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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生不幸遇"贱"你 作者:爱喝水(晋江2013-11-27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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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中绝对能变成响当当的宣传口号,而且不分性别,男女通用。可沦落到我身子只能是叛逆,疯狂和为所欲为的注解。
  
  自打上小学开始,我在教室门口罚站的时间就比坐教室里听课的时间多,我爹妈到学校和老师面谈的时间比老师单独找我面谈的时间多。归咎原因,很简单,谁叫我“武大郎”我打谁。
  
  我始终固执地认为名字起得不好被人诟病是爹妈的错,不讲团结友爱拿我的痛处开玩笑是同学的错,不分青红皂白罚我站请家长是老师的错。我唯一的错是下手重了点,况且我事先有很民主地征求过被打人的意见。他们叫我“武大郎”,我会警告说,再喊一次我揍你!偏有那么不信邪的人敢说一次又一次,所以我只能满足他们的无理要求,打过一次又一次。
  
  拳打脚踢一路从小学走过来我升入初中,再没有人喊我“武大郎”,因为真理总掌握在少数人手中。你们叫我“武大郎”唯有我不相信,终于在初二下学期我猛地窜到了一米七,加上常年保持不变的短发和日头下晒出的黝黑皮肤,我的模样不再像卖烧饼的,倒像吃烧饼不给钱的。有女生开始叫我大姐大,帮她们摆平是非,我也正式开始在校园里耀武扬威。往事不堪回首,我也就不再回首了。
  
  初中成绩太糟糕,我甚至连中考都没有去参加,跑进网吧打了整整两天游戏。不是因为在市教育局工作,有点小权的大姐夫帮忙,我也不会进入全市最好的高中。早已恶名在外的我换了个“大男”的诨号接茬游荡高中校园,直到有一天一个干妹妹跑到我面前哭哭啼啼地说:
  “大男姐,有个女生抢了我男朋友徐陌舟。”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徐陌舟……
  
  徐陌舟,徐陌舟,每默念一遍就如同用冰凉的指尖在心头一笔一划写一遍。寒凉是毒,触动心脏收缩,收缩的心脏又吸进寒凉,便把这名字融入血液,流淌全身。
  
  “咚咚咚……”
  
  一想到徐陌舟,我的思绪很容易飘飞得连我自己都收不回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像有人在敲车窗,茫茫然看向声源处,隔着暗茶色玻璃李宇宙那张无限放大的脸扭曲地快赶上庙里的哼哈二将了。
  
  回头看眼江璿睿,他似乎睡得很沉,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下车。李宇宙气得直跺脚,不啰嗦,劈头盖脸地朝我一通骂:
  “Kao it!你叫我火速前来,我一刻不停来了。围着你这辆闪瞎眼的车子转了十好几圈,车窗玻璃也快被我敲烂了。你死在里面啦?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你知道经过的人一个个怎么看我吗?偷车贼呀!我走了那么多个国家,从来没被人当成贼过。就算我想偷车想疯了,也不至于偷这种二奶专用车啊!”
  
  我瞧着吹胡子瞪眼的李宇宙不带卡壳的发泄完,不由得说:“行啊,中国国情了解挺透彻!”
  
  “必须的!”他也毫不客气大方承应,小眼神往车里一斜,乐道,“哟,这谁家的二奶自杀未遂呀?”
  
  我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缩成刺猬的江璿睿被军大衣领子挡住大半张脸,只隐约露出个漂亮的侧影,白皙的皮肤上终于回色的双唇像个孩子似的微微嘟着。别说,还真挺像个娇媚的小女人。
  
  我想接话,江璿睿的眼睛陡然睁开直直对上李宇宙,压出低沉嗓音很不悦地说:“要当,我也只当二爷。”
  
  “啊,男的!”李宇宙张大嘴恍然大悟道,胳膊肘捅了捅我,“他是谁?”
  
