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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何处繁华+番外 作者:孽之妖妖(文秀网2013.09.10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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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她在那里烧好饭菜,一直等着她回去。
她是她最后的归属和“后路”。
哪怕她活着,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口不言唇不笑,她都仍觉得自己是受到庇护的。如今她生死未卜,她的“后路”随时可能坍塌。
唐父面容憔悴,他沉声道:“走吧,去签字。”
谭玉琢上前扶起唐婉清,她顺势靠在他怀里:“妈会活下来的。”
“嗯。”
她闭着眼:“婉兮如果还在就好了。”
她没再说下去。
谭玉琢低头看着她白净的脸颊,眼角边沾着几滴泪珠,悬悬欲坠。他搂紧了她:“她死了,我们还要活下去。”
她不作答。
“你要替她好好活着。”
她伸手紧紧地抱着他。
这样没有温度的怀抱,她却情愿没有退路,沉溺其中。
唐父坐在手术室外,神态苍老,眉间紧锁,他拍拍身边的座椅,谭玉琢把外衣随意一搭,坐在他身边。
“婉兮去了有六年了,是吗?”他微微抬首,眼神状似迷离。
谭玉琢颔首,精致的侧脸在微弱的灯光下如玉般温润,幽深的瞳孔折射出异样的深沉。
“她走了多久,她的母亲就在床上睡了多久。婉兮是个孝顺的孩子,她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就这么丢下我们就走了……”
老人哽咽,语带颤抖。
谭玉琢顺着他的背:“你们还有婉清,还有我。”
他闭眼喘气,有些吃力:“若她母亲出了什么意外,”他有些狰狞,“婉清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他双眸一沉:“我会好好照顾她。”
时光在等待中苍老。
你的头发是条温暖的小河,在那里,缠得我们不宁的灵魂漠然消逝。
多年前,你是我灵魂的救赎,此时此刻,你是我绝恶的罪孽。
时间是侩子手。

