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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错错错by寒衣(先虐受后虐攻he)-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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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错一愕之间,净天已经出刀,直挑向他。沈错闪身躲过,道这下要糟,这家伙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只求杀了情敌就好。
必须快些逃,然后从地道回家,快点上妆才行。否则若这家伙发现沈其楚不在房内,搞不好会弄出什么乱子来。真是,他不是说今日不会回来么,怎么这么不讲信用!
沈错武功不及净天,此刻又尽是想着怎么逃跑,只是勉强招架。净天一刀过去,他险险避开,刀刃擦着他外衫划下,险些伤到他。
“当”一声,两人都是一惊,眼光齐齐向地上看去。
从沈错怀里掉下的是一只羊脂玉镯,质地致密微有花,暗花纹理均匀,似有山水之状。
净天呆了,只傻傻看着那玉镯。沈错也傻了,然而比净天早些回过神来,立即发足狂奔。
净天却没有追,俯下身拾起玉镯,低声道:“你……把这给了他么……”

 

 

 

 


“其楚。”
沈错深深呼吸一口气,抬头看净天:“什么事?”
其实心下明白他要说什么,大概是指责吧,质问自己为什么把玉镯给江错,问自己和江错是什么关系。
干脆承认算了,就说自己是自己的心上人,等此间事一了就快走,带着爹娘离开这里。盼望已久的自由就在眼前,又有什么不忍心的。
沈错,也许你不忍心伤他,但他可有不忍心伤你?他所有的温柔都是给女子身份的你的,身为男子的你,即使救过他,也被完全无视。
什么爱啊情啊伤心啊,毕竟还是这条命重要。
他下了决心,只等净天问及手镯之事,就说送给心上人了。那镯子是净天送他的,玉虽是和田,但其上有花,实在算不上上好。然而他就是喜欢那花纹,几乎是爱不释手。何况玉饰这东西是有特殊意义的,他心有些动摇,也就把这镯子一直带在身上。
所以说自作孽最是不可活。不过也好,干脆趁这机会把事情了了算。
沈错便狠下心来,净天看着他,眼神变了几变,最终笑了笑:“这两天身体好些了么?”
沈错微愕,点头道:“好多了,前些日子只是着凉。”
“那就好。”净天温柔笑着,深深凝视她。沈错在他眼光之下几乎崩溃,心中无比不安,勉强维持表面镇定,指甲却已经陷进手心。
这样的眼神太温柔,再回想不久前他的狠戾,让人着实难以调换过来。净天声音低沈:“其楚,你相信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呃?沈错不知他怎么忽地跑出这么一句,诧异地看着他。净天俯下身来在她颊边一吻,灼热目光凝视他,笑道:“一定会的。”
说完他便告辞离开,沈错以手抚头,奇怪这家伙到底要做什么。
夜深了,闭上眼,却无法安枕。净天的眼神总在眼前晃来晃去,似乎在说着什么。幸福……他说一定会让我幸福,为什么这么说呢?
忽然惊跳起来──难道他要做什么,会让我不幸的事情?
而会让我不幸的……让沈其楚,不幸的……
沈错飞快爬起,穿上衣服,飞快在脸上贴上胡子草草化了几笔,拿起小笺匆匆写了几个字,从地道跑出去。
林净天……他要去杀江错!

出城路径是再熟不过的,多年来苦心经营,没想到没用来让爹娘逃跑,却先用来赶去救人。
这样抄小道应该会比净天快些,而且他要灭山肯定要调人手,会耽误一段时间。更何况他不能留下动手的痕迹,因此不能调官府的人,动作应该会更慢。快些赶去,应该还来得及。
神不知鬼不觉灭了山寨,反正沈其楚也不知道江错和林净天今日见过面,因此只要做得隐蔽一点应该不会被沈其楚揭穿。尤其现在影门还有些余孽未清,金错寨既然抓过影门人,把事情推到影门身上就可天衣无缝。
如果沈其楚不是江错的话。
当真滑稽,口口声声爱着的人,和恨着的人,竟然是一人。
如果不让他误会就好了,为什么会觉得长痛不如短痛,而让他以为自己和自己是一对呢?
可也着实没想到净天性格竟然如此狠绝,为了情爱,竟可以毫不犹豫地对曾经的恩人下手。做事太尽。

