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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出走的淡水鱼-第24章

小说: 出走的淡水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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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我还没见过这么胖的苍蝇拍子呢!”易江南非常不爽地指着卢老爷子的爪子撇清。“砰!砰!”终于有些意志力不够坚定地同志牺牲当场。奈何现场三个当事人谁也看不见,六只老嫩、性别各异的眼珠子,互相地一通空中过招,最后易江南首先败下阵来,哀哀地说:“郑理,我这下终于能够接受这老胖子是你亲爷爷这个事实了。” 
  “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你将成为我堂嫂的可能。”说完,郑理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易江南石化……郑理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卢老爷子表情淡淡的,眼睛里却奈人寻味地闪闪发着绿光,把易江南往卢永福旁边轻轻一推:“看好你的未婚妻啊,永福。” 
  易江南没去寻思为什么卢永福在整个过程中一直奇怪地沉默着,一门心思只想把卢永福地手甩开,因为她的手骨已经被他抓得快要裂掉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以来,他虽然依然沉默冰冷,但是至少不勉强她,以至于易江南慢慢淡忘了他隐隐的暴力倾向。 
  “喂!这我只手很贵的,你知不知道!”易江南终于奋起反抗,猛地把手一摔,不过,手没甩开,差点儿摔自己一跟斗。不过唯一的得益就是,这只连寒毛都散发着冰冷的怒气的哥斯拉终于停下了脚步。 
  奇怪,他生什么气,易江南很不爽地歪了他一眼,冷不防接住他的眼神,却被那里面的熊熊火焰烧得心脏峰回路转地强劲收缩了一下,却看到他的眼神又变回风平浪静。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小心脏一边安慰自己:“眼花,眼花。” 
  “关于订婚的消息公关部昨天已经发给各大媒体,星期一应该就会见报,你最好有点儿思想准备。” 
  “虾米?”这句话终于把易江南从那些漪丽的意淫里扯出来,第一次正视自己头上热气腾腾的新头衔,“我什么时候说跟你订婚了?” 
  “你自己说的,要跟我继续下去。” 
  “可是没包括订婚!”易江南继续大大声地说,却有种自己给自己挖了个陷井的心虚。 
  “但也没说不包括订婚。而且,”卢永福看了看手表,“没看错的话,现在我们的订婚启示已经正付印完毕,报纸正在派送中,明天就可以看到了。” 
  “你疯了!”易江南不可置信地看着卢永福。 
  “我也希望我是疯了,可是,我们两个似乎都要失望了。”卢永福继续油盐不进。 
  “你不是爱上我了吧?”易江南突然摆了一个婀娜多姿的POSE,将手轻佻地戳在卢永福的下巴上。老天做证,其实她是想挑住卢永福的下巴的,这个姿式她曾经在脑子里演练过十四次,但是现在终于有机会实践的时候,她才发现,身高破灭了她太多的梦想。 
  “爱上你?我无所谓,可你敢要吗。”卢永福一句话就把易江南踹进沟里了自己跟自己较劲了大半夜。又失眠了,满脑子想着老娘那里是瞒不住了,怎么也得赶在报纸前头先在老娘那儿报个案先,于是早上终于醒过来的时候,易江南又毫无悬念的迟到了。 
  “易江南!”黄教授的断喝止住了易江南蹑手蹑脚地溜进更衣室的企图,赶紧转过身,装备出最灿烂地笑容:“啊,教授,今天好精神啊!瞧瞧,黑眼圈儿都没有了,看来你们家的精神文明建设搞得不错哦。您说说,大家都是女人,怎么保养的,您这是?” 
