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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昨夜星辰昨夜风+番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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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桓冷笑一声,道:〃当初你对我的恨不啻如此。〃 
  温若云急辩道:〃那都是过去了,如今我。。。。。。〃 
  高桓利箭一样的目光打断他的话。 
  〃一句‘都是过去'就能够抵消你所做的一切吗?〃高桓厉声质问道。 
  温若云轻轻咬住下唇,无可反驳,良久,他问道:〃你不会原谅我是麽?〃 
  高桓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会。〃 
  温若云努力想要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但是徒劳,心尖上一下又一下针扎似的疼痛使他脸上只有痛苦不堪的表情。 
  〃无论如何都不能吗?〃他弱弱地问,寻求一丝的可能。 
  高桓的心不由再次动摇,他定了定神,斥责道:〃你凭什麽来要求我的原谅?曾经的你有想过对我宽容一点儿吗?〃 
  温若云急道:〃我只是一时昏了头脑,姐姐的死让我十分伤心,而当我知道她是因你而死的时候,我只能用复仇这个方法来发泄我的伤痛。。。。。。〃 
  高桓怒道:〃那麽你大可以杀了我,我没有怨言,但你不该利用我对卿儿的感情来进行这个可笑的阴谋!你这是侮辱了我,也侮辱了你姐姐!〃 
  温若云怔住了,此刻他明白任何的辩解都是多余的。说来说去,高桓不肯原谅他,只因为他心中还有一个凤绣卿! 
  〃但姐姐已经死了。〃温若云忽然道。 
  高桓怒睁双眸,难以置信这样的话会从一个立誓为亲姐复仇的人口中说出。 
  〃你说什麽?〃压低的声音隐含滔天的怒气,高桓死死地看著温若云。 
  温若云豁了出去,赤红著泛泪的双眸朝高桓喊道:〃我说她已经死了,死了!你要守著一个死人到什麽时候?〃  
  〃啪!〃高桓冲上前狠狠刮了他一巴,高举的手在半空颤抖。 
  痛到极点,温若云扯唇一笑,一丝温热从嘴角蜿蜒而下,他猛地抬起被打偏的脸来,狂笑道:〃哈哈哈哈,打得好,打得痛快,你最好把我打死,否则我还要说!〃 
  〃你!〃高桓看著那张骤然冶豔而张狂起来的脸,第二巴迟迟无法落下。 
  温若云的张狂和冶豔中都带著一抹无法忽视的悲伤,那双深夜一样的眸底聚集了太多复杂而热烈的感情,这让高桓的手情不自禁地怯弱。 
  高桓连退几步,陡然转身,高大的身子有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冷冷道:〃滚出去。〃 
  〃今天不说清楚,你休想我走出这道门!〃 
  清冷的声音猝不及防得出现在身後,高桓来不及反应,後背贴上了对方鼓动的胸膛。 
   
〃放开!〃 
  震惊过後,高桓怒道,欲挣开锁紧他的双臂,岂料温若云双手竟又收紧了几分,那力道说是要把他挤入体内也不为过。 
  〃你疯了不是?快给我放手!〃高桓的怒声中泄露出一丝不安,急欲掰开缠绕在胸前看似纤细实则有力的十指。 
  温若云仿佛感觉不到双手肌肤被抓破的疼痛,执意地拥住怀中挣扎抖动的高大身子,柔情低语道:〃高桓,忘了姐姐,我们也可以好好过。〃 
  温柔万分的声音在高桓耳边掠过,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子为何会不受控制地窜过一股热流,这让他越加感到羞耻,比挣不开看似文弱的温若云还让他难堪。 
  〃你以为你是谁?即便卿儿不在,你也没有机会能够趁虚而入!〃心慌意乱之下,高桓脱口而出,随而意识到自己说了多麽口不择言的话,他当即就咬紧了牙关。 
  他才是真正要被逼疯了! 
  这样的话根本不该讲!甚至连想都不能想! 
  他们之间只是仇恨的关系,绝无其他! 
