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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杜月笙野史-第76章

小说: 杜月笙野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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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算命看相着了迷,同时他毕竟也算是夙有慧根的人,迷到了相当的程度,便晓得当面求教一定问不出真话,于是,他开好时辰八字请那位远在台湾的“六月息主人”覆函批命,“六月息主人”乃将杜月笙的最近命运据实批来,杜月笙还惟恐亲友、家人伤心难受,便把命书藏在贴肉的衣袋。    
      杜月笙的长子杜维藩追忆这一段经过,他眼圈已红不胜嗟叹,而和杜维藩持同样论调的杜门中人大有人在,大家都认为杜月笙在迈向他人生最后的旅程时,由于经年累月求神问卜,可能走火入魔,因而使他全盘丧失自信,丧失了挣扎求生的力量。据杜维藩沉痛的说,他父亲在1950年底,以及1951年初生命意志极其坚强,对于人生犹仍乐观,“六月息馆主”那一纸命书来后,杜月笙便仿佛一心只往死路上走。    
      余波尾声,这位判决杜月笙命运的“六月息馆主”究竟是谁呢?直到1952年5月,杜维藩从香港返抵台湾,曾经向王新衡问过“六月息馆主”究竟是何人?王新衡说他也不知道,后来,有一天跟程沧波谈起这件往事,程沧波却晓得“六月息馆主”姓季,而且是一位“国大”代表。杜维藩前去拜访他,谈起杜月笙的那一纸命书,季“馆主”回答八字确由香港寄来,不过八字上没有写姓名。他怎想到算的就是杜月笙的命?杜维藩和许多杜门中人惊异“六月息馆主”推算流年的灵验,也曾相继求教,据说有的确实算得很准,有的也不怎么灵光。    
    


第四部分红颜知己,冬皇之爱(1)

