苏小芸一路轻轻地挽着我的手臂,她没有像我那样四处打量,而是一直微微低着头看着路面。
“你有没有感觉时间过得很快啊?”她摇了下我的胳膊,突然这样问道。
我答道:“是啊,快得很,十年也就一眨眼就过去了!”
她偏过头来略带疑惑地盯着我看,似乎在回忆,也似乎是惊讶。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想到的是我们同桌时候曾经谈论过的那个话题,她当时问我再过十年会怎么样,我说十年后有可能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