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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颜绿by宇真(攻开始渣 爱上受后很深情 冷情受he)-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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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次发病,化疗许久,每天早上起来时小火龙都会哭着喊我,说阿绿我又掉头发。最后头发全掉完,她反倒不哭了,每天笑嘻嘻跟我说阿绿我现在如果去演小尼姑都不用剃头,我是最漂亮的小尼姑。
我那最懂事的妹妹。
我更加确信这世上我最在乎的只有宝宝一个。
康玄翼开车来接我们,康白羽都有来。我想了想,让小火龙跟康白羽一起坐后座,我坐了副驾驶位。
车开途中没有人说话,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康白羽不断瞟一眼小火龙,脸涨到通红,终于憋出一句对不起。我不禁偷笑。
“算啦,我原谅你。”小火龙大度的拍拍康白羽肩。
康白羽没想到会这么轻易被原谅吧,反而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小火龙忽然很认真的将右手放到他右肩,一字一字说道:
“我宽恕你的罪。”
康白羽突然眼眶一红。
小火龙已经兴高采烈趴到我座椅后背,笑得跟柴郡猫似的,“阿绿阿绿我学得像不像?”
“调皮!”我笑骂。
旁边一大一小康家两兄弟根本不知其典故。这其实是某八点档肥皂剧的镜头。女主角罹患白血病死去活来,又跟异父异母哥哥爱到不行但就是不在一起。小火龙硬拉着我一起看,有时还哈哈笑说病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只好默然。
“阿绿,我昨天看一个电影,居然把第五胸椎说成C5哎!好笑不好笑?明明是T5才对~C是代表颈椎嘛,笑死了。”小家伙继续唧唧咕咕。
我闷笑。小家伙没事就爱翻我的专业书,知道的可能比一般医学生还多。
“彤彤我真羡慕你。”康玄翼看看我,又看看小火龙。
“耶?”小火龙转而趴到驾驶座后背。
“你哥哥跟你在一起才最开心,跟我们在一起都不笑的。”
小火龙又趴回来扑闪眼睛看住我,貌似担忧:“阿绿你这样不好哦!要常常笑哦,不然会没人要,而且会老得快。”
我没好气的白康玄翼一眼,再揉乱小火龙头发,惹得她格格笑。
“对了,阿翼你很不够朋友哦!”小火龙扁起小嘴。“交了女朋友都不说,还要我们在报纸上看报导。”
康白羽本来一直沉默,现在也忍不住插嘴。“就是说啊!我觉得她根本配不上你。”
“这种事不是配不配能决定的。”康玄翼淡淡一笑。
“阿翼你最近跟她频繁约会耶!”小火龙眨巴大眼睛,“你会不会跟她结婚呀?”
康玄翼但笑不语。
“哥,如果你娶她,奶奶一定会生气。”康白羽也很不赞同。
康玄翼看我一眼,依然笑而不答。只是腾出一只右手来握我放在膝上的左手。紧紧一握。
空调温度不算低,他的手却比我凉许多。按老中医说法,这是体质很好和很坏的象征。他既然不可能是很坏的那一种,那必定是很好的一种。
是夏天,我略微燥热的手心被他一握,很舒服。
可我还是不动声色抽回手来,并不贪恋他的低温。
他把手放回方向盘,眉头皱起。
“你听好哦!以后不可以说阿绿的坏话!”小火龙终于坐回后座去,很老成的教育康白羽。“要听他的话哦!还有还有……”说了一大堆,康白羽都乖乖点头。
我又想笑。

午饭是在康家吃的。我做了小火龙喜欢的银芽牛肉,芥末鱼卷,凉拌莴苣,吞拿鱼薄饼,酸甜越橘酱熏鸭,嫩炒鸡肝,腌笃鲜汤。红酒果冻跟薄荷巧克力蛋糕当餐后甜点。
