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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六道天书-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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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柱鲜血迎头洒向天诛双目,正欲扑向闪避,却发现不能动弹,一具尸体便倒在面前,竟然是班禅三世,虽然半边头颅被割成两半,但依然可以认出那双怒目。
  怎会死?曼陀罗呢?风飞凡呢?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游目四顾,从半山上一座建筑找到端倪──是庄严肃穆的“布达拉宫”,怎么已经来到西藏了吗?
  风飞凡的惨叫声把天诛的视线吸引过去,他刚被一庞然巨物重重轰了一拳,风飞凡举臂抵挡,结果废了双手。
  天诛对那庞然大物相当熟悉,他有一张自己面对了十多年,十分讨厌、十分痛恨的脸,毛老道。
  四周尸体横陈,“布达拉宫”为应付毛老道已牺牲了多少人?
  怎可能只剩下曼陀罗跟他缠斗?亥卒子呢?他不是比自己更痛恨毛老道么?怎可能临阵退缩?
  杀吧!由我不败杀神去割下他的头颅!怎么还是不能动?
  “八焚天刀”呢?为何不在身边?
  声音道:“这场战役在你死了之后才发生,你不应该在场,你能够看得到,只因你现在借了亥卒子的尸骸。你早就不在了,“八焚天刀”当然也不会在你身旁。”
  我死了之后?在亥卒子的尸骸之内?对啊!已死了的人又怎可能动?
  声音道:“要不是你执意放弃生命,对付“魔君”,凭你们“神宗四圣”合力亦应尚可一斗,缺了你一个,无论如何也斗不过,曼陀罗只是苟延残喘,再过一会儿他也要倒下。”
  天命所归,就算身受折磨也必须完成使命,只有天诛一人可以办到的事,绝对不能由其他人完成。
  逃避、放弃,就要由其他人承受恶果。
  天诛选择逃避、赴死,没有完成投胎下凡挽救苍生的天命,最终恶果是所有人都要陪葬。
  不不不不不!不能就这样去死。
  杀杀杀杀杀!李问世与毛老道的头颅必须要由我来割下!
  已经不想死,“声音”有没有办法将她推回山崖上去?
  声音道:“呵呵呵,我只赌你最后会后悔寻死,已经跌下山崖的人如何可救?”
  不可能死,一定可以站起来,只要能动,即是未死!
  砰地一声巨响,天诛发现自己回到飞坠山下的情况。
  是幻象吗?刚才听到的声音,所看到的景象都不过是幻象吧?
  没法停住急坠之势,直往下跌……
  “别动。”经过一连串古怪幻象后,天诛悠悠醒转,听到的第一句话出自一个小孩口中。
  “爹说过要是你醒了的话,必定会急着离开,在爹回来前你绝对不能动。”眼前这个小孩子脸圆圆,头圆圆,眼珠灵巧黑白分明,天资灵秀,意气高洁,是个人见人欢喜的小女孩。
  “又是一个小女孩……”天诛在嘀咕,已经回到了仙神界都还是记着小天诛所带给她的烦恼。
  仙界是何模样。
  先是有画,挂满一室。尽是描绘着同一个女子的动静神态。
  画中女子相貌清奇,姿容迷人,笑靥如花般娇艳,无论动与静皆各具丰采,绘画之人只捕捉她的愉悦表情绘成丹青,似不愿看见美人愁思。
  绘画人必定很爱画中的美丽女子。
  跟着还有诗卷,黄纸柔韧,墨色浓厚,用笔丰腴跌宕,纵横奔放,风韵妙媚,字体清丽端秀,诗词中尽是赞美歌颂一名女子的情话。
  画中人栩栩如生,活灵活现;手卷中诗词高雅,透现绘画者除了是惜花之人,其文采才学亦是当世佼佼者。
  诗卷中只有一卷是带着愁思。
  芙蓉失笑十悲秋,难忘清脆声婉柔。
  僚亮如凰碎哀愁,透心乐趣伴温柔。
  梦入神伤多苦候,神功未成痛泪流。
  皇天不负疾心求,今夕兰香解君忧。
  写诗词者,练什么神功?他锺爱一个女人,甘愿为她付出十年流金岁月,除了诗神画圣之称配得上绘者外,也应称许他为“情痴”。
  不是人间才有情爱痛恨苦恼吗?仙神界也有贪嗔痴之苦?要逃到哪里才能脱离困扰?
