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皇兄(宫廷,虐,兄弟)作者:奉旨喝茶-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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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让父皇失望了吧。
为了我将来的江山稳固,他都一把年纪了,亲自披甲上阵,每每都浑身浴血而归。我却总是身在重重盾甲之后,连战策,都是由他们来商议决定,我坐拥他们的一切战功。
我独自一人坐在营帐中,那种无能感又深深地涌上来。
因为我的无能,所以八皇叔才选择了我。
因为我的无能,我的元怡来到世间不足百日。
因为我的无能,我的爱情,都被人算计到手了。
二哥二哥,我知道他是真的爱我。
他知道不给我一剂猛药,也许我永远不会把心交给他。
他想让我吃醋,想让我明白自己的心意,他成功了,可是他却不知道,我已经死了大半个!
原来那曾经让我那么痛苦那么难受的一夜,不过是他的一盘棋。
可笑那时我还哭喊着:“二哥救我……”
怪不得后来他几乎很少再吃我的醋了,甚至还能容忍闻妃她们为我怀孕生子,他那是笃定了我的心里只有他。
原来我一直隐隐觉得的,他有事瞒着我的,却是这样不堪的算计过程。
那日在阵中,什么大婚之夜,真是可笑至极。
他甚至还在心里暗笑吧!
一定会以为我是在装的什么初次承欢的羞涩与紧张吧!
可恶~
眼泪又不争气地顺着我的脸热热地蜿蜒而下……
真爱我又怎样?
我受不了这样的算计。
我居然背后顶着他的名字,去抱女人。
那些女人心里会怎么想……
那些服侍过我洗澡更衣的宫人心里会怎么想……
帐外传来打斗声,调虎离山?!
我抽出剑来,躲入屏风后面,砍杀声中,刀枪刺入肌肤,割裂的声音近了,一股鲜血撒上雪白的营帐,如雪地梅蕊。
帐篷被多人齐齐举了起来,掀走了。
我的营帐……
放眼四周,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留在营帐中的我的人马,几乎都被杀了个精光。
我这是……
四面楚歌。
果然,这就是无能的人应得的悲剧。
不过,我还不能死。
我不甘心!
我也曾苦读,
我也是父皇的血脉,
我为什么要比别人差、要一直被人算计利用!
将只属于大随历代君主的宝剑横在身前,我与四面八方的人对峙着。
他们没有放箭,
看来是想活捉我。
瞟了一眼四周的人马,没有高级将领,应该是一批奉命擒拿我的精兵,看来敌方高级将领不过是在主战场上虚晃一枪,希望父皇他们能及早发现不对,抽身回来救我才好,不然真要倾巢而败了。
为首的一人,骑在马上,趾高气扬地道:“投降吧,你已经被包围了,逃无可逃了!”
我从用唇角扯开一丝微笑。
为首那人稍一愣怔,呛的一声抽出剑来,不屑的声音传来:“难怪郑王下了死令要活捉你,早听闻大随的皇帝生得极好看,如今一见,阁下刚才那一笑,怨不得惯见美人的郑王也迷醉,誉王牺牲了,他就很快瞄上了这一个,果然风流……”
我挪动着脚步,冷笑道:“是吗……”
弯腰,在地上插了第一根小圆棍。
接着是第二根……
第三根……
“啧啧,您的眼睛非常美,微微眯起来,就像两片形状极优雅的柳叶……”那人继续道。
有人看不下去,提醒道:“总兵,我们是来抓人的,不是来看美人的……”
“喂,你们看他在做什么……”
“往地上插小棍子做什么?”
呵……看来陈、郑的士卒们,读《易经》的很少。
我摇了摇头,继续插。
插到第十一根的时候,总算有个人叫了声糟糕。
“不好!他这是十二都天门阵法……”那人话未说完,为首的那人反应也不慢,想趁我插第十二根之前打断我。
他掠过来,抬剑就刺,剑势凛冽。
我側身险险逼过,胳膊上的袖子还是被割破了一截,衣袖耷拉下来,四周响起了嗤笑声。
我知道那笑意味着什么……
多年前我在秦汤军中被侮辱时,底下的士兵都是这样笑的。
飞快地插下最后一根圆棍,我回身用剑一抵,格住了那人落下的一劈,发现那人居然是用的钝剑,看来郑王真的是非要“活捉”我!
那就好办了……
只要我能撑到父皇他们回来。
“你……你这是……传说中大随帝王专属的宝剑——腾空?!”
我抬起头,唇边扯出笑来:“正是……”
“这……这把剑,真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我也许笑得有些邪,但见他退后了一步,小心翼翼地举着剑,不敢攻过来。
他挥手道:“兄弟们,一起上,别怕他的什么阵,东插一根西插一根的,歪歪斜斜,不就是十二根小棍子嘛,我进来了,也没见有什么厉害之处嘛!”
“冲啊!”
我没有多少内力,只能依仗我的剑和招式了,但光这是不够的,我赶紧开了阵法的“死”、“灭”两门。
当为首那人的头滚落到我的脚边时,我才意识到:
我杀人了……
我亲手杀人了!
