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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何处繁华+番外 作者:孽之妖妖(文秀网2013.09.10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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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昨夜在皇英凯沙门口的男人。
桌子上有刚打印出来的照片,零零散散摊开在桌面,大多数照片上都是刚刚那个男人,也有少数照片拍的是一个高贵雍容的女人,女人的眼睛明亮温柔,总是有意无意地注视着某个地方,浅笑优雅,一身海蓝色曳地晚礼服,长发微卷,自然而蓬松地垂在身后,整个人的气质淡然温和。引人注目。
许诺惊讶,用手拨了拨那堆照片:“照片剪辑不是编版部的事吗?”
宋远点头:“嗯,不过有时候,我们也会帮忙完成一些,有了这些资料,*文章就容易多了,有助于加强文章的真实性,而且谭玉琢,哦,就是这个男人,”他指了指照片上的男人,“你应该认得他,听说你现在住在皇英凯沙,这就是他名下的五星酒店,用昂贵的资金打造的顶级奢华酒店,在全国有一百多家连锁酒店,享誉国际。话说回去,谭玉琢的新闻可不是那么容易搞到手的,虽然说新闻部,采访部经常外出跑新闻,偶尔我们也会协助他们去蹲点,如果能掌握到谭玉琢的独家内幕,这可是不得了的事。”
许诺点点头,又听他继续说,“我下午要和主编出席一个重要的会议,正好新闻部的人今晚会去皇英凯沙蹲点,谭玉琢今晚会在那举办一个商业酒宴,你和他们的人去瞧瞧,看看能不能挖到什么有用的独家消息。”
许诺有点结巴了:“这……我才第一天上班就要跑新闻么?”
宋远笑道:“不是说非得让你挖点什么出来,你跟着后面多了解一下也是好的。谭玉琢可是我们的重点关注对象,你总要对他有些了解。”
许诺无可辩驳。
宋远又低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听说你昨晚跟薛秦打起来了?”
“啊!”许诺摸着鼻子,干笑了两声,“这你都知道了?”
“整个报社都知道了,”宋远皱眉,有些担忧,“你怎么就惹上他了?”
许诺斜眼:“他是神了怎么的?还惹不得?”
宋远无奈:“他是我们薛社长的儿子,过不了多久就要接他老子的班,将来是你的顶头上司,你把他得罪了,不怕……”
“怕什么!”许诺冷笑,挥手打断他的话,“这事是谁惹起来的!他还有理了?我一品行端正热爱祖国热爱党的大好女青年,还没告他栽赃诬陷呢?他凭什么给我脸色看!他怎么敢……”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大,她快要叫起来。
宋远急了,试图拉住她:“你可小声点儿……他就在楼上呢……”
她火气差点又被勾上来,却忍住没有发作。对着盛扬,她不敢,对着薛秦,她可没什么耐心。她不看宋远,拎着包又风风火火地去新闻部打酱油了。
新闻部的副主编李彩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精明干练,看得出来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她大致给许诺描述了新闻部的负责项目,又向她介绍了下午和她结伴同行的新闻部同事林玉子。
这个女孩儿像所有南方女孩子一样清秀内敛,笑起来有两个甜美的酒窝,她有些怯懦地打量着许诺,又伸出手来,声音柔软干净:“认识你很高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许诺挑眉,毫无新意的开场白。她勾起嘴角,身子微微前倾,眼神露出万般风情,笑道:“我也……很高兴。”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玉子在离办公桌最近的柜子里埋头找了半天,最后抱出一摞子资料文件,往桌上一堆。又从地上的一对旧书刊里东挑西捡了二十几本八卦杂志,开始给许诺恶补信息。
许诺眼神微闪,从那堆八卦杂志里伸手一挑,抽出一本几年前的杂志,拍摄的封面人物赫然就是谭玉琢,出刊日期是六年前。纸张有些陈旧,她弹了弹上面的灰尘,六年前的他眉眼间缺乏些许稳重,多了几分狠戾。
许诺的视线死死地盯着书刊封面的大标题:——《昔日的金童玉女感情骤变,婚变究竟为何?》
她觉得脑袋有些懵。一时间理不清思绪,整个人突然间有些虚,脑袋开始涨疼。只觉得脑海里不停地有两个字围绕:婚变……婚变……婚变……有个声音在她脑袋里不停地咆哮咆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许诺眼神渐清明,她无声而笑,这世上哪会有什么报应呢?有的,只是公平。
匆匆忙忙吃完午饭,林玉子突然开口:“对了,许诺,你准备衣服了么?”
