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洲by千帆狂舞(小受残了 强攻美受he)-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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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洲扶著兰若有些无力的身体,心里担忧到极点,想抱著他赶回府中,却被兰若制止了:“我自己能走!”关洲沈默不语,不忍心违背他的意愿,只用力扶住他。兰若冰冷的手抓著关洲扶过来的胳膊,勉强支撑著走回状元府。
树儿候在门口,不时向著巷口张望,心里直念著这鬼天怎地冷成这样,但愿王爷不要有事才好。正念著,远远的两个相依相偎的身影走了过来,树儿大喜,飞快地迎了上去。
关洲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树儿,沈声道:“你先回去,照著这方子到药库去备药,尽快煎了送到沁兰院来!”
树儿心中一凛,接了药方,拔腿跑回状元府。
第二十四章
关洲扶著兰若走回沁兰院,进了房中,温暖的气息扑了过来,兰若却忍不住抖了一抖,再也撑不住,身体软软地直往地上跌去。
关洲脸色惊惶,一把抱住他,小心地放到床上,替他脱了衣物,盖好被褥。就著树儿准备好的热水挤了把毛巾,替他敷了敷脸,低声问道:“很不舒服麽?”
兰若有些提不上气,声音微弱无力:“还好!”
关洲眉头深锁:“就是喜欢勉强自己,深更半夜的,便是我抱著你回府又如何?”
兰若闭了闭眼,缓缓道:“难道要如此抱一辈子吗?”
关洲语结,兰若又道:“小洲,我是个男人,因著这身体总是累著你……”
关洲突然扑了过来,一口吻住他的唇制止了他底下欲出口的话语。细细地吻了半晌,慢慢抬起头来,凝视著兰若晶莹剔透的面庞:“我说错了,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男人。”兰若微微一笑,疲惫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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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洲低声道:“别睡,树儿去煎药了,喝了药再睡!”
兰若微微点头:“那你扶我起来坐一会儿。这样躺著,我真要睡著了!”
关洲小心地扶起他,感觉手下的身体绵软无力,鼻子一酸,一滴清泪慢慢滑下面庞。
兰若靠著枕垫笑了笑:“看你,怎地又哭了?快二十的人,和十六岁时一样,说哭就哭!”
关洲咬牙不语,门口传来树儿的声音:“王爷,少爷,我进来了!”关洲应声:“进来吧!”
树儿推门而入,手上端著一碗黑乎乎地药递给关洲:“正热著,给王爷喝了吧!”兰若伸手欲接,关洲拍开他的手:“我端著,你喝!”
兰若不再坚持,就著他的手一口气喝完,叹道:“这药真是喝得人厌烦!”
关洲瞪著眼:“如果你哪天不需要喝药了,我去庙里给菩萨塑金身。”
树儿“扑哧”一笑:“少爷,你先去塑金身吧,只听说祈愿还愿的,还没听说先还愿再祈愿的。”
关洲眼睛瞪得滚圆:“没有吗?没有吗?我去做第一人!”兰若笑骂:“别胡说八道了。树儿,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树儿笑嘻嘻地唱了个喏走了出去。关洲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抱著兰若躺了下去,原想问问他许少文的事,又念著他今晚太过劳累,不忍心再搅了他,只静静地搂著他慢慢睡著了。
第二日,兰若醒来时已到中午,冬日的阳光细细地洒进屋来,照得整个房间亮堂堂的。
兰若轻轻地动了一下,只觉身体沈重无比,头脑发涩,似有一人正提著热毛巾轻轻擦拭他额头的冷汗。
兰若微微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关洲焦急的脸庞近在咫尺,看到他醒来,回头吩咐:“王爷醒了,去端药来!”又转过来低声问道:“欢,你觉得怎麽样?”
兰若张口想说话,嗓子里火烧火燎的,怎麽也发不出声来,他吃力地伸出一只手拉了拉关洲的衣角。
关洲反手握住他苍白纤细的手:“我糊涂了,别说话,一会儿药煎好了就端过来。”
一人走了过来,兰若仔细地辩认了一下,认出是苏原,只见他双眼通红,似是哭过。
关洲淡淡地瞥了苏原一眼:“王爷醒过来就好,你也不用太自责了。这事怪不得你!说来……”他眼圈一红:“是我不好,没照顾好王爷!”
兰若提不起劲,手指微微动了动。关洲与他心意相通,忙道:“我说错了。你好好歇著!”
树儿捧著药碗走了进来,关洲接过,坐到床头,抱著兰若让他上半身靠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端著药碗靠到他嘴边:“快把药喝了。这药当真有用,这次突然毒发全靠了它!若是昨晚没喝,今天……真是不堪设想。”
苏原垂著头:“我真没用!”
关洲专心喂著兰若,没时间听他的忏悔。树儿忍不住了,埋怨道:“原本让你昨日便来的,你跑哪儿去喝花酒了?今天才到,幸好王爷昨天喝了那剂新药,若是等你来再诊,只怕就晚了!”
苏原心里委屈到极点,昨天宫中一名妃子突然死在了御花园的池塘里,他接到旨意,会同几位御医一起检查尸体,来不及赶回状元府,却想不到兰若会突然毒发。今天来时便见树儿脸色凝重,知道情况不妙,果不其然,兰若陷入深度昏迷,怎麽也叫不醒。
关洲一早起来并未发觉,只以为兰若睡得深沈,轻手轻脚地穿了朝服便去上朝。朝毕回到府中,树儿一脸青白地告诉他兰若毒发,吓得连朝服都来不及换,直接奔回了沁兰院,正巧看到苏原握著兰若的手细细诊脉。
关洲来不及责备苏原,扑到床头,爱人苍白的脸上冷汗直冒,看得出十分难受,却闭著眼睛神智怎麽也清醒不过来,似是被粘绸的睡眠给缠上了一般,痛苦不堪。
关洲心里又急又痛,面上却仍镇静,看著苏原小心地将兰若的胳膊放进了被褥里,开口问道:“怎麽样?”
