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狐狸精by杨璧宁(小受一次次背叛 小攻统统原谅he)-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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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李度香这样变相勾引赵立,孔亮必定脸青面黑、暴跳如雷。原来当年孔亮逃难时受过赵立母亲很多恩惠。赵母临终前拜托孔亮照顾儿子,别看孔亮表面一副吊儿郎当的轻浮德行,其实非常重情重义。拿他自己的话来说,赵立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兄弟,他必须亲眼见到赵立娶妻生子、成家立业才算对得起赵母在天之灵。
正因如此,眼见赵立被李度香引诱迷惑,他又恨又急,忍不住就冲这「狐狸精」抡拳头。可每到这个时候,李度香便不慌不忙往赵立背后一缩,很委屈地咬着赵立耳朵,
「小立,怎么办?孔亮要打我。」
只要听到这句话,赵立要嘛把背挺直,挡住身后远比自己高大的身体,要嘛眉头一皱,直接朝孔亮挥手:「不干你事,你一边凉快去!」
于是孔亮的矛头迅速转向这执迷不悟的糊涂虫,原本和睦的兄弟磨擦渐增,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洞屋里再无宁日。
好在这些争吵并未使两人之间生出裂痕,他们吵完打完还是照样一道下山打劫、上山打猎,照样情同手足、亲密无间。但是日子久了,孔亮发现赵立的笑容越来越少,他过去因为不善言辞,很少说话,但绝不是一个孤僻沉闷的人。像现在这样动不动就目光呆滞、心事重重的情况,以前根本没有过,连周武这几个跟赵立要好的朋友都察觉到他的异常,闲暇时向孔亮打听:
「小亮,小立最近怎么了?整天魂不守舍的,该不是着魔了吧。」
「嘿,他不是着魔,是被狐狸精迷住了。」
「啊?哎呀!早听说山里有狐妖,我们都没见过。小亮,那狐狸精的巢穴在哪儿?我们带几个兄弟去杀了那妖精,不然小立被它吸干精血就没救了。」
孔亮苦笑着往嘴里丢颗花生米,边嚼边说:「能杀的话老子早动手了,可惜那狐狸精是人变的,不是寻常妖怪。宰了他,小立会跟老子玩命的。」
周武舌头半天没缩回去,寻思道:「你该不是指小立的表哥度香兄弟吧?哎,听你一说我想起一事儿。前儿我去找你们喝酒,你不在家,度香兄弟正躺床上睡觉,小立就坐床头替他摇扇子。我看小立那眼神痴的,比看见珍珠宝贝还直,把我吓一大跳。现在想来,他是害了相思病啊。唉!若说度香兄弟模样是没话说,可毕竟也是个带把儿的,小立总不能就这么陷下去吧,这成何体统?」
孔亮一声长叹,仰望苍天,欲哭无泪:「看来老子最近几年是真不敢死了,不然下到阴间也只能东躲西藏当黑户,没脸也没胆去见小立他娘啊。」
赵立的不幸遭遇很快在同伴中传开了,人们纷纷表示惋惜和同情,可笑的是李度香这万恶的始作俑者还浑然不知。他依然故我,把挑逗赵立当成乐事,全然没考虑过后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无异于玩火。
最痛苦的莫过于赵立,他短短二十年的人生中,十二岁之前是懵懂无知的童年,十二岁之后为生存劳碌奔波,大多数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如何完成任务、如何活命。
他不像孔亮那么洒脱,学不会游戏人生、放浪形骸。情爱一事在他看来是陌生而神秘的,然而越是如此青涩,动情时就越容易泥足深陷。更何况初涉人事就遭遇李度香这么个风情万种的尤物,偏偏那风情还是纯天然的,不经意的自一颦一笑间流露出来,教赵立何来招架之力?
