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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杜月笙野史-第52章

小说: 杜月笙野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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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永野修身说得舌翮莲花,天花乱坠,杜月笙也晓得他有诚意,而且所说的话也是真的,但是他始终保持礼貌的态度,微微而笑,凝神倾听。等到永野修身把所有的话说完,杜月笙非答复不可了,他却是眉头微皱,连声苦笑地摇着头说:    
      “我是中国老百姓,无钱无势,永野部长先生未免太抬举我了。”    
      于是,永野修身赶紧声明,他所说的都是由衷之言,希望杜月笙不要祷词推托,说两句客气话敷衍了事。这样,岂不是辜负他一片诚心了吗?    
      逼着要摊牌,杜月笙只好这么说了:    
      “一个中国老百姓,去跟外国的政府机关合资开办公司,这恐怕有点不合体制吧。”    
      谁知连这个说法都不能使永野修身知难而退,因为他还备有十分迁就杜月笙的第二套方案,那便是由杜月笙自己出面组建一家规模宏大的银行公司,其所需资金,则全部由日方供给,银行公司经营方法和日本海军方面的暗中助力全部按照刚才所说的办。    
      杜月笙简直无词推诿了,只好虚晃一枪,暂且避过这事,他说:    
      “这是一件大事,请永野部长给我一段时间,容我详加考虑。”    
      几日之后,他派人去拜见日本海军验沪武官,请他转告永野修身:    
      “前此谈,极感盛意,惟碍于国家民族主义,未敢从命,歉仄之处,伏祈鉴谅。”    
      八一三沪战既起,日本特务人员千方百计地游说劝促杜月笙,甚至对他纠缠不休,利诱不行,又进行恫吓威胁,小角色施尽解数,无计可施,则更派出一等一的高级军政要人出面。日本人仿佛已下定决心让杜月笙留在上海,帮助他们统治这即将陷落的中国第一大都市。    
      但是,他们低估了杜月笙的爱国热诚,并且又将杜月笙对他安身立命所在的大上海之恋估计太高,他们认为杜月笙绝不会离开他的根据地———上海,舍不得放弃他在上海拥有的“庞大”事业。    
      更重要的日本人根据情报资料显示:杜月笙经济拮拘,债台高筑,1937年8月间,他积欠各银行和私人的款项,业已高达300余万元。    
      于是,日本人对杜月笙“绝对走不了”的判断深信不疑,同时多方面的下功夫,游说杜月笙投日。由于许多二等脚色游说失败,曾经当过张作霖的顾问,日本关东军重要角色板西利八郎,居然高轩莅止,光临杜寓。    
    


第三部分日本人拉他,杜月笙避居公寓(2)

    板西一连拜访杜月笙好几次,利用他在日本军部的崇高地位和显赫声势,他当面对杜月笙等许诺:一旦皇军完成占领上海,他将给予杜月笙许多重大的政治、经济利益。    
      杜月笙起先和板西利八郎虚与委蛇,凡事避免正面答复,渐渐的,杜月笙的太极拳越打越不着边际,于是板西一怒而去。    
         
      利诱失败,再继之以威迫,紧接着板西不断登门拜访的是换穿便装、相貌堂堂的土肥原贤二。这个日本侵华的急先锋,心黑手辣,杀人如麻,他是日本特务的开山祖师,从东北而热河,而冀察———天津,丰台、冀东和香河,凡是他所到的地方,要不了多久必有重大灾祸。在华北一带,土肥原这个名字,大有止小儿夜啼之威。土肥原绰号亚洲的劳伦斯,他当过日本驻东北特务机关长、第5师团旅团长,1937年7月中日之战爆发,他高升为日本大本营特务部长,军阶是中将,土肥原中将随着沪战南下,他鉴于板西利八郎的软功失败,因而在杜月笙面前唱起大花脸脚色来。    
      土肥原一进门,开头便指出杜月笙没有离开上海的可能,他声势汹汹地说:“即有可能他也断然不会允许,他将竭尽一切努力,截断杜月笙离开上海的出路,打消他远行的企图,因此,他指出:    
      杜先生你既已失去离开上海的一切希望,你就应该彻底而充分地和皇军合作。”    
      除此以外,土肥原还气势汹汹,严词指责杜月笙不该出钱出力,奔走呼号,并且如此热心诚恳、废寝忘食的支援国民政府,鼓励国军与皇军对敌,造成皇军的重大伤亡。他极力威胁地说:    
      “如果杜先生不肯为皇军效力,我们要列举你对皇军的敌意行为,然后施以膺惩。”    
      面对着如此强横霸道,无理可喻的土肥原,杜月笙怒火中烧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杜月笙住在法租界,土肥原有权扬长来去,旁若无人;并且,他是日本大本营的特务部长,诡谲狡狯,神鬼莫测,杜月笙明明知道土肥原必然有备,断乎不容杜月笙命人将他抓下杀了。    
      杜月笙为了抗日人士联络方便,这时一度在辣斐德路辣斐坊16号姚玉兰夫人的香闺里见客。土肥原拜访杜月笙大放厥词的第二天下午,杜月笙正跟弟子徐懋棠促膝密谈,轧轧的飞机声,一阵阵地吵扰了他们的谈话。    
      正感到烦躁,姚玉兰一脚踏进客厅来,清脆悦耳地京片子,却是在说:    
      “今儿个可怪啦,这架飞机怎么直在咱们的头顶上转呀!”    
      一句话,蓦地兜起杜月笙的一桩心事,眉头一皱,侧耳细听———越听越不对了,杜月笙虎地跳了起来,夺门而出,到了天井里面,他以手遮阳,仰起了脸,朝天空眺望,可不是有一架东洋军机涂漆着红色膏药在辣斐坊杜公馆的附近,绕过来又兜过去,仅在顶空低飞盘回。杜月笙骤然脸色都变,莫不是土肥原的大言炎炎,真要兑现?    
      大事不好,杜月笙满面惊慌,忧心忡忡,折转身又匆匆地跑回客厅,往沙发上沉沉一坐,他两眼发直,谁也不理,定定时坐在椅上出神。    
      徐懋棠刚听说了土肥原口出狂言,出言威胁;此刻便就明白,杜月笙为什么会突然之间,跑到天井里去看飞机,而且看过以后立即神色大变。于是,这时他便低声地喊:    
      “先生,先生!”    
      “嗯?”杜月笙像是猛地被他惊醒,眼睛望着徐懋棠,茫然地问:“啥事体?”    
      “先生,土肥原无非是逞逞威风,”徐懋棠忙道,“表示他能调动得了飞机,飞到这里来兜几个圈子,用意是吓吓我们。”    
      姚玉兰插嘴说道:    
      “说不定他们也真的来侦察什么的,自从闸北江湾开了仗,咱们这儿,大门口天天车水马龙,达官要人,出出进进。”    
      杜月笙依然不置一词,只是望了姚玉兰一下,做个无言的苦笑。    
      客厅里静了些时,飞机还在盘旋不去,三个人都在深思长考,默不做声。终于,徐懋棠灵机一动,双手一拍,欢声地喊了起来:    
      “先生,我有个对付他们的好办法!”    
      杜月笙望着他说:    
      “你且说来听听看。”    
      “先生,最近我在浦石路买了一幢公寓,18层楼的洋房。地点适中,房子也很讲究。先生跟太太何不搬到那边去住,一来避人耳目,二来18层楼公寓房子,先生住在中间,日本飞机即使再来,也是什么情形都看不出来的呀。”    
      杜月笙一想,这个主意确实不错,问声姚玉兰,她说毫无意见,于是一声决定,说搬就搬,姚玉兰就从辣斐穗路搬到捕石路,住进18层楼的公寓大厦,时间一久,上海人便改口称她为“18层楼太太”。    
    


