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红莲之耽美 by 凝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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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老天并没有听到他们的祈祷,所以慕府里还继续回响着那两个声音:
“以轩,再叫一次!”林止水欣喜的声音。
“爹,娘!”红莲认真地唤道。
“再叫一次!”林止水还没过完瘾。
“爹,娘!”红莲无奈地道。
“再叫一次!”
“爹,娘……”
“再叫一次!”
……
……
意外的拜访
自从红莲向慕氏夫妇敞开心扉了以后,慕家的氛围那是一天比一天美满温馨。虽然红莲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爱说话,可是比起之前如哑巴一样的一语不发,他现在可好了太多了,至少在看到慕豫飞和林止水时还会叫一声“爹娘”,而且对慕氏夫妇的态度也比以前要亲热多了。对于这样的情况,慕氏夫妇就已经很满足了,尤其是林止水,这些天来更是天天都乐得眉开眼笑,愈来愈觉得生活是如此的美好。
可能也正是因为她的好心情,所以在接到下人递上来的任飞扬的拜帖时,她也没说什么便让下人带他到慕以轩的住处。虽然之前因为慕以轩在跟任飞扬的第一次见面时就跟他说话了这一原因而对任飞扬有些不满,不过既然慕以轩现在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冷淡地对他们了,她当然也不会再因为那点小事而为难任飞扬了。再则,林止水的眼光又怎么会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她当然看得出来任飞扬隐藏在飞扬跋扈的外表下的精明能干,虽说因为年龄所限他现在的表现还只能用稚嫩来形容,可是假以时日想必也不会是一个简单人物,更何况自己的儿子对他相当有好感,心疼儿子的她自是会顾及儿子的喜好的。
也因为这样,任飞扬才会惊讶于自己这么容易就见到了慕以轩,不过在看到慕以轩微笑着面对自己的样子时,那些问题又都不重要了。
“没想到你会来找我呢!”慕以轩一边拉过一把椅子让任飞扬坐一边道。
慕以轩的住处是慕府环境最为清幽的竹轩,里面的东西从房子到屋里的一桌一椅无不是以竹子做成,任飞扬面带新奇地打量完之后才回过头来对着慕以轩微微苦笑着道:“我也没想到我能这么轻易的就见到你,本来还以为……现在看来,慕家能在这短短的十几年里一跃成为临安首富也是不无道理的,单是眼光这一项就强出别人太多了。”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把这个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看清楚的人,他真的很怀疑,自己的父亲是怎么能打下这仅次于慕家的家业的。
“何必想那么多,”慕以轩无所谓地耸耸肩,“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若真的要活在别人的看法里,那还不无趣死了。”
“你说得很对,所以我现在也的确是这样做了。”任飞扬有点出神的看向慕以轩,俊逸的脸庞上有了些许迷惑,“不过,我始终是很好奇,你现在也就十岁而已,就算你过去的这十年真的如外面的传言一般跟在世外高人身边学艺,那也不可能会这么,这么……”任飞扬“这么”了好几次才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慕以轩。是该说他聪明,还是该说他睿智?又似乎,这些词都不足以来形容他的特别。
为着他的反应,慕以轩“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倒是又现出些符合他年龄的调皮来。
看到他这不同于以前所见的另一面,任飞扬不知怎的就松了一口气,在接收到慕以轩询问的眼神时,他也学着慕以轩的样子耸了耸肩,“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跟你见过三次面了,也只有刚才这一会儿才觉得原来你真的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而不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学究!”
慕以轩对于他的这一说辞只是报以一笑,然后问道:“你今天到这里来找我,应该不只是想跟我说笑吧?”他确实是对任飞扬的来意有些好奇。
一听慕以轩提到自己的来意,任飞扬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便敛了去,就连原本明亮的眼眸也黯淡了些。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他过了好一会儿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出身来轻声叹道:“我只是,这些日子来实在是太累了,想找个人说说话,偏偏,在我身边,也没有什么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说去。”
现在的这情景在别人看来可能很有些奇怪,一个半大的小子对一个标准的小孩子说这些话,呃,可能还不止是奇怪而是诡异了。不过,两个当事人可并不这样想。
单手托着下巴看着有些郁郁的任飞扬,慕以轩道:“这样啊,那你说吧,我听着呢。”
慕以轩的这句话,就好像是一个信号般,让任飞扬的思绪转到了那些让他不得不伪装自己的事上。许是陷入了回忆中吧,他的双眼渐渐变得迷蒙起来,那些鲜少有人知道的事从他口中缓缓道来……
任家在临安倒也的确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在慕家未崛起之前,临安恐怕还没哪家敢说在财富上能赶得上任家的。出生在这样一个大家族里而且还是任家的当家人任楚生最最疼爱的儿子,在外人看来就是天生的好命,是典型的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是自出生起起点就比别人要高出那么一大截的。
可是不明内情的人始终都只能看到好的那一面,没经历过那些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的人,是怎么也不会理解身在大家族又没有一个可以庇护自己的母亲、而且还是最受家主疼爱的那个孩子的心酸的。
而在绝大多数人眼中是天之骄子的任飞扬,恰恰就是这样一个孩子。
任家的情况相当复杂,除去那些旁宗的,单是任楚生一人就有七房妻妾,而任飞扬的生母便是任楚生的第四房妻妾。如果她娘家有些势力或者她在任楚生心里的地位很高倒也还罢了,可她偏偏不仅娘家没权没势,而且还是任楚生七房妻妾里面最不得任楚生欢心的那一个。而在任家这样的家庭里的这样一个毫不干起眼的小妾,却生了一个最得任楚生疼爱的儿子,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是很难不招人嫉恨的。
所以在任飞扬懂得保护自己之前,他在任家的日子真的可以用“冰火两重天”来形容了——只要任楚生在家,他的众多妻妾畏于他的威势倒也表现出一派祥和,对任飞扬也是好言好语的,可是一旦任楚生有事不在家,那保管可以免费欣赏一种名为“变脸”的绝技,好好的人类在一瞬间就变身成了母老虎,对任飞扬也不是打就是骂。任楚生到底是个以事业为主的男人,他不可能天天待在家里,有时候一天都难得见到他一面,在这样的情况下,任飞扬居然在他的那些妻妾们非打即骂中过了六七年!
