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缠绵的痛楚-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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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西说:“米兰,你想清楚了,要不,这样?”她看着米兰,试探地说:“我打个电话给丁山?”
“不,不要——”米兰哭着阻止苏西。
“苏西,请你,别,别打电话给他,我,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米兰啜泣着,无力地靠在苏西的肩头,“西,你要是还把当朋友,请你一定不要告诉丁山,请让我保留最后的一点尊严,好吗?”
苏西无言抱着米兰,说:“他做的事就该让他负责任啊。”
米兰摇摇头,说:“我,我自己也要负责任。我,我不要让他觉得我拿孩子去要求他什么。”一想起他对她的背叛和欺骗,米兰就心痛如绞。当初离开时她就打定主意不再回头了,现在更不想再去找他面对他。
“那,那你打算不要吗?”苏西问着米兰。
米兰呜咽着,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不知道,苏西。”无助与痛苦让她头昏目眩。
苏西也感觉到一阵鼻子发酸,“它”,也是一条小生命呢。
米兰哭泣了一会儿,终于缓缓抬起头来,无力而茫然地说:“苏西,这孩子也许不应该来这世界上受苦,我,我让他回去吧?”说着,她的眼泪扑簌簌疯狂地掉落下来。
苏西忍不住了,她一把抱住米兰,哭出声来,“米兰,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苦呢?!”
……
穿过你的记忆我的手
★昆德拉说过,“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是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但是婚前□之后的结局往往是女人生命不可承受之重。所以为了所爱的女人,男人也必须三思。
★关于男女,雨果还说过“我说的是平等,我没有说相同。”
……
空气很静谧,她听到了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甚至还能听到“它”的心跳声。
“它”,是“他”还是“她”?
它若是投生在别人的肚子里,该会带来多少欢乐和幸福,但可惜是在错误的时间到了错误的人身上。“它”终究要离开母体,不是瓜熟蒂落,而是硬生生从她身体里剥离开。
即将要失去“它”的痛苦代替了她即将要进行手术的恐惧。
手术病房的灯光和医生冷漠的眼神是那么刺眼。
米兰微闭上眼睛,她觉得自己□的土壤里突然间就布满了伤感的种子,像密密实实的根系——一丝丝一缕缕地、细细腻腻地连接着那些曾经激情碰撞的回忆。曾经窒息得不透风的爱和缠绵的伤痛,象树在空中的片片叶子,静静投影在她已然苍凉的心坎上,无风,了无喧哗,一切仿佛无声对话。
医生翻着手术登记表,从口罩后面例行公式地问米兰:“你的名字?”
“米兰”。米兰有点慌乱地回答。
“你正在要做的是人流手术,请确认一下。”
“是的,我知道。”
“术前确认完毕,现在我们要对你进行麻醉了,请放轻松。”医生带好胶质手套,冷冰冰地说着,语句里不带任何情感。
米兰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心跳如鼓。
……
苏西一路小跑赶到医院时,米兰已经坐在手术室前的长凳上,面色苍白。
苏西急忙奔上前去,气喘吁吁地问:“米,米兰,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就自己跑来了啊?!”
因为跑得急,苏西咽着干涩的喉咙,两手插着腰,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米兰,你,你疯了?不等我和你一起来,万一出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米兰没有接话,安静地可怕。
苏西缓缓地坐在她身边,揽着她,半晌低声说:“米兰,手术痛吗?”
米兰摇摇头。
苏西叹口气说,“算了,没有了包袱也好,重新开始吧。”
米兰定定看着地面,没有吭声,从上手术台前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苏西默默拍着米兰瘦弱的肩膀,安慰着她。
米兰躺在手术台上在奇怪着,她预约似的,一个人守着,静水深流着。
突然胸口一阵悸动,好象是她的幻觉又好象是真实的,她感觉肚子里的小生命动了一下,她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暖意,那是自己的孩子,是自己的骨肉,它在提醒母亲自己的存在。
米兰刹那间泪流满面。
在医生示意麻醉师将针头注入她身体的一瞬间,她沙哑地喊出声:“不——!”
爱情到底是什么,没有人说得清楚,但米兰知道爱一个人不仅仅只有一种形式,如果以伤害许多人为前提,那她宁愿放弃,宁愿远离。但从手术台上落荒而逃的那一刻,米兰就知道她的生命注定和那个她深爱过的男人永远联系在一起。即使他不在她身边,但她的身体里正孕育延续着他的骨血。她不愿将这个无辜的生命看成是困扰自己和这段感情的包袱。
她不能忘记那段过去,她不能剥夺一个生命的诞生,她无法选择放弃。
她承受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白眼,重获了母亲的权利。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艾米莉严肃看着米兰,说:“米兰,你可要考虑好了?你真的要当未婚妈妈?现在社会对男人与女人来说谈感情都是种奢侈,更别说一个女人带个孩子独自去沉受情感的煎熬与痛苦。尽管很多人都说孩子是天使,但要我看孩子是天使与恶魔的混合体,而未婚妈妈就像一个人在背两个人的债。”
王红颜也忧心忡忡地说:“小米,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将来的困难会多得让你无法承受。”
艾米莉对一直不说话的苏西说:“西,你也不劝劝米兰!”