第三部分张啸林上了日本人的船(1)

    张啸林在浙江避暑圣地莫干山,置有一座别墅,修竹万竿,一色青碧,号称“林海”。“八·一三”沪战一起,他却闲情逸致,百事不问,哪管上海滩上打得天翻地覆,尸山血海,他却一个人悄悄地上山歇夏享他的清福。但当沪战一打三个月,日军精锐齐出,立体作战,国军寸土必争,渐渐地也支不住了,眼见即将转移阵地,日本人便更加积极地加紧进行投水策反的准备。对于杜月笙他们争取得更急,定下千万条计,一面严密监视他的行动,一面稳住上海“三大亨”之二,劝黄金荣一动不如一静,保证他的生命和财产,再派人潜往莫干      
    山,跟他密谈,叫他如此这般讨日本大老的喜欢。张啸林开门山中坐,贵宾远道来,日本人一邀,当下不禁大喜,立即匆匆准备,急急返回了上海。    
      一到上海,杜月笙便得到了消息,他很欢喜,兴冲冲地穿过中分杜、张两家的那扇月洞门,一进张啸林的客厅,便亲亲热热地喊了声:    
      “啸林哥,回来啦!”    
      张啸林把鸦片烟枪一放,身子抬也不抬,他侧过脸来,望杜月笙一瞥,十分冷淡地回一句:    
      “月笙,这一晌你大忙啊。”    
      一听这话,杜月笙便知大帅有点不对劲,马上陪小心,装出一脸地笑,走过去,就在张啸林的对面一靠,于是两者兄弟并排躺着,隔盏烟灯,杜月笙搭讪地说:    
      “倒是越忙精神越好。”    
      张啸林不答也不理他,引枪就火猛抽,他故意将那极品云土光喷出不吸,一口口的烟喷过去,把杜月笙那张脸紧裹在云雾之中。    
      老弟兄别后重逢,怎可以不搭腔的呢?杜月笙忍不住了,便又开了口道:    
      “啸林哥,最近前方的消息不太好。”    
      直等到那一筒烟抽完了,张啸林才一声冷笑地答道:    
      “干我屁事!”    
      “啸林哥,”杜月笙喊一声,又顿一顿,语调明显表示他的关切是出于内心的,“难道说,东洋人打来了,你还留在上海?”    
      把烟枪重重地放下,张啸林豹眼一睁,咄咄逼人地说:    
      ”那能怎么样?东洋人要打进法租界呀?”    
      杜月笙勉强保持笑容说:    
      “进租界,我看一时还不至于,不过……”    
      一语未尽,张啸林便已抢着打断了他的话说:    
      “东洋人既然不会进租界,你喊我跑个啥?”    
      “不过,”杜月笙着急地说,“东洋人占了上海,这租界就成了孤岛,我们总不能困在这里,十年、八年出不了这几条大街呀?”    
      张啸林一个欠身,虎地坐了起来,目光闪闪,直盯着杜月笙,于是杜月笙也坐直了,两兄弟面面相对,一问一答,却是越问越快也就越答越快。    
      “到时候你出了租界又怎么样?”    
      “只怕东洋人不肯放过我。”    
      “东洋人为啥不会放过你?”    
      “因为我是中国人。”    
      “东洋人到中国来了就不要中国人了呀?”    
      “这个———我杜某人绝不做亡国奴,受东洋人的欺侮?”    
      “东洋人什么时候欺侮过你了?”    
      “啸林哥,你听到外面轰隆轰隆地炮声没有?你晓不哓得东洋人每发一炮,我们要死多少同胞?”    
      “对不起,我没有算过,我只要炮弹不在我的头顶心上开花就好。”    
      “啸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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