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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楚楚+番外合集-第6章

小说: 楚楚+番外合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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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里说着,却忍不住用膝盖分开他的两腿,手在他臀瓣上恶意捏掐起来,其实很早以前就想看看这小孩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这时只觉得入手滑腻弹挺,下腹竟生出股热气来……
  可说出来的话却仍是:「哼,只有齐嘉义那种木头才会看得上!」
  小柳被抵在树上动弹不得,脸贴在冰冷粗糙的树皮上,被楚岚的手肆意捏摸着,好似又回到从前,下意识便颤着声喊:「不要——」
  楚岚凑到他耳边问:「不要,不要什么?」掐着小柳臀瓣的长指却未见停,滑到了两股之间。
  「别——」小柳咬住唇,心里已然意识到今次是逃不了的,眼泪却也流不出来,只是心里问老天,恩人公子已经不要我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别什么,嗤,你以为我会要你?」楚岚在他两股间探指拨弄,更伸到前面掐两只小丸,小丸入手小而软,他摩玩得甚是得趣,但后面却一时伸不进去,往四周瞧了瞧,没什么趁手的,便取了头上的玉质发簪,探向那处器官:「便来试试这个——」
  发簪尖细,用力下直刺而入。
  幼嫩的器官怎能受得了,激痛下,小柳本能地挣动,指甲死命掐进树皮,不知是冷是痛还是绝望,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楚岚感觉压在树上的瘦弱身躯剧烈抽搐,却半天没有发出声响,心里一突,蓦地停下来,将男孩儿翻转过来——
  苍白的脸孔上,无神的眼中,绝望,过目难忘。
  他手不由一松,人跌在地上。
  将沾了血的发簪收入怀里,楚岚一时也说不出话。
  小柳两条幼细白腿裸在寒夜里,大腿内侧隐约有着些血迹,月色下竟说不出的凄艳。
  隔了半晌,他才发狠威吓:「你再去求齐嘉义看看,我便将你卖到最下等的妓寨去,看谁还来救你!」恨声说完,便飞步离去,再不敢看地上的人一眼。
  在地上躺了许久,小柳以为自己死了,两腿冻得发僵发麻,屁股也痛得厉害,可是能感觉到冷、感觉到痛,应该还活着吧?
  就好像做了场梦,但却是真的。
  呆怔怔地,他慢慢拾起撕破的裤子勉强穿好,忍着后处的刺痛,一步一挨,回到自己小屋,短短距离竟花了小半时辰。其它屋里还是很热闹,也没人注意到他。
  窝在床上,裹上被子,很久才有了些暖意,邻屋的喧闹已渐渐平息,他猛地站起来,失了神一般,走到屋里的木柜子前面,开始收拾少得可怜的衣物。
  他要走!离开这儿!他不能去楚家,会被那个人再卖到妓寨去!只要想到楚岚,他两腿直打颤。
  衣物很少,而且他到山上后抽了些个子,有些已经穿不下了,但他还是全部收到包裹里。这时,他看到放在箱子最底下的紫色袍子,轻轻摸着,嘴角微微绽了个笑,是公子送给他的呢,他最宝贵的一件衣服,明天就是大年初一,要穿的。珍而重之地将紫袍迭好放到包裹的最上面。再环视住了快一年的小屋,将齐嘉义赠给他的一本三字经、两支笔和用剩下的纸墨也收好,便再没什么可带走的了。
  在山上,平时采买都由齐嘉义付钱,两个人过生活,齐嘉义未想过付工钱,小柳更没想过要,这时小小的包裹里竟是一个铜钱也没有。
  小柳看时间尚早,便把身上的破裤子缝了缝,等到外面再没半点声响,才拿了小包裹,轻手轻脚走出小屋。
