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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番外-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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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爷,别想著她了,她死了,她死了,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高全扑过去抱著高桓的双腿痛哭。 
  高桓倚著墙瘫下身子,他像个孩童一样无措地看著高全,紧紧揪著胸口的上等布料,他道:〃她在这儿,可我却触不到她,这种痛苦你懂麽?高全,你告诉我你懂麽?〃 
  高全哭到几乎昏厥,重复著让高环清醒的话。 
  高桓站起身,挺拔地走向自己的房间,他轻轻道:〃我一点儿也不想让自己清醒。〃 
   
血字的事,温若云是在事後才听人说起的,但他明显兴趣缺缺,目前於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凤绣卿的下落。 
  话说那日他拜谢了阿宗阿义便往城郊而去,一路上兴奋得不能自抑,待到了东麓山下,果然见一茅草屋藏於青山绿水之间,显得别有一番情致。 
  温若云欣喜若狂,他料想这草屋的主人定是他要寻的凤绣卿,高兴地上前敲了柴门,却不想这屋中人根本非他所想之人。 
  那女子确是叫凤绣卿,也确实是四年前到的扬州城,可是那眉眼,那神韵,却又确确实实不是他所熟悉的凤绣卿! 
  温若云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阿宗知道後又信誓旦旦要帮他寻人,且夸下海口一定不再寻错,错了便让天打雷劈! 
  温若云感激他这份心意,私下里又塞了些许碎银给两个夥计。 
  晃眼一个月过去,布庄的生意一落千丈,一来布仓里老鼠为患,二来人家疑心布都遭过老鼠的践踏,不肯再要,因此卖出去的布又时常被退回。总之,高记布庄这个月来的帐入不敷出,帐目惨不忍睹。 
  到了月底,温若云自然要将帐薄上交给高桓查看,这个晚上,他到了高桓的房间却找不到人。 
  在高桓房里坐了片刻,他捺不住性子地起身走动,约摸又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始终不见高桓人影,於是夹著账薄到了管家高全的房前。 
  温若云敲著门喊道:〃高管家,是我。〃 
  高全的声音夹杂著几声咳嗽:〃你自己进来吧。〃 
  温若云伸手推开门,一阵药味儿扑鼻而来,他猜想大约是高全刚喝过药了。 
  高记布庄有两个特殊人物,一个是高桓,一个是高全。高桓的特殊先不论,高全的特殊便是在於他是一个头脑清晰,身体硬朗,却已经七十有余的老人,有人曾这样说,高记布庄若不是有高全,高记布庄就无法成为高记布庄。 
  而如今,这个对高记布庄来说像山一样存在的老人病了。俗话说,病败如山倒,高全过去再如何威风八面,这时候也只是一个面色晦暗,双眼无光的病者。 
  温若云走到他的床前,那呛人的药味越发浓厚。 
  〃高管家,您身体还好吗?〃温若云循例先慰问了一句。 
  高全又是一阵咳嗽,道:〃老骨头了,还能怎麽样。〃 
  温若云笑笑,道:〃您今天气色不错,多休养几日便会好的。〃 
  高全不置可否,注意到温若云并非空手而来,腋下还夹著帐薄,便挣扎著坐起身,在温若云的帮助下靠在了床头,可这一番动作又让他咳得几乎岔气,待到平复呼吸了才指著帐薄问:〃怎麽了?〃 
  温若云连忙将帐薄拿在手上,道:〃月底了,该交给少爷查看的。〃 
  高全点点头,他还没有病糊涂。 
