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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杜月笙野史-第20章

小说: 杜月笙野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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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茏园巍!   
      露兰春再次在共舞台登场,薛二欣喜若狂,在共舞台包了个正厢,每晚必到,专看露兰春的戏。第一晚露兰春唱《枪毙阎瑞生》,薛二先声夺人,赶在开戏之前就差人给露兰春送去一个大花蓝,上面夹着一张烫着金边的香水名片。    
      露兰春见到薛二的礼物,只是抿嘴一笑,右手两指夹起那张名片看了看,顺手就往废纸篓里一丢,不理这茬了。    
      等到戏散场,露兰春卸了妆,换了衣服准备回家,一出场,就看见薛二站在后台边,恭恭敬敬地向她致意。露兰春摆着大明星的架子并不答理。但薛二毫不气馁,他仍旧每晚送礼物,每晚都跑去看她。日子一久,他那风流潇洒的模样就渐渐印在露兰春的脑子里了。她忽然对他产生出一种说不出的好感。    
      虽已做了黄金荣的正牌夫人,但黄金荣已垂垂老矣,而露兰春却还是风月年华。钱再多,别人再尊敬,陪着一个老头子,又有什么意思呢?自古美人爱少年啊!    
      这时的老夫少妻之间,黄金荣对她是事事迁就,处处巴结。很快黄金荣也觉得不对劲了,许多晚上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体力跟不上。而怀中的露兰春也不似以前那样温柔了。以前她在共舞台演出时,她是极温柔的,现在,成了名副其实的太太,她就一点也不温柔了。露兰春对他有一种厌倦感,因此再也不绽开笑脸了。    
      一天,戏刚散,薛二又恭候在后台了。一身银灰的西装洒上了法国名贵香精,淡淡的馨香配着他那轻声细语的恭维,真有股说不出的柔情。露兰春望着他嫣然一笑,破例答了话:“唷,是薛先生,你身上怎么好香哟。”    
      那一笑,立刻牵走了薛二的情弦,他忙上前搭讪,却被娘姨和保镖挡住了。    
      薛二呆站在当地,眼睁睁地望着娘姨拥着兰春坐上轿车走了。    
      第二天,晚戏开场。薛二加倍殷勤。露兰春来到后台,正在着妆,一个娘姨手捧着价值1万银洋的香精,对她说道:“这是那个姓薛的小白脸送的。”    
      露兰春心中明白,这就是昨晚那“好香”的香精。薛少爷求爱来了。她不动声色地吩咐娘姨:“请薛先生散戏前来一下。你让跟班不要等我了。”    
      然后,她从无名指上勒下个金戒塞在娘姨手里,叮嘱道:    
      “不准多嘴。”    
      那娘姨自然知趣,答应一声就退了出去。    
      薛二得到消息,灵魂险些飘然出窍。他哪还有心思看戏,锣鼓刚敲响,他就出了包厢,溜进露兰春的化妆间。这时,挂头牌的坤伶都可独占一个小房。露兰春是黄老板的夫人,身价显赫,那化妆间更是装点得像闺房一般。薛二坐在沙发上,眼睛紧盯着那扇小门,飘飘然地幻想起与露兰春幽会的甜梦来。    
      锣鼓停歇。门“呀”地推开了,如花似玉的兰春亭亭立于面前。薛二惊醒,腾地站了起来,正想迎上去,只见兰春细眉一挑,喝声:“哪个大胆的,敢闯到这里来!”    
      她转身就要喊人。这可吓慌了薛二,他飞步上前一拦,结结巴巴地,连话都说不完整了:“是,是小姐捎,捎的口信呀。”    
      其实,露兰春做了个假动作,冷眼里瞧着他那惊慌模样,暗自好笑。但为了试探薛二,兰春仍旧板着脸,正色地说道:“你不怕黄金荣的黑枪、硝酸水吗?”    
      薛二“扑通”跪了下去,哀求道:“小姐肯垂青,薛二情愿上刀山,下油锅,只求小姐念我痴情一片,思慕小姐啊!”    
      其实,露兰春早已春心荡漾了,见薛二如此笃情,禁不住牵动了一片柔肠。她轻轻地拉起了薛二,温情脉脉地说道:“现在我相信你,可就怕你将来会变心哪。”    
      薛二顺势拉住露兰春的纤纤玉手,用一只胳膊揽住了她的腰肢。露兰春也不抗拒,软软地就倒在薛二怀里了。    
      薛二拥着露兰春进了里间。两人一个青春,一个年少,都是脂粉堆、花花世界中长大的人物,一个是受惯了老夫的拘束,今宵才得会自己意中的王子;一个是思慕已久的痴情郎,今宵才得到了自己梦里的佳人,真是说不尽的痴情浪语,耳鬓厮磨,随即薛二就与之融为一体了。    
      露兰春沉浸在少女初恋般的兴奋与喜悦之中。薛二那年轻、潇洒、风流、多情的相貌,那吐不完的呢喃爱语,对着月亮发出的山盟海誓,都让她感到了爱情的甜美。比起那个又老又丑的黄金荣,薛二可真是天仙般的人物,上天赐给她露兰春的如意郎君啊!    
      纸里包不住火。一次两次的,不会走漏风声;日子一长,两人情意日笃,如胶似漆,恨不得一天24个小时泡在一起就难免被发现。露兰春每天都要去唱戏,又一夜一夜的不回来,这样一来二去,事情就闹大了。    
    


