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爱,染指冷情少主 作者:野地寻梅(潇湘2013.8.30完结)-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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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宅子共有三层楼高,还带着花园,躲猫猫是她和哥哥最喜欢的游戏。开始的时候,无论她躲在哪里,最后总能被哥哥找到。后来,她就明白了,要让别人找不到,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能只躲在一个地方,而是要不停地换着地方躲。
那帮人在她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她从二楼躲到三楼,又从三楼躲到一楼,就在要从一楼偷偷溜去后花园的时候,她看见了令人胆战心惊的一幕!
母亲一身伤痕,不着寸褛地仰躺在饭厅的餐桌上,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压在她身上动作。这时候,一个混身是血的人被拖了进来,所过之处留下一大片暗色的痕迹。
压住母亲的男人停下动作,用手掐住母亲的下巴,扳得她转过头来,随即笑道:“飞飞,你看看他,现在终于满意了吧?”
母亲原本已经目光呆滞,任他作为,但转脸看见那血人的一刻,突然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竟然猛地一把将那男人推开了。可是,她尚未挣脱就被他一把拖回来,推倒在桌上,重新压了上去。
他一边猛烈地动作,一边咬牙切齿:“你放心!他还没死!我就是要让他亲眼看着,看着你究竟怎么样成为我安迪的女人!”
景鹤早已惊恐得呆掉了,这时她才认出来,地上的那个血人,赫然就是她的父亲!
母亲的悲泣变成了哽咽,她的目光无意间扫了过来,刹那间,景鹤看到她的表情突然凝滞。
“走!快走!”母亲用口型无声地对她说,满脸的泪水混着鲜血,在暗夜里发出冷湛的光芒。
“不!”她摇头,“不要!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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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真心米有重生的读者在看这文吧?
如果有,我会被拍死的吧?
不怕,反正我一向备好锅盖的。
☆、55 醒来
“妈妈!妈妈!”她不停地喊,可是声音哽在喉里,发不出一丝一毫。踏在地板上的双足,冷得毫无知觉,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不停地流,仿佛怎么流也流不尽,直到……
一个带着温热的柔软触感轻轻地落下来,落在她被泪水沾得湿冷的脸颊上。像是初春的阳光斑驳印在依稀的杨柳之间,温暖一点点地叠加起来,慢慢晕成一片氤氲的流烟。
“小鹤,小鹤……”熟悉的声音一遍遍地耳边回响,带着抚平伤痛的温柔,一声声润入她似梦非梦的心里,渐渐地止住她无尽的悲伤……
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安静的空气里,有暗暗浮动的花香。
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已经有人猛地扑到床头来:“小鹤!你醒了!”
她轻轻转过头,只见那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黑眸里亮起惊喜的光芒,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鼻子一酸,眼里又热辣辣起来。
安聿鸿的脸色疲倦而憔悴,一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刚才惊喜的光芒立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紧张与惊惶。
“怎么了?是头疼?还是哪里不舒服?”他一叠声地问,随即转头向外面大喊,“快来人!医生!医……”
他的话哽在喉中,景鹤突然不顾一切地挣起来,一把搂住了他脖子,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安聿鸿只觉得一颗心被这哭声揪得生疼,只能反手将她按在胸口。泪水很快湿透了他的衬衣,滚烫地炙在他的肌肤上,更让他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一声门响,医生和护士同时冲进来,看见二人紧紧相拥,不由一愣,随后有点尴尬地站住了,进退不能。
安聿鸿这才轻轻拍了拍景鹤,柔声道:“好了,我在这儿,没事了!先让医生帮你检查一下,好不好?”
景鹤慢慢地止住抽泣,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医生乘机上前,大致地检查了一遍,说道:“二位放心,景小姐原本伤得不重,现在既然醒来,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再静养两天就能彻底恢复。”
安聿鸿这才真正放心,向他点头致谢。医护人员识趣地退出去。
“小鹤,都怪我回来晚了!”安聿鸿握紧了她的手,轻柔地抚摸着上面的一块淤青,像是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景鹤已经平静下来,躺在床上,摇摇头,低低地问:“欧大哥怎么样了?”
“他……”安聿鸿与她视线一触即离,“他伤得比较严重,还在重症监护室。”又急急地道,“但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你放心!”
“他都是为了保护我……”景鹤轻轻地道,声音又哽咽了。
安聿鸿闭了闭眼,托起她的手,放在额头上,浓黑的眉头紧紧纠结在一处,声音里透出无限悔恨与痛苦:“对不起,小鹤!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
她转动手腕,抚上了他的脸,青色的胡渣密密地扎痛了她的掌心:“别这样,这只是意外,谁也料不到的。”
“这不是意外!这是谋杀!”安聿鸿霍然睁眼,怒意与杀气一闪而过,“若不是我早在暗中安排了另外的人手,你和欧潮早就死在荒地里了!”
景鹤怔住,随即无力地放下手,轻轻一叹,再无话说。
安聿鸿却悔痛交加地继续道:“可是,归根到底还是我的错!我太过自信太过疏忽……当我从法国马不停蹄地赶回来,看到你昏迷不醒的模样,我就后悔了!当时我想,如果,如果你不能醒来……”他打了个冷战,脸色苍白如鬼,蓦然又捉住她的手,喃喃地道,“我就是赢了他,又还有什么意义?!”
