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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自传地球仪世界-第4章

小说: 自传地球仪世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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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仅限多梦而言,周一郎或许真有教育者的资格也说不定。但是,教育这回事,说到底还是有教师与学生的人际关系,精神交流这方面的要素的。要是送信装置和受信装置的波长不契合的话,就算再有热情、知识、诚意也好,充其量也不外是擦过耳朵的噪音而已。然而,对多梦和周一郎来说他们的波长就相当的一致,为此两个人都感到相当的幸福。

  站在多梦班主任,那位女性教师的立场来看的话,就会发现周一郎不过是个娇惯侄女见识短浅的监护人罢了。遇见困难就往逃避这条轻松的道路跑上跑去,不做讨厌的事情,躲避辛苦的人际关系,在集体行动中不约束自己——这些缺点明明都该纠正才对,却正相反地选择了不去学校。真是太不像话了。这么想的话,的确是有必须要谴责。因为关于教育有着各式各样的想法,那个教师要怎么想是她的自由,但是对于一开始就用伪善者来称呼多梦,根本无视对方的心情和体验的人,周一郎是怎么也不会有要把侄女交给她的意思的。

  如果能够欢欢喜喜地去上学,这么讲起来的话还不错。结识些亲密的朋友,一起钻研问题一起游玩,在漫长的人生中共有一段时光是相当有价值的事。其中或许也会和同座发生未完成的恋爱,甚至也会有憧憬某位温和异性教师的小故事吧。拓展自己的才能,发掘朋友的潜力,在种种的经历中学习自主以及自律的精神。然而,与教育的原本意义‘拓展’恰恰相反的是,采取沉闷的方式压制学生的个性的学校比比皆是,对于这样的教育手段周一郎实在无法继续忍气吞声下去了。

  “就算世事如此,可真正的解决办法也只有静等本人产生想做的念头而已。现在多梦还不想去学校,那不去不就好了吗?人生本来就是不停地在绕弯路,那又何妨呢。”

  周一郎这么想着。虽说多梦对于周一郎的方针相当感谢,可有时候还是会象个孩子一样,在心底出现那么一丝的动摇。当她在二楼的窗户外看见那群穿着制服集体上学的同龄人的身影时,就会忍不住觉得自己对宽厚的监护人太过依赖了,也为此询问过一次周叔的意见。

  “不过,这不算是逃避困难吧?”

  多梦在说完后立刻后悔了,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是那么的自大又不可爱。但是,周一郎并没有生气,多梦说的话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宠爱侄女的叔叔这么坚信着。

  “不算哟。在人生路上会出现怎么也无法逃避、绝对不能逃避的局面,那个时候,即使你想逃走,对方是也会在你身后紧追不休的,如果不幸被追赶的话,记住只要转过身打它一拳再踩上一脚就可以了。”

  周一郎一再强调着,似乎是来自他自身的经验样子。

  “总之,为那种连学校和监狱的区别都分不清楚的家伙而浪费精神和感受力就太不值得了,所以多梦就别再为此烦恼了。”

  有关多梦,周一郎还有另一个忧心的问题,那就是对于父母以及祖父母多梦是怎样的心情。没有在珍贵的爱情下成长的机会,又在隔膜未解下经历了死别,这绝对不是什么理想的事情,周一郎这么认为。

  “嘛啊,这也不是可以硬来的问题。也许,过上几年几十年,那时候再回忆起妈妈和祖父母时,就只剩下美好的记忆了吧。”

  只有这点,多梦无法首肯。虽然她才只活了平均寿命的六分之一而已,但其中大部分有关人生的回忆都是和周叔缠绕在一起,至于父母的身影则永远都是和病弱的哥哥相伴的。父母是哥哥一个人的东西。抱着这种想法,多梦从一开始就死心了也说不定。这种死心,在祖父母看来实在不是什么可爱的举动。再怎么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旦透过名为感情的麻烦的滤光器后就会被放大,沿着恶化的斜坡滚落下去。这样的情况,千真万确地发生过。

  在周一郎正写着大学毕业论文的那个冬天,小学一年级的多梦来到他的公寓做回家功课。注意到多梦的周一郎偷看着她摊开的练习本笑了起来。

  “呀,多梦,在学习呐。真是厉害,柠檬水喝不喝?”

  这么说着周一郎做的柠檬水也不过是在大茶碗里倒上橙子汁,然后加入砂糖再冲上些热水的简单饮料而已。并且,一面自誉着此为‘成人的味道’,一面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便宜的红酒。将两脚放在暖炉下面,小口地喝着柠檬水,感觉到温暖从身体深处涌上来,多梦意识到自己还有周叔在身边,于是先前的种种就这样化为了安心的情绪。

  Ⅱ

  虽说周一郎做出那种因殴打上司而被踢出社会组织的非教育性举动,但无论他自身对此再怎么反省似乎也不认为是自己有错。

  “那根本不算是殴打,只不过是轻轻地擦过而已。”

  “可是,明明‘砰’的一拳打上去了呀。”

  “没有那么夸张,呜,‘砰砰’吗?拟声词会糟蹋文章,尽可能的不怎么想用哩。非要用的话,就不需期待会有正确的表现了,嗯?”

  简单来说,白川周一郎就和一个以侄女为听众贬低拟声词作用的无聊男性没什么两样,总之,就是爱瞎掰道理。作为一个健康的年轻男性,至今为止也有过几次恋爱的经历,但一切却都在抵达结婚的终点前嘎然而止,招致不幸的最大原因应该就是爱说教吧。特别是遇到那些半调子的说教家,他那永不完结的长篇大论不是惹怒对方就是将对方弄哭,连他的朋友都不禁感到愕然。

  “谈恋爱可不是说道理、讲理论哟。再进一步说吧,试试看温柔点的方式怎么样,白川?”

