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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番外_by_杀欲-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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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
  旁边这位陈先生说请客,要你赏个脸。
  我倒抽一口冷气,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他还没走呢?你立马给我回来!
  怎麼了,呆北京这麼久了我还没去过那麼多星星的饭店呢,你不感兴趣?他的声音显露出非常老实的期待。
  你丫别专挑这时候犯贱行不行!我说著就已经想爆血管了。
  神经质,有我在,难不成谁还能把你吃了?
  算你说对了,你旁边那廝真会吃人,陈旭阳,老样子,收买党内叛徒的手段一等一的高。十几分钟的工夫,和我朝夕相处了一年的兄弟就能变成他的爪牙。
  我肚子饿了,你快点下来吧?他继续没有罪恶感地催促到。
  要去丫自己去!差点就摔了电话。
  ……那好吧,等完了给你打包回来,省得你说我吃独食。
  
  气得鼓鼓地干等了半个多小时后,爱占小便宜的打道回府了。
  开门,大爷我回来了。
  ……你没带什麼不该带的东西来吧?
  我用我的下半身担保外面儿没别人。
  阿川向来说一是一,於是我想都没想就去开了门,见他满面红光两手空空地站在面前。
  不好意思,太好吃了,没给你剩下。
  心领了,要搁抗日战争年代,你八成是中国史上第一个汉奸。
  挪进屋后他立马瞅见了地上的箱子,忙问,你这是怎的?
  收拾东西,明天换个地方住,趁你还没帮著人家出卖弟兄的当儿。
  喂,没这麼绝吧,你真不打算理他?看看,一顿饭回来,立场完全对调过去了。
  吃了人家的东西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他给你搞了什麼腐化工作?
  搞倒是搞了,放我身上没多大用,是我个人觉得挺同情他的。
  呵呵,好啊,你知道什麼?少多管闲事。我忍不住有点情绪激动。
  我知道,我知道他从美国飞过来,马不停蹄地找了你五天,那执著啊……要不要再详细点儿?说著,他故意慢悠悠地挪到床边坐下来,不慌不忙地翘起了二郎腿。
  我保持著蹲在地上的姿势,沉默一分种后,又开始自顾自地收拾东西,当什麼都没听到。
  他咂咂嘴,突然说,你不是一直很感兴趣,我身上这玩意儿是怎麼来的吗?
  我抬起头,看见他撩起了上衣,露出那个深褐色的伤疤。
  你说是和流氓打架。我没有表情地回答。
  拜托用点脑子想想好不好,是打架的话,就落别人身上了。
  我不想跟你耍贫嘴,我扭过头去,继续拣东西,动作粗暴了许多。
  话说几年前……我干的坏事,差点害死一个人,他讲小说般开了个头,将头向后仰去,彻底倒在床上做大字型,眼睛死鱼似的望著天花板上发黄的污渍,说,而他还给我的这个伤,也差点让我死掉,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了,哪里都找不到,干净地像一个程序被从电脑上删除了,一点点后悔的余地都没有留给我……
  这一招确实狠,我发现自己都无法正常生活,也接受不了身边的任何人,我始终不承认事情就该这样完了,什麼都没说清楚,什麼都没有做出了断,我忍受不了他就这样选择消失,於是我从家里逃了出来,到处浪荡,明知道是在大海捞针,但是好象这样,夜里才睡得著觉。
  仿佛发现了我正一动不动地盯著他,阿川突然停了下来,不好意思似的笑了一下,我今天好象太多话了。
  我有一点发愣,缓缓说,以前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没必要吧,刻意对你说我自己的这些小破事儿,感觉怪怪的。他说著抹了把额头上有些过长的头发,眼睛微微转向我,……不过,今天吃饭时他跟我聊的东西,让我觉得有些触动,我是不知道他对你干过多过分的事儿……可尽管你们分开了两年,事实上一直没有结果吧?没有结果痛苦就不会结束,更不要骗人说可以开始什麼新的生活!
  ……我们都不会平静下来的,不做点什麼的话,那种又想念又恐惧的心情会忘记吗?我觉得到死都不会。
  他这麼远也追来了,精神可嘉,好歹你亲自说服他回去,给个了断吧,一走了之算什麼,引诱他继续追你?你觉得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可能放弃吗?你们的伤口烂了两年,不把坏掉的部分剔除,再来几个两年都不可能愈合,你现在只不过是在等著那种疼痛麻木罢了。
  他说著歇了口气,哎累死了……好久都没这麼说教过了,我今天看他那架势,不见到你本人的面的话,我们恐怕去赶火车都会遇到爆破,我可也不想到了南京还被一人追在屁股后面要死要活的,事情不就大条了吗。
  又沉默一会之后,他将头撇了过去,抓抓脑袋自言自语了一句,说实话……其实我挺羡慕他,幸运的家伙。
  他话音落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才恍过神来,看著有些凌乱的箱子,突然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
  去吧,他在楼下等你。他终於切回了正题上,从床上坐起来,真是带著前所未有的正派表情说,……明天,如果你回来了我们就按照原计划出发,如果到了发车时间你都没有出现,我会一个人走。
  我没有回答,还是傻傻呆著,他於是笑了笑,以后也许不会再见了,各自保重吧。
  