“衣服?”她咽下最后一口饭,有些稀里糊涂,“什么衣服?”
“出席晚宴的衣服啊,”林玉子清秀的脸上有些羞赧,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悄悄地靠近我,低声说“这是李编托人想办法拿的,这样我们就可以混进去了。”说完,她又是羞涩一笑,脸颊上有些红润。
许诺犯难了,她从美国赶来的时候,只带了些随身衣物,她本就没打算在酒宴这种公开场合上露面,这是盛扬严令禁止的。她思索了一会儿,才缓慢说道:“这样吧,下午我同你去探听一下情况,至于晚上的酒宴,我就不去了,我在房里等你消息好了。”她停顿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如果需要帮忙,再说吧。”
林玉子显然觉得这样很好,吃晚饭她就兴冲冲地回家准备衣服去了。
许诺看着她的背影,隔了好一段时间,她才慢慢,慢慢笑出来。
等了许久不见林玉子回来,许诺不耐烦了,发了条信息给她,自己就直接打车回了皇英凯沙,门口的保安正在严格检查客户的住房登记卡,酒店经理也在忙着为远道前来参加酒宴的大人物安排住*宜,许诺远远就看见谭玉琢一身正式黑色西服,旁边站着客房经理,低着头正在听他说些什么。
谭玉琢一张冷脸轮廓分明,眉头微蹙,突然像是想到了,眼里闪过几分不耐之色,转头对另外一个人交代了几句话,那人点了点头,就阔步朝门口走来。谭玉琢又开始和身边的人交流起来。看得出来,他十分重视这个商业酒会。
许诺避开谭玉琢即将扫射过来的视线,从另一处楼梯蹑手蹑脚地走了上去。
司机把唐婉清接过来的时候,谭玉琢正在陪他的商业同伴商聊,他的眼神不带痕迹地从她身上略过,朝她微微颔首,一双深黑的眸子看不出喜怒,表情却冷硬了几分。周围的几人没看出谭玉琢轻微的表情波动,对着唐婉清恭维了起来。
唐婉清面上一僵,很快又从容地笑起来,姿态优雅,举止得体,一袭黑色低胸晚礼服将她勾勒得美艳无双,胸前的钻石形成一个优雅的弧度流淌到后腰处,用一朵金线锦绣牡丹收尾,大气而华贵。
谭玉琢侧脸别过她直视他的炙热目光,轻轻松松地将话题又引到了刚才的商业竞争上。
唐婉清突然记起六年前的那个时候,他眼中极致的狂热快要把她湮灭,他紧紧地拥住她,他说,婉清,没关系,我们私奔。去哪里都可以。只要我们在一起。
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和坚定。
一个恍然的片刻,她记起了很多。
她为他失去的那个孩子。
他把她拥在怀里的温柔相待。
他们身无长物,白手起家时那段日子的相濡以沫。
他坚定地牵着她的手,对爸爸妈妈说,除了婉清,我谁也不娶。
还有,
为他们而死的,她的妹妹。
唐婉兮。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

☆、第四章 破碎

唐婉兮。
这是他们所有人心头的疤。
是刻在骨头里的痛,是不死不灭挥之不去的梦魇。日日夜夜盘踞在他们内心深处,一点一点摧毁他们的意志和生命。
这三个字是一种禁忌。他们每个人对她不起。可她也付出了代价。她失去了那个孩子,甚至,为此,她失去了她的丈夫。
他们欠她的债,每一刻都在辛苦地还。
恨意像潮水般波涛汹涌地向她袭来,勒得她窒息,临近崩溃边缘。她不放手!当年她为什么不放手!谭玉琢爱的从来就不是她!一纸婚约而已!作的什么数!作的什么数!她非要鱼死网破,和所有人同归于尽她才甘心是不是!她这是在报复!用生命在报复!她让他们所有人都活在自己亲手编织的噩梦里!逃也逃不开!
