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皇兄(宫廷,虐,兄弟)作者:奉旨喝茶-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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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你们连陪葬都不配!”
“父皇!如果儿臣死在您剑下,景王能回来,那你就动手吧!”
“你!”父皇一时气结,忽而发狂道:“是了,他回不来了,就算杀了你们,他也回不来了,我又何必杀你们呢?你们一定是这样想的吧?哈哈哈哈哈……他死了,你们为什么都活着?通通去死吧!”
说着便挥剑乱砍,早已砍死几名上来搀扶他的近侍,眼看着他的剑就要当我的头落下,却被一抹黑影止住了,只见流秋一只手掐住父皇的颈脖,父皇顿时动弹不得,手里的宝剑也“哐当”一声落地。
“咯吱—”流秋的手越收越紧,父皇已经面色转紫,我慌忙扯住流秋:“流秋!你不能!他是我父皇啊,是大随帝王,你不能对他动手的,更不能杀他!放手,快放手。”
流秋面无表情道:“他要杀你。羽说了,我不能让你死,凭他是谁!”
我拍打着他的手腕道:“放手,听到没有,你想弑君吗?我叫你放手!秦羽说过叫你听我的话吧!”
流秋这才慢慢放开了手,父皇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龙袍沾满了尘埃,丢下我们,转身向杨文绍和景王那爬去,他的右腿形状怪异地扭曲着,爬行中右腿拖在地上,似完全不能发力,头上大滴的汗珠落在尘土里,边爬边喊着:“戎儿。”
这样的父皇,和两年前那个威武高大,英明神武,总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相差太大,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景王的死为什么对他打击那么大,他像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一样,虽然我心里对他有怨恨,可是此刻的他,让我不觉间泪流满面。
冲上前去,搀扶起他,踮起脚尖擦干他的汗,把他带到景王身边,杨文绍已经双眼木木无神,不再哭了,却比大声痛哭还糟糕,全然地木了。
父皇喊来内侍,把所有人都带回宫里,一大帮御医慌忙跑来给父皇检查龙体,御医们都抢着围上父皇,有几个给景王做着最后的整饰,还有两个围上完全木掉的杨文绍,掐来掐去想唤回他的意识。
独二哥蜷在椅中无人问津,他一直捂着胸口,嘴角有血迹,我想叫一两个御医给他也瞧瞧,可是在这里我没有任何权力,只好闷闷地走过去,拉过他的手,揭开他的领子,一瞧,青青紫紫,有的甚至渗血了。
我捂上嘴:“二哥……”
他却拉住我的手,越攥越紧,全身都在颤抖着:“没……没事。父皇年纪大了,力气不大的。”
“胡说,父皇才四十一。你怎么这么傻,听父皇的就是了。”
“不……就是父皇把我打死了,我也受得。父皇,怎么也不能,为了一个臣子而弑子,那样天下人都要耻笑他。”二哥轻声在我耳边说着。
忽听父皇那边一声痛呼,接着有什么东西被父皇砸在地上:“老匹夫秦汤,朕不杀你誓不为人!”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冷静下来,臣等才好为您接骨。”一干御医齐齐跪在地上,胆战心惊。
御医一捏住父皇的龙脚,父皇就痛得骂人,而且他现在完全冷静不下来,像块爆炭,焦躁无比。
第 20 章
御医们都急得直跺脚:“不早点接上,后患无穷啊皇上!请恕罪,稍微忍耐一下!”
可父皇就是不让人碰,只是双眼无神地望着一边榻上的景王躯体,突然对那些围在那里整饰的御医大吼道:“滚开,都滚开,谁都不许碰他!”
众人吓得都退到一边,父皇挪到景王身边,呆呆地看着他,寝殿内一片寂静无声,御医着急,其中一个领头的跪在地上恳求道:“请皇上爱惜保重龙体,让臣等为您先接骨。”
“滚,都给我滚出去!”
“这,不行啊,皇上……”
“不想死就滚远点,都滚!”
