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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番外_by_杀欲-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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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搁着一段距离地走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回过头说,你家的方向跟我一样? 
  我立刻咬住不放般说,请你告诉我小冰去了哪里。 
  我不是跟你讲清楚了吗,只要你跟我回家,让我觉得满意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任何情况下都不会!面对此人的铁石心肠,我的情绪有点激动起来。 
  那就回家去吧,跟在我后面怪别扭的,他说完又不再搭理我,只顾埋着脑袋往前冲。 
  妈的,谁怕谁啊,我今儿个当定你的背后灵了,我就不信这一路上你不会被我念叨死! 
  横下一条心后一直尾随到了车站,又跟着他上了辆不明不白的公车,挪了两站路后屁颠屁颠地下了车,进了一个黑灯瞎火的小区,眼看着他进了单元了,我站在楼道门口再也挪不开腿。 
  喂!我叫了一声,两秒种之后他倒了回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不跟着了,跟我上去啊。 
  在我飞快地转动着脑筋想办法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我跟前,带着百分之百不正当的眼神对我说,都走到这里了,上去坐坐吧? 
  你告诉我小冰在哪里,我视死如归地盯着他,一副就要玉石俱焚的表情。 
  他笑着叹了口气,突然把我逼到了角落,抬起我的下巴说,没关系的,很快就结束了,我保证不会弄痛你,怎样? 
  我全身的毛发差点整齐地立起来排队,心想今儿个算是端端地撞在豺狼虎豹的枪口上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历史到底还要持续到民国几年啊? 
  握紧了拳头,我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再次严肃地问他,你真的……知道吗? 
  他爽快地点点头,跟我上去吧? 
  看我始终态度含混,他干脆拉起我的手就向楼上走,不知道懵懵懂懂地爬了多久,脑子里像有一口钟在撞,虽说咱一直有着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高度精神觉悟,但当最后停在一扇铁门前,他掏出钥匙开门的那一瞬间,我本能的抗拒直升最高点。 
  还是算了吧……我……说着,已经在准备往脚底抹油。 
  他一把拽拉住我的手不让我临阵脱逃,凶相毕露般奸笑着说,你在耍我吗,走到这里才说算了? 
  我张口结舌,被他给吓得眼泪都在眼眶做圆周运动了,这良心被狗咬的却完全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风范,硬拖着我就进了屋,我正想冒出那句看家的“你再不放手我可就扯着嗓子叫了”,却听见他朝屋里招呼了一声,喂,你有客人来了。 
  我保持着挣扎的姿势站来原地还没转换过来,躺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薯片的那玩儿失踪的王八羔子便映入眼帘。 
  你……你你……!见我张着嘴巴还没晃过神,身后的明叔突然大笑着说,我说什么来着,你只要跟我回家,就知道他去哪里了不是?你丫刚刚那什么表情啊,搞得跟我真要先奸后杀似的。 
  姓简的你反了,谁让你出卖我的?小冰一见踪迹败露,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的从沙发上跳起来,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告诉任何人吗? 
  我可没有告诉他你在这里,我只是请他来玩,干你什么事儿了? 
  小冰,你这家伙!我顾不得跟他们讨论这档子事情,一步跨到他跟前,拉住他的胳膊说,你害得我好苦,现在立刻给我打道回府! 
  你少动手动脚的,他用力甩开我的手,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姑爷爷,你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我快被你气死了,我急得语无伦次,你凭什么回去?就凭小纯因为你要跟陈旭阳断绝关系,就凭我因为你被赶出办公室现在连自己的家也回不了! 
  你说什么?他着实怔了一下,看着我说不出下句话来。 
  你就先回去一趟吧,站在旁边看戏的家伙终于忍不住说了句还算公道的话,耍脾气也别连累了人家,东西我会帮你收拾的。 
  我看小冰没有继续表示异议,立马拉起他的手便朝门口走,打明叔身边过的时候不忘投去感激的一瞥,虽说他开的这个恶劣玩笑着实让我不敢苟同。 
  麻烦你了,老板。 
  哪里,我正头痛这家伙在我这里白吃白住要怎么才赶得走呢,他说着朝小冰得意地笑了一声,以后多来照顾生意就行了,就当我把这小逃犯遣返回去的报答吧。 
  百转千回地总算到家的时候,在空中玄了大半天的心才总算落了地,小孩子就是吃得好睡得香,这么久了姿势都没换一个。我将门轻轻地关上后,对站在一旁的小冰说,他今天已经很累了,就别再叫他起来了吧。 
  我还真想就这么抽他死他丫的,小冰冷着脸硬邦邦地说, 跟他讲过一千次绝对不能去找你麻烦,他当我的话在放屁。 
  老大,你那么突然消失掉是人都会慌的,以后走之前多少通个气好不好,不然他怎么知道你是被车撞了还是给绑票了? 
  他没有吭声,却突然问我,你跟陈旭阳现在搞成什么样了? 
  还能怎样,我想都没想就说,他大吼大叫着要我滚出公司,我这不连落脚的地方都要找你施舍了吗? 
  他眼睛立马睁大了三圈,你可别说你今后也得在这里繁衍生息,早知道姓陈的那笔安家费我就得照单全收,他儿子扔给我养就算了,连老婆都跟着跑过来,成心欺负我未成年人怎么? 
  晚上躺到床上才觉得不该硬着头皮住下来的,拿我的习性来说,如果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的话,自然就会控制不住地把手脚都缠上去作考拉状,偏偏今天遇到个章鱼级别的,这厮的每个细胞都跟吸盘似的恨不得全粘我背上,还异常嫌弃地说,你的背肌都没一块,摸着真无聊。 
  有的摸就没错了,不知道是谁吵着闹着要挨我睡。 
  喂,搞清楚,这话篓子立刻又开始犯人家说一句他顶十句的毛病,这是我的家我的床,老子爱睡哪儿睡哪儿,没收你住宿费是学雷锋,你修了八辈子的福分了,知不知道本大爷陪人睡要多少人民币才请得动啊? 