  高桓拼命挣开对方的手,这回不知是下够了力气,还是温若云松懈了力道,他解脱了,随即本能地朝门口逃去。 
  察觉高桓的意图,温若云快他一步靠近门口,伸手按住门闩。 
  高桓瞳仁一缩,转头对上对方幽黑不见底的眸子,积压的愤恨一并发作起来,他失了理智地怒骂道:〃你怎的这样无耻!若是你姐在世,你尚要称我一声姐夫,你这样纠缠不觉得可耻吗?〃 
  〃有何可耻?〃温若云不以为意地冷笑道,高桓的指责简直是对他的感情的侮辱,怨恨之情在心底蔓延,尔雅的面貌随之又荡开一抹浅笑,无端豔丽。 
  〃更为可耻的尚有,不知姐夫是否有意见识?〃压低了声音,他刻意靠近高桓气得涨红的面孔。 
  高桓哆嗦的唇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恶心。。。。。。〃 
  温若云的笑凝结。 
  〃你、让、我、觉、得、恶、心。〃高桓看著他的双眸一字一顿道,生怕他听不够清楚似的。 
  高桓的眼是无情的冰冷,眼神几乎要将温若云冻结,而薄薄的唇却有更为残酷的能力,道出的话语如刀尖一样锋利。 
  他无比嘲弄地大笑一声,道:〃你想跟我说清楚什麽?说你对我用情了,对麽?〃 
  温若云的双眸失去了光彩,却仍一动不动地看著他,等待著更为残酷的践踏,心痛却无能为力。 
  〃那麽,我也很清楚地告诉你,不论你姐姐是不是死了,我高桓这辈子都只爱她。〃 
  高桓的语调平静得不像在宣誓,可是他眼底那一如既往的深情却是做不得假的,溺死人也伤害人,温若云激痛得失魂落魄的身子被他轻轻一推,无力倒地。 
  高桓看著他,胸腔慢慢不受控制地剧烈起伏。 
  温若云出乎意料地垂眸轻笑,笑声震荡著高桓的耳和心,明明是痛快的朗朗笑声,却能从中听出无尽的伤心和落拓。 
  温若云优雅地拂开微乱的鬓发,站起来道:〃你说得这样明白,我岂能再厚颜?〃他从怀里掏出一袋东西放於桌面,指尖不舍地流连了一下。 
  〃这里布庄剩下的财产,如今还你,我们再无拖欠。〃 
  他步至门口,朝著高桓淡然一笑,道:〃我的言而有信该让你对我改观一点儿。〃 
  至少,至少希望自己在你心目中不是那麽一个不堪而丑陋的人。 
  温若云悲哀地想,慢慢走出了房间。 
   
独身上路的高桓有种天大地大,却无处容身之感。 
  扬州,是他唯一的选择,至少那里还埋葬著他的过去,他的亲人。 
  高桓一身落魄地回到扬州,走在街道上,竟没有识得他。 
  高记布庄的人和物也已经埋葬在短短的岁月中。 
  站在萧条的布庄门口,高桓从温若云留下的东西中找出钥匙打开生锈的门锁,门一敞开,一股难闻的气息迎面扑来,让他不由呛了一下。 
  阴暗的布庄里有种诡异的安静。 
  後院中的小小竹林仍在顽强地生长,但却失去了绿色的生机,只是黯然地立在一旁。纸糊的红灯笼早已破烂,只留空洞的残骸在半空随风摇摆。 
  趁著天色尚有微光,高桓进了祭卿坊,推开房门,走到书柜前停下脚步。 
  书柜上有只玲珑的花瓶,久置而无人打理,致使沾染了尘埃,瓶身不复洁白。 
  高桓伸手摸了摸花瓶,指腹轻柔地将瓶上的灰色抹去,掌心下滑握住盈盈的瓶身,手腕陡然一转,花瓶随之转动。 
  紧接著,高桓後退一步,一阵墙壁裂开似的声响传来,厚重的书柜缓慢向一旁移动,直至打开一道可容一人进入的通道口。 
  高桓望著通道口温柔一笑,道:〃我来带你走了。〃 
  原来通道口内另有天地,竟是一间小小的祭祀房,供奉著一张灵台,牌位上写的是〃高家凤氏绣卿之位〃。 
  高家自然有自己的祖坟,但高桓绝不让凤绣卿葬在那里边,因为那里不配。 
  高桓将灵台上的骨灰盅抱进怀里,席地而坐,随手打开了带来的酒坛。 
  〃我记得你曾说过要喝醉仙楼的出嫁女儿红,我为你带来了。〃 
  说罢,他单手握著酒坛沿口在灵台前轻轻一洒。 
  醉仙楼的掌柜在他姑娘出生那会埋下十八坛酒,昭告扬州城百姓这酒是要等到他姑娘一十八岁出嫁才挖出,十坛做嫁妆,另外八坛价高者得。高桓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为的就是赶上这女儿红的出土。 
  凤绣卿出嫁的时候没有一分嫁妆,当她听说醉仙楼有这样的趣事时就一再地说要尝这酒的滋味,高桓应承过,如今来兑现了。 
  高桓灌了自己一嘴的酒,对怀里的骨灰盅一笑,仿佛抱著的是活生生的人,道:〃你酒量不好,我帮你喝。〃 
  日落月起,天边最後一道亮光淡了去,栖息在院子里大树上的鸟儿都拍打著翅膀散了去。 
  这一院子的寂静让人莫名心惊,忽然一道低低的询问从房里传来。 
  〃卿儿,你说我疯了麽?〃 
  否则为何要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心痛? 