  天诛心念电转,眼前一切景况根本是人间无疑””她还没死。
  “还好你是从“思云崖”处选择死路,不然现在已赴黄泉。”一个男声把天诛从迷惘中惊醒过来。
  “爹,我完全照你的吩咐,一步没有离开过床头。”清秀标致的小女孩扑向从外面归来的村夫时说道。
  在村夫的身边有一相貌清奇女子,细看之下正是画中人。
  村夫对于天诛来说并不陌生,更不陌生的是他手握着她的老朋友“八焚天刀”。
  “太乙真?”天诛语带惊愕。
  太乙真居然就是那个诗神画圣,就是那个“情痴”?
  刚才所看到的一切究竟是幻象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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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放弃是勇气
 
  世间混沌,人生无常,生存总该有一点凭藉和把持,不然午夜梦回,独对于天地之时,发觉自己是毫无原因毫无先兆而“忽然存在于此”,人怎能不感到寂寞和孤独?
  太乙真费尽半生光阴,千辛万苦不惜投身邪道练成“阴阳十八宫”,原来却不为称霸武林,唯一目的只是要“唤醒”爱人云渺渺,共醉十天浪漫温存,可惜云渺渺一生只爱太乙道。
  半生所作所为,所忖出的一切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揭开了真相,达到目的而人还未死去,下一步又该往何处去?
  回头以邪功称霸武林,与“魔君”毛老道及李问世再争一日之长短?罢了,争胜了又要干给谁看?
  人生的下一步不知该往何处去,太乙真此时遇上了画中人,她是一个容颜娇美、俏丽如花的可人儿,名字叫莫愁思。
  莫愁思,也即是正在园中与太乙真女儿嬉戏的女子。
  太乙真的女儿有个很熟悉的名字──太乙夕梦。虽有同样的名字,却没有人知道她是否就是太乙夕梦的轮回转世。
  天诛道:“你就这样忘记了云渺渺?”
  天诛从“思云崖”坠下一心寻死,醒来却发现身处太乙真平凡的寝居之内,正留心听着太乙真的奇遇。
  太乙真道:“为了云渺渺,我曾经跟你一样苦思也解不开心中郁结,踏上那座高峰日夜惦记她的娇艳动人丰姿,还替高峰取名“思云崖”,有一日却在崖上巧遇了莫愁思。”
  天诛冷笑道:“好幸运的太乙真,作孽无数,却艳福不浅。”
  太乙真道:“但要拥有莫愁思,心中还需先放弃云渺渺。”
  太乙真说罢凝视嬉戏中的莫愁思,一派情深款款,此情绵绵,尽在不言中的眼神,很清楚的说明了现在的太乙真,心里只有莫愁思。
  容易忘情弃爱的大都是薄幸郎,唯太乙真对云渺渺这份情,已历时十载依然不变,区区一个莫愁思竟可令天下间最专情的大奸雄一心一意对待,绝对不简单。
  太乙真道:“天诛,没有和过去斩断关系的决心,就不能够拥有全新的未来。正因为悟出这个道理,我才在“思云崖”布下迷阵,要让往那里寻死的人看清真相,你还没死,全因还未到时候。”
  在刚才太乙真所怖下的迷阵中,天诛回到过去复又超越了未来,就像在数个时辰内经历了整整数十年的人生,总结了后才发现自己存在的责任,原来过去的执迷十分可笑。
  世人人心向背,离弃正道,一片歪风戾气,假如自己有点能耐也不尽力去挽救,那人世间的浩劫便会一直延续。
  “没有和过去斩断关系的决心,就不能够拥有全新的未来。”天诛喃喃的在心里念诵。
  太乙真道:“天诛,你知道什么是“我”吗?”
