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a scrap of humanity-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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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n沉默地看着他，感觉不为所动。Draco的神经松弛下来，看着Ron盯着地板若有所思地点头，看着Ron对他说：“harry把那晚你本可以杀他的事告诉我了，”他说，“我从一些文件里找到你放过他的后果——你受了钻心剜骨咒以及……你的母亲。我在战时接触过一些非常恐怖可恶的人——一些你的朋友，他们中没有一个会像你那么做。直到被拉进魔法部的审判时，他们中也没有一个人保存了哪怕一点人性的残余……
Harry告诉我你会被审判，要我帮你洗脱罪名时，我觉得他在发疯，但他接着说你
曾放过他——你曾*放他一条生路*，他不能眼看着你去死，就像……就像所有那些被我们流放到阿兹卡班的人一样。”Ron顿了一下，用更加绷紧的嗓音继续说，“你不能被……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那种感觉，把曾经和你一起上学的人送上死路。我是说，在学校的时候，我真的*讨厌*Blaise Zambini的一切，但是看着他在法庭上被宣判死刑真是*残忍*，即使我们基本肯定他犯了那些罪行。我必须对一大把人做不利证明，而他们曾经和我一起上过课！”
“所以，那和*我*有什么关系？”Draco责问，“你还有良知，那是你的幸运。”
“你本可以杀了harry，但你没有。”Ron说，“随便你想编什么理由，事实就是你救了他的命。你知道harry在这儿，所以来了——别告诉我你没注意到我有小小提到借Hedwig时harry挺恼火的。”
＇该死……Weasley*确实*变聪明了。＇
Ron的假笑透露出一股他清楚Draco在想什么的味儿。“我想你那幅愤怒不爽的表情下边应该藏了些别的，Draco，”他说，明白指出Draco正一脸激怒瞪视的表情。“就在那里——你*是*个人。我很清楚，harry也知道。不过别的我可不敢说。”他朝走廊下扫了一眼，那里代表晚餐结束的喧哗声逐渐高扬。“在被大群人踩过之前你应该很想回自己的住处了，明天有魔药考试，那些六年级的Hufflepuff有点紧张。”
确实不假，一群Hufflepuff野牛似的从人群里分流出来，朝他们的方向狂奔。Ron闪进旁边的一条走廊消失了，剩下Draco竭尽所能地往通向教师宿舍的岔道口快走。谢天谢地，Hufflepuff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匆忙地狂奔越过他向图书馆而去。长长松了口气，Draco踱步走下走廊，连Lavender在他身边显出身形也没注意。Lavender显然对此很感激，跟着他走完回去的路，看着他安全回到房间。
他不在的时候窗户被关上了，幸运的是并没上锁。忽视了一阵疑虑的刺痛，以及一个叫他锁上那该死窗户的小小声音，Draco将窗户打开一点，犹豫地扶着窗扇站了一会。＇我该打开还是关上……我该呆在这还是离开……＇
他让窗户打开着，拖着脚转过身一屁股坐在床上，盯着头上的帐子。那精美的锦缎被精心地盘绕打结，繁复的扭转令Draco找不到一条可寻觅的连续路径。过了一阵，一切渐渐变得模糊不清，隐没在黑暗中。Draco迷迷糊糊地想着应该开灯看会书——＇应该看看Severus剩下的日记了＇这念头从似被薄雾包围着的脑海中浮现出来——但就在这么想时，他睡着了。
第四章