这是她的性格。偏执而决绝。
恨一个早就死了的人,这是唐婉清一生最大的悲哀。
她再没有了还击的可能。
一败涂地。
她轻卧在客房的沙发上,面容倦怠。谭玉琢进来的时候,她正浅睡。
唐婉清从小就很乖巧懂事,性格格外柔顺,最初吸引谭玉琢的正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然脱俗的气质。和她妹妹唐婉兮不一样,她向来是唐家最安静温婉的一个女孩子,他每次见到她,她都在捧着一本书仔仔细细地读着,神情认真毫不懈怠,那模样就像从迷天幻境里延出来的山水画,清新而自然。
而唐婉兮。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
他思索了许久。
他不太关注她,小时候,应该是个咋咋呼呼的女孩子,家里所有人都围着她转。她跌了一跤,摔得惨痛,唐家二老比什么都还要紧张。她争强好胜,看上眼的都要争取到手,得不到就抢。她向来不屑和别人去争,因为只要她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大概谭玉琢是个例外。以至于后来输的太惨痛,她把自己极端的性格发挥到了极致,将了所有人一军。
她很自傲。这毋庸置疑。这都归功于唐婉清从小的退让和求全。她毫无疑问是明亮而惹人注目的。最初谭玉琢刚见到她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个11岁的小姑娘。谭玉琢的母亲那个时候刚刚改嫁,他的继父与唐家是多年的故交,那个时候谭母经常带着谭玉琢上唐家拜访,说起来,与明艳夺目的唐家二小姐相比,谭玉琢这样心性甚高的人眼里自然只容得下唐婉清这样温和有礼,待人亲切的女孩子。她安静下来的时候,十分让他赏心悦目。
唐婉兮也是个心高气傲的。毕竟是个孩子,她还不懂什么叫低头。她越狠,越是希望他能关注他。久而久之,却成为了他眼中的小丑。她颐指气使的样子让他十分厌恶。
然而唐婉兮的脾气再拧,她也有软肋。谭玉琢随意说的一句话,都能成为左右她情绪的最好工具。初二那一年上生物课,谭玉琢一脸苦相地对她说,自己期中考试没复习,考试交了白卷,于是她装着胆子去教务室偷了文件袋里面的卷子,准备把她和谭玉琢考卷上的名字互换过来,结果她刚把自己的卷子拿出来,就被教务处主任逮个正着,于是二话不说,警告处分就贴上了学校最大的公告栏上。偏她就是个硬脾气,怎么也不肯跟唐家二老说出实情的真相。结果发试卷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被谭玉琢骗了。他拿着那张满分的卷子在她面前笑得好不得意。她当时都快被气哭了,硬是把眼泪忍着,想着怎么也不能在他面前丢脸。
她怨他。她恨他。可怨完恨完之后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成天心甘情愿地被他耍。
高三高考完,她偷偷翻了他的书包,偷看了他的志愿表,看他填了最北方城市的大学,她二话不说,立马改了自己的志愿学校。为了这事,唐家二老在家跟她吵翻了天。当录取通知书寄到的时候,她才发觉自己又被他耍了。
那天,她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一整天没出门。
谭玉琢不止一次地在想,她那天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到底在做什么?在哭吧,可是又不像。他仔细想,却越想越模糊。到后来竟连她的模样都不甚记得牢。他不敢再往下想。
他的狠心现在想想连自己都怕。
然后呢?
命运的手开始无形地操控,他们像台上的木偶一样,被命运拉扯着身上的丝线,一幕一幕任它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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