他眼神中赤裸裸的痛苦如此真实,仿佛她身上承受的伤痕,每一道都更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景鹤怔怔凝视了他半晌,心里像是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融融地化开。她伸长手臂,绕过他后颈,轻轻地把他的身子拉得俯下来,然后,温柔地吻住他冰冷的唇。
她的舌轻柔无比,带着点点温热,在他的唇上若有若无地来回扫过。安聿鸿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随即闭上眼,深深吻了下去。
许久,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向她双眼凝视片刻,坚定地道:“我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景鹤摇头:“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还不能确定。你不要冲动。”
安聿鸿冷笑:“不能确定吗?就算他曾经答应我不对你下手,但也不能排除他是默许别人下的手!”他眼里又流露出怜惜,“之前遇到那么多事,为什么却连一个字也不肯向我透露?小鹤,你怎么这么傻?!”
景鹤立刻明白他已经知道她之前所遭遇的种种意外了,抿了抿唇,扯住他衣角:“即使……即使真是董事长所为,你也不该和他正面冲突。”
“小鹤!”安聿鸿不悦道,“难道你还要我假惺惺地继续和他演什么父慈子孝?!我原以为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可是,你却还是受伤了!不行!要解决,就得从根本上解决!否则……”他将头偏向一边,像是极力控制情绪,半晌才艰难地道,“否则我宁可你远远走开!”
“要我走开么?”景鹤浅浅泛起一个淡然的微笑,“现在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你……”他怔住。
她坐起来,用力环住他,像安抚孩子一般摸着他的头发,低柔地道:“那好,我不干涉你的决定,但是,至少答应我别冲动,一定要调查清楚再说。”
安聿鸿咬着牙,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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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安聿鸿离开,景鹤唇边的浅笑消失不见,静静坐了片刻,掀被而起。下床时还有点头晕,一会儿就适应过来,自己动了动手脚,已经完全无恙。
她在房里来回踱了几步,默默细想这次的意外。
这次不同与往,对方是真心想要她的命,而不仅仅限于警告与恫吓。但会是谁呢?说起来,安迪、温初柔、程啸,都有可能。按理说,安迪和温初柔应该不会这样挑明和安聿鸿对着干,明目张胆要除掉她的,倒是程啸的可能性多一点。
但话又说回来,那辆车子,一定是被人提前做过手脚。这本是安聿鸿的专车,如果不是自己人,又有谁能够轻易靠近?这样推断,又倒是安迪的嫌疑更大。不过,正如安聿鸿所说,也不排除安迪默许温初柔下的手。
正凝神思索之时,突然门外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我是来为景小鹤打针的,请二位大哥帮忙开个门。”
景鹤蹙了蹙眉,飞快地跳上床,还来不及躺下,门已经被人推开。一个被口罩包住了大半张脸的护士小姐走进来,手上端着治疗用的托盘,盈盈走到床边放下,温柔无比地娇声道:“景小姐,今天是不是好一点了?”
景鹤心头一惊,蓦然间瞪大了眼……
☆、56 杜潇潇的消息
“你--”景鹤瞪大了眼。
那护士回头看门已关上,便娇笑一声摘下口罩,露出千娇百媚的一张俏脸,捧起她小脸,看了又看,啧啧道:“唉哟,我可怜的小鹤,这回可真是九死一生。吓坏了吧?来,让姐姐安慰一下!”说着,竟“啵”的一下,在她脸颊上香了一口。
景鹤作势欲呕,一把推开她,在脸上擦了两下,故作嫌恶地道:“少恶心我了!快点说,跑来这里是想干什么!”
杜潇潇委屈幽怨地道:“干嘛这副表情?难道不欢迎我?唉,枉费我一听说你出事就寝食难安,牵肠挂肚,愁肠百结,心如……”
“停!打住!”景鹤无奈地一抬手,苦笑道,“杜小姐,你饶了我吧!有话赶紧说,安家的保镖还在外面守着呢!”
杜潇潇转眼便笑嘻嘻地道:“不必担心!你家安大哥这会儿正忙着调查凶手去了,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幽会。”
景鹤冷笑:“还有什么好调查!”
杜潇潇眨眨眼:“果然你已经心中有数了吗?”接着又转了转眼珠子,试探道,“嗯,难道这次又是你的苦肉计?”
“苦肉计有玩到把小命也丢掉的地步吗?”景鹤瞪她一眼,“这次若不是……”她想起欧潮,住口不说,叹了口气。
杜潇潇见她脸色不善,也不再嬉笑,认真道:“我们猜想原也不是,否则你不会事先没有和我们提及,事后也完全联系不上。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混进这里来。这次还真是被你吓坏了!”
景鹤抬头见她眼里一抹真心的关切,不禁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我这不是好得很?既然看过了,你快些走吧!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杜潇潇偏头一笑:“你太小看我了!其实我已经进来两天了,但是你一直未醒,安聿鸿又寸步不离。他见过我的样了,我也只能借机进来看一眼,不敢有其他举动而已。”
听到“寸步不离”四字,景鹤不禁心中一动,“哦”了一声,一时说不出话来。
杜潇潇继续调笑道:“你出事的第二天清晨他就赶回来了,看来果然是一片真心啊!”
“真心管什么用?”景鹤却苦笑道,“真心就能将从前的仇怨一笔勾销么?”
杜潇潇愣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盯住她:“小鹤,你……”
景鹤摇摇头,打断她的话,认真道:“对了,上次让你们调查安氏资金调动的事情,有线索了么?”
杜潇潇扬眉道:“那是自然,交给我的事哪件办不成?只不过,”她忽然又略显尴尬地假咳两声,“有用的线索不多……”
“说来听听。”
“至少有两到三笔资金的来源与表面上的不符,这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