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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流年似水by白芸(小攻从小的梦想就是让受过好日子 深情温柔攻he)-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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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有些话,终究要好好当面告诉男人才行,因为他真的不想再看到男人如此寂寞的表情了!

    透过玻璃窗,纪辉一直看着男人的侧脸,舍不得闭眼。

    “阿辉……阿辉……”肩膀被人轻轻推搡,纪辉撑开沉重的眼皮,男人俊朗的脸庞近在咫尺。手背的针头已不知何时撤去,这么大的动静,自己竟丝毫未惊醒,看来是真的累了。

    “阿辉,天已经很晚,你又发着高烧,就在我那里住一夜吧?等明天好了,我再送你回去,以吗?”

    其实,即使不用如此小心翼翼的口吻,纪辉也不会说‘不’。

    头重脚轻地站起来,双腿发软,差点没摔倒。男人一个箭步,揽住他的肩膀,宽厚的胸怀,传来安心的力量,来到医院大门口,已是暮色降临,苍茫四合。一阵晚风吹来,掺杂丝丝寒意,纪辉不禁缩了缩肩膀,顾流年立即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他身上……

    “我不用,你穿着吧。”纪辉对他说。

    “你是病人。”男人以不容抗拒的温柔,替他扣好扣子,“肚子一定很饿了?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

    “嗯。”纪辉乖乖点头。

    顾流年带他去了一家知名的高雅餐厅,点了很多他喜欢吃的清淡小菜,以素食为主,满满摆了一桌,两人默默埋头吃着,对话不多,很快用餐完毕,两人重新回到车里。一路上,纪辉都很安静地坐着,低垂眼睑,拉高衣领,将半张脸埋入领子里。

    见他懒懒的,顾流年没有打扰他,只是专心开车……

    不能重蹈覆辙,所以不会再给他一丝压力。他只要像现在这样,守着自己的‘小微幸’就好——小小的、微微的、幸福。譬如陪在身体不舒服的他身边;譬如和他聊些无关紧要的话,看他脸上自然笑容;譬如谈谈彼此的近况,像最近交了些什么朋友,看了哪些电影,各自城市的天气……虽然有些空泛,可生活不正是由这些不起眼的小尘埃组成的吗?

    情深不寿,爱重面夭。

    他已经学会了,什么叫做‘放手’。

    车子平稳行驶,偶有颠簸,很快停在一幢高档公寓楼前。一景一物,纪辉都非常熟悉。

    “你……还住在这里?”一眼看到六楼的阳台,往事霎时如晚潮翻涌而来……

    “嗯。”男人下车,替他打开车门。

    “怎么不买新房子?你不喜欢挤在公寓吧?以前好像听你说过,想买有花园的独栋别墅。现在都是大律师了,可别说你买不起。”

    “老公寓住习惯了,懒得再换。再说,万一有一天你想来看我,我怕你找不到。”男人的话听起来像是……因为他才一直待在老公寓?纪辉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地跟在男人身后。

    打开公寓房门,纪辉环顾四周,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一切似昨。房内的摆设丝毫未变,玄关的墙上,仍旧摆着同样的吊兰和挂画,仿佛他从未离开,从未有这两年的分离。

    “你烧得这么厉害,快去洗个澡,早点休息。我给你拿新的洗浴用品,换洗衣服的话,你穿我的没关系吧,虽然有点大。客户一直空着,没有人住,被子枕头都是新的,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吧。”顾流年看着他道。

    “谢谢。”

    “你啊,对我说什么谢。”顾流年捶了他一拳,露出见面后第一次堪称爽朗的笑容。可即使是这样的笑容,仍带着说不出的清浅寂寥。纪辉不知如何应对,只能低下头,忍住内心业已犯滥的悸动。

    虽然在客厅便能感知单身汉的痕迹,但至进八浴间,纪辉才确定,男人真的独自生活在这里。一个人的牙刷、一个人的杯子、一个人的毛巾,都孤零零摆放着,无法错看的单数。整幢公寓,散发着如影随形的孤寂感。

    条件这么出色的男人,不可能没人追。以前大学时,男人就经常晚上被叫出去告白,到了情人节或耶诞节,更是免不了抱一堆精美的巧克力及小礼物回来,让他眼红不已。如果他想要,不会到现在仍旧单身。然而事实是,不论两年前,还是现在,男人都选择了一个人寂寞的生活。

    怔了好一会儿,纪辉才开始脱衣服。因全身虚软,花了一点时间,才将自己完全浸入热水中。匆匆洗完后,他套上男人的全棉睡衣,头重脚轻地钻入柔软的被子中,沉重的晕眩感顿时席卷了他……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病情确实加剧了,头晕目眩不说,喉咙还一片火辣的痛,呼吸困难。

    “阿辉,吃了药再睡。”顾流年端着玻璃杯,走到床边。

    纪辉抬起沉重的身体,也不用手,只以舌尖在男人掌心一舔,将药丸卷入口中。顾流年一怔,来不及解析他如此亲密的举动,一手扶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握住杯子,将水凑到他唇边……

    纪辉把住他的手,像饥渴的小猫,一口气将水喝完。白开水的温度正好,不烫亦不冷,应该是男人把温度调好后,才端给他的吧。他向来都这么体贴,昔日同居的岁月,他不知刻意忽略了多少次这样的温柔。

    “慢点喝。”顾流年忍不住提醒。记忆中,他也曾这样,捧着自己买给他的巧克力,吃得很香,一脸富足的样子。那时候,如果可以给他所有,他会毫不犹豫,把一切都给他,只是他不要,也不稀罕。于是只剩下他一个人,在无尽的岁月兜兜转转,尝尽寂寞的滋味。

    “我再去给你倒杯水。”顾流年起身要走,却被拉住。回头一看,纪辉伸手揪着他的衣角,眼眸隐没于昏暗灯影中,灼灼闪亮。他就像那些生病后倍感孤单,需要人陪伴的孩童。

    时光倒流,顾流年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两小无猜的童年。

    “是不是烧得难受?好好睡一觉,明天应该会好一些。我在隔壁,有事叫我。”顾流年轻轻挣脱他的手,打算离开。

    “除夕那天,我去探望爸妈了。”纪辉抓牢他不放,以令他诧异的力道。

    “爸妈?”顾流年停下看他,不甚明了,大舅舅不是已经过世好几年了?

