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023转世?算我一个-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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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自私,谁让你偏偏和单风是一个类型,你离我太近的话总让我想起那家伙。那假面倒大方,说个不许上马就乖乖的牵着马在前面走,对不起了,大哥,等到了坻州单风的家里,我一定从他那摸许多银子送你的。到时候你拿去做个小本买卖什么的……恩,不过,看这大哥的高头大马和锃亮的银面具,似乎家里不是很穷的样子。
越看假面的背影就越觉得他的身材象是单风,完了,莫非我欲求不满?一想就气。
“名字?”假面冷淡的声音飘在空气中。
“恩?”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算了,都已经很过分的把人家踢下马,就不要计较他的长相了,长得象单风又不是他的错,“我叫楼心月。”
“名字还不错,在下沧平门苏铭洛。”
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从他的嘴边吐出,我吓得险些滚下马背,惊叫的声音震彻山林,“……苏……苏什么?”
“沧平门苏铭洛,”他再一次肯定的陈述自己的大名。
天啊,我的头脑一阵发晕,他是苏铭洛,那……“单风是谁?”
“不认识。”
“你确定你不是骗子?”
他涨红着脸,咬着牙,用白眼仁的余光看我,我怀疑他是否要“路见不平”。
“你没记错自己是谁吧?”
“没。”
“确定你没有个什么双胞胎兄弟之类的?”
“没。”
“那……影子呢?”就像影武者之类的。
结果他回头,抬脚,看了看身后的一团黑,然后很肯定的告诉我:“有。”
“呃~~我说的不是那个。”
“那是哪个?”他还在自己的身边认真的找着。
“楚歌你认识吗?”
“楚歌?我倒是有个未婚妻姓楚,莫非你说的是她家人,不过她不叫楚歌,叫……什么来着……”
“沧平门应该只有一个吧?”这是最后的希望。
他正义的剑终于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你有多少年没回家了?”拨开他的剑,我问。
“没多久,这次外出才只十多年而已。”
十多年还不算久?白痴,你让人家雀占鸠巢了~~
单风,你个混蛋,究竟是谁。
事情好象大条了,我在心里小声嘀咕,开始后悔往坻州方向去,不知道这个时候回宝棱宫会不会遭群殴。
***
我就这麽著坐在马鞍上,前面的苏铭洛牵著缰绳慢慢的走。据那个侍卫大哥说,现在应该是出了宝棱宫的势力范围,所以即使慢慢悠悠的晃荡也应该没什麽问题。也不知道他现在怎麽样了,真的很担心他,希望城孤烟没有找他的什麽麻烦。
“苏哥~~苏哥~~”我喊。
“恩?”
“讲讲你的经历吧,恩……具体点讲就是你为什麽离家出走这麽多年?”
“为什麽?”他突然停下脚步,抬起头仔细想了想,神情凝重的诉说,“我自幼丧母,跟身为沧平门门主的父亲相依为命,应该是十二年前,有一天,我的父亲他……”
“他老人家中毒还是病重了?然後你去给他找药?就一去十多年?”
“他想吃城南的小笼包……”
“啊?”
“当我走到城南的城门的时候,突然觉得天空很蓝,就一路出了城,四处闲逛,晃晃荡荡的就过了十多年,”
“……你就没想过你家里人不见了你会著急吗?……”
“应该没问题吧,我经常这样的,就是这次时间比以前的几次稍微长了点而已。因为我遇见了我师傅,跟他学了几年的功夫。”
“……但是现在有人自称是你啊,你都不知道吗?据说沧平门很~~有名的唉。”
“没啊,没听说过……”他拉起缰绳继续他的车夫使命,“你说的那个人长得什麽样子?”
“恩……看身材和你挺象的,但是……苏哥……”我问,“你就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下来吗?”
“……”沈默。
“通常情况带著面具有以下几种情况:对方是熟人,长得太帅,长得太丑,长得太奇怪,你是哪种啊?”