大家都退出殿外,众御医都焦急地看向里面。
我想叫其中一名御医给二哥看看伤着哪了,谁知那御医严肃斥道:“保重龙体要紧,我们现在哪还有空闲为别人诊断!”
“可是……”
流秋忽然低头在我耳边道:“我可以帮皇上接骨,很快的,他可以发觉不到。”
“真的?”
“嗯,等他感觉到痛了,我已经接好了,那样疼痛马上就会缓解很多。”
“那,那你去。”
未等我话说完,流秋已经掠进去把还在愣怔中的父皇的龙脚一提,手腕一扭,父皇只“啊”了一声,流秋已经闪身到我身边道:“好了。”
“快,你们快去给我父皇敷药。”我赶忙对那帮御医喊道。
待把父皇敷药包扎完毕,父皇情绪稍微稳定了些,才有好心的御医过来给二哥诊治,二哥却一定要让御医先帮我把一直用衣袖裹住的伤手给包扎起来才肯诊治。
忽听殿内冲进来一个女人,放声哭道: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吓死臣妾了。”
只见文贵妃哭天抢地地扑到父皇跟前,殷切地表露关切之意,父皇只淡淡地说了声:“一边哭去,御医也都给我下去。”
她又一眼看到二哥,立马扑过来哭道:“离儿……”
想必她已经把事情的始末都弄清楚了才来的,查看了二哥的伤势后,劈手给了我一巴掌,我都被打蒙了。
“下贱的东西,质子不好好做,给你父皇皇兄惹来多少麻烦?!”
“母妃!这不是他的错!”
“你!你还维护他!离儿,快去跟你父皇认个错,说你年少无知,箭法不准,求他原谅你。”文贵妃拉起二哥就往父皇那推。二哥拉开文贵妃的手,淡淡地道:“我又没做错,为什么要认错。”
“你!你这个不孝子!”文贵妃又“啪”的一声给了二哥一巴掌。
可二哥就是不动,拒不去向父皇认错。
文贵妃扬起手,正想转而拿我出气,忽听殿外一声熟悉的女音慵懒地响起:“妹妹是不是逾越了?本宫的儿子本宫自己都不能教训呢,妹妹谁给的权力?”
只见母妃,不,完全不像是昔日的母妃,因为今天她身着轻盈华贵的宫装,长裙曳地,轻纱衣带在门口的风里飞舞,一双素手白皙水嫩得完全不似往日在冷宫时的模样。面上薄施粉黛,额间美人痣依旧鲜红欲滴,旁边贴上闪亮花钿,眼角用红粉晕开,水色双唇晶莹透亮。
她手轻轻一抬,提起一边薄纱广袖,身姿优美,就那么扶风柳似地往殿门口一站,除了“惊艳”,我这没才学的,实在找不出词语来形容。
母妃果然不负当年天下第一美人的声誉。
“韩……韩妃你……”
“我怎么逃了又回来了?”母妃迈进殿来,优雅地寻了个座坐下,望向父皇道:“皇上,我们之间,该有个了结了。您是想让所有人旁听呢?还是我们单独了结?”
父皇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景王身上,半晌才道:“不相干的人都下去。”
我们都鱼贯退出,杨文绍早被御医们带到偏殿,我因着急他,所以去了偏殿,二哥想跟来,被他母妃拉走了。
来到偏殿,杨文绍已经有些回转了,只是坐在床上,头靠在膝盖上不说话,任谁叫都不理,我就陪他这样坐着,一直到晚间有人送晚膳来,他还是不说话,我也不好自己先开动吃了,何况我今天已经被折腾的精疲力尽了,见过血腥,什么都不想吃。
就这样枯坐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累得睡着了。
醒来时,身上盖着薄被,一个满头白发的人坐在床前和杨文绍说着什么,我一坐起来,他们就好像说完话了,一齐看向我,我才发现那个满头白色长发的人是父皇!他双眼通红,眼窝处是深深的黑圈,面色苍白,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他伸出手摸摸杨文绍的头,声音嘶哑:“要吃东西,别太难过,想要什么尽管向朕开口。”
我低着头向杨文绍道:“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睡着,没有陪你……”杨文绍向我摇了摇头,父皇看了我一眼,道:“胥文瑞,文绍只有你一个朋友,这几天好好陪陪他,宽慰下他。”
“是。”我怯怯地答道。
又安慰了杨文绍一番,父皇才起身往外走去,半途又停下来问道:“老七,昨天在你身边的黑衣人是什么人?”