  温若云继续道:〃方才我到少爷房间去了,等了大半天不见他,这才过来向你讨主意。〃 
  高全一听高桓不在房间,脸上一片死灰,摇著头喃喃:〃作孽啊,真是作孽。。。。。。〃 
  〃什麽作孽?〃温若云不解地问,他意识到这是探听高家秘密的最好机会,不禁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在心头窜过。 
  高全似乎意识不清了,依旧喃喃:〃作孽,作孽啊。。。。。。〃他盯著床顶发呆,只咀嚼那一两个字,听得温若云烦不胜烦,心头的兴奋火焰顿时浇熄。 
  对著一个糊涂的病人,温若云已经不指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意见,说了一句〃您好好休息〃便打算离开,谁知道刚移了脚步,便被高全喝住:〃等一下!〃 
  高全这时候的声音沈著有力,一点儿也不像虚弱的病人,他缓缓道:〃你不是想知道关於高家的事吗?来,坐下,我讲给你听。〃 
   
四年前的高记布庄就已经是扬州城数一数二的大布庄,那时候高桓的双亲,高家的老爷太太仍在世,高桓也尚未接管高记布庄。 
  四年前的高桓风流倜傥,是扬州城里出了名的翩翩公子,多少姑娘家梦寐著嫁入高家,成为高桓的结发妻。 
  但少年高桓心高气傲,那些庸脂俗粉又怎麽入得了他眼?於是高家的老爷太太终日里为他的婚事烦忧,东一家姑娘西一家姑娘地挑,弄得高桓烦不胜烦,一怒之下离家出走。 
  高桓这一出走就走了两个月,回来时带回一名姑娘。那姑娘不仅貌美,而且聪慧,乃高桓心之所属,二人之间如胶似漆的情意羡煞旁人。 
  这本是一件好事,高家老爷太太本也该为此高兴,但错就错在晚了一步。高桓离家半个月後,高家老爷便为他提了亲,对方是扬州知府的千金。 
  高桓先是怒不可遏,後一想父母也是为他著想,便决定由他亲自上知府大人的府上请罪,打也好骂也罢,总之要解除婚约。 
  殊不知知府千金早就对高桓芳心暗属,高家提亲一事让她终日甜在心头,这无端解除婚约,且是由她心属之人亲自上门来解除,这让她女儿家的心里怎麽忍受得住?她好歹是个大家闺秀,这番耻辱怎堪忍受?一哭二闹三上吊,知府大人爱女心切,只得不同意解除婚约。 
  消息传到高家,高桓怒火高涨,心里对那知府千金更是无比厌恶,可这毕竟是两家私下之事,他亦不好闹得人家姑娘脸面全无,只好日日到知府家请罪,望消那知府千金的气。可这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还以为高桓与知府千金情深意重,此番一来,扬州城里高家与知府结亲的事越是传得沸沸扬扬。 
  高桓在知府家中受尽知府千金的冷嘲热讽,回到家中更是怜爱那姑娘,要解除婚约的心越发坚定。高家老爷太太都怕将事闹大,一再劝他息事宁人,大不了两个姑娘都娶进高家。 
  高桓心里明白,父母都更偏向知府千金,只因为他所爱的姑娘没有显赫的背景,也没有傲人的家底,因此他更坚持解除婚约,他绝不愿意让心爱之人受委屈。 
  亲事一日日拖著,市井里渐渐起谣言,说高桓看不上知府千金,说知府千金是没人要的姑娘。这话传到知府耳里,让他脸上无光,本来只是看在女儿份上才如此坚持这桩婚事,事到如今,却是不能不嫁了,当即要高家择日来迎亲以杜绝谣言。 
  高桓自然不答应,怒气冲冲地要上知府家理论,高家老爷太太软硬兼磨地拦著他,死活不让他去闹事。 
  在这紧要关头,让想不到的是,高桓带回来的那位姑娘竟也站出来劝说高桓!她说不介意高桓娶知府千金,也不介意做妾,只要能与高桓相守一生,足矣。 
  高桓只感到越发怜惜她,怎舍得她做妾,毅然拒绝,并说大不了便是命一条,无论如何,他绝不负她!姑娘却指著高桓的老父老母,指责高桓是个不孝之子,她也很坚决,若高桓不娶知府千金,她也终身不踏入高家门。 
  婚事最终还是结成了,高桓娶了知府千金,却在大婚後的第二天便迎娶那姑娘,这不得不让谣言四起。 