苏西叹了一口气。
当一个女人下定决心当未婚妈妈不是件容易的事,在她下决心的瞬间她所需要承受的压力与负荷不是养育一个孩子那样简单,感情的债不是因为孕育一个生命就可以完满。
米兰应该知道在孕育一个生命的背后,是要对即将到来的生命负有责任的,而不是简单的生个孩子那样简单。
苏西摇摇头说:“米兰有自己的想法。我们无法左右她。假如她已经考虑好了,我们什么也不用多说了,尊重生命的到来吧。”
女人们都不说话了。
米兰抬起眼睛,看着为自己忧虑着的姐妹们,苍白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谢谢,你们别为我担心了,我会把孩子生出来好好养大的。”
苏西走过去握住米兰的手,对她微笑道:“那我要当孩子干妈!”
米兰笑着点点头。
王红颜也走来说:“也算上我一个。”
只有艾米莉闷闷不快,她嘴里嘟囔道:“米兰,你颠覆了我对贤妻良母的所有概念,原来贤惠的女人要是固执起来,比开放的女人更可怕。”
苏西笑着说:“这不叫固执,叫执着好不好!”
艾米莉叹道:“算了,你做主吧,反正有什么事算我一个好了。”
米兰的眼睛开始酸涩,她点点头,掩饰着低声说:“孩子会很高兴有你们这些干妈的。”她摸了摸还很平坦的腹部,脸上有一抹母性的光彩。
三个女人看着米兰,谁也没有说话,心里也不知是为米兰忧还是喜?
马天浩下班后回到自己的公寓。他刚掏出钥匙打开门,背后就贴上了一个柔软馨香的身子。
他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气息,微笑着转身将背后的人一把抱在怀中,然后推开门踢上门,径直将她抱进卧室,抛在床上,然后倾身压了上去。
他低声问她:“西儿,想我了?”
苏西没有说话,她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拉下,使劲地亲吻他的唇。马天浩想对她说什么,但她总是用柔软的唇堵住他的,不让他说话。
吻渐渐变得火热起来,两个人呼吸急促,马天浩用身体紧紧压着苏西,他全身发烫,他伸手解除了她身上和自己身上衣物的束缚,两个人肌肤相亲,毫无缝隙。苏西满足地叹口气,如一根柔软的藤紧紧缠上了马天浩结实修长的身体。
在他深深进入她的那一刻,她低喘一声,随后用双腿夹住他精壮的腰。她夹得他很紧,紧得他无法开始大幅度地进出运动。他喘息地问她:“宝贝,今天怎么这么热情?”苏西紧紧缠着他不放,只是在他耳边呢喃地说:“浩,爱我,好好爱我……”
“好,宝贝,我会好好爱你,永远爱你……”马天浩看着苏西爱怜地说着,一边搂着她的纤腰开始用力律动起来。柔软的床随着快速的节奏颤动起来,两个人的身上渗出了汗,马天浩低喊着苏西的名字,狂野地将自己深深融入她温暖紧致的体内……而她则怕冷般蜷挂在他的身上,即使在他用力的撞击和贯穿下,她的意识逐渐模糊,直到冲上了□的颠峰,她也不曾松开他……
一切平静了下来,马天浩喘息着在苏西的耳边说:“怎么了,西儿?”
苏西没有说话,反手搂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他和她幸福甜蜜得让她自己都害怕遭天谴。她低柔地对他说:“浩,你会永远在我身边吗?”
马天浩微笑地说:“当然,除非你不要我。”
苏西用力抱紧了他,说:“答应我,天浩,不要离开我。”
马天浩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说:“怎么了苏西?今天你好奇怪。”
苏西没有说话,米兰的遭遇让她心有戚戚,她害怕自己拥有的爱情有遭一日也会突然不见。她用力抱着马天浩,来确认他还好好在她身边。她犹豫着,低声问马天浩:“天浩,你,你说将来我们会结婚吗?”
马天浩笑了,“会的,我还要你给我生一打孩子呢。”
“那,那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啊,我恨不得现在你就有我的孩子。”马天浩说着兴奋地看着苏西,眼里闪着光,“西,今天你很反常,不会你有了吧?”
苏西脸红道,“去你的,你想有就有啊?!”
马天浩笑着说:“那咱们就来创造条件让你有吧?”
“别,别这样——”苏西笑着躲开他逼近的俊脸……
艾米莉去找了山奇。
山奇正在自家厨房里刻着一颗冬瓜。
艾米莉走进去,意兴姗阑道:“山奇,你又在雕冬瓜了。”
山奇回过头来,脸上照例挂着一丝玩世不恭的微笑,“我是在雕刻冬瓜盅呢,准备做个炖盅让你喝我炖的汤。”
他边说着边用一个冬瓜仔在一端开盖,去瓤,在盖口处刻上尖角花纹,在瓜身上雕刻图案。
艾米莉说:“别雕了,反正都是要用来盛汤喝的,雕它干吗,最后还不是一样扔掉了?”
山奇说:“那不一样,既然要做好一道菜,不全心全意怎么行?”说着他仍然用心雕着手中的冬瓜。
艾米莉突然有点不耐烦,她没声好气地说:“别雕了,我不稀罕喝你的汤。”
山奇一愣,停住了手,问道:“你又怎么了?什么事不开心了?”
艾米莉冲着山奇挑衅地喊:“我就不高兴怎么了?”她想了想,对着山奇说:“现在我给你一个表现你对我全心全意的机会怎么样?”
山奇看着她,不明白她说什么。
艾米莉定定看着山奇说:“我怀孕了。”
山奇一震,吃惊地“啊?”了一声。
艾米莉哼了一声道:“你看怎么办吧?”
山奇没有说话,他愣了一会儿,默默转过身去到厨房将手中的瓜雕刻完。然后将瑶柱、大虾仁、肉茸、枣参、蟹柳、翅汤一起放入冬瓜盅中开始炖汤。
艾米莉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