  “江璿睿,李宇宙。”简单迅速地做完介绍,我忙推李宇宙进驾驶位坐好,又匆匆钻进后座,催促道,“快走吧。”
  
  “好嘞,坐好了您二位儿。”李宇宙标准京腔吆喝一声,开车上路。
  
  我不知道李宇宙是路不熟,还是安全意识超级高,一路龟速行驶不踩油门。任凭后面的车怎么按喇叭,他吹着口哨愣是气定神闲不提速,真正做到了把甲壳虫车开成了甲壳虫。
  
  正巧车外经过一支自行车骑行队伍,我们的车被他们轻松超越,所有人都齐齐回头朝我们行注目礼。我憋不住了催他快点,他越发不着急提醒我高速驾车的危险性有多高多高。侧头看了看副驾上又睡着的江璿睿,我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安慰自己再慢总比人走得快吧。
  
  对,没错,刚超我们车而去的两孩子,是跑着的。
  
  车被他开得慢的出奇,车里也没人着急。等他把车慢慢悠悠开进江璿睿公寓地下停车位安全停好,整整花去两个半小时。去的时候也只用了半小时,我只能说李宇宙毅力惊人。
  
  熄火,拔钥匙,解开安全带。李宇宙长吁口气,自言自语地感慨道:“看来我有开车的天赋!”
  
  我心中一凛,抱着天真幻想警觉地问:“李宇宙,你没带驾照?”
  
  他笑着摇摇头。
  
  我更困难地开口:“你没换成国内驾照?”
  
  他又笑着摇摇头。
  
  “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没有驾照。”
  
  他满意地点点头,得意地问:“所以说,我是不是很有天赋呢?”
  
  真是胆大的怕不要命的,我后背冷汗都被他的话吓出来了。看着洋洋自得的李宇宙,我只有一个字送他。
  “滚!”
  
  虽然这字来自我心所想,却并非出自我口。江璿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正横眉冷对李宇宙,眼中生火。李宇宙可怜巴巴地朝我望过来,于是我很慷慨地送了他两个字,
  “同意!”
  
  “你,你们……”李宇宙手指于我们之间扫来扫去,眼珠子一瞪,“你们这叫夫唱妇随!”
  
  我和江璿睿异口同声:“滚!”
  
  “滚就滚!”他挺胸昂头,双眼炯然有神,郑重其事地说,“滚之前,我想先上去喝杯咖啡。”
  
  江璿睿无话可说率先推开门下了车,李宇宙执着的目光又投向我。我掏出十块钱塞进他手里,苦口婆心地说:
  
  “李宇宙,出门右转超市里有卖咖啡,还是三合一速溶的,最适合你了。”
  
  他好奇地问:“为什么?”
  
  我摸摸他的头,“因为你这被车碾过的脑袋,也分不出好赖。”
                      
作者有话要说:  人一不淡定,就想求点什么……




☆、其实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

  追上江璿睿一起进入电梯,他整个人背靠电梯壁一脸的倦容,病恹恹地问:“你交的是什么朋友啊?傻子吧!”
  
  我纳闷地说:“不知道,昨天工作的时候还不傻呢。”
  
  他猛地贴近我,像回光返照,眼睛弯如月牙,笑得邪乎,“武胜男,你跟他工作的时候,会不会情难自禁,然后干柴烈火呀?”
  
  我反问:“那你殉了一天的情,有没有想过正好顺便,一了百了啊?”
  
  他笑容更加灿烂,自吹自擂道:“我现在跳河经验丰富,改天你想不开,记得请我做你的动作指导。保准死得干净。”
  
  “一边去!”
  
  送走了没脑子的,还有个不要脸的。我一把推开他也没使多大劲儿,他却一个踉跄跌坐在地,打起哭腔直叫唤:
  “武胜男,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你不还有事求我吗?这种态度,我可反悔了。”
  
  咽下好几口恶气,我踢着他小腿说:“江璿睿,你哭哭啼啼的样子真像个小白脸!赶紧起来!”
  