Draco早上醒来时发现被子胡乱绕在两腿之间，头轰轰地痛，心情极度糟糕。把脸埋在枕头里呻吟着，他试着把自己从床上拖起来，这个企图是完败了。他崩溃地倒回去，不情愿地回想起昨晚折腾了他一晚上的梦：Harry来了，伏地魔突然出现，命令Draco杀了Harry—但下一刻伏地魔变成了Ron，告诉他即使有一百万金加隆他也不会把Harry塞到他的灯笼裤下—接着Ron变成了Snape，*硬是*把他抓起来塞进Harry的长袍里，一边还叫着“必要性，Draco！必要性，孩子——就是这样！”
所以除了缠绕的被子和头疼，Draco醒来时耳朵里还回响着Severus的叫声，以及两腿间不甚舒服的勃起。他躺在那里，试图以绝对的意志力解除自己的傲然挺立，把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而不是想起被塞进Harry那有着令人窒息的热度的长袍里，听着梦里的Harry问他在里面喘不喘得过气来。他刻意不去想Harry和他仅是一墙之隔。当然，还隔着一大群奥罗和守护咒，但仅仅是一堵墙的距离……
＇这样不是办法。＇
叹息着，Draco不得不放任自己来解决问题－＇需要（必要性），＇Severus讽刺地咕哝着－但当他在搜寻必需的影像来对付自己的激情时，却只能找到苍白贫乏的记忆。他在脑海中播放着私密的胶卷，播放着Harry在各种位置上做着在魔法世界很可能是非法的事，或者至少在英国是非法的。苍白的肌肤乌黑的头发以及当他把Draco的勃起含在梦幻般美好的滚烫挑逗的嘴唇中时慵懒地向上瞄着Draco的绿色眼睛，都美丽极了。
但是很奇怪，当Draco兴奋地在床垫上摩擦着自己时这些影像却没起作用。更糟的是他发觉这些私密的幻想离现实如此遥远以至根本不能带来丝毫快感。＇这就是幻想的*问题*，＇他想着，为自己快射出来时还能保持清醒非常苦闷不快，＇幻想不可能是真的。＇
而真的那个就住在隔壁……Draco集中精力想着他现在所知道的Harry，在时间的力量下折服了，更柔和的话语，基本上是温柔的，但仍带着意外的锋芒和从未消失的决心。他勾勒出Harry带着疼痛的跛行，以及拒绝使用拐杖的骄傲。Harry转向另一种动物的形体来弥补自己的缺陷－他想起Harry选择鹰作为自己的动物形体恰恰弥补了他在那场事故中不可挽回的损失：他曾有的飞翔的机会，驾驭着风的气流就如同他生而为此，飞翔着搜寻，用他天赋的可以找到一切的双眼。
他想着Harry留给他的敏锐的印象，不知怎么他似乎能够刺穿他的肌肤、用爪抓出
他的思维，就像把他给剖腹剔骨般的离奇感受。他想着那双碧绿碧绿的眼睛，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事，依然*没*变。
Draco翻过身，手热切地动着，整个身体激动颤抖。兴奋感在腹部窜动，解放的期盼紧紧包裹住他，在血脉中阵阵盘绕。比起这种欢愉、这种Harry清晰地在他脑海中的感受，以前那些情欲幽会的幻想都颓败失色。那些曾满足过他，勿庸置疑—*曾*满足过他－但与现在相比，什么也不是。激情在体内燃烧，他唤着Harry的名字，他的手带着自己从不知道能有的狂热令身体弓了起来，释放感紧紧攥住他，带走了一切，思想和痛苦和记忆，全部－带走了－消失了－
他跌落了下来，筋疲力尽地颤抖着，手松弛地放在大腿上，向上看进空寂里。
＇啊？＇空寂？
叹息震动了身体，他想自己应该做点什么而不是这样裸着躺在床上。但Draco发现自己不能动。干掉的精液粘在皮肤上感觉很不舒服，但这种小烦恼很容易就忘掉了。他的肌肉完全松弛着，骨头都化成了水。他还有事做，比如去吃早餐，接着又对付一天，比如继续读Severus的日记，但花力气做这些事似乎没有意思。
那是…那是…＇无意义的，＇Draco下意识地想着，＇没有任何意义。＇
奇异的是，比起以前那些数不清的幽会，在自己房间手淫或与某个勾搭上的人上床，此刻他感到松畅。那些时候他总是在来得快也去得快的激情痉挛后逐渐返回真实——手淫后的空虚伴随着醒悟现实的痛苦，他幻想的主角并不在那里；或恶心地意识到跟自己上床的人其实…其实不是Harry。他们通常是为了权力或利益，或者只是为了能够炫耀他们荣幸地与Draco Malfoy睡过。