可恨的是,沦陷只是单方面,那挑起事端之人一直置身事外,不但吃得好、睡得香,每天面对赵立的窘态痴相还能没心没肺地取笑。赵立觉得这间屋子里能容纳自己呼吸的空间越来越小,他已被逼到墙角,连转身都很困难。到后来他几乎夜不能寐,生怕渐渐脱缰的身体在失去意识后会彻底发狂,干出伤风败俗的可怕行径。
所以夜里他时常不敢闭眼,更不敢侧身去看李度香的睡容,只好保持仰躺的姿势,死死盯住屋顶,有时孔亮不打呼噜了,周围静的出奇,李度香的呼吸声便清晰可闻,一呼一吸之间就能轻易扰乱赵立心志,令他心跳加剧。面对这种情况,他想到一个可笑的应对之法,那就是在正对床铺的屋顶角落里饲养一只蜘蛛,每晚盯住蜘蛛结网,等它结好之后又把网弄破,让它重结。如此反反覆覆等待天明。这要命的煎熬令本就清瘦的他形销骨立,而那只可怜的蜘蛛也不堪折磨,劳累而亡了。
水满则溢,到了夏末,事态已经濒临爆发边缘。
这日午后,李度香让赵立替他舀山泉水做酸梅汤,本来只须片刻工夫的事,赵立却许久未回。李度香耐不住性子出门找他。才转出洞前的小径就远远见到赵立和一个年轻女人站在一块石壁下。李度香见状悄悄摸过去,藏在大树后偷望,只见那女子形容俊俏,此时正拉着赵立手说:「小立,上次跟你提过的事你考虑好了吧,今天能不能给我答复?我等得很心急。」女人嗓音柔媚甜腻,一听就是风流娇媚的性情。
赵立神情尴尬,飞快甩开女人的手:「夫人,请您自重。我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那些话我只当夫人酒后失言,请勿要再提。」
女人不甘心,更贴身缠住赵立:「小立你好无情,我真心爱慕你,你怎能拒我于千里之外?深山寂寞,你一直独身,难道就耐得住凄凉?莫非你早有心许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老大粗野鄙俗,这些年我实在受够他了,你若听从我,我们一起收拾掉那野人,接管这山寨,从此做对恩爱夫妻,岂不快活?」
说完那纤纤素手就爬上赵立胸口放肆地挑逗。赵立急红脸,用力推开她:「夫人您不要这样!老大的为人您比我清楚,我劝您趁早打消这念头,否则对您有百害而无一利!」
李度香听到这里已大致明白事情原由,暗笑这小猴儿一样的傻小子原来也有这等艳福。他回到洞屋,心想赵立只怕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便另找了一只葫芦亲自去打山泉。谁知赵立跟着就进了门,面色微红,表情忿忿,重重地放下装满泉水的瓢,正打算去取腌梅子的瓷罐。李度香有意捉弄他,忽然挡住他去路,似笑非笑问:「臭小子,你干什么去了,磨蹭这半天?」
赵立头都不抬:「不小心在泉边摔了跤,所以歇了一会儿。」
「是吗?摔到哪了?给我看看?」李度香装模做样揭他衣衫,手刚一碰到对方,赵立立刻倒退闪避,脸上的红色更深了。
李度香得意笑道:「看吧,撒个小谎都会露馅,这么没用,难怪送到嘴边的美食都不敢吃。」
赵立猛一瞪眼看着他,竟有几分惊怒。
李度香不以为意,继续说:「你别骗我啦,我都看见了。那女人长得还不错,难为她对你有情,你却拒绝人家。是不是因为那是熊大的女人,所以你不敢要?」
「不是。」短促生硬的回答,已明显感觉到怒气。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不喜欢她。」
「又骗人。」李度香笑意更深,走近一步捉住赵立四下躲避的目光,「你都脸红了,心里明明很动心却不敢承认,真是胆小鬼。」
「我没有!」赵立大声怒吼,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发烫,浑身火热,快受不了。
