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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何枝所依 作者:极懒拉(晋江2014-05-28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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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尚惠点点头,拍拍她的肩,不忘叮嘱:“晚上多喝点汤,药要记着吃,胃病是要靠养的。”
  “我知道了。”
  两人送走了安尚惠,聂伯庭在顾尔清欲上楼的时候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并不先开口,也没有表情。
  “我妈在我回来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让我注意身体。”她如实答道。
  “然后呢?戒指是怎么回事?”
  “我们以后不必在演戏了。”
  “什么意思?”
  “你妈早看出来了。”
  他听了似乎没有太高兴,愁容不展。
  “聂伯庭,我发现我俩挺蠢的,欲盖弥彰,好在现在可以解脱了。”她说得很轻松。
  她漠然的态度让他顿生不快,“既然你把这纸婚姻当作一次交易,该演的还是得演下去。”
  顾尔清知道他在暗示明天的采访需要她的配合,爽快地点点头,用他的话回赠他一句:“当然了,我们各有所需。”

  ☆、家庭采访

  虽然昨天简短的交谈再次不欢而散,但在聂伯庭父母面前,顾尔清还是给足了他面子,配合他维持着表象的和平。
  有钱人家的全家福和普通人家的相比当然要复杂得很多,各种细节都很讲究,还有统一的流程。
  作为聂家的媳妇,顾尔清更是被这组专业的团队伺候得很妥当,为她挑选好高档简约的小洋装,又为她化好精致无暇的妆容,就连配饰都为她准备了好几套供她挑选。虽然受宠若惊,但她表现得很镇定,依旧是从容不迫、不紧不慢的样子。
  当被打造得完美无缺的顾尔清被推倒聂家众人面前时,很多人都被吸引了。特别是聂伯庭,很明显地失神了片刻。
  他从不否认自己是一个肤浅的男人,但对于女人,他向来都是高标准的挑剔。他身边的女伴,有过艳丽性感的女明星,有过端庄贤淑的富家千金,也有过俏皮清丽的小家碧玉,但唯独没有一个人像顾尔清这样,淡淡的温婉,柔柔的秀美,淡然安宁的气质,好像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的样子。
  他觉得她美得有点不真实,却说不出她到底哪里吸引人,但就是无法移开目光。他当然也毫不吝啬自己的目光,仍由其落在她的身上,一停就是好久。
  他发现她有一头如云的长发,浓密丰沛,发尾的部位微微弯曲,很自然的弧度。都说男人对长发的女人都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以前他并不认同,今天算是领略了。
  她今天穿的洋装是巴黎时装秀的新款,她驾驭得很好,素净的颜色再适合不过她。搭配的首饰也恰到好处,简单经典又不失韵味。
  ……
  然而顾尔清却未察觉到聂伯庭放纵打量的眼光,她从来没有看他的习惯,一直在和长辈微笑着聊天。
  顾尔清是最后一个换好装的,摄影师见到她完事了,发扬了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我们开始吧。”
  聂伯庭心情随之开始变得复杂,面对站在身旁的顾尔清,那么近的距离,他忽然有点不敢看她,握了握拳,才发现手心渗出了薄汗。他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但就是不自在。
  “小两口,挨着点。聂少,你的笑容太僵硬了。”摄影师不满,又匆匆跑过来为两人调整姿势。
  聂伯庭稍显尴尬,用余光瞥看顾尔清,她泰然自若,一直带着柔美的笑容,配合得很好,大概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花费过多的时间。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输给了这个女人。聂伯庭自嘲地笑了笑,快速整理好情绪,三两下功夫,合照便完满地完成了。
  很多年后,当他再次看着这张全家福时,总会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这张照片似乎还清晰地记录着他当初的羞涩不安和故作镇定。
  ……
  聂家这次公开接受采访意图很明显,聂伯庭的花边新闻无疑给聂氏带了不良影响,要把之前的报道压制下去,最有成效的做法当然是让新婚夫妻澄清报道中的“不实”。
  顾尔清并不紧张,她只需扮演一支优雅端庄的花瓶,偶尔配合完成夫唱妇随,至于回答的部分,则由聂伯庭全全负责,早在采访开始之前,两人就协商好了的。
  记者先问了几个聂氏今后发展前景的问题,随后就马上切入这次采访的主题。
  记者:这几天聂先生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真的如报纸上所说,是婚后情变吗?
  聂伯庭:最近由于刚接手了聂氏,公务很繁忙,对方是生意上的伙伴,所以接触比较频繁,是正常的合作关系。
  记者:那夜不归家,和绯闻女友一同进出酒店又是怎么回事呢?
  聂伯庭:是这样的,我当时送朋友回饭店,那天在场的有很多人,只有我和她被偷拍了。
  记者:所以说婚后情变是不实的传闻了?
  聂伯庭:呵呵,娱记捕风捉影的本领太高了,我和我太太感情很好。
  记者:那么聂太太知道这些传闻吗?
  顾尔清:知道,但不会在意,因为不真实。
  记者:聂先生平时会为你做什么浪漫的事呢?
  因为是访谈,只是事先确定了大致范围,却没有固定提问的具体问题。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顾尔清有点头疼,他不了解聂伯庭,也不愿去思量他喜欢一个女人会是什么样的一种状态。然而在她十分懊恼的时候,很自然地想起了一个人,回忆纷繁踏至,那个清俊温润的男子,是她仅有的温暖。
  顾尔清:架子鼓是他教我的,我对乐器不是很敏感,老是踩不上鼓点,也跟不上节奏,他很有耐心,一遍遍地教我,我从来不知道音痴的我也能学好。对我来说,那段学习的过程是一段很美好难忘的时光。他很细腻,平时他总会跟我说,尔清,你的胃不好,不要吃太刺激的食物,要多喝红茶。
  她自顾自地说着,聂伯庭第一次看见她这么柔软的神情,双眸似水,熠熠生辉,她细柔的声音轻轻在耳边拂过,犹如一道和煦的春风。但他却有一股烦闷油然而生,她几乎没有在他面前这么心平气和地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大多时候都不愿开口,即使在交谈,也只是平铺直叙,语言从来不带任何温度。
  他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是不是真实的存在,不管是她的回忆也好,幻想也罢,在他听来就是格外的刺耳。他不愿看她温柔的脸,垂首时正好看到了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那么耀眼,和他手指上的一模一样。
  面和心不合,大概就是形容他们这一对,巨大的讽刺感瞬间压过了心底还未来得及燃起的暖意。
  记者:都说聂太太是大美女,那么聂先生第一次见到她时是什么感觉呢?
  聂伯庭:跟我之前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
  记者:外界都说聂先生和聂太太是最出众的一对,男才女貌,看来真的如此。采访即将结束了,我们能给两位照张合影附在这次的采访上吗?
  聂伯庭点点头,轻轻揽过她的肩,随即拉过她的右手十指相扣,然后看向了镜头。
  顾尔清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震惊,他清楚地感到她的身体僵了一下,又凑到她耳边低语,吐出了个字:“笑”。他的声音冷酷干涩,但在外人看来,恰似爱人间亲密的呢喃。闪光灯一亮,两人恩爱的姿态也被凝固了下来。
  聂伯庭迟迟未放开她的手,当着外人的面,顾尔清不能表露得太过明显,备受煎熬的同时,她无意中看到了他手指上的戒指。
  这是他第二次握她的手,柔若无骨的一只,指节修长纤细。她的手很凉,当初给她带上婚戒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感觉,即使那天隔着薄薄的丝绒手套,但那种冰冷的触感还是让他难以忘怀。
  顾尔清见记者收拾好了东西转身离开,才不着痕迹地抽出了柔荑,她不喜欢他的触碰,即使他的手掌温暖干燥。
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求收。。。