☆、第九章 约会

两人又步行了一段时间,许诺看看表:“我得回去了。”
严光勇拉住她:“既然都出来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共进午餐呢?”
她忍不住笑,扬了扬手中的袋子:“看到没?我的午餐在这,就不劳烦你破费了。”
他夺过她的袋子:“这东西吃多了不健康……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生活习惯怎么这么不健康?”
她哭笑不得:“那你能不能先把袋子还我?里面还有一些女性用品呢……”
他脸色微窘,把袋子递还给她。
“去哪儿?”
“你喜欢吃什么?”
“火锅OK吗?”
“听起来不错……”
川湘苑是几天前新开张的火锅城,装修独树一帜,沿自四川的正宗川味火锅,很受顾客欢迎。许诺就是消费群体之一。
但是此刻她看见对面咳得喘不上气来的年轻人,她知道这个决定简直错误得离谱。
他喝了一口啤酒:“嗨……你别看我现在这样,平时我可能吃辣了。”
她了然:“要不咱们换地儿?”
“别……”他挥手,面色微红,“这菜都点了,赶紧吃赶紧吃。”
她招来服务员:“能麻烦您把锅底换成清汤的吗……”
他打断她的话:“不用换,这味道够辣!我挺喜欢,吃火锅哪能不吃辣?”
她不再坚持。
一顿饭吃的她无比畅快。正准备打车回家的时候,肚子突然绞痛起来。
她幡然,这觉悟来得有点儿迟。
此刻回忆像个敏感的孩子,任何一点没有预兆的触碰,都能挑起它微妙的神经。疼痛作为人类最直接的感官,在某种程度上,给回忆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契机。跟以往的感觉如此地相似。尤其是痛。
她苦笑,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见她冷汗涔涔的模样,心有些慌:“辣成这样?”
她摇头,脑袋晕晕乎乎。
他拦下一部出租车:“走,去医院。”
她看着他:“小题大做。让我回去躺会儿。”
他扶着她,她摇摇欲坠,身上挤不出多余的力气:“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别伤着胃……”
她咬紧牙关,全身使不上力:“这不是什么事儿,女人生理期的通病……”
他恍然,目光从她手中的袋子上飘过。
像在深海中沉浮,明明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思绪却异常清晰,明显能感受到身体每一个部位的疼痛变化。阵阵痛感袭来,她一时清醒一时迷糊,整个人昏昏沉沉。
夜幕将至,晨昏交替的分界线。
许诺醒来的时候,小腹依然疼得厉害。许诺倒了些热水,坐在床头,脸色晦暗不清。手机一遍一遍地震动,她终于按下去:
“许诺,是我……”严光勇松了口气,“你终于接电话了。”
她捏了捏鼻梁:“有事吗?”
话说出口才发现声音沙哑的厉害。
门铃时机不合地响起。
她倒着热水的手一抖,差点撒了一地。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现在好些了吗?”
“还行吧,”许诺放下水杯,赤着脚就去开门。走廊的灯恰到好处地将柔和的光晕撒匀,优雅的灯座静静地托着乳白色灯罩,乍一看如此高贵典雅。清亮的柔光铺展在这个男人身上,把他一身的冷意融化的一干二净。
许诺滞在了原地,忘了关门。
那人走近房间:“怎么不开灯?”
许诺拉出一抹冰凉的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电话那头的人发懵:“什么?”
“没什么,”她不看他,“你刚刚说什么?”
“我给你买了止疼药,就在桌子上。还有一些红糖,记得煮了喝。”
她走到桌子边,整整齐齐地摆了两盒药,还有几袋红糖。她又倒了一杯热水,仰着头把药吞了:“谢谢。”
“没什么,”他受宠若惊,“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休息吧。”
她挂了电话,瞪着坐在沙发上悠然自得的男人,小腹又是一阵绞痛,她腰一弯,身影摇晃得厉害,谭玉琢探手在她肚子上轻柔:“又吃辣了?”
她看着他,不答话。双脚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寒意直逼心脏。
他放轻动作,把她抱到床上,她叫了起来:“你要做什么?我现在可没心情……”
他给她盖上被子,凉凉地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她脸一红,表情窘迫。
他往她身下扫了一眼:“我还没有浴血奋战的特殊爱好。”
许诺无语。
他拿起开水,给她泡起了红糖姜茶。一时间,屋内万般静谧。
她突然想起什么:“你刚刚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他挽起袖口,动作十分利索,轻快优雅,表情淡淡:“想起一个故友而已。”
“唐婉兮?”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面容冷凝:“你想问什么?”
她闭眼,搭在腹部上的手紧了紧:“你当我没说。”
他悄声走近,手揽上她的腰:“趁热喝。”
她就着他端过来的碗把红糖姜水喝了下去,头还有些晕。她的头往他肩膀的方向歪了歪,似要随时倒下的样子,搭在她腰间的手带着力道将她轻轻一带,她整个人靠在了他身旁。
他的指尖带着温度在她的颈侧滑过:“那天忘了告诉你……”
“嗯?”她迷迷糊糊地回应。
“这张脸什么都不带的时候,漂亮地像只狐狸。”
她在他耳边轻轻笑着,俏皮妩媚。
他侧着脸去寻她的唇,紧紧相贴,她含着他的唇,轻轻吮吸,又极快地退开,他的手穿过她柔顺的发梢,轻轻按住她的后脑勺,又覆上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勾上她的舌尖,带着挑逗的意味,轻柔绵长的吻。
直到彼此的味道融为一体。
她轻啄他的唇角,一下,又一下,咬得他又痒又麻,他带着力道不轻不重地揉着她的腰,咬牙切齿:“你要是再不住手我不介意浴血奋战一次。”
她不怀好意地笑:“是谁先动手的?”
他咬着她的颈脖,吻得起劲:“君子动口不动手。”
她推推他:“唉……唉?你不会真要对一个病人下手吧……”
他一瞬间把她压在身下,二人紧密相贴,吓得许诺一身冷汗。
他低笑:“睡吧。”
她合了眼,片刻又睁开,望着天花板:“你今天到底来干嘛的。”
他闭眼,默不作声地把手收回来,语气平淡:“我在客户登记表上看见你的名字,就来试试运气,毕竟……”又轻笑,“一夜夫妻百日恩,我想你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忘了。现在看来,我运气不错。”
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是讥笑还是讽刺,亦或只是单纯的调侃。
她回骂:“有病!”
他把手伸进她的睡衣:“不然我们再做一次?血染的风采,你或许应该忘不掉了……”
她怒从心生:“谭玉琢你有病是不是!别忘了你是有老婆的人!跟陌生人偷情是不是特刺激?”
“不错,”他抽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就不算陌生人。偷情的确挺刺激,你不是也很舒服,嗯?”
她抬脚就要踹他。
他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往怀里收:“别恼别恼!我开个玩笑……”
她挣扎无果,喘着气:“我可早就听说你和你老婆伉俪情深,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她?”
他笑意更深,满满的讽刺意味:“我们上了几次床?现在你才发现对不起她?许诺,我还以为你跟其他女人不同,现在看来这一套你玩的很有一手啊?”
她气极反笑,笑容凉薄:“我也才发现你跟其他男人都是一路货色。”
他凑近她,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映射慑人的光亮:“那只能说明你太高估我了。”他吻她的额头,“好了,不提这些了。没什么比现在更重要,不是吗?”
她疲惫地闭眼,不再开口说话。
沉默无意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谁也不愿意把这样的无言用微笑和假装一笔带过,但却都找不到一个更好的解释,给彼此一个证明。
编造一个顺其自然的谎言。这时候是那么难。
仅仅是一个眨眼的刹那,她忽然有种醒悟——这样没意思。真没意思。但是她怎么说呢?她要说,谭玉琢,咱们别这样吧。这样真没意思。然后等着他把她奚落一番?然后又是两个人不停地相互抨击?
真是恶性循环。
几年前的时候,盛扬就对她说过:“成年男女之间的爱情就是一场游戏,开始之前彼此都要先清楚游戏规则,有人玩一时,有人玩一世。有人不在乎输赢,有人不在乎得失。如果赌不起,就不要轻易下注。因为没人会为你的失误买单。”
她不能。
她不能急急忙忙地把他推开。他开始了这场游戏,既然她同意了,就没有半路喊停的道理。她不是玩不起的人。情况本来就糟成这样,他们无非就一起坠落。
谭玉琢在黑暗中静静凝视她的脸,睫毛微颤,呼吸时而急促,很快又平和下来。他知道她没有睡着。干净白皙的脸上满是倦意。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他偶尔会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另一个女人的模样,他喜欢她注视着他的眼睛,向来冷漠世故居多,但他还是能捕捉到她眼底偶尔情绪的波动,这样的神态他太熟悉,熟悉到让他不自觉战栗。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他不相信她没有目的,但却把她的目的掩饰地很好——至少他没有即刻把她打入记忆的死角封锁起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并不相信爱情。这是他们的共同点,在这一点上,他就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时间。
她刚刚问他什么来着?

☆、第十章 梦魇

他今天是来干嘛的?
他把买好的手链放在上衣的口袋里。也许某一天,仍会像之前一样,巧合般遇见,然后再把这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送给她。可能是一个月后,也可能是一年。没关系,东西在他手上,总有送出去的一天。他向来不会刻意强求——目的性太强。商业场有一点和情场很像,我们永远都在等对方放低姿态,然后等着自己成为最后的赢家。一切交给老天好了。
很快老天就替他做好了决定——他今天来酒店视察的时候,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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