  电梯停下门打开,他伸出条大长腿往门中间一杵,眉头紧拧成结,气若游丝:“小姑姑,我头疼。”
  
  我说:“进屋躺着就不疼了。” 
  
  “你当我三岁小孩呀?”他抱怨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当你小我三岁的小孩。”我说着蹲下来,见他五官皱成团儿好像苦苦隐忍的难受表情,心慌起来,“江璿睿,你真不舒服?”
  
  他微微撑起眼皮没好气地睇我,又闭上眼继续痛苦。电梯门闭合夹他的腿一下,他浑身就跟着抖一下,小脸也随之抖出些哀怨味道,看着那是要多惨有多惨。不愧为演员,运用有限的周边环境烘托起无限的个人情绪来真是得心应手。
  
  “上来,我背你进去。”自认倒霉,我转过身背对他刚说完,他也不跟我客气,分分钟不耽误像个大沙包一样砸上我后背。
  
  闷哼两声,我扶着电梯壁晃悠悠站起来走出没两步,江璿睿仿佛故意一般在我耳朵边吹起妖气,
  “刚才你推我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小姑姑你力大无穷,大个儿头没白长。以后谁娶了你,等于家里多付好劳力。”
  
  说完怕我翻脸似的,他又将我死死抱住,俩胳膊交叠绕我脖子上大有“先下手为强”的意思。
  我紧咬牙:“把你爪子挪开。”
  
  他整个脑袋压进我颈窝里,轻飘飘地说:“往上挪挡到你眼睛,你该摔跤了。往下挪,B以下我摸着膈手。”
  
  强忍甩他撞墙的冲动,我怒道:“江璿睿,你吃定我了是不是?”
  
  他呵呵笑着说:“小姑姑,咱们这叫互惠互助,相亲相爱。”
  
  我觉得我和江璿睿的亲太远,爱更是无从谈起。开门进屋,我直接把他背进浴室,撂担子一样丢入浴缸,也算仁至义尽转身要走,耳后响起他不咸不淡的声音:
  “好久没和表奶奶联系了……”
  
  回头看向闲适安稳躺浴缸里的江璿睿,我真起了错手掐死他的杀机。忍字头上一把刀,怪不得脑袋疼,我是被头顶那把刀给劈的。
  
  “你又想干嘛?”
  
  他手搭在浴缸边拖着腮帮子冲我眨眼睛,“小姑姑,楼下超市你随便买点菜,随便做点什么,咱们随便吃一顿吧。”
  
  我张口欲拒,他似看出端倪,又按着额头哼唧起来。没有办法,我走出浴室,狠甩上门以示最无力的发泄。
  
  买完菜回他家,进厨房煮饭洗菜忙活了好半天,浴室门依旧紧闭。我不禁纳闷,你就是洗头洗澡再洗胃都该出来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想着我来到门口侧耳听了听,只有细碎水声,别无其他响动,便敲门道:
  “江璿睿,你洗完了没有?该吃饭了。”
  
  等了会儿,没有动静。
  
  加大叩门力度,我拔高嗓门,“江璿睿,再不出来,我走了。”
  
  又等了会儿,还没动静。
  
  “江璿睿,数到三,我进去了啊!”下完最后通牒,我高喊了声“三”推门而入,当场傻眼。
  
  浴室内水气缭绕,莲蓬头洒下的水花落进早已积满水的浴缸汩汩溢出,浸湿了整间浴室的地板。而赤身裸/体的江璿睿头歪一边半躺在浴缸里,一只手垂于地面,似寐似晕,除没流血外,简直生动再现了那副世界名画——《马拉之死》。
  
  三两步来到他身边蹲下,瞧他呼吸有些急促,湿润的脸庞染着潮红,我摸上他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忙拍着他脸唤道:
  “嘿,嘿,江璿睿醒醒,你在发烧,快起来进屋躺着去。”
  
  他似乎动了动眼皮,却没有睁开,估计再怎么喊也不会醒。我索性起身关水,居高临下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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