    在杜月笙痛苦磨难、呻吟床第的病中生涯中,他惟一的安慰是孟小冬的尽心侍疾,柔情万种。孟小冬身怀绝艺,孤苦伶仃,一辈子傲岸于荣瘁之际,受过数不清的打击,“历尽沧桑”四字可以说是她的一生的写照。她自杜月笙60多岁那年进门,长日与茶炉药罐为伴,何曾有一日分享过杜月笙的富贵荣华,何曾有一刻得过杜月笙的轻怜密爱,因此,杜月笙病越重,便越觉得自己辜负了孟小冬的一片深情。像孟小冬这种卓荣不群的女子,让她踏进杜公馆这么一个紊乱复杂的环境,长伴一位风中残烛般的久病老人,对她而言,实在是一件残      
    酷的事情。    
      孟小冬陪侍杜月笙到香港后,虽然在杜月笙跟前强颜欢笑,神色自若,然而,即使是朝夕相见,杜月笙都可以看得出她花容憔悴,日渐消瘦,眉宇间常有忧悒之色。孟小冬在香港杜公馆是孤寂的,忧闷的,她不能随波逐流,更不会敷衍应酬,对内对外,一应交际酬酌、家务事项,都是属于姚玉兰的职责范围,孟小冬轮不到也不想挨,看护随时可有生命危险的丈夫,却成为落在她肩头的一副重担,而这一副担子,一日24小时,常年累月,没有一时一刻可以卸得下来。大家庭,两房太太合住一座屋顶下,姚玉兰和孟小冬即使情同姐妹,牙齿也有咬着舌头的时候,杜公馆因为男主人病重,仿佛一年四季不露一丝阳光,不闻一阵笑声,这凄凉黯淡的日子,孟小冬过的更是心不舒,气不畅。    
      经常出入杜公馆的亲戚朋友,常常可以看得到,坚尼地台18号杂乱无章,一片散漫。家里面往往只有三五个人,一日三餐,也得开上好几处,除了中午外面厅上开一桌或两桌招待客人,就常是姚玉兰在房自己吃饺子,孟小冬冲牛奶下洋点心,也是关起门来吃,病人杜月笙,他那一碗煨面当然要端到床上。其余少爷、小姐,各有各的卧室,同时也各有各的吃处。杜月笙的那个大房间,由于他病中怕烦,儿子、女儿,平时就没有和他亲近的习惯,于是连那一个房间,也不能成为全家聚晤欢谈的集合地。在这种情形之下,把坚尼地18号地大门一关,杜公馆便成为了许多各自为政的小单位,凑在一起的大杂院。    
      当然孟小冬会更寂寞、更孤单,她只有机械般的每日从事“看护”的工作,而她所悉心调理的病人,又是几乎已经注定了是不可能痊愈的。    
      杜月笙体会得出孟小冬的心境,了解她的苦闷,因此使他对孟小冬一向具有的“敬爱之情”,一变而为“深心怜惜”,他很小心地不把这种“怜惜之心”形诸颜色,他深知孟小冬“荷尽已无擎雨枚,菊残犹有傲霜枚’,无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情况之下,她不会皱一下眉,叫一声苦,然而,假若有人贸然地向她表示同情、怜悯,她反而会怒气填膺地绝裾而去。    
      愧于孟小冬给予他的太多,而杜月笙能为孟小冬尽心尽力的地方太少,杜月笙急于争取补偿的机会,在日常的生活中,杜月笙对孟小冬总是那样礼敬爱慕,忍耐着自已的痛苦,跟她轻声细气地说话,聚精会神地交谈,平时称呼也跟着自己的儿女一样,亲亲热热地喊她“妈咪”。“妈咪”想买什么,要吃什么?只要孟小冬略一透露,他便忙不迭地命人快办,于是在外人看来,有时候几乎就是杜月笙反转过来多方面照顾孟小冬。    
      孟小冬自入杜门,两年多里对于一切看不惯、听不得、受不了的事情,向来都以不屑与问的坦荡襟怀,付之漠然。她从没有发一句牢骚,出一声怨言,然而她却在她53岁生辰前夕,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之下,轻轻地说了一句话。这一句话在事后杜月笙回想便觉得其关系之大,分量之重。    
      1950年,杜月笙有意全家迁法的时候,有一天杜月笙在房里屈指细算,连同顾嘉棠和万墨林两家,一共需要多少张护照?当他算好了一共要27张,当着房中各人,孟小冬便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跟着去,算丫头呢还是算女朋友呀?”    
      一语方出,环室肃然,一个相当重大的问题,总算被孟小冬如时提了出来,自此杜月笙下定决心,他不顾一切的阻挠与困忧,当众宣称:他要践履诺言,尽快与孟小冬成婚。    
      杜月笙这话一出,纷纷扰扰的杜公馆仿佛投下了一枚炸弹,杜月笙与孟小冬已成夫妻,结为一体,早成不可否认的事实。如今杜月笙缠绵病榻,天天在靠氧气过活,而且正值避难香港,日处愁城,又何必大事破费多此一举?成婚与否对任何人都没有裨益,反而可能节外生枝,徒生无穷的纠纷———反对者持此理由再三陈词,苦口劝阻,但是杜月笙置之不理,他决意在自己死前完成这一大心愿,为孟小冬,也为自己。    
      杜月笙吩咐万墨林立刻筹备,赶紧办事,因为在孟小冬之前杜月笙还有一位已逝的原配和三位夫人,所以原则上决定不能举行仪式,再加上杜月笙自己抱病在身,出不了门,于是见礼喜宴只好在坚尼地杜公馆举行,为地点所限,请的只有杜月笙的至亲好友。    
      但是杜月笙坚持要叫好的酒席,万墨林便渡海到九龙,在九龙饭店点了900元港币一席的菜,把九龙饭店的大司务统统拉到坚尼地来做菜做饭。    
      喜期已近,坚尼地楼下的大厅不够摆,因为喜筵有10桌之多,临时又借了楼上陆根泉的那间大厅,邀请的亲友全部到齐,无一缺席。在那一晚杜月笙带病陪客做63岁的老新郎,孟小冬的脸上也出现了笑容,杜月笙在港的儿子、媳妇、女儿、女婿一一前来重新见礼。一律跪拜磕头如仪。    
    