  “少拍马屁!你这是第几次迟到了?你说你呀,年青青的怎么就这么缺觉呀?我就不信我治不好你这毛病,从今天起,一个月以内的消毒工作全部你一个人负责!”教授的苦口婆心的教育风格看来要变了。易江南自知理亏,但是一想到每天必须晚一个小时下班去招呼那些瓶瓶罐罐,不由五官强力紧缩。耳朵边好象少了什么东西,有点儿不习惯,抬起眼一看,嘉嘉指了指治疗室,易江南明白袁穗正在里面“接客”,嘴角有些得意地弯了一弯。 
  蔫叽叽地踱进更衣室,刚把脚上的袜子脱下来,突然听到门外一声尖叫。易江南赤着脚就冲了出去,又是“哗啦”一声,象是玻璃摔地上的声音。易江南听出来声音是从大治疗室传出来的,于是直奔那边而去,刚冲到门口就呆住了!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民工模样的男人一只手勒住了袁穗的脖子,另一只手上举着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黄教授和保安也闻声冲了过来,一看到眼前的场景大家都傻在了原地。 
  “这位先生,你这是干什么?你抓住我们袁医生干什么?”黄教授的声音还算镇定,这让面面相觑的众人稍微平静了一些。 
  “医生?你们也配叫医生?我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做到凌晨两点,死做烂做一个月下来挣一千来块,为了我老婆的病,我花光了这几年挣的所有钱,可是为什么把我老婆给医死了?!她才二十五岁呀,我们的孩子才三个月啊,你们,你们根本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禽兽!禽兽!啊!啊……”换在平时,见到一个涕泪交流的成年男人或者会让易江南笑成筛网机,可是现在面对这个男人,易江南只觉得那凄厉地“啊啊”声音象指甲划过玻璃,从心脏上泛起鸡皮疙瘩。 
  “你太太叫什么名字?”黄教授问。 
  “陈秀芬!”说这个名字的时候,男人的眼红了一下,但是很快被阴冷的光给掩了下去。 
  黄教授示意嘉嘉去电脑上查病历、其他人先退开,免得刺激那个男人真做出什么事来,可是谁也不肯走开,易江南更是一脊梁都是冷汗。好在嘉嘉很快查到了资料,一边递资料一边跟教授说:“我刚才趁打印的当口赶紧着打了报警电话,又给袁穗的先生打了电话!”黄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易江南差点想给嘉嘉跪下了,看不出来这个小丫头事到临头居然这么有条理,而自己却只是一味傻着急。 
  黄教授一看病历,原来是之前那个来拔牙的孕妇,当时病人自述怀孕十五周,口腔内有一颗牙齿松动要求拔除。易江南也想起来了,当是是袁穗接的诊,牙齿很松,拔除也很容易,拔牙前,袁穗还跟那个衣着简蔽一脸局促不安的妇人开玩笑:“你老公还挺有健康观念嘛,虽然是小毛病也知道要来正规口腔医院治疗。”妇人的脸红得象九月的柿子:“他这个人,这才进城打工几年,钱没挣几个却学了一堆歪理,说是有了身子不可以随便拔牙。其实我这牙过几天自己也会掉的了,前两个都是这样自己掉下来的。”谁知过没几天,妇人又被她老公带来,说是拔牙以后创面一直流血不止,这次是黄教授接的诊,一检查,发现病人右舌边溃疡,溃疡处有白斑,白斑表面非常粗糙、有硬结、湿润、并且出现颗粒状的肉芽,高度疑似原发性口腔粘膜红斑的前期癌变,所以她当即签纸将病人转去了总院……现在看来,大人始终没有保住。黄教授的表情有些黯然:“这位先生,你听我说,你太太的事我们也感到非常遗憾,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人力可以挽回的,你太太的这种口腔溃疡导致的癌变,在我们国内高达百分之五十二,而且……” 
  “你少他妈跟我扯这些!我是农民,我他妈读书少,只知道拼命挣钱,挣下个家,有个老婆,外面风大雨大,至少知道晚上到哪儿落脚。可是现在,我挣的钱全填给你们这帮白眼儿狼了,我老婆却死了!你们昧了我的血汗,却整死了我的老婆!老婆没了,家也没了!今天就算死,我也要拉上你们赔葬!”说着把手里的玻璃瓶往地上一砸,一股强烈的汽油味在室内弥漫开来,只一眨眼,男人手里已经拿着一个打火机。袁穗吓坏了,开始无意识地尖叫起来。   
  第三十章   
  刚才还集在门口的人“呼啦”一下,潮水般退开,原地只剩下易江南和黄教授。易江南看袁穗的情绪开始有点儿失控,这下真是急了,冲上去两步:“大哥,能让我跟她换换吗?她怀孕了,别说最后的结果怎么样,待会吓着大人孩子了那可真是造孽了,那可是一尸两命呀。你看,我比她还瘦,更容易控制,我保证不跟你捣乱,行不?”男人专注地看着易江南的眼睛约十秒钟,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把下巴向黄教授一指:“你先让她把你绑上再过来。”易江南一听,心里一松,赶紧跑回去找了一条纤维绳递给黄教授:“教授,快!”黄教授为难地犹豫着,易江南急得跳脚:“快呀,教授!”又压低声音:“先把袁穗替出来你们再从长计议!他没马上就点火也就是说在他还没有最后绝望,一定还有条件可讲!”教授对上易江南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易江南最后那句话,突然感觉到安心,于是向着男人说:“我是这里的领导,有责任我负,还是让我换吧!” 
