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磨铁vip2014-06-08完结)-第18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像一头猫头鹰,眼睛发亮。我们很奇怪,既然是佛庙,为什么在村口碰到的和尚不住宿在这里,而是匆匆离去呢?不过,那里面有着我们想要找寻的姚远和105号石头在,所以,也管不了这许多,我们要去那里瞧上一瞧。
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我们自然小心翼翼,小妖朵朵也从我胸前的槐木牌中浮现出来,深深吸了一口气,说这个地方,她很喜欢。
事实上,这个地方除了我和杂毛小道两个人外,小东西们都喜欢。
出了窝棚,我们沿着村中的道路往前行走,路上是草地,旁边有荆棘,左右都是月光下影影憧憧的茅草屋,从四面八方处传来了虫子的叫声,吱吱吱……而从窝棚里还传来了男人女人沉闷的嘶吼声,杂毛小道轻声低笑,说没有夜生活的山村,似乎都只有这样一种娱乐活动,这让单身的年轻人们情何以堪?
我们本来以为会一路平静地行到格朗佛庙,然而没走出五十米,便被三个人用枪指着了脑袋。
虎皮毛大人幸灾乐祸地给我们做翻译,说这些是村子里伏击的暗哨——处于金三角的深山里,这些山民的警觉性自然不会像家中的小山村一样,如同绵羊。这些人在说,抱头蹲下,不然就开枪了。我们无奈,抱头低下来,蹲在原地。三个人持着枪走上来,想要给我们检查,并且还囔囔着,结果没接近三米,两个便栽倒在地,一个直立不动,后面飘浮着小妖朵朵,伸出一个白嫩的手指顶住了他。
金蚕蛊和小妖朵朵,两个小家伙自然都不是易与之辈。
不过由于没有虎皮猫大人的提醒,导致村中的流动哨与我们发生冲突,估计我们明天就不能够再出现在这村子了。不过不要紧,我们加急前往山腰间的格朗佛庙,直接找到姚远,大不了跑到老林子待半晚上也可以。有了刚才一次的教训,我们便让肥虫子、小妖朵朵在前面探路,连疲怠的虎皮猫大人,也给我们赶上了天空。
有了这些神奇的哨兵在,我们一路前行,路过无数矮小的窝棚和灌木丛,来到一座缅甸风格的小庙。
这是整座山村中唯一的石头建筑,有一栋不高的佛塔,就艺术和建筑价值来说,跟我们在仰光和大其力看到的相比,简直就是乡下石匠的小玩意。然而当我们走到这格朗庙的山路下面时,抬头仰望着这黑影,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这并不是建筑本身所施加给我们的,而是里面的人。
肥虫子和小妖朵朵都止步于这山坡埂下,不再前进,虎皮猫大人严肃了,扑腾着翅膀在外围盘旋着。我和杂毛小道对视一眼,坚决地踏前一步,缓慢地接近那座庙宇。没进去,便闻到了一种清洌的香味从里面扑来,是花香混合着香烛的古怪味道。肥虫子和小妖朵朵相继返回,不再在外面飘荡着。我跟着杂毛小道的步子慢慢走过去,没有进庙门,而是侧耳在外面倾听。
有一阵模糊的诵唱梵声传来。
在我们的视线里,那烛光一直在闪动,跳跃着,仿佛有风在将它轻轻拂动着。而这念佛之声飘渺如烟,淡淡地在我们心中停留着。若不是在这寂静的夜里,我定然会觉得心情舒悦。然而当我们听了一会儿,却感觉整个世界有些摇晃,如同被催眠一般。杂毛小道忍不住了,两米高的土墙,他顺着泥巴往上蹿,一下子就跳上了墙头,然后翻身下去,接着有一股闷哼声传来。
我心中激动,折回几米,一个冲刺也上了墙头,只见杂毛小道掉到了一个小黑坑中。
这家伙怎么这么背?