  他后面受了刺伤,走起路来生疼,但还好他对这些算是习以为常,忍忍便过去了。
  深夜,除了突然刮起的大风声,特别安静,踏出院门,走出十多丈,小柳突然停下来,回头看向齐嘉义住的那间石屋。
  他转过身,慢慢跪下,规规矩矩叩了三个头。
  虽然公子不想留他,可是公子还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他本想伺候公子一辈子,可现在若依夫人也回来了,公子哪还需要他呢。
  叩完头,他站起,轻轻说:「公子,我走了。」说完,沿着山路头也不回地走入黑夜。
  年三十晚上,齐嘉义夫妇和楚家兄妹是守完夜才睡的。酒席撤了,四个人和几个丫头一起吟诗喝酒对对子,玩得很是高兴。
  楚岚并不很擅长这些诗文,但他性子坏,就算输了,旁人也不敢让他喝酒。
  可今次倒也怪了,只见他自己倒酒,喝了一杯再一杯。
  「哥,你是怎么啦?吃个酒席出去好几次,还神神秘秘地拉了齐大哥说私话,这下又喝起酒了——」也就楚芸还敢叨咕几句,但还是被楚岚打断。
  「少废话。」
  齐嘉义和秋若依无奈笑笑,他们早习惯楚岚乖张的脾性,也随他去。
  倒是小橙拉开门往外看看,说道:「起风了,看情形,晚上还得下雪。」
  「瑞雪兆丰年,好事儿!」齐嘉义笑道。
  不想,楚大少却将手中酒盏往桌上一撂,转身便出去了。
  屋里的人莫名其妙。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虽然回到席上,心里却总挂着外面。
  眼前一会儿是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倌绝望的眼神,一会儿又是他白嫩嫩的臀瓣,幼细的白腿,还有手上,似乎还留着滑腻弹挺的触感。他悄悄探到怀里,碰碰那根沾了血的发簪,心说,自己都没探进去,倒便宜了你一根小发簪。
  他心神不宁,外面大冷天的,那臭小倌会不会给冻死?还要下雪,别给埋在雪里成了冰尸。
  他施展轻功,两三纵就到了大树后面,那里却没了小孩儿的人影。他立刻又到了他住的小屋门口,屋子虽然没亮灯,但他运功听了会儿,里面还有一细微的呼吸声,一听就是没练过武功的人,心里竟然一定,又洒洒然回了酒席。
  待他们都去安睡的时候,小柳已然收拾包裹离开了石屋,他心目中的家。
  夜里果然又下了雪,而且不是前些日的薄雪,是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
  小柳走在山路上,头上身上全染了白。大年夜没有月光,加上大雪漫飞,天更加黑沉,不一刻地上就已积了一层,本来便不好走的路更是崎岖险滑。
  而且,冷。他身上着的棉衣并不很厚,时间久了身上的雪慢慢化成冰水渗进棉衣,整个人跟掉在冰窟窿一样。再加上他身上还带了伤,这时节举步维艰,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出几里,便是天明也下不了山。
  突然,脚下一滑,便摔了个跟头,身旁就是陡峭斜坡,他小心翼翼爬起来,却发现包裹滚了下去,幸好被挂在树枝上没掉下山,够了半天才捡回来,却趴在雪地上喘了半天。
  再站起继续赶路,雪却下得更大,眼前全是灰白的雪垛,砸在脸上,路都看不清楚。
  小柳已然冻僵,全身脱力,只能抱了包裹慢慢靠在山壁。
  他眼睛睁得大大,却什么都看不清,就跟他的前程一样。
  天下虽大,却无一处容身。
  他本想下山,先找个什么活做做。
  可是,他自己也知道,希望渺茫。他不认得多少字,身体瘦弱干不了重活,还沾了许多风尘味,明眼人一眼就能辨识,更何况大过年的,谁会要人干活?身上又没半文铜钱。
  可是他若不走,那个恶人会将他卖到妓寨去,他也不想为难恩人公子。
  但如今,撑了口气离开,前程又在哪里?
  他能去哪里?