都说什么样的环境便磨砺出什么样的人,这话用在任飞扬身上倒也算适合。
普通的六七岁小孩能懂些什么,最多不过是为了些芝麻大点的事相互掐掐架、说了句“不跟你玩了”可是过几天照样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玩在一起,可是那个时候的任飞扬却已经从残酷的现实中学会了怎样通过伪装来保护自己。
大凡豪门,最能吸引普通人注意力的便是家产之争了,最得任楚生宠爱的任飞扬怎么可能能在这件事中置身事外?他是任楚生的第三子,继他之后,任楚生的另几房妻妾又为任家添了几个子女,这样一来,为了自己所出的子女,她们不是更有理由为难任飞扬了吗?为了不让自已在年纪尚小、还没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就命丧于那些表面上看千娇百媚实则有着一副比蛇蝎更毒的心肠的女人手里,他自满了八岁起便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整日不学无术二世祖,年纪稍大了些后更是表现出一副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为所欲为的嚣张样子,在外面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而且为的还都是些争风吃醋的事,而暗地里则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学着那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这也由不得他不小心,任家这些年的斗争大有愈演愈烈之势,由任楚生的儿子都在这几年内夭折了一个就可以知道这些女人的狠毒!
可是即使是他表现得再不堪,任楚生对他的疼爱却仍然一如既往,即使不得不在很多他惹出来的事上替他善后!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异事,也是一件让任飞扬很烦恼的事——因为只要任楚生一日不淡了对自己的喜爱,那他也就不得不继续伪装下去,甚至还得将自己表现出来的那恶劣的性子发扬光大些。
可是,即使他这样小心谨慎地活着,那些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女人也仍然不肯放过他。以他这些年身处危险当中锻炼出来的敏锐感觉可以知道,最近这些日子任家的气氛很是诡谲,这恐怕是那些女人要对他动手的征兆吧,毕竟,不管她们相互之间怎么争怎么斗,只要有任飞扬在的一天,她们就永远不会有安心的一天。
一个都能被划到孩子的范围却硬是被环境逼着长大的少年,心里装了这许多事十几年,承受不住也是再所难免的吧?所以,在听完任飞扬的叙述之后,慕以轩再看向他时,眼里已多了些温暖的抚慰。
“其实,不过是几个妄想要母凭子贵的女人而已,那种光会靠着些小手段欺负小孩子的人有什么难对付的?”这是慕以轩听完他的话后对这整件事的一个总结。
“那……”任飞扬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惊奇地望向那个一再地带给他惊喜的孩子。
指点
慕以轩颇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藏拙的做法是聪明的,可是都到了现在还要藏着掖着就有些不明智了。”
为什么?虽然任飞扬没有问出口,可是他的眼神很传神地表达出了他的疑惑。
“看来你过了这么些年小心翼翼的日子,现在都陷入了怪圈了,难道只有把你所有的才能都藏着才能护自己周全?又或者说,”慕以轩似笑非笑地看向任飞扬,虽然以他的年纪作出这种表情实在是很不搭,可是任飞扬此时倒也没心思来想这些,只是询问地看向他,慕以轩于是接着道,“你觉得,从你刚才说的那个情况,就算你把自己的才能藏得再好,你家里那些人还能放过你?”
任飞扬眼中蓦地一凝,一直以来都把心思放在怎样隐藏自己的他竟是没有发现在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就他这些日子来感觉到的诡异气氛,想来,这也是不可能的!
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慕以轩知他已经想明白了现在的形势,“只要你还是你爹最疼爱的儿子,这些人就不可能会放过你,就算你是白痴也一样!所以,你也大可不必还把自己装成一副二世祖的样子,直接现出本来面目就行了,装这么久也会累的。”
“可是……”这样会不会更刺激到那些人让他们更快动手吗?虽然心有疑惑,可是后面这句话任飞扬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几乎可以肯定慕以轩不会想不到这个问题,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信心。
果然,慕以轩接下来就为他解惑了:“隐藏你的能力虽然能让你的对手掉以轻心从而给他们意料之外的打击,可是大体来说,这对你的处境并没有大的好处,既然这样,你还不如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任家三少爷是一个有着真才实学的人。这样一来,不仅你爹会因为你的转变而更看重你,就算是你家的那些女人,也会因此而更加忌惮你——就算她们还是没有打消除掉你的打算,可是至少她们会更谨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