可李度香犹是得寸进尺,呵呵笑道:「你少嘴硬,不是的话你捂住下面干嘛?都有反应了还想抵赖。」他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抓赵立的下体,想继续这恶劣的玩笑。赵立挣扎躲避,他却不肯放过。
这妖精真是将自己逼往绝路。
赵立的脑袋终于爆炸,一束白光冲上脑门,什么也看不见,等他恢复神志,发现自己正把李度香按在床上,将他胸前的衣衫大大撕开。
「你干什么!」李度香一声惊叫唤醒他,赵立揪住布衣的碎片愣在那儿。
一个人骑在另一个人身上,上面的人喘气如牛,下面的人目瞪口呆,这静止的画面凝固了周围的一切。赵立想要思索什么,可那片袒露在他眼前的白嫩胸脯迅速打断他的思路,那是他渴望已久的禁地,虽然替李度香擦澡时有过短暂接触,却从没敢仔细地体验过那里的肤触和肉感,更别说品味那诱人的活色生香了。
李度香狼狈不堪地躺在那里,发现赵立的眼神渐渐失去人的焦距,变成野兽一样的凶狠。他吓得翻身逃避,这下子上身破裂的衣衫更是门户大敞,泄露一片春光。
白嫩光滑的肩膀,纤细优美的锁骨,丰腴柔软的腰身,这些平日已经见过的美丽景致,在破衣遮掩下若隐若显,竟比一丝不挂时还惹人喷血。
良知消失了,道德消失了,连饱读诗书的正人君子面对这香艳场景都把持不住,更别说一直身在草莽,看惯奸淫掳掠的赵立。
棉布破裂的声音再次响起,赵立扑到那片绵软白皙的胸脯上,以唇舌代替手指,拼命舔噬啃咬,贪婪地吸吮那细滑肌肤上的甜香,恨不得将身下的人吞吃入腹。
李度香被这番情形打击得不轻,虽说床第之欢在他来说并不陌生,可像此刻这般处于被动还是第一次。少年痴迷狂乱的眼神动作令他惊慌,挣扎好一会儿才抬起压得麻痹的手推开他。
「你疯了!快放开我!」
抵抗激起反作用,赵立更进一步扯掉碍事的破衫,按住李度香肩膀咬住他的脖子。李度香总算认识到境况比他想象得还糟糕,这小子不是发疯,而是想强暴他。
「喂!赵立!你他妈给我适可而止好不好!让你摸一下过瘾已经够意思了,你还想怎样?你个乳臭味干的臭小子,女人都该没搞过就想搞男人。没学爬就先学走,小心栽跟斗!」
「是你自找的!都是你害我变成这样!」
赵立骤然一声怒吼,额头暴起道道青筋,指甲深深镶进李度香肩膀里。
「我?我害的?」李度香忘记疼痛,只是吃惊地看着赵立。
「对!就是你害的!你一直勾引我!每天每夜,一刻不停地勾引我!」赵立狂暴的摇撼李度香的身体,宣泄无可奈何的恨意。这段日子积累的压力与苦恼快把他逼疯了,可就是这种界于疯狂和清醒间的错乱最为痛苦。
李度香犹豫很久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那是逗你玩的,谁让你当真,我——」
「你以为我是木头吗!」赵立的暴怒吓得李度香将下半截话硬生生吞了回去,心惊胆颤地听赵立继续声讨,「你总是故意跟我亲近,让我为你穿衣洗澡,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又不是太监!我是个男人!不是冷血动物!」
李度香眼都不敢眨一下,这时才清楚感觉到压在腿上的炽热硬块竟比那夜在泉水中还要滚烫。背脊突然就起了鸡皮疙瘩,心脏仿佛被人拽得老紧,即将被宰的羔羊是否就是这个感受?
「知、知道了。你的血是很热,确实是男人,还可以称得上生龙活虎。可是能不能先放开我,我也是男人,没有大胸脯大屁股,操我真的半点意思都没有。」李度香拼命挤出一丝笑容,想缓解这一触即发的气氛。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赵立,胡乱挣扎激怒这头冲动的野马,后果将更加惨烈。
可是事与愿违,赵立拒绝跟李度香讲和,再次粗暴地扯开他的腰带,腰带被从身体下硬抽出来,勒得他很疼。
完了,这小子已经听不懂人话了。这也难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