  还有,忘不了他曾在耳边低喃过的话和他最後留下的眼神。 
  这些不该有的记忆为何渐渐清晰起来,使得你的面容越来越模糊? 
  高桓突兀地大笑起来,酒醉三分醒,压抑在心底的东西竟比清醒时看得还透彻。 
  说不清道不明,睁开眼时的怜悯,恍然大悟时的痛恨,怎麽会到最後成了不忍和心疼?莫非这又是一个不知何时实施在他身上的阴谋? 
  温若云这三个字让他恨,让他痛,更让他开始唾弃自己,因为忘了不了意味著背叛,他怎麽能够容许自己的对卿儿的背叛!卿儿为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生命,他该用一生来偿还,他的心这辈子只能忠於凤绣卿这个人。 
  高桓高举著酒坛,仰头狂饮,流淌的酒水洒了一脸一身,浓烈的酒气慢慢扩散在房间角落。 
   
自步出高桓房间那一刻起,温若云便做了决定要回京城去。他没有收拾任何东西──他本就无物在身,多出来的也是从高记布庄带来的,既已说定了不再纠缠,那麽这些个事物更是不需留在身边徒增伤感。 
  离开客栈的时候夜色已深,万籁俱寂的街道上只有凉凉的风从颊边掠过,他的身影落寞得连小二都忍不住出声。 
  〃这麽晚了,客官不如明早再走吧?〃 
  温若云仰头望了望清冷的月色,长叹一声,却对小二道:〃与我同来的那位公子,你要好生伺候,他身子微恙,切记一日三餐按时送上。〃 
  小二心里有疑惑,却未敢言,哈腰点头应是。 
  温若云朝那客栈楼口流连了一眼,终是苦笑不己地走了。 
  他本该直接往京城而去,将扬州的一切化作烟似的梦,淡了忘了,不见不烦,无奈心头却仍挂有一念。 
  至今他还没有在凤绣卿坟前上过一香,倘若就这样回了京城,怕是往後更要日思夜想,不得安宁。 
  打扰了熟睡的马贩,温若云买了马匹就直往扬州而来。 
  对於凤绣卿的最後归宿,他毫无线索,计算高桓的那段时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更是忘了去打听,於是赶了三日路後,一进入扬州城门,他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牵了疲倦的马儿,温若云心不在焉地走在街上,垂首思考。按理来说,最有可能埋葬凤绣卿的地方自然是祭卿坊,问题是高桓会将人埋在哪里? 
  莫非是院子里的那棵残树下? 
  温若云疑惑地蹙著双眉,停下脚步,抬头一看,竟是不知不觉来到了布庄门口,一手下意识地往衣内探去,怀中一空才想起属於高家的东西都已还了高桓,其中包括布庄的钥匙。 
  暗笑自己一声,温若云拽了拽缰绳牵著马儿折身,欲寻落脚的客栈而去,此时,一身素色打扮的女子迎面走来,她的目光只痴痴地流连在布庄的门口之上,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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