  “但,聊到有关性骚扰的话题时,就算毛发浓厚的男子只是将衬衣袖子卷起来,对于讨厌这点的女性来说就成了性骚扰。毛发浓厚不过是这么出生的人的身体特征之一,对盯着这点议论非非的家伙,当然要拿性别差或是人种差别什么的来回敬才对嘛,却一气之下跑掉了。真是没有办法。”

  “没办法就不要议论了呀,你到底分得清双人床和会议桌的区别吗?!”

  “分得很清楚啊,我不是没有在会议桌上和女人睡过觉嘛。”

  大致上就是如上的这种情况。

  不仅仅是在恋爱上,当电话公司前来推荐可与占线电话通话的插入电话时,这个好讲理论的家伙也是以条条说教来拒绝的。

  “假设说,A这个人安装了这个插入电话,然后在和B通话的时候,又接到了C打来的电话,这么一来A就得让B等在一边而和C说话了。对B来说,这岂不是很失礼的干扰?所以,我不会装什么插入电话,明白了吗?多梦。”

  原来如此啊,一面这么同意着,多梦一面不禁想道,周叔真是爱掰道理。虽然,多梦蛮喜欢这样的说教,但也只是因为这是周叔的习惯,换做别的什么雄辩家的话根本没有喜欢的可能。基本上,周叔身体的分子结构并非全由好讲理组成。如果,多梦被犯罪者或是恐怖主义劫为人质的话,相比于高唱着千万的大道理,周叔一定会先飞扑进险地将多梦救出来。就象发生多梦拒绝上学的问题时,道理、理论也是在之后才提出的,最初只是基于直觉地将侄女从心理的困境中解救出来,甚至不惜为此与学校争执。

  除此以外相当多的场合都听得到他的大道理。

  “如果前世是真实存在的话,就算我不相信,也是严肃地存在着的。但如果不存在的话,那么不管是谁有多少人相信也好,都是不存在的哟。和相信或是不相信没关系。相信前世,这么说的人反复无常,我很讨厌呢。”

  对这种情况就叫做,无话可说。如果周一郎吐出句“那个有点不对头”的话,马上就能把对方逼到欲辩无言的地步。因此,这个男人,特别招惹上司讨厌呢。

  因为这样,周一郎没办法顺利结婚。那栋他和侄女共同生活的房子又旧又大,一楼的主卧室与和室为了方便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的伯父而空着。周一郎和多梦就使用着此外的房间,但实在太过广大有些难于处理的感觉。房子是建造了近六十年的旧式木造结构,不过论起坚固与精致却要比现在那些商业住宅好得多。完全没有象是漏雨或是拉门卡住之类的毛病。天花板很高,墙壁也很厚,地板则是坚固两字的实物化表现。

  换作新建的公寓,面积说是六叠就不多不少刚刚好六叠,而且一叠的长度也绝不会超过一百八十厘米。可是,在这个家里却有着一百九十厘米长的榻榻米。另外加上预设要摆放衣橱的地方、地板的间隔、凸出的窗户面积,六叠的和室倒比一般公寓的八叠房间还大。天花板也比平均的公寓数值高出许多,至于客厅的天顶更是有三百六十厘米高。碰到要换电灯的时候,就成了相当困难的工作。

  在西班牙的伯父虽然是取得公认资格的会计师,却也算得上相当爱好风雅的人。围棋是业余四段、书法三段、会水彩画、能拉小提琴、同时还进行着仙人掌的栽培。作为川柳派(由十七个假名组成的诙谐、讽刺的短诗)作家也为人所知,笔名是白川白川。前后读音虽然不同,但能想出这种笔名,他的个性可见一斑。当然,周一郎很喜欢这位伯父,父母早亡,姐姐也死于事故,对周一郎来说血亲就只剩下多梦和伯父而已。伯父自身也没有孩子,正因如此一直爱护着周一郎。亲人间的连线,由伯父传给侄子,叔叔传给侄女,这种向下倾斜的联系方式,或许是白川家的特征吧。

  伯父在的时候,这房子也兼做会计事务所使用,频繁地人来人往,当初装饰着壁炉的会客室里人声不绝,现在却是寂静非常。

  反正就是这个家太大了,白川家的叔侄两人得出了这样的共识。看在东京周边居民的眼中,真是奢侈的结论。也曾有大型企业提出想要租用这里充当重要员工的宿舍,每月支付一百五十万的要求。如果周一郎是打着小算盘的人的话,把这房子借给大公司,自己和多梦搬去适合的公寓,至于房租的差额则收入怀中,毕竟仅凭这个的收入就可以不必工作悠哉地过日子了。然而,这样的作法完全地不符合周一郎的性格。第一,因为被交付看家就必需负上责任。就象是对多梦那般,他对这幢又旧又大的房子也有着责任感。不过,多梦对此抱着感谢的心情,至于这间屋子是否感受到他的恩就很难说了。

  夜晚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多梦多少会感到有些害怕。就算把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因为天花板很高的缘故,头顶与天花板间阻隔着淡淡的暗影,总觉得那里面潜伏着什么东西呼出冰冷的气息。即使将电视、音响的音量调大,唱歌或是读出声音来看书,也还是无法赶走裹在头顶上的东西。而最终击散这个的是当周一郎回家后,多梦不再孤独的事情了。这种时候,多梦一面用自己的背紧紧贴住周叔的后背,一面抬头确认着变得寻常了的天花板附近的阴影,有些不甘心地想冲着那退去的无名物骂上两句。真的一点也不可怕,是因为周叔在的关系吧…

  且说,圆满成为失业者的周一郎,并不是那种能够享受高等游民生活的身分。只有辞职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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