  那边那个男人不耐烦起来:“你们他妈的罗罗嗦嗦干X!不想换就算了!老子一把火全他妈烧得干干净净的,你们谁也跑不了!烧了干净,哈哈哈,烧了干净!”笑声毛骨耸然,易江南全身的毛孔集体打了一个冷战。再顾不上尊重,易江南几乎发火:“教授,别废话了,再罗嗦就真的来不及了。” 
  黄教授无可奈何地用绳子把易江南绑上,那个男人一边看着一边叫:“绑紧一点儿!如果要是给我发现绑松了,我马上点火,大家都别想走得掉!”黄教授的手一哆嗦,绳子死死地嵌进易江南的肉里。易江南感慨地苦笑,历史再一次证明了,黄教授真的是个老实人啊。 
  易江南撅着肩膀走了过去,男人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易江南绑在身前的两只手,这才点点头,松开袁穗,一推:“你回去吧!” 
  袁穗仍然没有从极度的惊恐里回过神来,只是听命地往前走,脚下的杂物绊了一下,袁穗不由踉跄了一步,好在身体本能反应还在,没有摔倒。易江南想冲过去扶一下她,谁知道脚刚刚一动,头皮却是一紧,半长地头发被那个男人一把抓住,扯得整个人向后倒去,使了半天劲才勉强站住。易江南恶狠狠地想着如果能出去,一定往这个男人的手指里钉竹签! 
  好在黄教授冲前两步扶住了袁穗,万分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易江南,想说什么,楞了半天,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嘿!”了一声,扶着袁穗转身走了。 
  易江南这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勉强转过头向着那个男人:“大哥,你快把我头皮给掀了!”这男人这次表现还算有点儿人性,闻声赶紧松手,易江南的脖子得以解放,左右转了两下,还好,没有拉伤,鼻子里却传来一股让人毛骨耸然的刺鼻味道。猛地转过脸去,不相信地望住那个男人:“这是,硫酸?!” 
  男人阴郁的脸上,笑,也是狰狞的,手上一个褐色的玻璃瓶已经打开了盖子。 
  “大哥,今年贵庚?”靠!这位农民兄弟穿的那叫衣服吗?整个儿就是一个化学品仓库!易江南努力回忆看过的《谈判专家》的片段,镇定自己的情绪。 
  “别来那套!老子今天来了就什么都不在乎了。”男人咬牙说,腮帮子上有咀嚼肌隆起,小时候吃长纤维的食物较多。 
  “那你现在还在等什么?”易江南不易察觉地扫了一眼男人抓住硫酸瓶子的手,刚才这只手勒住袁穗的时候,还有些微微地颤抖,但是现在已经稳定下来,而易江南自己现如今的心跳也正常了许多,看来大家对于新的身份——绑匪与肉票——还是适应得比较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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