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x animal by 楚云暮 (虐心+黑道+强攻强受)-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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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扬打了个激灵,他执念之深,仇怨之大,居然能在过去十年里见着钟庆林也依然笑脸相待,这是怎样一种煎熬和忍耐!
陈琛笑够了,才顺手擦去眼角溢出的一点泪光:「阿扬,你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如今大事将成,你不会背叛我的,是不是?」
方扬的嘴唇动了动,随即道:「琛哥,我要叶靖生。」
陈琛眼一眯,狠狠一掌甩在他的脸颊上!
陈琛走出书房,平静地看着门前十数个荷枪实弹的手下。
「看着他,别让他出房门一步。其它计划照旧。」
「是!」黑衣人木然地一点头,「那若方先生强行突围……」
「……开枪。」陈琛扬起头,缓缓地说道。
一个人走到楼梯的尽头,身后没人敢跟着他,跟着一个喜怒不定阴险狡诈的老大。他突然感到一阵凉意。
高处不胜寒。
陈琛,你,赢了吗?
PC总部PM9:30
「他一直这样?」裴浚双手环胸,轻声道。
微微安道:「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一滴泪都没流过,连身上的伤都不让处理,华小杰的尸体是他亲自焚化的,碰也没让人碰一下。」
裴浚扯了扯嘴角,叶靖生你对谁都情深意重,只除了我,就为当年一件憾事,你要恨我一生。
「都出去,我和他说两几话。」裴浚关上门,坐在靖生对面,默默地看着他。
仿佛就只在一夜之间,叶靖生苍老了十岁,双眼熬满血丝,却如一滩浑浊的死水,毫无生机。
「阿生,杰仔的死我很遗憾……」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这话凉薄,似乎在当年叶龄出事后,他也是怎样「一脸诚恳」地对他抱歉的。他清清嗓子,转言道:「外面都闹成一团了,到处都在械斗,可是我们都知道,鸿运是占了上风了……」
叶靖生木然地坐在那儿,将自己脖子上的项链拉出来,把杰仔的骨灰一点一点地装进坠心之中。
裴浚觉得刺眼,一把拉住他的手:「阿生,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
叶靖生缓缓地抬头,哑着声音道:「那是做什么的时候?裴警官,你告诉我?找他们报仇,再帮你升一次官?!」
裴浚一时语塞,怒道:「你为什么总这样想我!我就是对不起天下人也独独没有对不起你叶靖生!我提醒过你注意方扬,是你要一意孤行!」他顿了顿,又道:「你身上的那只手表,我拿去鉴定科了。根本没有什么芯片,什么证据,就只是一只再普通不过的手表,方扬他一开始就是在耍你!」
靖生的双眼似乎在这一刻颤了一下。
……
「我就是个赌鬼,疯了的,就看你庄家有没胆子和我玩。」
「玩?」他靠近他,垂下眼睑,似笑非笑「我想和你玩的不是这个。」
「扬哥玩什么我都奉陪。」
「真的?跟我过来。」
「去床上?」
「你有比那个更重要的用处。」
——原来如此!这就是他的用处。他从一开始就是他手中的饵,而他,是最残酷的猎杀者。
他的思绪一下子混乱起来了,在哥伦比亚的同生共死,在加勒比海上携手跳海,在无人岛上的三天三夜,历历在目却原来都是一纸谎言!
小杰,我早该听你的……我这样的人,究竟还痴想怎样的感情?!
江湖于我,惟一义字——竟这般难么?!
「阿生!你别这样!」裴浚捏着他的肩膀,靖生的牙印深深地刻在他干裂的嘴唇上,渗出一丝丝的血迹,「你醒一醒,现在还来得及!我会站在你这边的!阿生,你还有我!」
「你?」叶靖生惨然一笑,一下一下地摇着头。
「你要怎样才能信我?!」裴浚一面吼着,一面扑上前去,用力地压在他身上,渴望了数年的感情仿佛在这一瞬间爆发开来,「我为什么一次一次地放你走,你以为其它成员叛出组织我还能再容的下他?我一直在等你回头啊!一年又一年!叶靖生!你就是真傻也该明白了!我喜欢你!没有方扬你早回来了!我拼着这位儿不做,也一定替你杀了方扬陈琛,你信我!」
叶靖生木讷地看着他难得的激动的表情,而后平静地一指他的心口:「在你心里,权位远比我重要。」
裴浚盯着他的双眼,如同烈焰焚心,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哀鸣,最后,缓缓地松开了他。
他面无表情地起身,开始整理仪容,甚至抚平了领带上最后一处边角上的折痕。。
两人之间,惟默默而已。
就在此时,房门推开,微微安走了进来:「叶龄刚刚醒了,药性太大,正发作呢,几个医生都没有办法。」
裴浚心里一咯噔,转眼看向靖生,却见他面沉如水地起身,攥了攥手心里的项链坠子。
「带我去看他。」
裴浚跟出门外,微微安才在他耳朵边道:「裴先生,手表的事——」
「保密。」裴浚眯起眼,「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芯片已经到了我的手上。」
「那我们是要起诉鸿运?」
「起诉?那不过是网到几只小鱼,有了这个我就有了和鸿运陈琛谈判的筹码,进可攻退可守为什么要白白便宜警部那些人?更何况,我早就想会会这个不世枭雄了。」裴浚扯开一抹枯涩的冷笑,或许叶靖生说的对,他这样的人,天生就不配拥有爱情。