苏原垂著头思索著:“很凶险,不过王爷似是服了什麽有效的好药,暂时稳住了毒性!”
关洲心知是昨夜花英开的那贴药的功效,知道兰若暂时没有危险,暗暗舒了一口气,吩咐树儿按昨晚的方子再煎一副药,自己坐在床边绞了热帕子细细地替兰若擦拭冷汗。
兰若喝完药,不一会儿又睡著了,那药著实有效,不过片刻时间,他脸上的冷汗慢慢退了去。苏原仔细地看了看药方,拿回自己房里细心研究。关洲吩咐树儿打了一大盆热水,隔著被子替兰若擦抹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一切收拾妥当,树儿端著水盆退出去,关洲找了本书坐到床头静静地陪著兰若。
第二十五章
兰若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起身,关洲一颗悬著的心慢慢回复到原位,暗暗欣喜花英的药果然不同凡响!以往毒发,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下不了床,这次只病了三天便渐渐好转,看来花英的医术真的十分厉害,有空再去缠著他给兰若多开几副补药。
趁著这次毒发,兰若将苏平等一干暗探遣了出去,名为寻药,省得这一帮人天天在状元府里晃,虽说府中并无他人,但是若被外人看到总归不好解释。况且苏平对兰若与关洲的关系一直不满,冷言冷语,兰若身体原本不适,实在不愿意看他那副棺材脸惹来闲气,反正这些人也没什麽大用,索性遣了出去干净。
关洲日夜精心照顾,早上照常上朝,天天不误。皇帝似乎将他忘了似的,从不垂询,关洲乐得不理,每天上朝时就在金峦殿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打瞌睡。
这日朝毕,关洲伸伸懒腰走出金峦殿,慢慢步下汉白玉台阶,突然看到前方德柱远远走了过来,向他使了个眼色。关洲一笑,两人擦身而过,德柱低语:“今晚三更,慈宁宫见!”
关洲眼神一缩,脸上神情不变,笑嘻嘻地走出了宫门,上了官轿吩咐回状元府。
兰若已经起身,坐在桌边。桌上放著一匹雪纺。关洲笑嘻嘻地打开雪纺,取出一块不同色的布帛,倒了茶水看了看:“同佳公主夫丧回京!欢,这是你亲姐姐呢!”随手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
兰若接过微抿一口,叹道:“同佳这些年定是受了不少委屈,听说嫁过去时鲜卑汗已过古稀。我这位姐姐命苦啊,十八岁出嫁,原与驸马恩恩爱爱,岂料还不得十年驸马便一命归西,又被兰显送给一糟老头子,唉,现下又送了回来!真不知姐姐是怎麽熬过来的。”
关洲见他伤怀,走过去揽住他责怪道:“身体刚好了一点,就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你就不能消停一下?”
兰若拍拍他的手,转动身体倚靠著:“别担心,花英的药很有效,我这两天已经好很多了。似乎比没病前还舒坦几分!”
关洲撇撇嘴:“就说苏原是个蒙古大夫!”兰若失笑。
关洲接著道:“今晚三更我去见太後!”
兰若身体一震,刚想开口,关洲已飞快地说了下去:“我一个人去,那可是皇宫,你身份特殊,宫里认识你的人太多!”
兰若不再坚持,低声道:“宫里的地形你可还记得?”
关洲一笑:“自然记得。你放心吧,德柱跟我拴一根绳上呢!”
兰若笑笑,笑容有几分不自然:“嗯,晚上小心一点!”
关洲低下头来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道:“放心吧。你早点睡,不要等我回来。”
兰若索性拉下他的头,冰凉的双唇印到他的唇瓣上,两人慢慢吻在一起。
树儿端著药,见房门大开,直接走了进来:“王爷,药好了,快……嗯,我没看见,你们继续!”
两人急忙分开,关洲满脸黑线:“出去干什麽?还不快把药端进来!”
树儿干笑著重新走了进来:“这个……这个药……”
兰若微微一笑,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轻声道:“谢谢你,树儿!”
树儿偷偷瞥了关洲一眼:哎哟,要吃人啊!跳了起来:“我去做午饭!”蹦了出去。
兰若忍不住笑道:“树儿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关洲黑著脸嘟囔:“他哪是孩子啊!装嫩。”
兰若叹了口气,抚著他的脸:“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变了这许多。”
关洲脸更黑:“你嫌弃我?”兰若啼笑皆非:“你这是哪儿想出来的话?”
关洲嘟著嘴不吱声,兰若哄道:“我说错了,别生气了!”
关洲抓住他的手:“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下次定不会原谅你了!”
兰若偷偷一笑,脸上正经八百:“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关洲这才转怒为喜,亲了亲兰若的脸,开心地抱著他:“中午想吃什麽?我去吩咐树儿做。”
兰若嘲笑道:“你就死赖在这状元府了,兰显也不给你重新腾个地儿。”
关洲笑嘻嘻地:“这地方最好,而且换了府,一个仆人都不用,人家铁定起疑,现下在这儿,就树儿一个,咱们也不用躲躲闪闪的。”
兰若叹息:“树儿真是可怜,既要照顾你日常起居,还要做厨娘、花匠、小厮。唉,不容易哦!”
关洲身子扭得象软糖:“我也不容易啊,他照顾我,我照顾你。”
兰若失笑:“说来倒是我拖累你了?”
关洲吓了一跳,捂住嘴:“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他涎著脸:“就是一生一世照顾你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兰若脸色微赧:“你呀,别的也没学到什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