一个人搞不清楚那些感觉到底是什么，或者在根本不快乐的时候感到很快乐，真是奇怪啊。他清楚地记得在自己做或跟对方做达到高潮时他常常微笑——但那些时刻已颓败成破布烂瓦。＇无知即福，＇他确定，＇Severus是对的。任何事情都与表象不符。＇
力量，高潮……都一样。Severus领悟到追求伏地魔的力量是多么虚妄，因此选择了自己的路。Draco则从没意会——他盲目了，自愿且彻底的盲目地沿着伏地魔的阴影滑行并背负起一个行尸走肉的躯壳。现在他平躺在床，罩子在头上盘结着，在这个时候Draco可以自在地看清过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妈的。＇被迫看清，那景况并不讨喜，Draco滑下床铺套上长袍。他机械地洗澡穿衣，试图不去想任何事。＇没有意义，＇一个讽刺的声音在脑海中说，＇一切都根本*无意义*。＇毅然忽视那声音的折磨，Draco走到门边探出头去，想着Ron怎么还没嚷嚷着叫他去吃饭。
倒是Lavender双臂抱胸地站在门外，当听到门开时旋身瞪着Draco，似乎表示如果他再一次惊吓她，她会以一个诅咒回报那种不可容忍的事件，而不是像以往只能尖叫一声“Draco你这天杀的！”
“天已经杀我了，”Draco低声告诉她，“在任何方面。我想我不能去吃早餐了？”
Lavender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不过她恢复得很好。“Ron马上就来——无论信不信，这混蛋每周六这个时候都还在睡。”她翻了个白眼，“他一定是故意安排，把我弄到早班来像保姆一样伺候你。”
这是个不那么隐晦的提醒，他仍处在监视之下，而她不理解Ron为何坚持给一个弃暗投明的前食尸者以好处并深信他不会作出任何邪恶的行为。Draco对Ron格林分多式的天真再次涌上一股愤慨。＇没什么，＇那个小声音提醒他，＇无论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Draco让自己等着Ron，那人在十五分钟后出现，正为了什么事乐不可支。这并不像Draoc想象中那样能惹恼自己，他用自认非常礼貌的声音问Weasley在笑什么。
“今天真是他妈的美妙啊，”他们漫步走向大厅时Ron情绪高昂地说，Draco能闻到鸡蛋和火腿令人作呕的气味，心中暗暗决定只吃水果和面包。“昨晚终于把你所有的文件搞成了——日记属于你了，我想福吉对它们下了友好的驱逐令。我说，真是感谢上帝。”
“谢谢，Ron。”
令人意外的，Ron大笑起来。那是他旧有的标志性笑容：开朗真挚坦坦荡荡。“我从没想到会活到你向我道谢的一天，”他说，假装擦去一点喜极而泣的眼泪，“我还以为你又要开始诅咒侮辱我，就像前两次我帮你忙一样。”
“是吗…哦。”Draco没有说下去。Ron给他特赦和把日记交给他时，他都以强硬的态度反应了。＇说是强硬的态度还是客气了，＇他想，为以前的行为抱歉。＇没什么，＇那个声音平静地说，＇都没什么的。＇“我当时有点混蛋。”
“只是有点，”Ron附和的腔调非常暧昧，令Draco不由向他怒视。这让Ron移开视线，呲牙毫无悔过地笑着，倒非常符合Draco的预期目的。
＇手淫就像一剂通畅的泻药。＇坐下吃早餐时Draco想着，继续忽视火腿和Flitwick神经质的吃吃蠢笑。他觉得自己完全从前几周的折磨中解放出来了——甚至，是前几年——能够重新审视一切。＇大家都变了，＇他第一千次地想着，从他到这里，不得不与一个自信的Ron和一个非常不同的Harry Potter打交道开始（甚至包括一个作为奥罗的Lavender Brown，虽然这仍然令人难以置信）。不过*意识到*改变与*接受*改变绝对是不同的。
他们变了。*他自己*变了，在某些根本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