“……”沈默。
“苏哥,不是我好奇,而是……紫外线你知道吗?不知道啊?那你不觉得……你面具下面的皮肤已经和露在外面的是两个颜色了吗,看,那界线都能看得见。”
面具回头,看不见眼神,只能感觉得到寒光。我立刻闭嘴,好汉不逞匹夫之勇,正考虑著如何能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突然之间,伴著一声怪叫,眼前闪过一道影子。
“那是什麽?”我问。
“一只野鸡。”
野鸡?呵呵~~
“苏哥……‘闻鸡起武’听说过没?”
“恩!~~”
“那还不快去追……”天晓得我有多饿,现在可不是讲究什麽保护野生动物的时候,目前情况下的一级保护生物是我自己啊。
苏哥不愧为武林人士,追只野鸡如同探囊取物,我乐呵呵的翻身下马,从他的手中接过那垂死的生物,从附近的小溪取来水,利落的帮它脱了衣服,开膛减了负。
架起火,席地而坐,我推推身边的苏铭洛:“苏哥~~把你的剑借我用一下。”
我从他的腰上卸下剑,一剑刺穿了光裸的鸡,架在火堆上。
“喂,你在做什麽?”
“烤鸡啊,应该很不错,还是说你喜欢吃煮的?”
苏铭洛的声音明显开始发抖,“那……那是颤龙啊~~”
“哎,会很贵吗?又不是金子做的,”我有点想不通,“看在你这剑挺白的,才用来当烧烤架,你看,我的这把都是用做烧火棍的。”
“一把旷世名剑~~”苏铭洛仰天长啸无限感慨著。
“一样了……”我安慰他,瑞士军刀贵就贵在物尽其用上,一物多用是节约能源的重要原则,我还没拿它当拐杖呢。
苏铭洛认命的叹了口气,解下拴在马背上的布袋。从里面往外拿出一个酒壶,紧接著是一包酱肉,一堆白胖的包子,坐在我面前大口咀嚼起来。
“哇~~狡猾,”我大声喊道,“你有带食物……”若是知道你带著这些东西,我干吗还要费劲的又杀鸡又点火的。
“对呀,出门在外当然要带干粮了,莫非你也想要?”苏铭洛啜著酒问我,“我以为你比较喜欢吃鸡呢。”
你当我狐狸啊~~
看了看我垂涎欲滴的样子,苏铭洛将酒壶递到我的面前,“要喝吗?”
说实话,我对酒不太感兴趣,当他的酒壶递到我的鼻子底下时,应该是酒气的刺激,我的喉头一阵瘙痒,又涩又痛,忙推开他手里的东西,咳嗽起来。
咳得越来越猛烈,似乎要将胸腔里的所有东西都咳出,传来撕心裂肺似的痛楚。越想止住反倒越止不住,猛然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想借由新鲜空气的进入缓解不适,却反而倒呛回来,一个趔趄跌倒在迎上来的苏铭洛的怀里,弄翻了烤著鸡的架子,也弄散了火堆,滚了一地闪著火光的柴。
苏铭洛唤著我的名字,手掌帮我捣著後背。我轻靠在他的身上,蜷成一团,只顾著咳得昏天暗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脑里的氧气似乎被抽光了,无力的倦怠感染上身体,肺腑之间的压抑却越来越剧烈。忽然感到喉头闪过一阵腥甜的感觉,下意识的张口,一股液体涌泉般呕出。
随著那阵呕吐的结束,反而缓解了剧烈的咳嗽,脑中一阵松懈,稍觉舒畅,疲倦的微闭上双眼,脑中腾云般翻江倒海的闹了一阵子,等它渐渐平复了,又睁开眼睛。
“呀?”我发出惊奇的声音,不可思议的推开抱著我的苏铭洛,“天怎麽黑了?”