我也来不及想其他的,翻身跳到小黑坑的旁边,然而脚刚一落地,感觉脚下的土地在移动,正想抽身,便感觉天旋地转,脚下一空,整个身体倏然下坠,重重地摔在了坑里潮湿的浮土上。我手刚一撑地,便感觉到坑里面有一阵腥甜的风,扑面而来。杂毛小道的桃木剑倏然从我身边掠过,往前一刺,有一物猛然后退。
我睁开眼睛一瞧,一对电灯泡般的眼睛正在我面前的五米处,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第十四卷 降头术,麒麟胎 第二十一章 黄金蛇蟒,红云扑身
看到这如电的双目之时,我心中先是一跳,然后顿时反应过来。
蟒蛇!
吴刚跟我们说过,克扬族的人并不是纯洁的小绵羊,在这山中生存,为了维护自身的安危,除了有枪,他们族中的长者还能够训蛇,将这些恐怖的长虫化为自己的武器。而作为山村中唯一的寺庙,领导着整个部落的信仰,这寺中的善藏法师自然是此道中的高手,这里有蛇在,也不奇怪。
只是明明看着一片平地,怎么就突然掉下来了呢?
那蛇被杂毛小道一剑刺中头部,往后一缩,头轻轻颤动,并没有立刻再次袭来,而是朝黑暗中游走而去。
黑暗中,我发现其实这个坑并不大,不过几平米,而我和杂毛小道则离奇地跌在了一起。我站起来,手伸直,离那地面还有一米多远。正想说话,黑暗中又是一道风扑面而来,刚才游走的蟒蛇又蹿了过来,一下子就缠住了我的身子,我伸手去拉,感觉那蛇头张口即来,嘴成120°张得巨大,一阵腥风扑面而来。
我也不是善与之人,双手避开这一咬,然后死死掐住了蟒蛇的脖子,不让它咬到我。这蛇皮肤滑腻,有黏液在身上,我的手被它大力挣扎,但是稳稳勒住,使劲角力着。
这蟒蛇足足有五米长,月光下,看到其周身黄白的纹路,似乎是极其稀有的黄金蟒。
黄金蟒是缅甸蟒蛇的白化突变种,我以前听说过,脾气温顺,一般是不攻击人的,很多家庭拿当宠物来养。然而在我身上这一条,显然并不是好好先生的类型,只见它缠着我的身子,不断地游动,皮肤像鼓气一样绷紧,我浑身都受到这无所不在的压力,被绞杀着。
我能坐以待毙么?当然不行!
随着杂毛小道一剑刺入这蛇七寸,我也唤出了我的金蚕蛊大人,顺着这蟒蛇的嘴就溜了进去。
三秒钟,当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承受不住这压力的临界值时,绷紧的压力骤然一松。
这条刚刚还如同钢筋一般坚硬的肉块,现在已经化为了下水的面条。
软绵绵。
肥虫子一出马,所有问题立刻解决。我从背包里面拿出司机送的大砍刀,准备将这条稀有的黄金蟒蛇来一个了断呢,结果头顶上传来了一个声音,开始我们没听懂,然后坑口冒出了一个老态龙钟的秃头来。不懂外语真的让人郁闷啊……不过那个秃头的主人随即发现了这个问题,用英语问了一句话,杂毛小道赶紧接话,说“Chinese”。老和尚沉默了一下,然后用云南口音的中国话问我们:“你们是什么人,咋个会出现在这里?”