“他……他是秦羽救的一个人,秦羽死后,让他保护我。我……我……”
我不知道父皇想对流秋干什么,但又无法撒谎,口吃了半天,才听父皇轻哼一声道:“倒是个异人。”然后就走了。
后来,母妃的嫔妃地位不知道怎么突然变得名副其实了,位列众嫔妃之首,只是仍旧没有皇后。
我的地位虽没什么改变,但拖母妃地位的福,总算再也不缺衣食住。
景王的葬礼低调而又郑重地举行,最后居然入了皇陵,只是这事没几个人知道,还是杨文绍告诉我的。
父皇也变冷静多了,几乎不发火,可是我却觉得,他这样比那天暴跳着喊着杀这个要杀那个的时候,要糟糕得多了。
不知道父皇和母妃之间了结了什么,达成了什么共识,只是从那以后母妃和父皇皆是深居简出,我总是看不到母妃,当然更见不到父皇,但听说父皇几乎废了朝政,群臣纷纷奏请立新太子和立后,都被父皇罚了板子。
大哥不知所踪,太子妃疯癫的状态真叫人担心,又挺着个大肚子,好像快生了,宫人们都很紧张地围在身边亦步亦趋,连周贵妃都亲自照看。
看到秦飞瑶如今的状态,看着她那与秦羽相似的脸,渐渐瘦弱的身子却挺着个笨重的肚子,我心里就一阵阵钝痛,无奈我又帮不了她什么,只夜夜祈祷她能平安生产,能慢慢好起来。
住在宫里老能遇见秦飞瑶,这让我总是郁郁寡欢,杨文绍见状,就邀我去他府上居住。
第 21 章
其实杨文绍自己都是郁郁寡欢的,府上也是冷冷清清的,除了一些下人,根本就没什么其他人,景王连个姬妾都没有,下人也都是些老妈子老伯伯之类,就是说话解闷,也和我们说不到一处去。
这日上午,我正在王府园子里看书,硬逼着自己习字。杨文绍在一片林间习剑。距离景王离去已有百来天了,说是可以解除娱乐禁忌了,父皇也差人来劝杨文绍出门散散心,可是杨文绍每天除了练剑还是练剑,晚上还要读兵书,那些厚厚的书籍据说都是他父王时常翻阅过的。
我知道他一直很难过,只是从他父王入葬皇陵以后,他就再没哭过;也更没笑过,感觉一下子变成了个人似的。
我举笔托腮望着林间的白色身影在阵阵桂香间起落,桂枝桂叶,都被剑锋劈得在秋风里乱坠。
忽然有小小的桂花残瓣被弹入我的眼睛,“哎哟”一声惊呼把杨文绍也拉了过来,他拉开我乱揉眼睛的手道:“我看看,别乱揉了,揉到眼睛里面去就麻烦了。”
他的阴影盖在我身上,慢慢靠过来,双手把我的脑袋往后轻轻按在椅背上。
被这样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刺激,我闭了一下眼睛,感觉那粒小小的残瓣被卷进了上眼皮一样,咯得我的左眼生痛,眼泪也被激出来了。
“别乱眨,裹进眼皮里去就不好弄出来了,来,睁眼。”他擦了擦我被咯出的眼泪,我睁开眼睛,转动眼珠,好容易感觉那粒残瓣被挪到了眼角,总算不那么难受了,示意杨文绍用帕子帮我擦出来。
他用手指在我的眼角处探了探,却没懂手,最终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