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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提灯看刺刀(鬼畜渣攻vs深藏不露外表懦弱实则吃人不吐骨头受,虐,强强)作者:淮上-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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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他在围场农家乐包了一座超豪华型四合院,又让人在庭院中搬来大盆大盆姹紫嫣红的菊花、牡丹、大山茶,还临时挖了一口喷泉,装了彩灯、彩条等,夜幕降临的时候把烟花一放,合着彩灯辉煌、流水淙淙,绝对是人间仙境。
  韩越的计划是白天带楚慈去草原上骑马,为此他还特地挑了两匹毛色纯正脾气温和的骏马;晚上回到四合院里放烟花,放完了就在院子中架一丛篝火烤全羊吃。那全羊选的是上好的阿勒泰羯羊,从农家乐牧场里现宰现烤,绝对的新鲜肥嫩,那肉都被油滋润得金黄焦嫩,好吃得能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韩越还准备了两瓶上好的米酒,等野餐完毕就差不多深夜该睡了,反正头天晚上喝了酒,第二天可以懒洋洋的睡到下午再回去。
  韩越觉得这个计划简直堪称完美,他越想越高兴,忍不住在楚慈生日的前几天去卡地亚订购了一对LOVE螺丝白金男士对戒。多聪明的办法啊,你看那戒指往无名指上一戴,显然就是已有家室的表示了,还有哪个不识相的敢动楚慈的心思呢?
  
  楚慈生日的前一天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韩越就兴致勃勃的爬起来准备东西。直到一切停当可以走人了,他才坐到床边上去拍楚慈的脸:“起来起来,咱们准备走了,开车得老远呢。”
  楚慈烦躁不安的坐起身,揉按了半天眉心,才懒洋洋的起身去洗漱。
  他对这次庆祝活动的态度是无可不可,出去玩一天当然很好,但是如果同伴不是韩越,那就更好了。如果说生日这天必须要跟韩越呆在一起的话,他宁愿窝在家里看看书,看看电影,甚至是打打游戏……这样他至少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跟韩越说话,也不跟他交流。
  韩越对楚慈的抗拒态度视而不见了。楚慈早上有喝豆浆的习惯,他洗脸的时候韩越就迫不及待的去热了豆浆,端着杯子等在边上,只等他一喝完,就立刻开车走人。
  上车的时候天还是黑的,完全看不到一点天光。楚慈一到车上就开始犯困,韩越殷勤的问:“先吃点东西?小笼包子在保温杯里,要吗?”
  楚慈困倦的摇摇头。
  “困了就睡一觉吧,到了我叫你。”
  以往他们一起出去的时候都是韩越开车,他开车时有个习惯,就是必须一边开一边跟楚慈说话,楚慈还必须时不时的回答一声表示他在听,否则韩越就觉得被他忽视了,心情不好时他就会用发火这种方式来吸引楚慈的注意力。
  楚慈心里咦了一声,觉得这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不会是假的吧?
  思虑再三后他还是决定不冒险,摇摇头说:“我不困。”
  韩越看了他一眼,“还不困呢,眼睛都睁不开了。睡吧,把外套盖上,早上有点凉。”
  楚慈默然不语,扭过头去看车窗外飞快掠过的人行道。看了几分钟后有点撑不住了,眼皮渐渐沉重起来,头也一点一点的。
  朦胧间他听见韩越叹了口气,却带着微微的笑意:“你看,我现在脾气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你好是暂时的,坏才是永恒的。
  楚慈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说出来,没多久就沉沉的睡着了。
  
  车辆晃动的时候人更容易睡着,楚慈这一觉睡得非常熟,直到他被越来越上升的温度热醒为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车厢里的空气越来越热,就算韩越已经把车窗全部打开也没用。空气中仿佛流窜着微许电流般的小粒子,刺得人皮肤发痒,心神不宁。
  楚慈尝试着再睡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低声叫了一句:“韩越……”
  “你是不是觉得有点热?”韩越已经把衬衣外的一件薄外套给脱了,袖子也挽到了手肘上,露出古铜色结实的手臂,“没办法了,我已经开了空调。就算开窗也不行,外边吹来的全是热风。”
  楚慈往车窗外看了一眼,天色还没有亮,天际灰蒙蒙的泛出一层鱼肚白。这是一段盘山公路,路边就是陡峭的山坡,公路上除了他们这辆奔驰以外,一辆车都没有。
  “你是不是走错了?”
  “没有,就是这段路。”韩越说着这话以后自己都迟疑了一下,“……要不你把我GPS找出来看看。”
  楚慈从小拉箱里找出GPS,看了一眼说:“坏了。”
  韩越脸色一变,劈手夺过GPS,随即猛的一踩刹车。
  
  楚慈被惯性勒得往前冲了一下,胃部突然涌起一股剧烈的绞痛。他简直没办法形容那种感觉,仿佛那疼痛就像毒蛇一般,刹那间就贯穿了他的身体。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从头顶到脚趾尖,无处不在疼痛,无处不被烧灼,简直就像被投入烈火中翻滚炙烤一般……
  楚慈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就猝然倒在了车座上,手指痉挛的掐住真皮座椅,恍惚间只觉得被一个人紧紧抱在怀里,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那是韩越。
  他想睁开眼睛,但是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那其实是冷汗浸透了额头,流到了眼睛里。他恍惚看见韩越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剧痛的原因韩越表情都有些扭曲,肌肉严重的痉挛,却还咬着牙勉强忍耐着,一把从车座上拎起自己那件白色外套裹在楚慈身上。
  