  ☆、会见故友

  初雪过后,气温虽有所回升,但与往年相比,依旧十分寒冷。
  顾尔清的心情还是有些无法克制的消沉,她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原因,但以前的自己不会因为天气的因素而左右自己的心情。
  她裹着厚重的大毛衣,一个人闷在冷寂的书房里,喝着暖热的红茶,身体却没有回暖很多。她历来怕冷,今年更是如此。她早已习惯了寂寞,却总在这种低温的日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张温润清俊的面孔。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从抽屉里拿出信纸,执笔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从哪里说起。
  结婚的前一天,她收到了他的回信,信的内容出奇的简短,他说:你要幸福。那一刻她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太多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失落、心痛、无措,甚至是绝望。她告诉他,她要结婚了,而他却说,你要幸福。从那一秒开始,她就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她知道自己还很年轻,她现在才25岁,剩下的路还很长,可她在这短短的25年里就偿遍了世间绝大多数的艰辛与酸涩:先是失去了至亲,又失去了心底最渴望的温暖,再来是婚姻,现在失去了自由。她想妥协了,人一旦没有了希望也就什么也不在乎了。
  聂家在得知她有胃病之后一直往这边送来中药,她总是背着李嫂把药汤倒进马桶里,她知道她在自虐,也知道这种行为叫做不识抬举,但人在万念俱灰的时候通常不会考虑那么多。
  顾尔清默默看着窗外,漆黑的双瞳就像一口深沉的古井。沉思了半晌,才缓缓落笔。清秀的字迹轻轻地出现在了微微发黄的信纸上: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栖?
  她还想写点什么,却又觉得再多的文字也都苍白无力,他上次的回信似乎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她不愿纠缠,但却希望他能知道自己过得不好,甚至能将她从这种困境之中彻底解救出去。要知道,她从来不曾这么依赖过一个人。
  顾尔清迅速把信纸塞进信封里,生怕自己不够决绝而改变了主意,哪怕粉身碎骨,她想再赌一次。握紧了手里的信封,心情顿时明朗了许多,心率也莫名其妙地加快,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把这封信寄出去,希望它快快飞到太平洋的彼岸,并把她期盼的答案带回来。
  外面的阳光很好,暖洋洋地洒在身上,她好像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霉味。看了看腕表,时间还早,临时改了主意去学校,她想见见朋友,更想沐浴阳光。
  ……。
  这所学校是民办的小学,以前顾尔清在这里教小朋友画画,她不喜欢喧闹,但却喜欢这里欢乐的氛围,并且享受教课带来的乐趣。看着小朋友五彩斑斓的作品,她能获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徐芮在上课,她找不到别的去处,只好到她上课的地方去等。
  透过敞开的门,她看到了神采飞扬的徐芮,她是大大咧咧的个性,教的却是思维缜密的数学,一门让小朋友格外头疼的科目,她自己也时常被小朋友无所顾忌的回答弄得好气又好笑。
  随着一声铃响,小朋友蜂拥而出。徐芮捧起教案往外走,脸上带着无奈却宠溺的笑容,看到门口的身影,先是惊吓后是惊喜。
  “尔清,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
  徐芮看她淡淡地笑,她的脸颊有些泛红,想必是刚来不久,“别站在这里了,去办公室里聊。”
  顾尔清点点头。
  因为课间休息只有十分钟,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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