  天诛道:““我”?”
  太乙真道:““我”这个字有点奇怪,虽然每个人都有其独特背景、不同的脸孔,也有自己的名字,但全都可以称自己为“我”。”
  天诛道:“那又如何?虽然每个人都是“我”,但还是可以分清楚谁是谁,没有混淆。”
  太乙真道:“来吧,闭起你的双眼。”
  天诛道:“太乙真,虽然你救我一命,但不要想在我面前要花样。”
  太乙真道:“假如你对自己有信心的话,就算闭上眼也应可应付一切,又何须怕呢?”
  太乙真的话有理,天诛地想知道他要给自己说什么玄机,无惧地闭起双目,让心神一片恬静。
  在漆黑宁静中,天诛忽觉前面端立了三个人,很明显的就是太乙真、莫愁思与太乙夕梦,分站于左、中、右。
  天诛正想凭感觉分出三人各自的位置之际,一个声音忽然说道:“天诛,你知道“我”
  是谁吗?”
  要辨别说话的是谁不是太容易了吗?
  太乙真是男声,莫愁思是女声,太乙夕梦的声音刚才已听过,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可是天诛竟然双眉深锁,泛起一阵疑惑神色。
  因为闭起了双目,凭感觉还能分辨三人所站立的位置,但天诛虽然听得清楚说话的句子,声调却是模糊不清,似人非人,似兽非兽,像男声也像女声,犹像梦呓一般。
  杀神天诛面对疯狂血腥依然不皱一下眉头,如今竟被区区一个声音弄得不知所措,那个声音又道:“天诛,怎样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天诛放弃再猜测,太乙真分明是想向天诛说出一些道理,索性睁开双目说道:“你究竟想要跟我说些什么?”
  太乙真道:“哈哈,天诛你刚才不是说过“虽然每个人都可以称自己为“我”,但还是可以分清楚谁是谁,没有混淆”吗?怎么这一刻却又猜不出来。”
  天诛道:“你故弄玄虚,刻意改变声调来混淆我。”
  太乙真道:“天诛,花草会说话吗?”
  天诛道:“废话。”
  太乙真道:“兽鸟会说话吗?”
  天诛道:“也是废话。”
  太乙真道:“你听得到我说“我”,是因为我是人,人的声音纵使不同,但还是声音,其实除了人可以称自己为“我”外,如果野兽鸟儿会说话、如果花草树木会说话,它们也可以称自己为“我”,如果所有人间物事皆可说话,当你在漆黑中听到一个声音在问“我”是谁时,你又如何分得出这个“我”是什么?”
  “当我们都说“我是我”时,其实“我”又是什么?失去了一双腿也仍然是“我”,瞎了双目依然是“我”,像你刚才进入小鼢鼠体内时,天诛还是可以称自己为“我”,人人都有自己的名字,却什么都可以是“我”,那到底“我”是什么?”
  如此简单的一个“我”字,竟也蕴藏如此不简单的意思,天诛也不禁迷惘起来,心下暗道:“好有意思,到底我是什么?”
  天诛道:“你是想对我说所谓“我”并不局限于肉身躯壳,而是灵魂,散发在天地间任何一处,万物为我,天地为我。”
  太乙真忽尔在手上一划,划出一条血痕,然后对天诛道:“我刚才一划时,你有感觉吗?”
  天诛道:“没有。”
  太乙真道:“如果所谓“我”并不单单局限于从水中倒影中所看到的自己,而是静心闭目时所感受到的天地之气,万物皆是“我”的话,那林中一草一木也是你,对不?”
  天诛道:“没有错。”
  太乙真道:“那我很可能也是你的一部分,甚至我就是你,那刚才我划一血痕时你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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