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之主--魔界同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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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能踏上那里。”
“当然,我有时也曾想离开这里,但我总是把那看成是一种假期,一连串像比尔博那样的或者更好的冒险行动,有平静的结局。但这次这样离开却意味着被放逐,从危险逃到危险,老把危险带在身后,而且我应该独自走,如果我打算离开而让夏尔国得救的话。但我觉得我很弱小,很无依无靠,那样很可怕。”
他没有告诉甘达尔夫,当他说着这番话的时候一种想追随比尔博的愿望在他心中燃烧起来——跟着比尔博,如果再找到他多好。这愿望如此强烈,以致于他连害怕都忘记了;他连帽子都没戴就几乎要立即跑出去,沿着大路往下跑,就像比尔博在很久以前一个跟这差不多的早晨做过的那样。
“我亲爱的弗罗多——”甘达尔夫喊道:“我说过,霍比特人真是有趣的生物。你在一个月之内就能了解所有应该了解的东西,熟悉他们的生活方式;可是就是再过一百年,在危急之时他们照样能使你大吃一惊。我几乎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即使作出答复的是你。比尔博没选错继承人,尽管他当初不太了解这原来是多么重要。恐怕你是对的。这魔戒不能在夏尔国再藏匿下去了,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别人,你得走,而且还得隐姓埋名地离开。到了夏尔国境外,或者说在大世界,再用巴金斯这个姓氏会不安全。我帮你取一个旅行用的名字吧。
你出外的时候,就改用‘昂德希尔’这个姓氏吧。“
“但我认为你不必独自走。除非你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一个值得你信赖的,没有一个愿意跟你一起走的——没有一个你愿意带去冒不可预料的巨大危险的。但如果你要找伙伴,要小心选择!而且你讲话要小心,即使对最亲密的朋友也要小心!敌人有许多探子,有许多偷听的办法。”
突然他停下说话,好像在听什么。弗罗多觉得四周非常安静,内内外外一片安静。甘达尔夫悄悄走到窗子一边。然后他一纵身窜上高台,伸出长长的手臂向下抓去。只听一阵喳喳的叫声,萨姆缩着头被揪着一只耳朵拽了起来。
“喔,喔,上帝保佑我的胡子!”甘达尔夫说:“你是萨姆。甘吉吧?
你在干什么呀?“
“上帝保佑你,甘达尔夫先生,老爷!”萨姆说:“没什么——不管怎么说,我刚才只不过是在修剪窗子下面草坪的边缘,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他捡起他的车剪给他们看,作为物证。
“我不明白,”甘达尔夫冷冷地说:“我已经好一会儿没有听见你的剪子声音了。你在那儿偷听多久了?”
“偷听?老爷,我不懂您的话,请您愿谅。这巴根洞府也不是偷听的地方,我说的是实话呀。”
“别装傻了吧!你听到了什么,为什么要偷听?”甘达尔夫的双眼发出闪光,他的眉毛一根根倒竖起来。
“弗罗多先生,老爷呀!”萨姆颤抖着喊道:“不要让他伤害我呀,老爷!不要让他把我变成怪物呀!我老爸会伤心死的,我没有恶意的呀,我发誓,老爷——”
“他不会伤害你的,”弗罗多说。几乎忍不住笑,虽然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而且有点疑惑。“他跟我一样,知道你没有恶意。不过你要站起来,直截了当地回答他的问题!”
“是,老爷,”萨姆微颤着说:“我听到一些话,但我不太懂是什么意思。讲到一个敌人,还有戒指,还有比尔博先生,老爷,还有巨龙,还有一些着火的山,还有——还有小精灵,老爷。我之所以要听只不过忍不住想听听,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话。上帝保佑,老爷。不过我真喜欢那样的故事。而且我相信那些故事,不管泰德怎么说。小精灵,老爷!我真想看看他们。您能带我去看看小精灵吗?老爷,您什么时候走?”
甘达尔夫忽然大笑起来。“进来吧!”他喊道,伸出双臂把吃惊的萨姆,连同他的草剪一起提起来,捧进窗子,放在地板上站住。“带你去看小精灵吗,嗯?” 他说,仔细地看着萨姆,但脸上绽开了微笑。“那么你听到弗罗多先生要走了?”
“听到了,老爷。正因为这样,所以我哭了起来——你肯定是听到我哽咽的声音了。我使劲地忍住想不哭,老爷,但是忍不住——我太难过了。”
“哭也没有用,萨姆,”弗罗多难过地说。他突然意识到,逃离夏尔国不仅仅是意昧着痛苦地与巴根洞府熟悉舒适的生活告别。“我必须走,但是——”讲到这里他紧紧盯着萨姆看了一下。“如果你真的关心我,你就要严守这个秘密。明白吗?你只要把在这里听到的东西讲出去一个字,我就让甘达尔夫把你变成一只癞蛤蟆,而且让花园里长满车蛇。”
萨姆双膝跪下,浑身发抖。“起来,萨姆!”甘达尔夫说:“我想到一个比那些更好的东西。有一个办法可以堵住你的口,又可以恰如其分地惩罚你的偷听。你得跟弗罗多先生一起走!”