  
  看见我颓丧地下了楼,堵在外面当门神的陈旭阳立刻从车子里出来了,无语对视了几秒钟,对著我阴风阵阵的脸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一路上就跟打出租车似的没吭声没出气,身体在尽可能地保持距离,目光也固定在看不到他的方向,闷著脑袋被拉到一家饭店的酒吧里,大天白亮的除了一看场子的服务生就我们两人。
  我变了吗?象征性地点了两杯咖啡之后,他开始试图找点轻松的话题。
  没有。我淡淡地说,头也没抬。
  你变了,……头发长了,比原来都好看。
  真不知道他在说什麼天南地北的,我受不了似的叹口气,直接问,你怎麼找到我的?
  上个星期,小芹出差的时候说在北京车站看到你,我就跑过来了,他缓慢又平静地陈述,像在讲一个乏味悠长的文艺电影,……到了这边以后我硬著头皮要分公司的员工帮忙,沿著火车站周围大大小小的旅店宾馆,挨家挨户打听了几天,本来已经准备放弃了,回程的机票都订好了。
  后来看到你在那家旅馆登记的名字的时候,我激动得手都在抖,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端起咖啡杯子的手像是真的跟著哆嗦了一下,我回宾馆一晚上没合眼,第二天天没亮就又跑去了,到的时候竟然发现你就在楼角堆雪,穿得跟团毛线似的。哈……
  突然他顿住了,声音一下子低迷下去,其实……我坐在车子里看了很久,一直没敢过去打招呼,总觉得眼前的你随时都会消失,……两年之间我梦到无数次遇见你的画面,我怕是还在做梦。
  我什麼都没有说,有点奇怪怎麼他也在朝顾鹏飞当年的风格发展,刚刚咖啡的焦苦味道灌在喉咙里徘徊,咽不下去,然后,几乎是想岔开他的那种注视我的眼神,忙问,这两年你过得怎样?
  他总算移开仿佛粘在我身上的眼珠子,说,……我换了个环境,去了美国,说著视线移到了窗子外面更远的地方,但在那边没怎麼做事情。
  你没有再管旭升?
  ……早没了,他似乎有点意外我对此事一无所知,继续说,我一年以前就把公司交给顾鹏飞了,最近都是他在管,我已经很少过问国内的事务。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在北京的消息,是他打电话给我说的,常小芹现在是他的助理。
  他好象混得不错。我风马牛不相及地接了一句。
  是啊,还结婚了,一个月之前。发了喜贴给我,可惜我没去。十分简单的几个单词便把种复杂度很高的事情概括了个干净。
  他结婚了。我重复著,不是感叹句或疑问句。
  听说对方是个很一般的女人。他看著我说,口气模棱两可,虽然不带什麼色彩,听著却浑身发痒。
  我放弃接嘴,因为根本不知道遇到这种话题该发出什麼论点才不会引起误会。
  这个杯子……有什麼特别吗?半分钟之后他突然问。
  恩?
  从坐下起你就看著这个杯子。姓陈的终於忍不住夹杂了点个人情绪进来。
  我不大吵大闹并不代表我不反击,说,我觉得看它比看你顺眼。
  苏锐,他正了正音调提高我的注意力,说,我这次来找你,就没打算一个人回去,我没脸一个人回去。……原本想,这次再落空的话,我就放弃,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没你想得那麼糟糕,我过得很自在。我忍不住抢著说了一句,却有点答非所问。
  ……没有一点不习惯?他不服这口气。
  习惯都是养成的吧。
  语塞了半天,干脆切入正题,……真的压根儿不打算跟我回去吗?
  你说呢?我的语气大概教他想打人了,既然赶了我走,现在又来找我回去,你没脸一个人回去,我就有脸跟你一块回去了?
  谈话一点结果都没有,我的态度就跟面对刁难的甲方一样要死不活。他斡旋了半天没找著突破口,在拗不过我的冷淡后,招呼服务生结帐。
  我就住在上面,上去坐坐吧?站起来的时候,他急忙说。
  不用了,我不累。我说著已经挪到了门口。
  ……来这里之前,顾鹏飞要我带点东西给你,他追上来,隐隐拦住我的去路。你总得看一眼吧?
  我渐渐停下了一直在朝外移动的步子,问,是什麼?
  不清楚,他说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下意识对上他的眼睛,那一瞬间,他望著我的目光像在最后企求著什麼。
  我跟在他后面上了同一部电梯,楼层灯极其灯缓慢变化,让人有点急噪,我们远远地站著,相隔一条对角线,如同两个错身而过的陌生人。
  走到房间门口,他利落地打开了门,侧身让我进去,我忽然间好象有点恍惚,慢慢地步到中间,不知所措地停在了原地,他关上房门的声音猛然撞击著我的警觉心,我下意识转过身,他突兀的脸充满了我眼睛所能容纳的整个画面,那时我的心脏好象一下子悄无声息。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89】大结局

  下一秒钟已经被强硬地逼退到了墙角,身体之间的距离在不断消失,我仓皇地游移著目光,回避著那蠢蠢欲动的气氛,刚瞄见个空子,便妄想从一旁溜出去。
  结果,自然是被他一把扯住了手腕,恶意地绊倒在床上,那动作之利落,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没看出有丁点儿拖泥带水的意味,见我没有立刻发作,他止住了,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我微微喘出口受惊的气,望著他冷笑一声,姓陈的,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你知道我会这麼做的吧?说完,他在我视线上方的脸带有破釜沉舟的顏色。
  我只是觉得你不必用那麼蹩脚的借口。
  哼,借口再蹩脚,你不也跟著来了吗?
  这一句说得有些咬牙切齿,那微妙的怨愤让他失去了耐心,他一只手紧紧扭住我的胳膊,另只魔爪捏住我的下頜,生硬地吻了上来,在感觉到我奋起的抵抗后,毫不留情地使上了蛮力。
  我们跟近身格斗似的拉锯起来,整齐的床单乱成一团,他的膝盖钳子般夹紧我的身体,用力拨开我於空气中乱舞的爪子,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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