时势容不得我迟疑,一大批人很快又纷纷围了上来。
剑气划过的方向,不是人头落地,就是残肢断臂……
我已化身嗜血修罗……
若是以往,我见不得血腥,见不得死人,说不定早就弃剑投降了。
刀枪剑戟一齐冲着我来,他们显然已经放弃了活捉我的念头,但是他们当中并没有弓箭手,所以我还可以勉强撑着。
只是他们人数不少,我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我的周围慢慢垒起了尸堆,我没空去想这么多条性命就这样做了我剑下亡魂,他们不光是疯狂地进攻过来,嘲笑谩骂,挥旗呐喊也渐趋流氓化……
此刻充盈着我内心的,只有杀,杀,杀……
我不能死……
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倒下去的,再醒来,军中人人都在议论我。
据说父皇他们心急火燎地赶回来时,我几乎被尸堆埋了,浑身血淋淋的……
他们都不敢相信双眼所见,甚至要怀疑“腾空”是一把魔剑了。
什么魔剑!
我只是不想死,
强烈地不想死而已!
看到杨文绍带人准备焚烧那些人的尸体,我走过去,淡淡地道:“立个碑吧。”
若是他们愿意逃跑,我也不至于要杀这么多,接近千条性命。
我无法理解那些死在我剑下的那些人,
他们说:多希望看到鲜血从你黑色的帝袍底下流淌出来,那一定很美……
我劝过他们逃跑。
他们说:我们从小就是兵,没有人教过他们逃跑是什么,
他们只是不相信,几十年练武,怎么能载在看起来柔弱无力的我手上,而且军中的人,越是见血,越是兴奋……
随军太医拎着药箱走过来,向我下跪,请求我回帐让他重新诊看。
“朕没怎么受重伤,只有四肢有些割伤,都已经包扎过了,没事。”我挥手道。
“禀皇上,微臣需要确认的,不是皇上的新伤,而是旧疾……”
“旧疾?!什么旧疾?”
“请皇上随臣进账,微臣好一一细说……”
进帐坐下,那太医为了又号了一回脉,捻着胡须思索了半天。
“太医,有话直说……”我催促道。
“恕臣斗胆,臣需要取几滴皇上的血……”
“你要做什么?”
“臣怀疑,皇上身上,曾被人种过蛊,昨日微臣替皇上检视的时候,觉得皇上的血和脉象有些异常,便私自取了皇上的血,回帐试了一番,发现皇上的血里,含有少量蛊毒,虽不致命,可是臣该死,皇上一向是由臣亲自照看身体状况,臣竟然不察,让皇上身上被人种了蛊,臣希望查个明白……”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臣需要几滴龙血,重新检视,才能得出结论……”
我撕开衣袖,把包扎好的创口扯了开来,用手指一暗,殷殷的血便顺着手臂流了下来。
“皇上,够了,别按那么重,容臣为您重上金创药吧……”
“嗯……你说,被种蛊会怎么样?”
“这个……蛊有许多种,有害人性命的,也有别的为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养蛊的。比如说苗人,特别是女性,爱种一种情蛊,以心血喂养炼成,下在情郎身上,若情郎想出轨,必须付出生命为代价……”
“行了,停,你说,朕中的,会是什么蛊?”
“这……微臣根据这些少量的蛊毒,实难辩知究竟是何种蛊虫,须得苗人或者南疆擅长养蛊之人,大约才能分辨一二。不过依臣看,皇上身上现在只有少量蛊毒而已,那么下蛊之人要么已经毙命,要么是下蛊人有别的想法,或是后悔了,自己解蛊了,但是解蛊一方也会承受巨大创伤,很容易就能毙命,下蛊之人,通常是比较亲近之人,皇上可根据这个来推断,所中之蛊究竟是何人所下……”
“……”
“臣……告退……”
晴天霹雳!
根据太医这么一描述,下蛊之人,除了二哥,还能有谁!
那么,我所中的,就是情蛊了!
原来,我所以为的刻骨铭心的爱,不过是蛊毒在作怪罢了……
我……我……
一口血呕将出来,溢出我的嘴角。
第 81 章
不会的,不会的……
二哥什么都那么出色,想要别人喜欢他,根本是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搞定的事。丝毫不夸张地说,只要他一抛头露面在上京城大街上,那条街上所有的店铺生意都要立马红火许多,装作买水果的,装作买布的、买胭脂的……
都只为了远远看上他一眼。
他哪里用得上什么情蛊?!
就是对我,经过了那么多,若我还没有动心,那只能怀疑我有没有心了。
他又何必多此一举。
可是我体内的蛊毒又是怎么回事?
既种了蛊,又不惜冒着自杀的危险也要解了……
他倒底在想什么?
杨文绍走进帐来,报告了一番处理那些尸体的细节。
他现在看我的眼神有点怪,好像是想疏离又想亲近。这不怪他,昨天以前,我可是连见死人都会吓得呕吐的弱质。就在昨天,我已变成了沐血修罗。
我变成了战场上那些常年刀口舔血的将士都闻之色变的人物。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以我以前的慈悲心肠,为了那近千人能生,我可以选择自己死。
“有什么事吗?没事就去忙你的吧,我想自己清净一下。”我扶额道。
“薄王来信了。”
“放在案上吧。”
“嗯,就放在这里了。”
“……”
“我先出去了。”
我拆开书信,是喜讯。
八皇叔领兵北上不是为直取皇城,而是援助秦汤,他说,大随的江山,即使他不能要,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外族染指。顺便,他还给皇后送上了几根珍贵的千年老山参,这么做,一是想戴罪立功,一是偿还他的女人害死元怡的罪孽。
书信中除了八皇叔的表书,照旧有一张白纸。
那张纸上看起来一片空白,但是只要一用茶水浸湿,就能读了。
是我以前每天都会翘首以待的“情书”。
应该都是能叫我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