  “下车!”韩越把楚慈一推,厉声吼道:“下了车往回跑,听见什么都别回头,快!”
  楚慈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甚至连坐着都无法支撑身体。他想问怎么回事,但是刚一张口,就猛地咳出了一口血!
  这口血出来的时候楚慈自己都没感觉到,事实上因为剧痛和晕眩,他的感觉已经被麻痹了,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去,被韩越一把接在怀里:“楚慈!”
  那一声简直肝胆欲裂。
  韩越出身戎马世家,守过边,驻过外,上过战场杀过人,玩起枪子来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主儿,被这一口血骇得手脚发软,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楚慈倒在他怀里,他才猛地打了个寒战,强忍着剧痛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车窗前的公路上不知什么时候缓缓驶来三辆红旗车,停在离韩越他们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当中一辆的车窗半开着,但是里边暗得很,完全看不清里边坐了什么人。左右两辆车刚停下来车门就开了,几个穿着辐射防护服的人冲了出来,遥遥的跟韩越他们对峙着。
  韩越却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只紧紧盯着中间那辆毫无动静的红旗车,厉声吼道:“龙纪威,老子他妈的任你处置!但是我车里还有人,你必须放他走!”
  其中一个看上去是领头的,站在韩越和红旗车的中间高声道:“抱歉了韩二少,龙处长的命令是秘密行动,您车里不管有什么人都必须处理掉,不能露出一点风声。‘老龙’会很快苏醒的, 保险起见您还是赶快离开那辆车吧。”
  韩越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狗_日的姓龙的,连老龙都带出来了,斩尽杀绝到这种地步!这畜生……”
  那个领头的语调一转,明明白白的威胁起来:“韩二少请不要轻举妄动!你令尊令堂还在北京呢!”
  “滚你娘的,老子的爹妈革命一辈子,还能被你给怎么着?!”韩越一摸楚慈的脉搏,眼见着情况不好,顿时心里一横:“操!龙纪威,我今天还就真破釜沉舟一次,有本事你把我俩一起弄死!”
  
  那个领头的见韩越迟迟不束手就擒,也感到十分棘手。控制韩越对韩家来说是最致命的打击,为了击溃整个韩家,必须在今天活捉韩越,从他嘴里问出足够打击整个韩家的证据。
  但是韩越死活不愿意离开那辆车,这就有点难办了。难道真把韩越连着车里的人一起弄死不成?政治斗争通常都以整倒整个家族作为最终的胜利,只弄死区区一个姓韩的,对斗倒那几个同气连枝的家族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力。
  那个领头的刚想去请示一下,突然只见韩越那辆车猛的发动,刹那间一踩油门转弯掉头。这怎么可能?高能粒子辐射开到这种地步,人应该被冲击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对,没有满地打滚都算意志力坚强的了,他怎么可能还有开车的力气?
  “龙处!目标准备逃逸,我们是不是……”
  中间那辆一直毫无动静的红旗车里,只听一句低沉的命令:“追。”
  左侧那辆车立刻发动,追着韩越他们冲了出去。
  
  这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灰暗的盘山公路上,两辆车几乎首尾相连,风驰电掣的往山下冲去。这段距离远远不到能躲避辐射冲击的地步,韩越的五脏六腑都痛得发紧,全身肌肉就像被割了无数刀一样,一口血涌到喉咙口,却被他咬紧牙关硬生生咽了回去。
  精神完全无法集中,神智涣散得连手都握不住方向盘。如果这时候停下来的话就一定会被抓住,不过抓住了也不会死,龙纪威的目标毕竟是整个韩家,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但是,如果被抓住的话,按照龙纪威一贯斩草除根的做法,楚慈十有八九是活不成的。
  下坡路前方猛的一道发夹弯,韩越这时候已经丧失知觉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头往外拐。因为可怕的高速,车头弯向了一个无法控制的离心力方向,直愣愣的往山崖下冲去!
  就算韩越这时候踩刹车也没用了。那一瞬间他神智竟然无比清醒,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操,楚慈要是死了,老子也不独活。
  
  清晨静寂的高速公路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听着竟然是往山崖下去了。刹那间哗啦啦惊起一片鸟雀,树林间沙沙的直响。
  领头那个男人匆匆走向红旗车,对着半开的车窗低声道:“龙处,目标车辆翻了,从山崖上滚下去了。我们要不要打捞?”
  龙纪威裹着一件黑色风衣,在宽大的后车座上闭目养神。他的脸看上去竟然还很年轻,有些混淆性别,完全看不出年纪;头发因为太长,在脑后绑成一束,垂落在椅背上。他的皮肤比常人略深一些,轮廓也更加鲜明深刻,乍一看上去,竟然有点像偏远西南的少数民族。
  龙纪威沉默了片刻,问:“车上还有生命反应吗?”
  他手下立刻道:“有的,两个人都还活着。”
  “下去打捞。”
  “是!”
  那个手下刚回头往外走,突然红旗车的司机接起一个电话,听了几句后转给龙纪威:“龙处,于副部长要跟你说话。”
  
  龙纪威皱了皱眉,接电话的口气不太好:“喂?”
  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沉了下去:“什么,已经把韩司令控制在台江了?北京还有什么人,韩强?……别管我现在在哪里……就算没打报告又怎么样,回去我自己跟上边的人解释……”
  他顿了顿,牙关似乎紧了紧,“——行了,我知道了。一个小时后研究院里见。 
 
25

25、永无尽头 。。。 
 
 
  
  楚慈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全身都在汗水里泡了一个来回,湿腻腻的很不舒服。
  清凉的山风吹在他脸上,感觉非常凉爽。他闭着眼睛平息了一下眩晕,感觉身上的剧痛已经完全消失了,肌肉中只残存着虚脱过后懒洋洋的疲惫感。
  “楚慈?楚慈!”韩越低哑着喉咙叫了两声,“快醒醒!你伤到哪里没有?”
  
  楚慈勉强睁开眼睛,视线一时还是花的,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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