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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难修的恋爱学分 作者:赵一水-第12章

小说: 难修的恋爱学分 作者:赵一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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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反调的……

  一时之间,他的心仿佛复活一般跳着热血沸腾,渐渐温热。

  船笛声——

  叫嚣声——

  呼喊声——

  谁?

  是谁在叫他吗?

  他孤独地站立着,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掌渐渐僵硬。

  他做了什么?

  忽地,一记闷棍让他的后脑一阵疼痛。随着意识的渐渐模糊,他“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陷入黑暗的瞬间,没有恐惧。

  有的只是解脱一般的轻松……

  不知过了多久,蓝少扬在一片湿冷中醒来,头痛、喉咙痛,空气冷得令他瑟瑟发抖。

  他死了吗?

  不,他好像感冒了。

  黑暗中只有一盏小灯,照亮这个空荡荡的空间,他难过地蜷缩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这就是“死亡之船”吗?

  南宫越呢?

  他无力地挪动到墙边,靠着残喘,脑海里不停地回响南宫越在码头时的话。

  没想到她一句轻声细语就能唤回他的理智。是的,他原本是想送她上那艘“死亡之船”,并且要让她成为“第一个活着回来的人”!让她在尝遍人间痛苦之后继续恐慌地活下去……然而当他拥抱着她,想到爷爷的脸,他竟然有一种要和她一同殉死的冲动!

  不!她怎么可以死。

  他想他们一起活下去!

  他后悔,懊恼,拖着不适的身体起身,对那唯一的一扇铁门又踢又砸。

  “有没有人——来人啊——我要见她!让我见她——”

  空洞的闷响回荡着,不知砸了多少下,他感觉拳头疼痛到麻木,却还是不放弃地砸着。

  几点了?无所谓。

  天亮了吗?无所谓。

  只要能让他见到她安然无事就好!

  否则他会抱憾余生……

  铁门“喀喇喇”地开了,一只脚毫不留情地将他踹倒在地,随即一记重拳打上他的右脸。

  “嗯……”

  他隐忍着疼痛,嘴里一阵湿咸,支撑着最后一丝意念,“她呢!让我见她——”

  “你说谁?”

  黑影逆着光,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焰,随之一脚让蓝少扬蜷缩成虾子状。

  “咳咳咳、咳……”

  他好痛,好难受,仿佛感受到生命在一点点地流失。但……

  他还不想死啊……

  “让我见那个女孩子,我要见她,不见到她我死也不甘心——”

  “不甘心你就去死吧!”

  “求你放了她,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求你放了她!”

  静静的,黑影没有再动作,良久,“是吗?”

  “是的,只要你保证她平安无事……”

  蓝少扬吃力地睁开眼睛,看见一张纸飘到他面前。

  “那好吧!在最下面签名,按手印,她就会没事。”黑影依旧冷冷地居高临下,全身戾焰。

  “真的?”

  朦胧中只听得一声嗤笑,“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蓝少扬咬了咬牙,“好,你要说话算话!”

第七章  愚者

  愚者是一个不以寻常世界种种规范限制自己的人,代表自发生以及一段反省的时光。

  “哎,老大这一次是不是下脚太重啦?竟然一脚踢断两根肋骨……”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有恋妹情结,我看啊,他恨不得打得他手断脚断,丢到鱼缸里做鱼饲料。”

  “也是,那些年,只要小妹身边有男生,大哥的脸就晴转雷阵雨。可怜他……”

  “嗯哼——”

  南宫索清清喉咙打断南宫玉腾。病房的门被推开,南宫昭和南宫威走了进来。

  南宫昭依旧阴沉着脸,“他怎么样了?”

  “老样子,麻醉还没过。”南宫索如实以告。

  昭对着昏睡的蓝少扬狠狠地攥了攥拳头,“文件我已经交给威,接下来的事就由你们来办,我今天晚上要飞日内瓦,有事再叫我回来。”

  “你放心去吧。”

  “嗯,了解。”

  “老大,你不会是想眼不见为净,怕自己一时冲动打得他手断脚断吧……”南宫玉腾不要命地大叫着,生怕错过挖大哥隐私的机会。

  索拼命捂住小弟的大嘴巴,而那厢南宫威也见苗头不对用力握住老大蓄势已久、无处发泄的拳头,才免得明天兄弟相残上社会版的头条!

  南宫昭横了他一眼,“我走了。”

  面对大哥的“冷面”,南宫玉腾皮皮一笑,毫不在乎。

  一个星期后,蓝少扬被救护车“呜呤呜呤”地送回千静山蓝宅。彭总管看到担架上的小少爷,惊讶得险些失语。

  当然“附赠品”还有一份蓝少扬亲笔签名的文件,文件约定蓝家在一年之内必须无条件地地遵从南宫家提出的合作细则,否则蓝少扬将不可接掌“蓝玉盟”,并终身只能为南宫家工作!

  “这是什么?”蓝金图勃然大怒,“少扬,这真的是你签的吗?一年?无条件?他们提出无理的要求怎么办?”

  蓝少扬并不在意,“爷爷,南宫朗月又想惹是生非,这件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只是配合,这样对两家都好。你也给我讲过当年事情闹大,使得‘业盟’元气大伤,波及各行各业,你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吧?”

  蓝金图不敢置信地握紧手杖,“你相信他们的话?”

  “我相信。也相信他们不会耍阴谋。”

  “你、你……我是怎么教你的,你竟然相信他们,不相信爷爷!”

  反了!反了!