  知府千金虽是正室,却明显受冷落,她嫉妒那姑娘,三番两次趁著高桓不在的时候前去挑衅,可那姑娘只是淡淡一笑,既不气也不恼,更别说到高桓面前诉苦。 
  後来,姑娘怀了孕,这更让知府千金怨恨在心,因为高桓从未碰过她!在嫉妒与怨恨的煎熬下,她偷偷将那姑娘的安胎药换成堕胎药。不幸的是,那姑娘喝了药之後,下身流血不止,撑不过几日便死去。 
  这对高桓来说不啻晴天霹雳,失魂落魄地将自己锁在房内,终日守著那姑娘的尸首,仿佛她活著一般对她讲话,对她笑。 
  姑娘死後,知府千金也疯了,时常梦到死去的姑娘和姑娘腹中未成形的孩子来找她索命,终於有一日上吊自尽。 
  此番变故对高家打击太大,高家的老爷太太後来也相继去世,於是高记布庄的担子落到了高桓肩上。 
   
高全长长地叹了口气,又忍不住咳了几声,这才让温若云回味过来他已经讲完了。 
  温若云别开脸,他的眼眶已是一阵湿润。 
  高全轻轻拍著咳得发痛的胸口,继续道:〃事後我怕夥计嚼舌根,勾起少爷的伤心事,於是把以前的夥计都解雇了,新请了一批夥计。〃 
  〃所以现在布庄里的夥计都是两年前新请的?〃温若云恢复如常,转过脸来问道。 
  高全点了点头,长长的讲述让他疲倦地闭上了眼。 
  温若云起身为他端来一杯茶,高全接到手里慢慢地喝,然後无奈地摇摇头,痛心道:〃少爷其实很可怜。〃 
  温若云叹气,道:〃那姑娘也可怜。〃 
  高全实在倦了,眼皮耷拉著,嗫嚅道:〃少爷在祭卿坊,你去找找。。。。。。〃 
  温若云看著老管家歪向一旁的头,握著水杯的干枯的手,不由得一阵怜悯,扶著他安稳地躺到床上,见他气息均匀地睡去,这才吹熄了蜡烛出门去。 
  夜里又起风了,连月儿都躲进厚厚的云层取暖。 
  後花园里的红灯笼亮著,温若云庆幸著不用摸黑寻路,这样慢慢走著,穿过後花园来到祭卿坊。 
  祭卿坊的大门果然敞开著,温若云稍一迟疑,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少爷!〃空荡荡的院子回荡著他的声音。 
  温若云踏进院子,脚底下沙沙响,仔细辨认了一下,不过是一些残败的树叶。整个院子都极暗,幸亏有一丝光亮从房门透出来,那一定是高桓在了。 
  温若云上前正想敲门,不想那门却轻轻敞开了,咿呀一声。 
  房内的烛光微弱,蜡烛已经燃到了底部,大概也支撑不了多久。 
  温若云走进去,来到屏风後,果然见高桓正闭目靠在床头,俊朗的面上略带微笑,似乎好梦正甜。 
  高桓在笑,而且那笑是暖暖的,带著温柔。温若云难以置信,生怕自己看错,他走近一步,弯下身仔细端详,高桓的唇角果然微微上扬著。对了,他想起夥计说过,看见血字那天高桓也笑了。 
  这个人,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温若云怔怔地想著,不由自主地伸出一只手,慢慢靠近高桓的脸。 
  高桓的面容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坚毅的下巴,温若云的手缓缓滑过下巴,往下移去。。。。。。 
  高桓轻轻哼了一声,吓了温若云一跳,像是连锁反应,房内的烛光也到了尽头,室内陷入黑暗。 
  温若云长出口气,脊背上一阵寒意,适才被他一吓,竟吓出了冷汗。收回手,温若云这才想起账薄忘在了高全房里没带来,正欲转身,一股力量扯住了他宽大衣袖,高桓欣喜的声音传入耳膜:〃卿儿,你来了。〃 
  〃不。。。。。。〃温若云转过头看著他,黑暗中只看见高桓一双晶灿灿的眼,顿时说不出话来。 
  高桓顺著衣袖抓到他的手,凑到颊边贴住,笑著道:〃抓到你了。〃 
  温若云只呆呆地任由他动作,竟有一丝舍不得抽出手来,高桓的气息吐在掌边,暖暖的,痒痒的。 
  高桓的声音如孩童拾到宝一样地快乐,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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