“我吗?老爷!”萨姆叫道,像一条狗听说要带它出去散步一样,“
蹦就跳起来。“我去看小精灵、去见世面喽!乌拉!”他大嚷大叫,接着又放声大哭起来。
第三章 三人行
“你得悄悄地走,而且得快走。”甘达尔夫说。已经有两、三个星期过去了,弗罗多还不像准备好要走的样子。
“我知道。但这两方面很难同时兼顾,”他提出异议道:“如果我就像比尔博那样消失,那故事立即就会传遍整个夏尔国。”
“你当然不能就那样消失!”甘达尔夫说:“那是根本不行的!我说要‘快’ 但不是‘马上’。如果你能想出某种办法悄悄离开夏尔国而又能避免广为人知,那就稍迟一点也值得的。但不能拖得大久。”
“秋天怎么样?在‘我们的生日’那天或者过了那天?”弗罗多问道:“我想到那时我也许能够作出某种安排。”
说老实话,到了这骨节眼上,他却很不情愿地出发。巴根洞府现在比起过去多年来更显出是一所美妙的住宅,他要尽可能好好地品味这个在夏尔国度过的最后一个夏天。当秋天降临时,他的心至少有一部分会对远行多一点好感,每逢那个季节都是如此的。事实上他私下已经决定在他五十岁那天离开——那也是比尔博的一百二十八岁的生日。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合适的日子出发去追随他。追随比尔博是他心目中至高无上的愿望,同时也是推一使他在想着要离开时感到好受一些的事情。他尽可能少去想那度戒,尽量少去想它最后会把他带到什么地方。但他没有把这些想法告诉甘达尔夫。巫师在猜想什么总是很难判断的。
他看着弗罗多,微笑着。“很好,”他说:“我看可以!但不能再迟了,因为我越来越担心了。同时千万要小心,千万不能漏出口风让别人知道你打算到哪儿去!还得留意不要让萨姆。甘吉说话。如果他说出来,我真的要把他变成癞蛤蟆。”
“说到我打算到‘哪儿’去,”弗罗多说:“那倒很难泄漏出去,因为连我自己都还不太清楚呢。”
“别胡说!”甘达尔夫说:“我并不是警告你不要在邮局留地址——但你是要离开夏尔国——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一点,一直到你远远离开这里为止。而且你走的时候,至少是出发的时候,既不能朝北,也不能朝南、朝西或朝东——走的方向不能让人知道。”
“这些日子我老是想着要离开巴根了。要告别了,结果就全忘了考虑方向的问题。”弗罗多说:“我该到哪儿去呢?靠什么指引方向呢?我要寻求的是什么呢?比尔博当年是去寻宝,是去而复回的:而我呢,是去奔宝,而且,是一去不复返了,按我目前所预见的就是如此。”
“但你预见不了多长远,”甘达尔夫说:“我也预见不了多长远。你的任务可能就是去找到那死亡裂缝;但那也可能是要由别人来探寻的目标!我不知道。无论如何,你现在还没有准备好要走这条漫长的路吧。”
“确实还没准备好!”弗罗多说:“不过我该选哪条路线呢?”
“迎着危险去, 但不要太急进, 也不要对得大正走得大直。“巫师回答道: “如果你想听我的意见的话,朝利文德尔走吧。这条路线应该不会大危险,虽然那大路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好走了,年景不好的时候就更差一些。“
“利文德尔!”弗罗多说:“很好!我要朝东走,我要去利文德尔。
我要带萨姆去看小精灵,他应该会高兴的。“他语气轻松地说。但他的心突然一动,感到有一种欲望,想去看看那半人半精灵的埃尔伦的那座住宅,去呼吸一下深深的河谷中那清新的空气,河谷里那些金发居民还在过着和平宁静的生活。
一个夏天的傍晚,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到长春藤酒店和青龙客栈。
巨人以及夏尔国边界上的不吉之兆都因此被抛到脑后,因为出了更重要的大事 ——弗罗多先生要出卖巴根洞府,事实上他已经把它卖掉了!
卖给了萨克维尔。巴金斯家!
有人说。“还卖了不少钱呢。”也有人说:“便宜极了。”“洛蓓莉雅太太买起东西来总是便宜的时候居多。”(奥索已于数年前去世,终年一百零二岁,已经很衰老,且很失望。)弗罗多先生究竟为什么要卖掉他漂亮的洞府,这一点比起所卖的价钱引起更多的争论。有些人持这样的理论:得到巴金斯先生本人点头和暗示的支持——说弗罗多的钱就要用光了,他打算离开霍比屯,用卖房子所得的钱在巴克兰定居下来,在他的布兰迪巴克家亲戚中过着宁静的生活。“尽可能远远地离开萨克维尔。巴金斯家的人”,有些人还加上这么一句。但人们一直认为巴根的巴金斯家拥有难以衡量的财富,这种看法是如此根深蒂固,以致于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难以置信的,比任何他们的想象力所能提出的正面和反面的理由更难以置信——对大多数人来说,它令人想到一个由甘达尔夫策划的、隐而未发的阴谋,尽管他自己保持沉默,白天也不出外行走,但众所周知他“隐匿在巴根洞府中”。但不管搬家是如何符合其妖术的意图,弗罗多。巴金斯打算搬回巴克兰,这个事实是毫无疑问的事。
“是的,我打算今年秋天搬家,”他说:“梅里。布兰迪巴克正在帮我找一个美好的小洞穴,或者说不定是一座小房子。”
事实上他真的已经由梅里帮忙,在巴克尔贝里的郊外克里克洼地选中了一间小屋并买了下来,除了对萨姆之外,他对一切人都装成是打算在那里永远定居下来。向东边出发的决定使他想出这个主意,因为巴克兰正是在夏尔国东面的边境上,而由于他小时候曾在那里居住,现在说要回去,至少让人觉得顺理成章。
甘达尔夫在夏尔国逗留两个多月。然后有一天晚上,在六月尾,弗罗多的计划最后安排好不久后,他突然宣布打算第二天早上离开。
“只离开一段短时间,我希望。”他说:“我得南下,到南边的边境外去打听一点消息,如果能办到的话。我已经游手好闲太久了。”
他用轻松的语调讲着,但从弗罗多眼里看去,他显得很忧虑。“发生了什么事吗?”他问道。
“噢,没有。但我听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