 


当然眼前遇到困境的倒是自己。其实金错寨名义上是山寨,朝廷剿灭完全理所应当。林净天身为靖王府六公子,找靖王府上人灭寨实在是一件太小的事情。即使为避人耳目而略有耽搁,也不会耽误太久,而沈错有一寨子的人要处理。
漆黑一片之中摸上山去,把兄弟们叫出来,让他们沿着事先布置好的路线逃下山去。幸好净天的目标只有自己一人,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他们,多年来排演的撤退阵法应该不用布,还能省些时间。
而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以前以为这是最后一条路,从这里逃的时候定然已是和朝廷撕破脸,被大军追捕之时。而到那一步,其实自己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因此很多东西都随便放着,有些明显表示出自己身份的也都堆在议事厅内。
如果被净天看到就完了。沈错这么想着,让兄弟们先走,自己四下去消除证据。金错寨内人着实不少,直到天亮方才撤得差不多。众兄弟都相信沈错能安排好一切,半句没有多说,任他在寨内忙碌着。而此刻,已能听到山下杂乱声音。
沈错只觉手脚冰凉──他们来得太快,寨里兄弟还没撤完,而且山侧亭内还有自己的笔迹。净天认识他笔迹的……
沈错一咬牙,心道也罢,就豁出这条命去,又能怎么样呢?反正,也是多余的命……
他出了大厅,下到山腰,对上正寻路上来的净天和他手下。净天蒙着脸,然而沈错自是一眼认出他来,冷哼一声抽出金鞭,高声道:“林净天,你带着这么些人上函山,所为何来?”
净天听他叫出自己名字,心中不由一惊,随即冷笑道:“怎么这函山还是你江错的地盘,身为朝廷命官的我倒来不得?”
沈错眸光微变,道:“冤有头债有主,林净天你既然找我麻烦,就跟我过来。”说完一个纵身,向函山后山凉亭处跑去。
净天怕他逃掉,命手下包围函山,自己一人追去。