  便是此刻,怕就要冻死在荒山上。
  寒意更甚,冻得昏沉沉的他,恍恍然想到后山有温泉,下雪了,那里不知还暖和么。他撑着最后的力气往后山走去。
  第四章
  年初一,楚芸的丫鬟们先起床,再是齐嘉义早起练武,楚岚的手下昨晚上闹得也久,便晚起了些,到得楚岚兄妹和秋若依起来,燕窝粥和杂色小菜已经端到面前。
  楚岚早吃腻了这套,心说,齐嘉义那小子这一年不定都享用了多少好吃的!不过转念一想,不多久这福就轮着自己了,心里倒又痛快起来。
  这时,只听得外面齐嘉义叫喊:「小柳,小柳你在哪儿?小柳!」声音惶急。
  楚岚扔了筷子就往外跑,楚芸看着兄长奔出,心里觉着说不出的怪异。
  齐嘉义站在小柳的屋里,装衣服的木箱子里空无一物,桌上的笔墨纸张也不见了,小柳走了!
  他能去哪里呢,这么大雪,会不会已经……
  齐嘉义明白小柳是不愿去楚家,他可以和自己说啊!
  唉,他狠一跺脚,转身就要去追他回来,却被刚奔进来的楚岚一把揪住:「你先等一下!」俊脸上竟有着少见的紧张。
  楚岚叫集了所有手下吩咐道:「下山一共两条路,你们十八个人五个跟着我师兄,五个跟着楚芸,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找不回来谁都别来见我!」
  一边的楚芸惊讶:「哥,那人走了便走了,这边师姐还要人看护,我还要去么——」
  楚岚不语,静静瞥了她一眼,问道:「什么时候立的规矩,我楚岚说话,姓楚的还要说三道四?」眼神狠厉霸道。
  虽然楚岚年少且脾性乖张,却素来威严深重,十六岁已是楚家半个当家,他的话,即使是楚芸,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齐嘉义早带了那五个楚家侍从下山,楚芸虽怏怏不乐,也只能带了另五个人速速下山。
  楚岚交代楚芸四个丫鬟好好照料秋若依,便带了剩下的八个侍从出去。
  「公子,我们去哪里?」其中一个侍从问道。
  楚岚抿唇,说道:「天这么冷,如果下山他早冻成冰尸了,你们六个散开到附近找找。」
  等人都走了,他猛一咬牙,心道,我便赌这一把!只带了两个人往后山走去。
  小柳并不知道温泉的具体位置,只是抱着最后的希望,沿着通往后山的小路一直向前走,几次力竭倒地,求生的本能让他又爬起来,终于在快五更的时候,昏昏沉沉的他快绝望的时候,找到了温泉池。
  温泉池靠近一处山崖,一半露天,一半在一处大溶洞中,外面虽然大雪漫天,溶洞里却温暖如春。小柳再顾不得其他,勉强将棉衣解脱便进到池中,他从小在船上长大,对水有莫名的亲切感。
  很久,终于缓过气来,他再将身上的衣物全都脱了,池子形状并不规则,往里走水温太高有些吃不消,他就在溶洞口附近泡着。
  靠池边的地方水不深,靠着池壁一块光滑的石头,小柳睡着了一会儿,醒来只觉得浑身暖洋洋,很舒服,甚至连身后的伤口都不怎么痛了,他不知道这温泉水确实有疗伤的功效。
  外面的雪仍是很大,天渐渐有些亮光,在温池中,看着洞外漫天的雪花,竟是这么美,却又说不出有些凄凉。
  小柳心说,大年初一了,我十六岁了。
  等有了些劲儿,他慢慢从水里爬出来,待身上水干得差不多,将包裹解了拿出干净衣物套上,最后仔细地穿上那件紫袍。
  穿戴整齐,对着浑浊的温池水却也看不清到底什么模样,他有些懊恼,但又有些兴奋,毕竟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在新年穿上新衣。
  他摸摸衣服,心里滑过一句,可惜公子看不到了。
  想完却笑自己,公子怎么会在乎……
  谁又会在乎……
  这时天已经亮透,他出了溶洞,发现离温泉池不远就是个山崖,慢慢走到山崖边,凑过去看看崖下,竟是深不可测。
  鞋湿了,他正赤着脚踏在雪地里,却并不觉得太冷,他慢慢就势蹲下,愣愣看向前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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