在调制淋在鱼卷上的芥末调味汁时,康玄翼又进来,依然坐到那张小矮凳上。他没说话,我当然不会吭声。我找出橄榄油,加上柠檬汁和少许清甜味薄荷糖浆,再调上新鲜芥末以及少许胡椒细盐,最后加进少量白兰地。
“绿。”他终于开口。
我从鼻子里唔一声,继续手里的动作。
“你会选哪一个?”他说。
我停一停,他把一本杂志翻开摊在我面前,是戒指目录。
“你要结婚啊?”我淡淡说道,忙着将片得飞薄的鱼片盛在漏勺里,往热沸的淡味羊肉汤里一烫,看鱼片迅速卷成漂亮的花型,随后捞起。
“帮我挑个戒指。”他并未否认。
我把鱼卷放到墨绿色瓷盘里晾凉,随即凑过去仔细看。
“这个吧。”我努一努嘴,示意他看右下角那枚淡彩宝石配蓝色黄玉的纤细戒指,花纹秀丽,宝石漂亮而不张扬,个人觉得很适合那位陆小姐。
“如果你自己选呢?”他又问。
我再浏览一遍,他举着杂志翻过一页又一页。“这个。”我指Tiffany那对婚戒,简单一个圈,线条分明,又有刻名服务。
“嗯。”他闷闷嗯一声,把杂志合起。
“喂,你自己再想想,毕竟结婚的不是我。”我提醒他。
他点头。
“今日岑来看我我伤口。”他说。
“哦?”我随口发个疑问音。
“说可以拆线了,我要你帮我拆。”他说。
“哦。”我再发个肯定音。
他欲言又止。
“帮忙把这个端出去。”我把青色酱汁淋到雪白鱼卷上,再将两颗樱桃点缀到墨绿盘子里。
他接过端走。
我看着他出去,不由叹气。
我是不是应该喜欢他?
他这么漂亮。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人转眼就要结婚了,不能不说是个讽刺。
也说明康玄翼毕竟理智,了解喜欢是一回事,婚姻又是一回事。
他该是喜欢我的。我已经感受得出。
至少也是依赖。

吃饭时两个小家伙已经很熟,不知道在我做饭期间他们讨论了什么,反正我只看到他们坐在一起,吃一阵,说一阵,笑一阵。小孩子之间话题到底多些,所谓一年一代沟,有时候我都插不上话。
“不生他气了?”我耳语问着小火龙。
“不知者不罪嘛!何况他已经弃暗投明,改恶从善。”小家伙最近在看金庸武打,张嘴就是江湖豪话。
我笑倒。
“阿绿你做的菜越来越好吃~”她抱住我脖子,小脸贴着我蹭蹭蹭,蹭到我心暖,无暇再想其他琐事。
康白羽很是羡慕的看着我们。想必是不曾有过这样的撒娇机会。

帮康玄翼拆线的时候是晚上,小火龙睡在我房间,我给她念过故事看她睡着才出来。选了书房来拆线,避免入他房间。
伤口是长合了,砚青缝合得再漂亮,依旧留下一道蜈蚣样疤痕,倒像是好勇斗狠的帮派械斗结果。
我小心的拿有齿镊子拎起线头,用医用剪刀一一剪断抽出。抽线的时候会有轻微刺痛,因此康玄翼很是反射性的退缩了几次。
“我很久没见小羽笑得这么开心。”
我点点头,拿蘸了碘伏的棉棒消毒拆线后留下的细小针眼。
“小羽跟我同父异母,她母亲后来跟人私奔,想带走小翔的时候被小羽看到,喊时惊到他母亲,他母亲失足坠楼,连带小翔也摔下,幸而他母亲垫在小翔身下,小翔才只是断了腿。”
“她死了?”我停了手问他。
他点头。
“奶奶极疼小翔,姐姐又极厌恶我后母。”他说后母两字时笑了笑,“那时小翔在抢救,姐姐便诸多微词,小孩子其实很敏感,都记在心里。”
我明白。
“后来去上学,就有好事的小鬼有样学样说我后母的不是,小羽跟人打了几架后再也不肯上学,哭着求我。”
典型的豪门恩怨。只苦了小孩。
“刚才彤彤跟他谈了许多学校里的趣事,我看出来他很向往。”康玄翼看着我帮他贴上优若林。“我想将他送到美国读书。至少有个新环境,不会再有会说闲话的人,他就不会害怕。”
“让他一个人去?”我不赞同的看他。“他还小。”
“我父亲在华尔街当操盘手,乐不思蜀,经年不回。是时候给他添点麻烦,也叫他尽一尽父亲职责。”
“为什么她会想私奔?”我喃喃。生活优渥,又有一双可爱子女,了不起受康紫翎一些闲气。但当初进康家门,老夫人必定也是同意了的,她又有何他求?