到了亭内,沈错飞身摘去亭上牌匾,到山崖边将其扔下去。函山并不甚高,能听到木匾掉落声音。
这么一迟疑间,净天已追了上来。他手中是沈错送他那把金刀,沈错回头看他,只觉一切都是如此可笑,道:“林净天,为了一名根本不爱你的女子,你就可以下手杀曾经救过你的人?”
“她会爱上我的。”净天瞪着沈错,天光微亮,沈错逆光而站,看不清五官,只觉他消瘦身形十分熟悉,而那双眼……
净天震动了下,心头浮上沈其楚的眸子,一阵酸涩涌上。微微的心软被强烈的嫉妒压下去,手紧了紧,看好周围地形。
“只要你不在,她就会爱上我的。”净天道,“所以……你非死不可!”
“就算我不在,她就能爱上你么?”沈错冷冷笑道,“难道你心中的沈其楚就是这样的女子?恋人死去了就会移情别恋?”
“她很温柔,非常的温柔……”净天低声道,直视沈错双眼,“也许她会伤心难过,但是只要我陪在她身边,她会不忍心看我伤心……我不求其它,只要她陪在我身边就够了。”
“即使她伤心?”沈错扬起唇角,“你倒真爱她啊!”
他这句话说得净天半晌无言,然而他还是开口道:“我会让她不伤心的……江错,即使你觉得我没心没肺,即使她会痛苦,我也没有办法。她的快乐,必须要在我身边!”
刀向前递出,刃薄得只比纸厚上一点,微熙天光下闪着金色光芒。沈错鞭子甩出,人向旁躲,却仍在说着:“你和她认识不久,哪里来得那么深感情?”
“并不是时间问题。”净天腕子一翻,刀从右下挑上,从一个绝难想象的角度刺向沈错肩胛。沈错手中鞭一晃,鞭柄倒过来挡住金刀,净天手下变招,声音丝毫不乱:“我这一生从来没快乐过,除了在她身边的时候……”
从不曾快乐过,从小开始就没有放松自己的时候,即使被靖王救出去,和那些兄弟一起长大,也和其它人隔了厚厚一堵墙。回到莫武侯府,对那该叫爹的人只觉陌生,对那一堆姨娘更觉恶心。这二十多年岁月,竟然只有在那女子身边时才能让自己放松下来,才觉得自己可以自在。因为她和别的女子不同,聪明却不过分彰显,似乎没有存在感,却是最显眼的存在。
于是就那么简简单单地爱上,然后疯狂。刀影纷飞着,他武功本就高出沈错许多,沈错不敢杀他,他却念着沈其楚,下手全不留情。很快便逼得沈错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这么死了倒也干脆,娘就再也不用担心爹会被处死,爹没了后人,皇上也不会再怀疑他。一切,就可以结束了吧。沈错想到此处,微微苦笑了下,看着闪光刀刃没入身体,竟觉得一阵轻松。
──总算不需要再穿着女装扮成女人,总算不需要再贴着胡子扮成山贼,不用再担心什么时候会接到抄家令,不用小心翼翼处理一切事务。
总算,解脱了。
他绽出一丝笑,身体被穿透的痛苦也掩不去笑容的灿烂。净天看着他翘起的胡子和眼波流转的眸子,心下忽然一片茫然,想:难道我真的就这么杀了他?
然而薄薄的刀刃已经入肉,在左胸插下去,血沿着刀身溢了出来,沈错笑得开怀。看向持刀的人,看他眼底茫然,沈错忽然有了开口的冲动,低声道:“相信我,杀了我,你永远也不会再见到她。”
净天愕然,突如其来的莫名恐惧窜上心头,呆呆地看着沈错。沈错只是笑,笑得甜美,偏偏还带了一丝恶意。
──他,已经为自己报了仇,以最残忍的方式。

净天手忽然抖了起来,颤抖得厉害,甚至握不住刀。他松开手,不敢上前,竟然向后退去。心里隐隐生出一个极可怕的念头,太过可怕,因此连触到都觉不能再想下去。
然而似乎压制不住,他看着眼前缓缓倒下的情敌,竟连上前确定一下的胆量都没有。转身沿原路奔回,手下说着问着什么,他半句没有听到,只顾往函山上大寨跑去。
进了议事厅四下看去,身体抖得厉害,几乎站立不住。分明认识这风格的,简洁而大气,是属于那女子的。
她的浅颦低笑她的慧黠她的洒脱她的不羁她的一切……难道,是“他”而非“她”?
不可能绝不可能!如果她是他的话……那么,是他,亲手,杀了他惟一爱着的人?
绝对,绝对不可能!
“错儿!错儿!”净天勉强撑着不倒下的时候,听到熟悉的声音,这声音让他心里残存着的一点侥幸也消失了,再也站不稳,坐到地上。
冲进来的人是沈瀚江,净天那些手下不知道该不该挡他,竟被他闯了进来。沈瀚江进大厅看到净天一脸苍白地在地上发抖,上前抓住他,

问道:“错儿呢?你把他怎么了?”
净天勉强起身,拼命摇着头:“他不会有事的,不会……我去找三哥,他一定能救他,我……”
他跌跌撞撞向后山山崖跑去,沈瀚江见他这样,心早凉了大半,跟着他过去。
到了亭边山崖,只见地上大片殷红鲜血,空荡荡却没有半个人。净天叫着:“江错,江错!”却哪有人应。
尽力定下神来仔细看,只见血迹延伸到山崖边,想必是他自己滚下去。净天站在崖边,心下一片茫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错儿出生的时候,当今永彦帝已登基,而我,是他登基之前和他争夺皇位的对手。”金错寨大厅内,沈瀚江似乎瞬间老了十年一般,疲倦看着醒来的净天,缓缓道,“我曾有名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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