第四部分我不想活了(1)

    办了婚事之后不久,吴开先又从台北飞抵香港,杜月笙很高兴,讲定了7月27日中午为他接风,那一天早上,他觉得自己头发长了,使命人去喊个剃头师傅就在家中理发,一会儿隔壁头的朱文德一脚踏进来,这时是上午10点钟,杜月笙的头发刚理过,显得春风满面,容光焕发,朱文德见他气色这样好,心中也是欢喜,他和先他一步而来的万墨林陪着杜月笙聊天。    
         
      平时很少有这种情形,杜月笙在这天上午,谈的都是国际情势、国家前途,他对于朝鲜半岛上美军使用新式武器,5日之内打死了共军6万余人,终于迫使共军全线后撤,大局全面扭转,感到非常的兴奋,但是谈着谈着,他又被新武器如此厉害杀伤动辄以万千计,不免起了感概,他说:    
      “照这样下去,新武器一天天的发明,杀人越来越多,打仗就未免太可怕了。说不定将来会—只炸弹投下来,世界上的人全死光呢!”    
      他又在说,5天里面死了6万多人,还不都是中国人命,于是悲天悯人地道:    
      “在这个年头,中国人真是太可怜了。”    
      这时,万墨林提起了美国国务院公布《对日秘约草案》全文,竟然没把中华民国列为签字国。杜月笙颇表愤慨,他认为此一轻率的决定不仅不合情理,而且太不公平。    
      “中国的8年抗战,牺牲3000万军民生命,方始换来太平洋战争的全面胜利,终使日本宣告无条件投降,而今大战结束,不过6年,对日和约之签订,我国居然连签字国的资格,都被剥削。”杜月笙说,“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接着,杜月笙由8年抗战谈到“一二·八”、“八·一三”,上海市民抗战情绪之高涨,捐输支援之热烈,谈到杜月笙一手组织的“抗敌后援会”,“地方协会”,谈到他迁居重庆,谈到他直抵淳安。上下古今,天南地北,杜月笙的话匣子一下打开,滔滔不绝,一谈就谈了两个多钟头。朱文德和万墨林看他精神甚佳,固然私心窃喜,但是又察觉他这种情形似乎是有点反常,当下两人心里便系上了一个疙瘩。    
      中午1点钟,吴开先如约而至,杜月笙亲自迎到客厅,握手寒喧,十分欣愉,随即开洗尘之宴。一席欢宴,从1点钟吃到了下午2点多钟,一桌人正在开怀畅饮,兴高采烈;多年老友,每天都要到杜公馆吃中屈的秦大律师———秦联奎,这一天迟到,却赶上了众人并未散席在座诸人含笑相迎,佣人安排好座位杯著,秦联奎便参与盛宴,秦大律师之来使接风席上又起高潮。    
      喝了杯酒,吃几筷子菜,秦联奎偶然向杜月笙望望,脱口而出地说:    
      “月笙哥,你这几天见胖啊!”    
      “胖?”杜月笙听了便是一怔,他伸手摸摸自己的面颊,皱起了眉头说:“恐怕这不是胖啊,是我脸上浮肿了呢。”    
      于是众人异口同声,一致的说杜月笙近两日确实胖了。万墨林尤其一再强调,杜月笙今早谈国家大事,一谈便是两个多钟头,此刻坐席又有一个多小时之久,精神饱满,丝毫不露疲色,因此他说这是最近以来极其罕见的情形。    
      尽管众人都在善为譬解,多方安慰,然而,杜月笙脸上的欣快之色渐渐消尽而去,换上了愁容满面,疑惑不定,他喊声杜维藩:    
      “去给我拿面镜子来!”    
      杜维藩应声离座,到内室去找了面镜子,递到杜月笙手上。杜月笙揽镜自照,细细端详,等他放下镜子招呼客人用菜时,在座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笑容牵强,无精打彩,和几分钟前判若两人。    
      又勉强坐了片刻,杜月笙便推说困倦,他要进去午睡。在他来说,这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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