到了观察室,果然叶龄由于被注射了高剂量的毒品而癫狂如疯,歇斯底里地东抓西碰,连镇定剂都打不进去,几个医生又被裴浚明令不能对他动粗,顿时束手无策。出乎裴浚的意料之外。叶靖生走了进去,一手将扭动不已的叶龄掐在病床上,叶龄还要挣扎,从来舍不得动一下手的叶靖生竟狠狠地扇了他两巴掌,叶龄的唇边登时挂下一道血迹。
「你的命是杰仔用自己的命换来的,从今天起你的命不属于你自己更不属于我!你!你要为他活下去!叶龄,你是个男人就熬过这一关,活着,活下去,给他的在天之灵看!」叶龄吃力地扭曲着脸,似懂非懂,却因为心里畸变的渴望而更加奋力地挣扎起来:「放开我,我要……」叶靖生想制住他,却被狠命地咬住虎口,血流不止的叶靖生瞪向几个呆若木鸡的医生,吼道:「动手啊!」
「叶龄,你他妈的记住我的话!你要为他活下去!活下去!」
裴浚在观察室外,默默地看着。
叶靖生终于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此刻他已经三十几个小时没合上眼,可却连最后一丝疲累都无影无踪,整个人像换过了一般,空洞的双眼里,只剩杀气。这短短的一天,他失去了太多,多到让他没有一丝机会去叹息去追悔。
当年那个耍狠斗凶的冷酷少年仿佛再一次站在了裴浚面前。
「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回来么?」他冷冷地开口。
裴浚点了点头。
「WUP要对付鸿运吗?」
裴浚又点了点头。
「明白了。」他面无表情地开口,一字一顿地道,「PC0253,向长官报道。」
方扬,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叶靖生从来有仇必报——以命偿命。
裴浚呼吸一窒,他的目的达成了,可心口萦绕不去的不安,又是从何而来?
第十章
黑暗中仿佛有一只健壮的手伸过来,慢慢地缠住他的大腿,轻柔地抚摩着,却能让他浑身战栗。
操着浓重的异国腔调英语的男人,带着笑说:「你听话些,你知道你的命值多少美金么?可我居然舍不得杀你,你总该补偿我……」
他躺在床上,冷冷地看着男人压在他身上,他没有反抗,因为此前一次一次的反抗也不过换来脸上或身上纵横青紫的伤痕——三天前亲见母亲横尸血泊中的惊愕与恐惧如今竟被麻木侵蚀至一丝不剩,他微薄的抗争在眼前这个男人看来不过是场笑话。
「该死的……东方的少年,都像你这样吗?真是天生的骚货!」男人狂热起来了,一下一下噬咬着他的胸膛,「想活命你最好听我的!陈琛!」
不要叫他的名字!不要用肮脏的下贱的声音叫他的名字!他恨恨地盯着这个受雇而来的杀手,可满布血痕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微微地张开了双腿,让男人更加肆无忌惮地插入,乃至射精。
他在那个昏暗的地下室里被折磨了整整五天。
男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玩弄这个鲜活的身体——在他勃起的阴茎上涂抹黑市上卖给最下贱的妓女的淫药,再千方百计地让它软下去,一再反复。
他实在熬不过去了,也曾哭过,求饶过,可换来的只有性虐者更残酷的惩罚。
到最后他学会了叫床,学会在插入的时候讨好似地呻吟,而后,在第五天的凌晨,男人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腰上,当那男人发情似地像狗一样射精的时候,只听见一声枪响。
男人的鲜血混着脑浆溅了他一头一脸,插在体内的阴茎仍在膨胀着抽搐着射出精液,这该是怎样一种诡异的情景,可陈琛盯着那杀手暴突的翻白的眼球,却达了他今生最后一次的性高潮。
走出地下室的时候,是凌晨三点。
他深夜只身穿过纽约市恶名昭着的哈林区,竟没有一个黑人敢上前,找找这个瘦弱的黄种人的麻烦。
当然不是因为他身上的血迹。他已经里里外外地洗了个干净,把那个地狱似的房子里所有与他有关的证据都抹灭了。
陈琛只知道,过去的自己,已经于此刻,死亡。
他想活着,就一定要活着。
陈琛慢慢地睁眼,他从来是一个浅眠的人,即使是最低音量的电话铃声也会让他惊醒。
十三年了吧?怎么……又会想起来呢?
陈琛眯着眼,接起电话:「什么事?」须臾之后,他笑了,仿佛温柔和善:「是么?别妨碍他,让他玩去,反正这口气,迟早要出的。」
他含笑放下话筒,缓缓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此刻,也是凌晨三点。
游戏的最终回,开始了。
十几个男人行色匆匆地趁着夜色走向码头。不起眼的角落处,正泊着一艘汽艇。
「渡边,我……我真能逃出去么?」曾经在道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钟老爷子,此刻之落魄恐慌,与过街老鼠并无二致。
渡边扯扯嘴角:「逃不了也要逃,香港已无你容身之所,钟庆林,你该知道,只要你一出面,多少人等着拿你的脑袋向陈琛邀功请赏。山下组肯让你去日本投奔我们,已是你最后一条退路了。」
钟庆林吞了吞口水,若是二十年前他早就怒发冲冠,拼着命不要,也不忍这口恶气。然而如今他最怕的,只是山下组这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弃他不顾。「那,那接应的人……」
「自然会到的。」渡边看了他一眼,嘲讽似地勾着唇道。
人,当真是老不得的。
一声仿佛信号一般地枪响,而后是一连串的密集枪声,已成惊弓之鸟的钟庆林等人,顿时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