    “嗯,先去看了阿明和妈,然后去扫墓……说是扫墓,其实也没带什么像样的礼物,希望爸不要怪我才好。”纪辉苦笑了一下。

    “你在过年的时候去扫墓?”顾流年微蹙眉心。

    “正因为过年,所以才要去陪陪他老人家啊。”

    纪辉脸上并无自怨自艾的神情,反而一片坦然,顾流年却无法像他这般平静,时间的确改变了很多东西,他能感觉到,纪辉和以前有所不同。虽然还无法准确捕捉,究竟是怎样的改变,但先前那份无法捉摸的冷淡和抵触情绪,已消失不见。包裹在他冷淡外表的一层尖刺,被岁月的风沙磨碾得渐显柔和。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妈看上去很好,除了仍不怎么理我外。阿明也不错,交了个漂亮女友,应该很快就结婚……大家都很好……”

    “那你呢?”顾流年低头看着他,眼中温柔似水、却又寂寞成海。

    雪夜静谧无声,彷若流年偷换。整个世界在此刻凝固,行人车辆几乎绝迹,只有他们两人,在封闭温暖的房间,静静相对。

    眼前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像只受伤的小动物,乖乖躺在他身边,仿佛这是他唯一去处。他心里充满对这个人的爱怜,封存的情愫像滚烫的熔浆,在胸口无声沸腾,无论岁月如何消长,这份烧灼的情感只会增加,不见消退。然而,不管你再爱一个人,再为他忍受千般苦万般痛,到头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远。爱情就是这样,并非努力,就能拥有,反而愈想求,愈求不得,仿佛一种魔咒。

    “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终于还是忍不住,在床边坐下,伸手抚上了他细柔的头发……纪辉露出安心的表情,一如被人抱回来的流浪小猫。他并不讨厌他的碰触,这让顾流年很欣慰。

    “很好,真的很好。我找了一份长途货运的工作,虽然有点辛苦,却认识了一帮有趣又热心的同事……大家都对我很好,尤其是我的队长,他一直很照顾我。本来他还想叫我去他家过年,但我没答应……他们夫妻很久没有见面啦,我才不要去当电灯泡……”游走在自己发间的温暖手掌,让人舒服得昏昏欲睡。好想让男人就这样一直抚摸下去,却羞于出口。纪辉缓缓眨着沉重的眼皮,恍惚看着对方。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交到好朋友的。”顾流年轻叹道。纪辉已经有了自己的世界、自己的朋友,和他的,愈和愈远……也许,终至,陌路。

    “那你呢?”

    “我?我也很好,有一份很具挑战性的工作,一个优秀的团队,父母健康……没什么可抱怨的。”男人平淡的声音中不存一丝激情,更像年逾八十的老翁。

    “前天去看阿明时,他说,去年春节,你带了位漂亮的法官女友出现。那时我就想,你这小子,终于还是把了位美女啊……”

    “那是童瞳。去年那段时间,老妈逼婚逼得厉害,童瞳就自告奋勇,假扮我的女友,的确令我的耳根清静了大半年。”

    “大律师,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纪辉不由笑了。

    “这种事,我一直都很狼狈。”

    “你现在……一个人住?”

    “一个人比较自由。”

    “可是这样不会寂寞吗?”

    顾流年不知如何回答,抚在对方头顶的手不由停住。

    寂寞,这个词深入骨髓。自从爱上他以后,寂寞便在心里一天天生根发芽,以血肉浇灌生长、以刻骨的思念佐以养分。怎么可能不寂寞,爱他有多深,寂寞就有多浓!

    “还好,都习惯了。”

    那些寂寞难耐的夜晚,无处可去,于是就一遍遍想他,想他会在做些什么,和什么人在一起,是否过得快乐无忧……一分一秒,也就这样过去了。其实不是那么难的。他固然难以忍受那些没有他的清冷夜晚,却更难忍受随便和什么人将就了,浑浑噩噩地麻木一生,不是他就不行。虽然这句话在时下已被用得泛滥成灾,却是他无法妥协的执念。人总有难以放弃的东西吧,年少青春时萌动的情愫,无法忘怀的美好画面,那些内心最深的牵挂。

    “……”纪辉不知该说什么。

    男人一句“习惯了”说得淡然,他却只觉心疼。他还清晰记得,大学同居时,他有多么黏他。那时就连看电视,他都喜欢抱着他,或是整个人赖在他身上,男人根本不是习惯寂寞的人。

    “你为什么不结婚?”不知是纪辉没有意识到,还是故意的,这个问题相当残忍。

    男人良久沉默着,过了好一阵子,才哑声道:“真的不早了,你睡吧,否则病情会加重。”

    纪辉一把抓住他的手,以仅剩的虚弱力量握牢,“阿年,你为什么不结婚?”

    “你真想知道?”男人低头看他,眉心一道深深的刻痕。

    “我想知道!”他已经不想再逃避了,更不想看到男人露出如此揪心的表情,不知是高烧、药物,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大脑一片混乱,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却又比任何时候都害怕听到答案。

    “因为我怕你会寂寞啊……”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男人才缓缓开口。依旧是很温柔的声音,听起来,却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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