第二部分祸不单行,黄老板与结发妻离了婚(4)

    杜月笙手下的耳目众多,起先碍住老板的情面不敢声张,后来被张啸林听到了风声。张啸林是个火爆性子,气得大声骂娘:“他妈的小丫头片子,竟敢如此放肆!”    
      见众人没有做声,张啸林更是骂开了:“薛二?他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咱太岁头上动土?反了反了!不就是那个卖颜料的吗?让我撞上,非管教管教这个兔崽子不可!”    
         
      众人还是不敢接腔,张啸林更加跳了起来:“敢搞黄老板的女人,我张啸林就咽不下这口气!黄老板怎么忍得?”    
      别人都不敢言语。虽然张啸林这番话没当着黄金荣说,但这一来黄金荣也有所风闻了。他心里动气,但因为对露兰春宠爱有加,只是找了个当口,板着麻脸,冷冰冰地对兰春说:“以后你出门应酬,都要让我知道。”    
      露兰春却沉得住气。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当下不露声色地反问道:“为什么?”    
      “外面绑票的多,你被人家绑去了,可要塌我的台了。”黄金荣尽量压着事儿。    
      露兰春何等机灵,她早听出了话头,黄金荣向她发出警告了。她淡淡一笑,不予回答,心里却暗暗打定了主意。    
      6月中旬,黄金荣受法捕房的差遣,去了山东临城。官差不由己,他不得不去。    
      老板前脚刚离上海,露兰春就通知薛二,要他赶紧准备车辆、船只和路上应用之物,马上远走高飞。    
      露兰春手中掌握着黄公馆各保险箱、珠宝柜的钥匙,她一点也不客气,将黄金荣的地契、债券、金条、珠宝席卷一空,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    
      等到黄金荣从山东归来,家里已人去楼空,露兰春已逃之夭夭,到处是一处凄凉景象。他浑身禁不住冷汗直淌,飞快地直奔房中,发现家中保险箱被打开,保险箱里的黄金、美钞、珠宝、首饰一件不留,装有文件的大皮包也不翼而飞了。黄金荣顿觉天旋地转,眼冒金花。来不及长叹一声,就跌坐在椅子上。    
      一颗在上海法租界的流氓当中曾经光芒万丈的明星,现在只留下月落星稀时的一痕微芒,而这微弱的光环也将一瞬而逝了。    
      露兰春一逃,黄金荣苦恼了几天,幡然觉悟:他已近暮年,也应该隐退了。经过几天的细细思索,黄金荣有气无力地打发听差去请杜月笙。    
      露兰春一逃,杜月笙早就有了周密的准备,立刻派人跟踪,于是马上就掌握了薛二与露兰春的行迹。但是杜月笙暂时没有采取行动,因为精明的他知道此刻不能将事态扩大,因此,一边派人跟踪薛二和露兰春,一边等着黄金荣回来。然而,这时杜月笙已经预感到,随着这一连串的打击,黄金荣已经不行了,不久的将来他杜月笙就要取而代之了。现听得黄金荣有请,杜月笙料定,是该出场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黄金荣内心的隐秘被杜月笙猜中了。他不愿外人过问夫妻床笫的私情,而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心腹身上。    