“该问我父亲,为什么娶了之后很快不闻不问,小羽小翔出生后不久他就去了纽约。”
“那干嘛要娶她?”我更不解。相信以康家人的条件,不难挑出合意人选,何况又无传宗接代需求。
“当初,一定有过两情相悦的时候吧。”康玄翼沉声说。“当初……一开始的时候……”
“然后新鲜劲过了,也就丢到一边了。”我说。
“绿。”他叫。
我收拾起药箱。
“我跟我父亲不一样。”他抓住我肩膀,看我的眼睛。一字一顿极其认真。
“与我无关。”我轻轻说,一矮身脱开他手。但他又再捉住我肩,带我到他怀里。
我再次闻见似有若无橘子香味,恬淡宁静。他胸膛温热,肩膀宽阔。
这是个有好闻味道的男人。外在、物质方面都胜人一筹的男人。说话认真的男人。
这个男人,即将跟另一个女人结婚。
他说,感情与般配不般配无关。
其实他说的话都很有道理。虽说他比我小上三岁,可在商场上打滚浮沉过的人,见识比我只多不少。
我推开他。
“你身上有橘子味道。”
他一怔。
“我从不用香水。”他澄清。
我知道那味道从何而来。添放日化用品时,我在他浴室见到某品牌的水果味香皂,柑橘味道的,有浅浅橘色。
只可惜我不喜欢。
“我最讨厌橘子,味道和颜色。”我静静说。
他再握我手,表情无奈。
“绿,这是欲加之罪……”他苦笑。“我才刚入场,你便将我三振出局。”
我微微一笑。
“康氏股可有再跌?”我转变话题,顺便挣出手来将纱布等等收到小篮子里准备带走。
“稳步回升,涨幅不小。”他语带骄傲。
“这是否与你与某陆姓小姐联姻有关?”我不经意问。
若是八点档剧情,此时必定是男主角为了事业起见,不得不商业联姻,而后女主角以泪洗面,苦苦等待。最后当然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虽不是苦情女主角,但我仍愿给他个机会。
只要他说一句是,我便给他一个机会。
“当然不是。”他语气更骄傲。“康氏资力雄厚,虽然前阵子高层人员频频被挖角或以卑鄙手段打伤,但现在一切步回正规,业绩稳中有升。”
我信他。
这么骄傲的康玄翼不会为了这等闲事拿自己婚姻开玩笑。
除非有更大目的。
但我想不出这目的。
因此,我给不了他机会。

隔日居然有同学聚会,砚青硬拉着我去了。
从前同学济济一堂,从医的都是主治以上级别;做药商的更是飞黄腾达;兼有从政的,也是平步青云。事业不怎得意的,也有份安稳收入,家庭幸福,还有带了孩子来的。
从前那些羞怯的同学各各换了豪爽面貌,频频劝酒。
“高颜绿啊,那时候我暗恋你许久。”当年的班花喝到酒酣面红,突然勾住我脖子笑言。
我只好尴尬的笑,因她丈夫也是同班同学,正坐在我对面,看住了妻子只是笑。
“是真的,说起来班上有一半以上女生都喜欢你啊。”砚青也半醉,但口齿尚清楚。
“放心,我不会吃醋,少女情怀总是诗嘛。”对面那个同学对我举杯,并没有拉开他妻子手臂的打算。
我借着干杯,不着痕迹挪开班花的手臂。
算算看我也不过二十九岁,怎么就有往事不堪回首之感了。
席散之后,砚青已经八成醉,步伐不稳。我只得送他回家。
“颜绿啊,你还是那样,虽然平时不喝酒,但酒量其实比谁都大,喝酒跟喝水没差别嘛……”他终于开始舌头打结。我忍不住大笑。
到岑家后砚青摸半天摸不出钥匙,然后猛按门铃。开门的是岑奶奶,见孙子这副模样,对我说声失礼将我让进去。
岑奶奶应该尚未就寝,还穿着丝绒的黑旗袍,手里一串数珠。看来是在念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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