莫非古代的时间与现代的不同?可那也不至於差这麽多,刚刚还是早上,怎麽一转眼工夫就变成了黑天,没理由啊。还有脚边烧得热热闹闹的火堆是怎麽回事?苏铭洛是大侠不是神仙吧,他什麽时候动作变得这麽快?而最重要的是,我那只鸡哪去了?
苏铭洛拨弄著火堆,金属般冰冷的声音说,“你昏了一整天。”
“不可能吧,我只是闭了一下眼睛而已。”疑惑啊,还是想不通。
“那你以为这些时间你在做什麽?”
想想倒也是,除了这个理由也解释不了。我汗颜,上次晕倒是三天,如果不是焉墨告诉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次是整整一天,我又是没感觉。我的生命啊,平白无故的少了四天。
苏铭洛抓过我的手腕放在他的膝盖上,手指搭上了我的脉络,“脉象微弱,五脏六腑皆有内伤淤积……”
“哇啊啊啊~~~”我打断他的诊疗,瞪圆了眼睛大喊,“那我吃参怎麽样?啊~~对了,我吃参的话会浑身燥热流鼻血的,不过据说西洋参是凉性的,应该没事吧,要不,燕窝鱼翅之类的呢?恩……还要注意锻炼身体……天啊,以後我再也不熬夜了~~~
“你就这麽紧张?”苏铭洛拧著眉毛问我。
“当然,我都快死了,能不紧张吗?”
“……凡是不要逞强,别强憋在自己的心里,否则真的会……”
我骤然抽回自己的手,惊了一下的苏铭洛收回了话头,黑夜中纷飞的火焰照亮著他银色的面具,烁亮的反光在黑夜的映衬下美丽的飞舞著。
“苏哥……”我微开玉齿悠然的说,“你有营业执照吗?上岗证明呢?医疗市场不规范可不行啊~”
苏铭洛转过身去不理我。
把腰间的腰佩拿起,摸了摸上面一角的污迹,真是的,这麽不小心,都弄脏了,血迹可是最难应付的东西了。
“你在做什麽?”苏铭洛见我难得的安静了半天不言语,终於回头问我。
“我在惋惜啊,”我晃了晃手里的腰佩,“这东西原就不值钱,这下可好,更不用指著它换银子了。”
虽然说还是七月的天气,可毕竟是深山里的夜晚,烧得暖洋洋的火堆对我有绝对的诱惑力。我蹲在地上抱著胳膊向它靠过去,恩~~好暖,挪挪脚步再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再靠过去,你就要烧著了,”苏铭洛拎起我的领子,把我从一步步的逼近中拉回来。
我斜著眼睛表示我的不满:“苏哥,我冷啊~~”
冰冷的面具上闪耀著跳跃著的火光,那下面苏铭洛的嘴角牵动了一下,说:“只是七月而已……”
“大哥,”我晕,“我亚健康行不行?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身强力壮吗?每人的体质都有差别啊。”
他狐疑的看了我半天,转身从马背上的包裹里翻出一件衣服丢给我。我接过来,笑眯眯的把它裹在身上,果然暖了不少。
伴著树林中的清风,飘过一阵浓郁的香气,苏铭洛从火上取下他重新猎到的野物:“恩,应该可以了。”
用美味的食物把嘴巴塞得满满的,我的思维突然间豁然开朗。难怪江湖中的人那麽多,什麽什麽派什麽什麽门的只要功夫一厉害,弟子就会多如过江之鲤,原来只要功夫好就饿不死啊。比如说,在城里的时候吃霸王餐可以不用担心被打得很惨,置身郊外的时候可以随手拈来般的打到猎物,比较有实用价值。
感慨之余,我当然没忘记顺便巴结一下眼前的金主大人,其实我很明白,苏铭洛只不过是不想和我斤斤计较,顺著我的耍赖是他脾气太好,凭他的武功哪轮得到我抢劫他。
我献媚的笑:“苏哥,你真是大好人,在下无以回报,要不,我卖身为仆,给你抗剑拎包好了。”
苏铭洛立刻抱紧了他身上的颤龙剑,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