  喝,是吗,我轻哼一声,说说陈旭阳当初是花了多少人民币请动您老人家的? 
  这一招的部位是给准了,他在背后即刻没了声儿,手脚也从极度不安分的状态定格住了。 
  我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空气中清晰地感觉到他心跳的节拍和头发上柠檬香波的味道,等他开口等到都要睡着的时候,他轻轻地说,苏锐,你会恨我吗。 
  恨,我慢慢闭上了眼睛,冤有头债有主,要恨也该恨他。 
  呵呵,他似乎稍微松了口气,说,我倒是觉得他也没错,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嘛。 
  我不置可否,哼了一声,估计你哥哥思想还比较封建。 
  正常,我们之间已经有代沟了,他停了半晌后又突然说,你想不想听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如果你想告诉我他的床上工夫如何了得的话就不用麻烦了。 
  切,这个你自己就能亲身体验,我有什么好讲的。 
  我欲说还休地吐了口闷气,确实同居也不是一月两月的事情了,肌肤之亲是常有的,却每次都不会允许他越过那一步,他总是以为我还在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我自认为早已经淡忘了。 
  但是,好象又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我潜意识里不想与他发生关系,虽然承认无法失去他,但和情人这个概念又确实存在距离。 
  我微微皱起眉头,暂时关闭了这条思路,接着说,你老实告诉我,陈旭阳对你说过什么,他是不是威胁过你…… 
  你老把他想那么险恶干嘛,亏还是一家子人呢,小冰的口气带着挖苦。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我把他想得多险恶,是他的行事作风就如此,我认真地纠正他说,说他没有,那你给个要东躲西藏的理由先? 
  还有,你为什么瞒着我小纯的事情,我面对他的沉默是金,穷追不舍地问到,他一直住在你家,可你对我只字不提。 
  烦死了,你又不是我妈,干嘛每件事情都得向你打报告? 
  不是这个问题,我咽了下口水,拜托你跟我说实话,你对他是不是已经…… 
  我“日久生情”这四个字还没有找到机会诞生出来,他便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般激动,凶巴巴地说,你这样自以为是的说法很恶心知不知道,还嫌我被那婆婆妈妈的小鬼烦得不够多是不是,瞎起哄什么? 
  明天你就给我上班去,我这里不会让你住了,他说完火大似的翻了个身,又补充一句,别再和姓陈的冷战了,你告诉他,我保证一个星期内让那小混蛋心服口服地滚回鬼子那儿去,你们俩把自己管好就烧高香了,以后没事儿少来烦我! 
  我给他一鼓作气说得没有插嘴的余地,只好重重地将被子拉过来一裹,随便你吧,我不管了。 
  第二天当真被小冰准时踢下了床,照旧踌躇满志地跨进公司,心里却怎么都有点犯嘀咕,一想到可能刚见面又会是张臭脸,就真想扔颗手榴弹进去一了百了。 
  没想到刚刚捅开我办公室的门,便看见我们公司呼风唤雨的老总大人已经在敬候光临了,咱刚有点想把脚往回抽的企图,他便红眉毛绿眼睛地说,愣着干什么,没见过我吗?快关门。 
  完了,又是披着领导的所向披靡百毒不侵的外壳来训下属了,看他那副气势就知道筹备已久来者不善的,而本人从硬件到软件条件显然都处于即将被这场物竞天择淘汰掉的位置。 
  他看我乖乖地关上了门后,两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站了起来,一步一个脚印地挪到我跟前,我微微埋着脑袋,时刻准备迎接他天女散花般的唾沫星子。 
  你……昨天晚上跑去哪里了?落下来的语气竟然来了三百六十度急转弯,软和得同化了的糖似的。 
  啊?我抬起脑袋,看到他微微蹙起的眉头,这厮反倒还用巨无辜的眼神审视我。 
  我在家里等了你一个晚上。他说完,两只手从口袋了抽出来,一只拉住我的胳膊,一只放到了我的后脑勺上。 
  毫无准备的,他的唇紧接着贴了上来,我下意识地做了一个挣脱的动作,他又立刻牢牢抱住我,吻也更加激烈起来。 
  本人从来不擅长近身搏斗,因此一路撤退到了墙边,早上花了半小时梳到完美状态的发型也惨遭蹂躏,他明显还留有胡茬的脸蹭着我的脖子,一边说,还在生气吗?我话说得太重了。 
  我沉默着避开他的眼神,琢磨着甭那么便宜了这鸟人,得继续摆着扑克脸进行教育感化工作,让他认清形式,不击自溃。 
  不是您老人家让我在你眼前消失吗,我哪里还敢回家碍着您的眼? 
  我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子,他摆明了走的是苦肉计,小纯那兔崽子把事情闹得够呛,你偏偏在跟前煽风点火的,不是存心考验我耐力吗? 
  见我依旧无动于衷的表情,他将我的脸转过去,说,好了,都不是三岁小孩儿了,有刚说你几句就离家出走的吗?咱俩不要再为这些事情吵来吵去了,特累人,我保证会心平气和地跟小纯谈谈,所以拜托你也不要再搅和进来了,好吧? 
  说完,那种以受害者自居的眼神顺势升了个级,放在一中年男人脸上还真那么出乎意料地招人垂怜。 
  介于他的认错态度史无前例的好,和过去死要面子的态度相比确实存在长足进步,我竟然忽略了早已升至顶级的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客观规律,很快便被糖衣炮弹攻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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