见到我手中的刀子又高高举起来,他急忙喊:“手下留情……”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则皱眉说道:“这条黄金蟒,是我这里养的。”我仰着头,看着这个老和尚,他想来应该就是若噶口中所说的善藏法师。这是一个东南亚人种的老头,长得很普通,满脸的皱纹,只是左眉头处长了一个大痦子,上面一撮白毛,一动一动,尤其吓人。我看他并不是善与之辈,这地面的怪异和突然出现的深坑,定是这个老家伙捣的鬼。既然他这么看重黄金蟒,我也不揭穿,让他放我们上去再说。
他答应了,过了一会儿,抛下来一根藤绳。
我让杂毛小道先行上去,然后不管地上的黄金蟒以及它肚子里面的金蚕蛊,顺着这道藤绳也往上爬,三下两下,终于出了深坑。
月光下,佛塔前,一个枯瘦的老和尚,披着破旧的袈裟。
说起来,我在缅甸这边见到形形色色的和尚僧人,几乎都是“浑身没有几两肉”这种类型的,所以提及的时候,总是说“枯瘦的和尚”、“枯瘦的僧人”,这个跟国内常看到的那些肥头大耳、营养过剩的佛爷,有着很大的区别,他们不商业化,吃得清苦,单纯而执着地信奉着自己的信仰,将自己献予佛,而不是欲望,他们是这喧嚣尘世中的一缕清静。
然而,倘若他不仅仅只是一个寺庙中的僧人,那么就另当别论了。
他盯着我,说:“我的小蟒,咯是被你下了蛊降?”
我扬起眉头,发现虎皮猫大人正挂在树梢上,离那低矮的佛塔远远的,似有顾忌。我笑着,跟善藏法师说你倒是知道蛊降?他点了点头,说放过小蟒吧,你们自行离去。我还没有说什么,杂毛小道在旁边插嘴,说:“放过那条黄金蟒可以,我们离开也可以,不过我们是过来找一个叫做姚远的中国人的,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见不到,是不会离开的。”
善藏法师问杂毛小道:“你们,咋个要找姚远?”
杂毛小道说此人拿了一件东西,而我们却需要这东西来救命,十万火急,刻不容缓……他两个说这话,而我却仔细打量着这座小寺庙——整个寺庙由一个佛塔和几个矮小的起居室和几片围墙组成。除了佛塔本身外,其他的建筑全部都是筑泥夯土而成,存在的日子比较久远了,所以显得格外破旧。这佛塔三层楼高,砖石结构,在二楼处开窗,供奉着一个四面八手的菩萨,夜里面,点着一盏油灯,有金色的光芒传来,不是金身,而是金粉。
整个寺庙之中,除了善藏法师之外,我们没看到另外的人在。
包括姚远。
善藏法师静静地听完了杂毛小道的描述,然后坚决地摇了摇头,说:“姚远你们可以带走,至于他手头上的东西,不行。那个东西,不是你们要找的。离开吧,不要再出现,不然,克扬族的守护神灵将要苏醒过来,将你们全部带向无尽的深渊,永受阴风洗涤之苦……”
杂毛小道冷笑了一声,说我们千里迢迢过来,总不能够让你一句话打发了,多少,还是要给我们过上一眼的。不然我们怎么回去呢?
善藏法师面露愁苦之色,思索了一会儿,让我们稍等,折身返回佛塔之内。
虎皮猫大人从庙外树枝处扑棱飞来,声音变得很低:“这个地方很邪门,我望到了蛟龙之气,不同凡响。而这个老棺材,也是个厉害的角色,一会儿你们千万别跟他起冲突,不然脱不了身的。”它说完便离开,留下疑惑的我和杂毛小道,面面相觑。
这个老和尚竟然有如此厉害,连虎皮猫大人都说了这话?
什么是蛟龙之气?这玩意不是传说么,难道还有真的不成?而且,一提到蛟龙,杂毛小道的眉头便皱了起来,默默地看着这空荡荡的寺庙四周,那里是黑暗,如同翻滚的雾云。
我侧了身子,只见那条五米多的黄金蟒依然软趴趴地伏在深坑中。
这时候低矮的佛塔里,二楼处的光陡然发亮,如同有一个小太阳,灼灼发亮。亮光在一瞬间绽放,又如同昙花般一现即逝,接着,有响亮的铜钟敲动,咚咚咚——钟声朝四面八方传去,在山谷中回荡,接着又返回了这座半山腰的寺庙院落中来,震得我耳朵发烫。
一缕古怪的韵律声似乎从地底下面发出来,说不出来的奇怪。
是佛经么?不是!是傍晚我们在杜若噶家中休息时莫丹给我们哼的民族小调,这调子那个小女孩哼起来,童趣盎然,如同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