      杜月笙来到黄公馆的客厅里坐定,偷偷地审查着黄金荣的神色。    
      黄金荣已经显得苍白、憔悴,带着绝望的神色,默默地看着月笙,一言不发。    
      杜月笙见火候已到,有意激他:“老板,薛二这个贱胚太可恶了,绑他的票,一定要把兰春找回来。”    
      黄金荣连连摇头,轻声说道:“女人心,海底针呀!兰春既然变心,寻回来也是白搭。我只要把她拿走的东西,多少讨回来点。”    
      “也好,也好。”杜月笙点头答应着,脑海里却得出一个清晰的结论:黄金荣垮了。    
      经杜月笙调停,请来了上海会审公厅的大法官聂榕卿和上海清文局长许源,为黄金荣、露兰春双方调事。调停的结果是,露兰春交回她卷走的全部财物,黄金荣正式签下了解婚书,由薛二聘礼再娶。    
      从会审公厅归来,黄金荣特地将杜月笙唤进了内室,有话商谈。    
      这间卧室当年正是黄金荣与林桂生筹划大略的地方,现在人去楼空,早已不是那时的样子,只有几件家具、一套沙发,是林桂生从前用过的。黄金荣看着这个败落的家,感慨万千。他抚着杜月笙的肩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这一生,就走错了这步棋。唉!人生如梦呀!我黄金荣起家在女人身上,没想到败家也在女人身上。”    
      杜月笙听他忽然提起了林桂生,心里也不由百感交集。他想,黄金荣走了麦城,又何必重提当年呢?    
      “月笙,这副担子就交给你了。”黄金荣话声未绝,外面炸响了个闷雷。时值盛夏,原先繁星闪烁的天际,刹时变成了泼墨如洗的天空。远处闪过一道电光,接着便是一阵滚雷。只是在一刹那间,狂风暴雨骤然来了。    
      杜月笙走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看着外面夜色雨幕中的这个灯红酒绿、繁华无比的十里洋场。他想到了自己从小就混迹街头,孤苦无依,想到了15岁时就只身来到上海,开拓自己的“事业”,算来已有20多个年头了。这20年的风风雨雨,一步步登上了“大亨”的宝座,在上海滩上已成了数一数二的人物。    
      “月笙,这副担子就交给你了。”杜月笙的耳边回响着黄金荣刚才说的那句话。他转身,看着沙发里坐着的黄金荣,面色青白,蜷着身体,两眼无光,仿佛一个垂危的病人。这就是当年自己最仰慕的黄老板!    
    


第二部分祸不单行,黄老板与结发妻离了婚(5)

    他踱过来,走到黄金荣身边坐下,试探地叫:“金荣哥———”    
      黄金荣只轻轻摇了摇左手,就垂下了眼皮,仿佛进入了梦乡。这世界似乎已不再是属于他的,他像一个垂暮嗜睡的老人,靠在沙发上,悄悄地打起盹来……    
      看着黄金荣赔了夫人又折兵、心灰意冷的样子,杜月笙回想起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      
    突然想起了那晚阿大看见狐仙的事情,不久,当他营建华格臬路住宅时,他特地在大厅后面,专辟一座狐仙祠,并且雇用一名宁波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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