  “我想过了,这不过就是一个赌注。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会伤及家族利益,我会毁约,并且按照协议上说的,终身为南宫家工作!”

  “少扬,你是我唯一的孙子,你怎么可以下这么重的赌注!你这样冲动,要我怎么放心让你接班?”

  “爷爷,”蓝少扬严肃而冷静,“爷爷,请你相信我这一次。如果我连这一点判断都没有,我想我也没有资格做‘业盟’的首脑人物。”

  爷孙俩同样倔强地对视着。

  “不对!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否则你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

  “爷爷,不用猜了……我喜欢南宫越,我相信她,我想要和她在一起!”

  蓝金图不敢置信地倒退了几步,颤抖的手指无法接受地指着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订婚?”

  “我没听错吧!二哥,你刚刚说的是要我和蓝少扬订婚吗?”

  “是啊,小姑姑想利用南宫家的势力来打击蓝金图,那么让她知道我们已经握手言和就可以了,而联姻是最有说服力的。”

  “蓝少扬已经知道了吗?”

  “大概吧,威会和他们交涉。”南宫索优哉游哉,呷着清茶水,小泥瓷杯子精巧非常,握在他的大手里却十分契合。

  所以……

  所以下午放学遇到那个自称是蓝少扬爷爷的老人才会对她说出那样的话让她……

  “丫头,既然决定合作,为了你,有些事情我也不能隐瞒。少扬这孩子做事不计后果,总是家族利益为先。为了合作成功,他也许会有一些让你误会的言语和举动,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什么是误会的……”言语和举动?

  “曾经发生过这样的情况,有个女孩子因为喜欢少扬,陷得太深而自杀过,我不希望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越?”

  南宫索叫着失神的小妹。

  “越?”

  “嗯?哦……我是想,想问……一定要订婚吗?”南宫越的心里说不出的憋闷,“我和他……”

  “你和他怎么了?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情,是吧?”

  “没——怎么可能……没有没有——”

  “反应过强,就算喜欢他也不要在哥哥们面前表现出来,我们可是会嫉妒的。”尤其是有“恋妹情结”那个暴力男最难搞。

  “二哥——不要转移话题,为什么是订婚?没有别的办法吗?”

  是“订婚”耶!光想到这两个字,就让她感觉怪怪的。

  “不是‘订婚’,是‘假订婚’!这可以让我们化被动为主动,便于掌握对方的动向!”

  “是吗?”

  还是有些不太对,却又说不出哪里异样。

  “是的,这只是其一,也不排除会使用强硬手段。虽然她构不成太大的威胁,但她想假借南宫家的名号打蓝玉盟的主意就是她不对,知道吗?蓝麒森的死其影响之大堪比金融风暴,这种混乱对谁都没有好处,况且,如果她得势,‘南宫’二字势必会背上千古骂名。我的坟头,就要一直下口水雨了。”

  南宫索戏谑着,一双精厉眸子在无框眼镜后闪烁了一下,让南宫越捕捉到了。二哥就是这种聪明人,戏谑之间暗藏稳重。颇有“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周郎之风。也因此在年纪大的董事之间得一“笑面郎君”的雅号。

  这一点与大哥南宫昭大相径庭,大哥的冷静是由内而外的,尤其在冷静强悍的外表之下,内心沉处,深埋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在想什么?”南宫索问。

  “没想什么。”

  订婚……

  她和蓝少扬。

  他怎么想呢?

  也会像她这般不安?或者,只是简单地为了家族利益而实行一个稀松平常的计划而已?不,听那个“蓝爷爷”的口气,似乎这种事情对蓝少扬来说是稀松平常的……

  南宫越胡思乱想,矛盾困扰着又小心翼翼地期待着。晚间和风吹入室内,清香自然。朝向庭院的纸拉门开着,樱树梢间,一轮满月。

  南宫索静静喝茶,清闲之时他总是如此静坐,别有一番闲情雅致。

  “越。”

  嗯?

  “如果喜欢他,就不要错过,知道吗?”他微笑着揉乱她的发。

  她错愕,看着南宫索起身离去,空留一室茶香。

  “甜甜屋”点心厨房。

  南宫越搅动面糊,有一下没一下的。淡黄色的粘腻,顺着打蛋器的镂空柔柔划下,瞬间便不留痕迹。

  今天她要烤曲奇饼,这是她最头痛的功课,总是掌握不好火候,而雷诺要她再试一次。

  他正在一旁专心研究他的牛角面包。这个法国人帅气随和,又热情浪漫,和他相处很轻松,即使社团没有学生来参加,他也毫不在意。对于他来说,甜点,就是他的一切。

  烤炉打开,点心厨房里奶香四溢,雷诺用蓝色格子隔热手套拿出烤盘——对于自己使用的器具,他很注重细节,仿佛要让每一块点心浸满他工作时的喜悦。

  南宫越想起自己第一次打开烤炉时的情形——几块焦黑的曲奇饼,味道苦得让年仅十岁的她流出眼泪……

  那时,她便发誓,即使不能像玉菲姐姐那样做出可口的小点心,至少……至少不要再是苦的。

  她做到了,可她的点心仍然不好吃。

  她打开烤炉,高温下的成形饼干第一次遭遇空气。

  烤的时间不够,色泽不好……她叹气,将盘子再次推进去。

  也许,做点心她真的不在行吧?像兰儿说的那样,她也许真的只适合“背着药篓进山”,当一个原住民。

  “越,你的饼干……”雷诺提醒她。

  她如梦方醒,却为时已晚,原本淡黄色的饼干再度焦黑。

  厨房里,女生们早已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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